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鳳想不明白賈璉為何生氣,撓撓頭,站起身摟住他的脖子,輕聲問道:“爺這是怎麽了?”


    賈璉深吸一口氣,將手中的兩對燈籠放下,大手鉗住熙鳳後腦勺,在她唇上狠吸一口,似是在宣告自己的主權一般,一直到熙鳳受不了用力掙脫,才挑挑眉:“薛蟠這個混小子,怎麽這般討好你?”


    “噗,爺你不會是吃醋了吧。<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熙鳳不厚道的笑了,環住賈璉的腰,賈璉會吃醋,她很開心,不過這醋實在是吃的沒道理。


    “別顧左右而言它,告訴爺,怎麽回事。”要是薛蟠這個混蛋敢肖想他媳婦,看他不打的他親娘都認不出來。


    熙鳳笑歸笑,但很快也將前因後果講出來,總算把滿屋子的醋味都除去了。


    賈璉眯眯眼:“你到底是個姑娘家,又已出嫁,再管著薛蟠不大合適。不若以後爺幫你管著他?”


    熙鳳眼前一亮:“好啊,爺願意幫忙自是再好不過了。不過爺平日那麽忙,有時間管他嗎?”


    賈璉摸摸下巴:“把他帶在身邊時常教導自是不可能的,不過爺有幾個不錯的兄弟在城北銳健營。十歲就可以入營,爺把他送進去,你可心疼?”


    熙鳳自然樂意:“我自然是樂意的,隻是怕二姑姑舍不得。回頭我給嬸子寫封信,讓她幫著勸勸二姑姑。”


    “還有一事,”賈璉看了看熙鳳的神色:“你哥哥年前找過我,托我幫他找個差事。我是不願意的,隻是他到底是你親哥哥,他過的太差,你臉上也不好看。往後和別的夫人交際,免不了就有人要編排你。”


    熙鳳一想到那個狠心拿磚拍她拍到失明的王仁就來氣,真是白瞎了好好的“仁”字。隻是他混的太差的話,以後肯定有人要說他。但若要他舒舒服服過日子,熙鳳還真不樂意。


    見熙鳳低著頭不說話,賈璉摟住她輕聲道:“我把他安排到南山營怎麽樣,京郊六營數南山營最艱苦。讓他從最底層開始自己爬,若能爬上去是他的造化,爬不上去是他自己沒能耐。”頓了一下,賈璉又道:“鳳兒若是不喜歡,這事就作罷。”


    “哎,”熙鳳歎口氣,倚在賈璉懷裏悶聲道:“這事就按爺說的來。不過爺別忘了和叔叔通氣。”


    賈璉點頭:“後天能見著,到時候我就跟他說。<strong></strong>”不過賈璉話雖說的漂亮,其實已經打定主意,要讓南山營的兄弟好好為難為難王仁,給熙鳳出出氣。現在王仁在王府雖無所事事,但日子過的太輕鬆了。至於薛蟠,賈璉也會讓人格外關照他的。這個金陵有名的小霸王,他倒要看看,到了銳健營,他還能不能拽起來。


    賈璉內心是如何想的,熙鳳並不想深究,她隻希望薛蟠能長點本事,別整天腦子裏竟想著怎麽揮霍銀子。希望進了兵營,他能長大吧。


    安排完了薛蟠和王仁的事,熙鳳想起賈璉拎來的那兩對燈籠。


    賈璉有些傲嬌的撇撇嘴:“你都有了蟠兄弟專門送來的燈籠了,還稀罕爺的嘛。”


    “稀罕稀罕,可稀罕啦。爺特意送我這麽好看的燈籠,我心裏開心著呢。”熙鳳執起賈璉一隻手放到自己左胸口捂在心口:“不信你瞧,這心跳的都比以前快呢,它可不會說謊。”


    賈璉長臂一伸將熙鳳摟入懷中:“你這小嘴怎麽長得,這麽會哄人。”


    熙鳳偏著腦袋做無辜狀:“這怎麽是哄人呢,爺太冤枉我了,鳳兒這是實話實說呀。”


    “把燈籠掛上吧,你覺得掛在哪裏好?”賈璉嘴角得意勾起,心裏像吃了蜜一樣甜。待熙鳳指了要掛的地方,他便縱身一躍,將燈籠高高掛起,而後穩穩落地故意往熙鳳身上一撲。


    丫鬟婆子都躲得遠遠的,不敢直視這羞人的場麵。


    “明晚帶你出去逛逛可好?上元節外麵熱鬧的緊呢。”習武後,賈璉抱著熙鳳上床,蓋上被子又被熙鳳圈到懷裏摟住。


    “我自然想去,可家宴怎麽辦?”熙鳳有些苦惱,大家族就是這點不好,規矩大。


    “不礙事,我去說。再說了,珠大哥也有意帶著大嫂子出門去逛逛的。老太太說不出什麽話來。”


    “好,聽爺的。”熙鳳再賈璉懷裏挪了挪找個最舒服的角度,呼吸越來越均勻,很快已進入夢鄉。隻苦了賈璉,天天抱著熙鳳睡覺,甜蜜有苦惱。


    想摸幾把揩揩油又怕鬧醒熙鳳,想在她身上蹭蹭某處,又覺得那般太過猥瑣,每天都直挺挺的抱著她。可憐可歎,溫香暖玉在懷,卻不能吃幹抹淨。


    想到此處,賈璉又算算日子,距離媳婦及笄還有八個半月,真希望這天快點來。與熙鳳在一起的日子越久,賈璉就越期待。還有八個半月,不算太晚,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他懂。他不介意等一等。


