她朝思暮想,夜不能寐,為的就是這一天,還有什麽好怕的。


    “你好好想想,就算我們能勝過四照堂徒子徒孫,可是四照堂的門主和護法,我們現在還不是人家對手,何況還有那個上官裕,我們和他的差距絕不是一點半點。要是我們稍有不慎,恐怕比過去還要危險。”慕容傑勸解道。


    龍葵仔細一想,慕容傑說的也有道理。自己的地煞修為再厲害,也不是天罡修為的對手。


    龍葵雖然是個缺心眼,但她絕對不是個傻子,起碼的自知之明,龍葵也還是有的。


    “那我們該怎麽辦?”龍葵問道。


    “我們恢複修為的事,切不可讓四照堂知道,我們必須嚴加保密,隻有這樣才不會有人找我們麻煩,等明年門戶論劍之際,我們要爭取成為入室弟子,這樣就有機會接觸上官裕,好知道他究竟想把我們怎麽樣。”


    “話雖如此,可我們該如何隱瞞?就算你讓我,罵不還口,打不還手,但要是遇上天罡修為的高手,自然能夠覺察出我們的修為,到時候還不是會穿幫!”龍葵無可奈何的看著慕容傑。


    “話可不能這麽說,你還記得【冰老】嗎?”慕容傑洋洋得意的說道。


    “記得,怎麽了?他不是死在精絕地宮了?難道你還能讓他起死回生?”龍葵一頭霧水,搞不懂慕容傑,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起死回生的本事我是沒有,不過他教過一種【龜息之術】。【龜息之術】能讓人隱藏自身修為,使自己看上去同普通人沒什麽兩樣。這樣一來自己所擁有的真實修為,就不會被比自己修為高的人察覺,從而得以瞞天過海,確保我們在四照堂的安全。”


    “這玩意兒好!沒想到天下還有如此功法,就是不知道難不難學?”龍葵甚是好奇,卻又有些擔心,她總是笨頭笨腦,學東西也比常人慢。


    “不難,不難,不過是些行脈運氣的方法,沒有什麽特別之處,普通的人也能還快學會,通過控製自身運脈的急緩,來隱藏自身修為實力,就好像放慢腳步,比如自己走路時,發出任何聲響,從而才不會被人發現。”慕容傑解釋道。


    “好吧,好吧,那還等什麽,快些教我【龜息之術】,看起來這東西還挺好玩,還能把人給耍的團團轉。”


    慕容傑也不多言,他知道不能繼續耽誤時間。現在回去已經晚了,回去的越晚,越容易引起懷疑。


    必須抓緊時間,盡快教會龍葵【龜息之術】,然後迅速返回四照堂。


    龍葵的悟性還真是夠差,憑借自身本已不俗的地煞修為,學那麽一點簡簡單單的【龜息之術】,都花了差不多兩個時辰,才算是從中悟出點端倪,得以隱藏起自身的修為。


    兩人都知道時辰不早,也顧不上別的什麽,急忙匆匆朝回路趕,希望盡快回到四照堂。


    一路上,慕容傑始終不放心龍葵,對她千叮嚀萬囑咐,要她無論如何不能魯莽,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她的修為,否則隻怕會後患無窮。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必須一忍再忍。


    龍葵越聽越覺得慕容傑像個老婆婆,怎麽說起來就沒個完。她幾乎要把胸膛拍紫了,不斷向慕容傑做出保證,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問題,慕容傑卻始終將信將疑。


    話一多,路自然變短了。他們終於回到四照堂山門,這時候似乎快夕陽西下了。


    慕容傑和龍葵,沒敢大搖大擺的走入上門,他們沿著山間小路,從內五院的小偏門回到了四照堂。


    柴房和廚房同在一個院內,屬於四照堂內五院之一。


    所謂內五院,是打理四照堂飲食起居的五個院子。


    四照堂做雜貨的外門弟子,通常全都住在內五院,每天都要做許多雜活。


    當各位門主或師兄弟門教授功法時,他們會趕往各門去研習自己的功法,學完後又會返回內五院幹活和就寢。


    內門入室弟子,則直接居住於各門,不需要每天來回跑。平日裏很少到內五院來,隻有負責主事的入室弟子,每天都會到內五院安排工作,以便讓內五院的雜役清楚,他們每天都需要做些什麽。


    慕容傑和龍葵偷偷摸摸走進院內,看來現在應該正是晚飯時間,院子裏顯得空蕩蕩的並沒有人出入。


    慕容傑和龍葵大喜過望,他們的運氣還真是夠好的,院裏居然一個人都沒有,最好不要被任何人發現,那樣就可以裝作什麽也沒發生,要是晚上休息室有人問起來,就是做自己白天忙的不可開交,來不及同眾人打招呼,隻是被完全忽略罷了,並沒有到處亂跑。


    誰知他們剛走進院子沒幾步,便看到先前緊閉的廚房大門,被人猛然一腳給踢開了,兩塊門板好懸沒掉下來,把慕容傑和龍葵,給嚇得差點兒坐地上。


    隻見一個肥碩的大胖子,怒目橫眉的氣衝衝走出廚房,口沫橫飛的朝慕容傑和龍葵罵道:“你們倆個狗奴才,真是天生的賤骨頭,白長了一對豬耳朵!師父們的敦敦教誨,對你們來說不過是耳旁風。每天不好好幹活,就知道東躲西藏,一味的偷奸耍滑。憑你們也想成為四照堂入室弟子,這輩子想也是白想,不撒泡尿照照幾斤幾兩,知道什麽叫癡心妄想嗎?”


    慕容傑和龍葵一見此人,心口像吞下一個冰疙瘩。遇上誰不好,怎麽偏偏遇上他。


    這座肉山,名叫蕭勇,比慕容傑高出半個身子,卻要比龍葵矮了一個頭。他身上所堆積的肥肉,比龍葵還要寬出許多。


    他出身於沙陀貴族世家,父親多年經商發了大財,據說還曾經受到過皇封。


    蕭勇的父親不僅對蕭勇百般溺愛,更不惜花重金送他到四照堂修仙。


    這小子仰仗家裏的地位和財富,自打出生就專橫跋扈囂張慣了,這些年來看見誰都覺得不順眼,沒天總是沒事找事的欺負人玩,加上這小子入門不久修為不低,更是從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仿佛當今堂主上官裕百年以後,定然會把堂主之位傳給他似的。


    現如他今身為東門在內五院主事,總把自己弄得跟大唐皇帝沒兩樣,走到哪都是一副君臨天下的傲氣。


    在所有欺負慕容傑和龍葵的人裏,就屬蕭勇這小子最是首當其衝。如今剛踏進院門,就被這小子撞見,恐怕今天凶多吉少,想想就叫人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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