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青雲道長這番話,白舒城和鼇誌廣心中一驚。


    同青雲道長交手,他們沒有那種膽量,如莫拓佐一樣,腳底抹油溜之大吉,有未免太過於丟臉。


    他們好歹也是魔教十大長老,在青雲道長麵前甚至都沒動手,就這麽灰頭土臉的夾著尾巴跑了,這種事起要被傳揚出去,豈不為天下人恥笑。


    可是這魔教十大長老,縱容看上去一個比一個凶惡,卻也全都是些貪生怕死之輩,否則當年他們也不可能,就那樣背信棄義的,輕易背叛了魔教教主,致使魔教敗於瀟湘劍府,從此退出中原遠遁天山。


    白舒城和鼇誌廣相互對視一眼,怎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大丈夫能屈能伸有何不可為。


    在這關乎生死之際,誰還顧得上什麽麵子不麵子,先抱住自己這條老命,才是比什麽都強的上上之策,要不怎麽說,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白舒城和鼇誌廣,同時飛身躍起,擺出一副攻擊的架勢。


    青雲道長萬沒料到,白舒城和鼇誌廣,居然真就不怕自己,隻能無奈橫劍防禦。


    豈料白舒城和鼇誌廣,不過隻是虛張聲勢,根本就沒有同青雲道長交手的打算,而是虛晃一招借機逃走罷了。


    一眨眼的功夫,白舒城和鼇誌廣,就消失在黑暗中。


    青雲道長虛驚一場,若是魔教的這兩個長老,同時對青雲道長出手,不出三招必能將青雲道長擊敗,隻可惜他們欺軟怕硬的小人心態,就這樣讓他們全都不戰自潰。


    就算青雲道長身負重傷,仍舊能夠三言兩語,便嚇退這些成名多年的高手,劍宗五祖的威名,的確使人不敢小覷。


    直到午夜的戈壁上,隻剩下青雲道長和慕容傑的身影,早已被嚇傻了的慕容傑,才算是回過神來,上一眼下一眼的,不住的大量眼前這位,仙風道骨,氣宇軒昂,玉樹臨風的道士。


    慕容傑過去可沒見青雲道長,隻見這麽多要殺自己的人,全都被這道士給嚇怕了,就連樓蘭四絕,也都不是他的對手,頓時對眼前的道士,產生出無比的敬畏之心。


    慕容傑自己也說不清楚,他對青雲道長的敬畏之心,究竟是處於救命之恩的感激,還是處於對他深藏不露的恐懼。


    困守於慕容傑體內的鳩摩羅什,可完全沒有慕容傑這般,複雜含混的奇怪噶感情。


    他對青雲道長,那叫一個不服不忿。


    在鳩摩羅什看來,這老小子也未免太奸猾了,自己身上重傷,直到不是莫拓佐、白舒城和鼇誌廣對手,卻還能裝出一煞有介事的樣子,強他們一個一個全都給嚇怕了。


    看來這劍宗五祖,不僅是劍術了得,心術也很了得,難怪自己八百年的修為,最終竟會敗在劍宗五祖手裏,如今看來也是理所當然,還真是叫人不服不行。


    昆侖四老之一的莫拓佐,魔教的兩位長老白舒城和鼇誌廣,他們都是比青雲道長高一輩的人物,論資排輩不比青雲道長師父低。


    可是他們到頭來,卻全都被青雲道長,當做猴子一樣,給耍的團團轉。


    縱容修為高低,要看個人的悟性,他們的悟性不及青雲道長,修為自然也比不上青雲道長,可是他們少說也比青雲道長,在這人世間多活了五六十年,怎就會如此輕而易舉的,並被青雲道長給期滿過去,還真是三個有名無實的老草包。


    鳩摩羅什對莫拓佐、白舒城和鼇誌廣,真可謂是又氣又恨,卻又沒法把真相,就這樣說出來告訴他們,青雲道長越是遇難成祥,鳩摩羅什就越是看不下去,盡管他自己心中也很明白,如今青雲道長的安慰,關係著慕容傑的安慰,而慕容傑的安慰,又關係到他鳩摩羅什的安慰。


    鳩摩羅什知道眼下事態的嚴重性,可是他心中這口氣怎麽也咽不下。


    青雲道緩緩閉上雙眼,做了個深呼吸,才對身邊的慕容接說道:“你就是慕容傑,金刀王的兒子?”


    慕容傑大張嘴巴遲疑了片刻答道:“是啊!我就是慕容傑,可你有是誰呢?還有剛才哪些人,為什麽樓蘭死絕,也要出手殺我。”


    “這件事說來話長,此地不宜久留。”


    青雲道長話音未落,黑暗中突然又追來幾個人,這一次不僅有莫拓佐、白舒城和鼇誌廣,樓蘭四絕也緊隨其後追了上來。


    慕容傑大驚失色,剛才離開的人,怎麽全都又回來了,開來今天是在劫難逃了。


    青雲道長見狀,心中暗自慶幸,幸虧他們立刻逃走,要是剛才他們一走,他便立刻同慕容傑逃走,必然會讓他們心中起疑,眼下這場戲還能夠繼續演下去。


    “諸位去而複,不是有何見教,青雲在此等候多時,直到諸位必會回來。”青雲道長麵帶笑容的朗聲說道。


    見青雲道長氣定神閑,莫拓佐不由將目光,轉到了樓蘭四絕身上,白舒城和鼇誌廣,也同莫拓佐一樣,將目光放在了樓蘭四絕身上。


    樓蘭四絕,瞬間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莫拓佐、白舒城和鼇誌廣,之所以會去而複返,全然是因為樓蘭四絕,剛才信誓旦旦的告訴他們,在樓蘭王府一戰之時,青雲道長身負重傷,如今不過是強弩之末,根本就無需害怕他。


