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聶川做了一個夢。


    夢的開頭是美好的,他和瑟琳坐在窗邊,日光柔和地落在瑟琳的側臉上,窗外有鳥兒掠過。


    就像電影畫麵。


    聶川單手撐著窗沿,傾下身去,即將吻上瑟琳的瞬間,整個世界忽然碎裂開來。


    聶川想要抓住化作粉末般的瑟琳,可是手指卻穿過了瑟琳被另一隻手用力地扣住了。


    當瑟琳的身影完全消失,聶川看見的是裏斯站在自己的麵前。


    “哦……不是吧……”


    裏斯的目光冷冷地看著自己,唇線彎了起來,緩緩靠近聶川,沒有溫度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要不要我教你用?”


    那樣曖昧的笑容,充滿雄性荷爾蒙氣息,心髒仿佛被一隻手擠壓著,血液都要爆裂出來。


    “不用!不用!不用!”


    聶川用力揮開對方,驟然睜開眼睛,見著宿舍的天花板喘著氣。


    “阿川?你怎麽了?”周斌一邊刷牙一邊從洗手間裏走出來。


    “我沒事……沒事……”聶川坐起身來,按住自己的額頭。


    還好隻是一場夢……


    “真的沒事?你做噩夢了?”


    “是啊……一個很可怕的噩夢……”


    “真難得,你從來都是做些不切實際的美夢,這是第一次做惡夢吧?”


    “……哈哈,是啊……大概最近真的太倒黴了吧。”


    聶川起身,掀開被子的時候愣了愣,隨即崩潰地狂抓自己的腦袋。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


    這到底是因為即將吻上瑟琳才濕的?還是因為裏斯的那句“要不要我教你用”?


    聶川坐在馬桶上發呆,洗手間門外傳來周斌的聲音。


    “阿川,你動作快一點啊!我看見裏斯已經在宿舍樓下了!”


    聶川肩膀一震,他今天真的真的真的超級不想見到裏斯!


    不對,不止今天,明天後天大後天都不想再見到他了!


    聶川在洗手間裏磨蹭了二十多分鍾之後,敲門聲響起。


    “我知道了!你讓我再待一會兒!”


    聶川想了想,要不然幹脆讓周斌替他撒個謊,就說他今天拉肚子?


    “你掉到馬桶裏了?”


    冷冽的聲音響起,仿佛這算門根本不算什麽。


    聶川肩膀一僵差一點真的掉進馬桶裏。


    “裏斯?”


    “出來。”


    聶川咽下口水,打開洗手間的門。


    “走了,你已經耽誤了十分鍾。”裏斯揚起手腕,讓聶川看清楚他運動手表上的數字。


    周斌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隻是好笑地看著聶川。


    今天的晨跑,聶川心不在焉,腦海中一直不斷重複播放著瑟琳吻上裏斯的畫麵,意外地他跑完全程都沒有停下來。


    當他悶著頭繼續跑下去的時候,後衣領被勾住了。


    “回去淋浴吃早餐。”


    聶川這才回過神來。


    “你怎麽回事?”


    “沒怎樣。回去宿舍了。”


    聶川沒有和裏斯說話的*。


    下午的課程結束,按道理聶川應該要和裏斯繼續訓練,但是他真的不想看見他。


    雖然聶川覺得自己很孩子氣,簡直幼稚帝,他還是編了一條短信給裏斯:今天下午的練習我不去了。快要期中考試了,我想多看看書。


    然後,他將手機扔到了包裏,懶得管裏斯到底是如何回複的。


    他來到圖書館,攤開高數撐著下巴一個字也看不進去,筆在紙上畫了無數的圈圈,思緒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


    “你到底是不會做這些題,還是不想做?”


    熟悉的聲音響起,聶川驟然醒過身來,一側過臉,就看見裏斯坐在他的旁邊。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裏斯的手伸過來,點在聶川麵前的紙上,將它挪到了自己的麵前,發現上麵除了圈圈,還是圈圈。


    “喂,還給我!”