    胡思亂想了好久,賈璉才打了個哈欠,摟緊懷裏的熙鳳,也去找周公下棋。


    第二日賈璉約了賈珠一起找老太太說了帶各自媳婦出去逛逛的事,老太太雖不高興,但到底也沒說什麽。邢夫人很清楚自己後半生的幸福生活大概全係在熙鳳身上了,自然樂意看到這般情景。


    隻苦了王夫人,她很看不上兒子賈珠寶貝李紈的德行。寶玉看著哥哥嫂子們都出門去玩了,卻沒人肯帶他,十分煩躁。


    家宴一開始後,雖有迎春和探春陪著說笑,寶玉心中卻越發煩躁,終於忍無可忍捂著肚子說痛。


    幾日前老太太雖被賈政氣的背過氣去,後來一怒之下讓寶玉搬離了榮慶堂,但心中仍然是最喜愛寶玉的。此時一看寶玉不舒服,連忙叫王夫人帶他回去。


    回到海棠院,讓嬤嬤把寶玉放到床上,王夫人在邊上噓寒問暖:“兒啊,你怎麽樣了?”


    賈寶玉看看王夫人又看看她身邊的比前幾日憔悴許多的金釧,心中一陣心疼,轉轉眼珠子,便開始問她娘要金釧。


    王夫人愣了,她帶著金釧在身邊是要好好折磨她幾日,寶玉這個混小子竟然問她要!


    眼看著王夫人不許,寶玉就捂著肚子說更痛了,口中姐姐妹妹的叫起來。王夫人是知道他這癡病的,不舒服了隻管姐姐妹妹的亂叫,據說就會好很多。


    王夫人到底寶貝這個銜玉而生的寶貝疙瘩,禁不住他一陣交換,待寶玉答應好好讀書不再惹賈政生氣後,王夫人把金釧撥給寶玉使喚。


    金釧連忙跪下磕頭,雖不能伺候璉二爺了,但伺候寶玉也不賴。寶玉是銜玉而生的,與一般人不同,將來肯定有大造化。且王夫人又厭棄了她,能換到寶玉身邊再好不過。


    但是看著寶玉那喜不自禁的模樣,再想想有了媳婦忘了娘的賈珠,王夫人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扭頭回了自己屋。


    一進屋卻驚呆了,那個跛足道人忽地一閃身出現在屋裏。


    “老神仙,你,你是何時來的?”王夫人揉揉眼睛,有些意外。


    跛足道人撇了王夫人一眼:“就在剛才,你不是看到了。上次讓你做的事如何了?”他方才掐指算了一下,王熙鳳此刻不在榮國府,可是已被趕出去了?


    “沒,有負老神仙所托,那妖孽厲害的緊。”王夫人十分鬱悶。


    跛足道人又撇了王夫人一眼,掐指一算:“夫人可需要幫手?”


    “幫手?”王夫人眼底有光芒一閃而過:“如果能有人幫忙再好不過了。隻是,”王夫人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未敢直接說出來。


    “隻是什麽?有話直說,何必吞吞吐吐的。”跛足道人再撇了她一眼。


    “老神仙法力高強,何不直接做法將她趕出去。”這道士明明有法力卻還是要讓她暗地裏搞動作,實在是煩人,何不施個法一勞永逸?


    “這裏是凡間,神仙是不可以直接插手的。”跛足道士縷縷胡子,有些不滿地瞪了王夫人一眼。他必須盡快將這個妖孽趕出去,不然這一屆的癡男怨女,他一點功德都撈不到了。這些人的命運被這個王熙鳳搞的撲朔迷離,他想度個人都算不出時間。去警幻仙子處查冊子也都不準了。


    “敢問老神仙,您說的幫手是哪位?”王夫人是這府裏最想把熙鳳趕出去的人。


    “無量天尊,”跛足道士忽地念了一聲號,似是有些不忍,但是自言自語又似是為自己找借口:“雖她未做害人之事,但並非此間人士,留在此處不妥,還是盡早讓她離去吧。”


    自言自語後,跛足道人總算沒再賣關子,對王夫人笑道:“你家二公子可是有個幹娘?”


    王夫人忙不迭點頭:“正是,大家都喊她馬道婆,真名到無人知道。”


    “我還有事,該怎麽辦,你自己拿主意吧。”跛足道人一揮浮塵就直接消失了。


    若不是旁邊周瑞家的也一臉唏噓,王夫人都要覺得自己方才是做夢了。


    “待我好好思量思量,這次一定要讓她栽跟頭,絕不能再出紕漏了。”王夫人對周瑞家的使了個顏色。周瑞家的連忙點頭,與王夫人合計了大半夜方才睡去。


    而賈政,回來海棠院後,一想到寶玉近幾日的表現就一肚子氣,連帶著對王夫人也沒好臉,腿一抬就去了趙姨娘屋裏。


    那跛足道士說是去了別處,其實不然。他根本沒離開榮國府,而是去了老太太處給她托夢:營繕郞擒邦業家有個女兒,不僅貴不可言且模樣俊秀,若能嫁進賈府,或可使整個賈氏家族平步青雲一飛衝天,恢複往昔榮光。


    老太太第二日醒來,這夢還記得十分清楚,當即找了賈政和賈赦來商議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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