    莫拓佐、白舒城和鼇誌廣,並非是偏聽偏信的之人,怎麽可能隻相信樓蘭四絕,這信口開河的一麵之詞。


    樓蘭四絕知道他們的說辭,很能輕易就讓三老信服,畢竟劍宗五祖的青雲道長,可是天下數一數二的高手,沒有萬全的把握,誰都不敢草率行事。


    於是樓蘭四絕中的歐陽嶽提出,是真是假隻要追上去一看便知。


    如果青雲道長沒有受傷,那麽他無需懼怕任何人,自可以大搖大擺的慢慢離開,就算眾人全都會追回去,他也絕沒有任何逃跑的必要。


    可如果青雲道長真受了傷,那麽他必然會擔心,眾人隨後在此追來,必然會帶著慕容傑,分秒必爭的急於逃跑,從來盡可能拉開距離,是眾人無法追上他們。


    因此,隻要會去看看青雲道長逃或不逃,就能知道他是否真的受了重傷,樓蘭四絕也沒有必要多費口舌耽誤時間。


    莫拓佐、白舒城和鼇誌廣,也認為歐陽嶽說的不錯,都不敢多耽誤瞬間,怕青雲道長同慕容傑,真就那樣從他們眼皮子底下,大搖大擺的逃之夭夭。


    可是誰都沒有想到,他們這方回來隻時,青雲道長和慕容傑,根本就沒有逃跑,仍舊那樣還站在原地。


    樓蘭四絕看得莫名其妙,他們明明知道青雲道長受了重傷,可是為什麽他還要留在這裏不走。


    這那是青雲道長自己不走,而是他們追來的實在太快,青雲道長還來不及走。


    莫拓佐、白舒城和鼇誌廣,這會可是沒了主意,樓蘭四絕的修為,遠比他們都不如,又怎能同青雲道長相比,剛才看他們煞有介事的樣子,還問為青雲道長真的受了傷,剛才隻是強打精神欺騙了他而已。


    可是如今見到青雲道長,根本就沒有任何逃跑的意圖,而且居然還留在原地,等著他們回來找茬,又有誰還能夠相信,青雲道長已是身負重傷,強弩之末,不堪一擊。


    看到如此場麵,莫拓佐、白舒城和鼇誌廣,都暗自有些後悔,真不該來追青雲道長。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自己朝自己吐唾沫,這一輩的老臉,今天算是全都給丟光了。


    莫拓佐、白舒城和鼇誌廣心中,不由得對樓蘭四絕,生出幾分憤恨之情。反正他們是不打算出手,索性就把眼前這爛攤子,丟給樓蘭四絕去收拾。


    莫拓佐大聲說道:“青雲道長,這娃娃乃是樓蘭王府的人,這樓蘭四絕也是樓蘭王府的人,這全都是自己的家是,我們可不想多管閑事,隻是來看個熱鬧罷了。”


    “沒錯!樓蘭四絕,今年來也頗有名氣,我們老哥倆,也想瞧瞧他們的本事,所以這才去而複。”白舒城尖聲尖氣的說道。


    樓蘭四絕一聽,心想著三個老家夥,到底虧心不虧心,分明是爭功心切,卻又如此的貪生怕死,同他們這樣的為伍,還真是令人所不齒。


    “噢,既然如此,三位前輩,就請在此慢慢看來,讓老夫手中這雲水劍,會一會慕容王麾的樓蘭四絕。”青雲道長語氣輕蔑的說道。


    青雲道長越是沒有把莫拓佐、白舒城和鼇誌廣放在眼裏,莫拓佐、白舒城和鼇誌廣似乎就越怕青雲道長。


    樓蘭四絕聞聽此言,就連頭皮都在發麻。他們怎麽可能,回事青雲道長的對手,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與青雲道長的差距,並非是一點半點,而是天差地別,判若雲泥。


    如果樓蘭四絕敵得過青雲道長,那他們也不會讓莫拓佐、白舒城和鼇誌廣來幫忙,根本會讓青雲道長在那樣的局勢下,還輕而易舉的救走慕容傑。


    然而,現在。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就算不是青雲道長對手,樓蘭四絕也隻能硬著頭皮強攻,唯願能夠得到上天庇佑,他們的協力齊攻,能夠迫使青雲道長,很快顯露破綻,讓莫拓佐、白舒城和鼇誌廣他們,得以看出青雲道長,的確已經身負重傷,實力也隨之大打折扣。


    那樣一來,他們必定爭功心切,樓蘭四絕也不會陷於苦戰。


    四絕聚精會神,伺機準備發起攻擊。昔日慕容恪,曾為四絕創了一個四絕陣法,這陣法能夠大大提升四絕的戰鬥力,隻可惜從未有勁敵,讓他們有機會,一試這陣法的威力,今天剛好用來對付青雲道長。


    四絕各舉兵刃,朝青雲道長撲來,想要一擊逼迫他露出破綻。


    青雲道長心如明鏡,直到這一招他要接不下來,今天他們一老一小,就隻能雙雙葬身於戈壁之中。


    豈料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不知從何處傳來一陣放肆的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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