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殺了【金背仙叟】,秦一飛乘勝追擊,想要一並收拾了【白衣秀士】,【破霧霓虹劍】順勢急襲而來。


    此刻【白衣秀士】一顆心,全都在【玄冰劍】之上。


    哪還顧得上什麽秦一飛,哪還看得見什麽【破霧霓虹劍】,整個人猶如餓虎撲食般,不顧一切的朝【玄冰劍】撲去。


    秦一飛這一劍不偏不倚,剛好刺中【白衣秀士】的左肩,鮮血頓時噴薄而出,頃刻間已染紅白袍。


    然而,【白衣秀士】仿佛完全沒有,覺察到秦一飛突如其來這一劍,仍舊沒心沒肺的朝【玄冰劍】撲去。


    若是秦一飛稍微刺重一點,隻怕【白衣秀士】的整條左臂,都要被【破霧霓虹劍】給削斷。


    然而就在秦一飛,刺中【白衣秀士】右肩的同時,他也看明白了這反常之舉的用意。


    歸根到底,要怪還是得怪維摩羅什,盡管這家夥運氣挺好,誤打誤撞的殺死了【金背仙叟】,但並不足以說明維摩羅什就會禦劍。


    他要是真懂得如何禦劍,就絕不會讓【玄冰劍】這樣的神兵,有落入敵手的危險。


    【白衣秀士】的修為,決不在秦一飛之下,若是【玄冰劍】落入他的手中,隻怕這一戰無論如何,都會打得更加艱難,甚至再也別想離開【九宮八卦堡】一步。


    秦一飛對【九宮八卦堡】的九位堡主,早在二十年前就一番深入淺出的了解,縱容當時隻是純粹出於好奇,他也從沒有真正看見過這九位堡主。


    可是僅從書本之上的記述,秦一飛知道在【九宮八卦堡】內,還有更加厲害的人物存在。


    他們已經接連殺了三位堡主,這裏的人絕不肯上罷幹休,今天這一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又焉能讓【玄冰劍】落入【白衣秀士】之手。


    秦一飛急忙收劍,飛身去奪【玄冰劍】,他想要憑借自己身法,搶在【白衣秀士】前,率先一步把【玄冰劍】搶到手。


    隻可惜秦一飛還是慢了一步,【白衣秀士】搶先一步,拔出了刺穿【金背仙叟】胸膛的【玄冰劍】。


    【玄冰劍】的寒氣,透人心骨,痛徹心扉,【白衣秀士】剛拔出【玄冰劍】,險些就因無法承受,【玄冰劍】與生俱來寒氣,而差點兒將【玄冰劍】扔掉。


    【玄冰劍】是何等神兵,【白衣秀士】怎舍得遺棄,隻好緊咬牙關強打精神,竭盡全力去忍受這份寒氣。


    【玄冰劍】的極寒之氣,很快就讓【白衣秀士】,全身都披上了一層白霜,整個人都被凍的嘖嘖發抖。


    這股寒氣,帶給他有生之年,從未感受過的寒冷。


    【白衣秀士】竭力催動天罡之氣,希望能夠以此抵禦寒氣,他沒想到【玄冰劍】,盡然會如此難纏,但他心裏十分清楚,越是難纏之物,就越是非凡之物,這也更加讓他愛不釋手。


    世界上總有許多,心有餘而力不足的事情,【白衣秀士】想盡一切辦法,無論如何都抵禦不住,來自【玄冰劍】的極寒之氣。


    【玄冰劍】的寒氣,已超越【白衣秀士】所能承受的極限,他等身體真在被一點點的凍結,可他自己仿佛對此全然不知。


    【白衣秀士】,嘴唇發紫,全身僵硬,行動變得越來越緩慢,知覺變得越來越渙散,在他白皙的肌膚上,不知是在什麽時候,已凝聚出厚厚的白霜。


    看到【白衣秀士】這副表情,秦一飛不僅有些錯愕,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麽了。


    無論【白衣秀士】怎麽了,秦一飛都沒忘記他現在該做什麽。


    秦一飛舉劍朝【白衣秀士】刺去,【白衣秀士】本想極力招架,甚至準備借此機會,一顯【玄冰劍】的身為。


    然而,被凍僵的身體,根本不受他趨勢,動作舉止變得異常緩慢,更無法發起任何攻勢,隻能眼睜睜看著秦一飛,將【破霧霓虹劍】刺穿他的喉嚨。


    繼【金背仙叟】之後,【白衣秀士】亦有所不甘的,就這樣一命嗚呼。


    他似乎比【金背仙叟】,死的還要倍感委屈。如果【金背仙叟】,是因為高估了自己,多少有些咎由自取得成分,那麽【白衣秀士】則是死的不明不白,到死都沒能想明白,【玄冰劍】為何如此,是他的修為不夠,無法抵禦【玄冰劍】的寒氣,還是【玄冰劍】從一開始,就不肯受他驅使駕馭。


    眨眼之間,玉樹臨風的【白衣秀士】,化作晶瑩剔透的仙鶴冰雕,又一位【九宮八卦堡】堡主,就這樣灰飛煙滅現出了原形。


    短短一炷香的時間,【玉麵郎君】、【八卦金光仙】、【金背仙叟】、【白衣秀士】,全都嗚呼哀哉,撞上大鍾的【神力金仙】,到現在還不省人事,畏手畏腳的【九天居士】,也早被嚇得魂不守舍。


    秦一飛和維摩羅什,輕而易舉的力克六大堡主,在【九宮八卦堡】算是出盡了風頭,至於還剩下的三位堡主,隻怕也已是回天乏力。


    看著再次墜落的【玄冰劍】,秦一飛有心將其拾起,卻又不敢靠的距離太近。


    畢竟就連秦一飛自己也不明白,剛才【白衣秀士】到底是怎麽了。以【白衣秀士】的身手和修為,絕不可能就這樣被秦一飛擊殺,更何況他的手裏還握著【玄冰劍】,這件事情一定還另有隱情,難道說是因為【玄冰劍】的緣故。


    【白衣秀士】的修為,絕不在秦一飛之下,如果他都無法承受【玄冰劍】,那麽秦一飛勢必同樣無法承受,所以秦一飛這才不敢貿然上前。


    正在秦一飛猶豫之時,維摩羅什瞬間閃現在秦一飛眼前,無所顧忌的一把拾了【玄冰劍】,將其重又歸於雪白的劍鞘之內。


    維摩羅什的動作一氣嗬成,全然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同剛才的【白衣秀士】,絲毫沒有半點可比之處,這讓秦一飛更加匪夷所思。


    不論【白衣秀士】還是秦一飛,他們的確見過也聽說過不少的神兵利器,可是他們卻並沒有真正擁有過,任何一柄真正的先天神兵。


    他們各自的【仙鶴神針】,以及【破霧霓虹劍】,都隻不過凡人煉製的【俗神兵】,並沒有蘊含著先天之氣,所以自然不知道【神兵血契】約的道理。


    神兵就如同騏驥,越是超凡脫俗,就越難將其馴化。世間絕大多說先天神兵,無論是【真神兵】,還是【聖神兵】,往往擁有比駕馭者,更加強大的神力存在,於是這便有了【神兵血契】,以此來人神兵同其駕馭者,建立起一種默契,一種互補傷害的約定。


    維摩羅什懂得其中原委,可【白衣秀士】和秦一飛,卻對此一無所知完全懂。


    不過現在秦一飛,可沒有時間去慢慢琢磨了,此刻就在他們的腳下,一場驚天突變正在悄然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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