    聶川正要把紙拿回來,就被裏斯按住了。


    圖書館裏幾個收拾東西起身離開的學生不由得望了過來,當他們發現那是裏斯·雷丁頓的時候,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這是他們第一次在圖書館裏見到裏斯。


    “你到底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聶川反問。


    你就不能等我平複了內心的傷痛之後再麵對你嗎?


    “是不是因為瑟琳?”裏斯的表情連變都沒有變過,但是眼睛裏的壓迫感是真的。


    他仿佛要將聶川大腦裏所有的雜思全部排出,隻留下最真實的想法。


    聶川瞪著對方,他做過最勇敢的事情大概就是瞪著裏斯了吧。


    沒有得到聶川的回答,裏斯又問:“那我寄給你的用來安慰你的禮物,收到了嗎?”


    “哈?什麽?”聶川歪過頭。


    裏斯靠了過來,比自己更加強大的雄性所帶來的壓迫感讓聶川危機意識爆棚,他向後靠去,直到肩膀抵在了窗沿上。


    他的目光瞥過去,整片圖書館隻剩下一個戴著黑框眼鏡正在吃著三明治的學生。


    對方抬起頭來看向他們。


    “巧克力味道的。”


    聶川驀地想起昨天晚上拆開快遞盒一堆套套掉出來的畫麵。


    那種東西根本沒有安慰效果好嗎!


    “你有打開試嗎?”


    裏斯的聲音很輕,冰涼的音質就像一條絲綢滑過聶川的心頭。


    聶川快哭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用這種一本正經的語調說這樣的話嗎?


    “沒有。”聶川用力抵了抵裏斯,但對方紋絲不動。


    聶川看向眼鏡男的位置,發現對方還在看著他們。


    裏斯終於放開了聶川,側過臉看向眼鏡男,眼鏡男完全傻住了。


    裏斯隻對著眼鏡男說了一個詞:“go。”


    雖然聶川看不到裏斯的表情,但絕對很有氣勢。因為眼鏡男屁滾尿流地收拾東西快步離開了。


    整片圖書館安靜地就剩下他們兩個人。


    而裏斯似乎不打算再調侃聶川,而是抱著胳膊說:“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談一談。我不希望等到下周的練習賽你還是這種白癡樣。”


    聶川按住自己的額頭,歎了口氣說:“好吧,我承認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態不好。你能讓我一個人待著,我保證我的自愈能力很好,很快就沒事了。”


    “已經一整晚加一個白天,你的自愈能力並不好。”


    “……那你想怎樣?我喜歡瑟琳很久了,她卻一門心思想要和你在一起,而你……是我的隊友。”


    “你對‘很久’的定義是多久?”


    “半年。”


    “那根本不算久。”


    “……”


    “瑟琳隻是碰到了我的下巴,那根本不算是吻。”裏斯淡淡地說。


    聶川苦笑了一下:“她連我的下巴都不想碰。”


    “你就那麽在乎?”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怎麽回事。你就讓我一個人待著吧,我保證明天就恢複訓練,好嗎?”聶川無奈地說。


    “如果我把瑟琳的吻還給你,你還會這樣嗎?”


    聶川頓住了。


    “什……什麽?還給我?怎麽還?難道你要把瑟琳拽到我的麵前,叫她吻我嗎?”


    “如果我還給你了,你是不是能保證恢複正常?”


    裏斯眉梢挑起,聶川意識到這家夥是認真的。


    “嗬……你要是真能還給我,我保證我會很正常。”


    下一刻,裏斯按住了聶川的肩膀,他側過臉,光影在他的眉眼間流轉,那一瞬的美感聶川還沒來得及欣賞,對方的唇已然撞了上來。


    溫暖的柔和的觸碰,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力度。


    聶川的大腦中一片空白,瞳孔在瞬間擴張,他的眼睛裏看見的是裏斯優雅微微向上翹起的睫毛。


    裏斯的舌尖滑過聶川的唇縫,挑開他的上唇擠了進去,瞬間席卷了他所有的空間。


    聶川的肩膀僵硬,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反應,全身血液仿佛都湧向了被裏斯的舌尖舔過的地方。


    他感覺到有一股力量仿佛要借由這個吻奪走他身體內的一切,然後他驟然明白過來,那是裏斯的吮吸。


    搞什麽啊!


    舌頭怎麽也伸進來了!


    聶川用力去推裏斯的肩膀,身體向後仰去。


    裏斯單手扣住他的手腕,輕鬆地將它擰到了聶川的身後,他的身體更加用力地壓了下來,聶川被他擠到了牆邊,後腦磕在了窗邊。裏斯的舌在他的口腔內用力地翻攪,從聶川舌頭的兩側到他的上顎他的齒關,緊接著是昏天暗地的一陣吮吸,聶川連呼吸都無法進行。


    他隻知道裏斯又調整了角度,放肆地在他的唇齒間肆虐。


    聶川想象過無數次的接吻就這樣發生了,隻可惜沒有任何屬於女性的柔美,而是純粹的力度感與仿佛要將自己擠碎了吞入腹中的占有欲。


    聶川的危機感爆棚,他試圖側過自己的臉但是裏斯如影隨形,他不斷流連著,拖拽著,直到聶川心底有某種感覺被對方勾起,裏斯的吮吻變得緩慢起來。可越是緩慢,那種心悸的感覺就越是明顯。


    直到裏斯的舌終於退了出來。


    仿佛帶著留戀,他的舌尖在聶川的唇縫間輕微的舔了一下,聶川全身的細胞都跟著震顫。


    他的鼻尖在聶川的鼻尖上碰了碰,用他一貫冰涼的語調說:“我還給你了。”


    聶川驟然醒過神來,睜大了眼睛高聲質問:“還給我?這算什麽還給我!我以為你……”


    還好此時圖書館裏沒有什麽人,不然聶川覺得自己可以不用活了。


    “你以為什麽?”裏斯用漠然的目光看著聶川,就像一盆冷水從頭頂澆下來。


    聶川怔在那裏,無話可說。


    “你以為我會讓瑟琳來吻你?”裏斯笑了。


    他的笑容裏是聶川很久沒有見到的嘲意。


    “如果你隻是惦記那個吻,我唯一能告訴你的隻有瑟琳就算吻你,也不過如此。但是我永遠不會用這種方式去吻瑟琳,這樣的回答,對你而言夠不夠?”


    聶川想象中和瑟琳的接吻是像文藝電影裏一樣的小清新,哪裏會是這樣……


    “你說你永遠不會用這種方式去吻瑟琳……是說你不會接受她的意思嗎?”


    “真難得你能理解。”


    “但是……但是你為什麽要……要……吻我?”聶川用手背用力地揉著嘴唇。


    “你一看就是沒有接過吻的白癡,所以才會對接吻抱有那麽大的期待,不是嗎?”裏斯抱著胳膊,目光裏帶著調侃的意味,“我隻是打破你的幻想,讓你不要糾結於這種沒有意義的東西而已。”


    現在真的沒有幻想了!


    聶川在心底痛哭流涕。


    “那你也不用把……把那個也伸進來啊!”


    “什麽?”裏斯明顯知道聶川說的是什麽,卻還要反問。


    聶川以為自己早就了解到裏斯骨子裏有多壞,但現在他才明白沒有最壞隻有更壞。


    “你的舌頭啊!混蛋!”聶川壓低了聲音咒罵。


    他的三觀都要裂開了好嗎!


    “不把舌頭伸進去,怎麽叫接吻?”裏斯撐著桌麵,再度靠向聶川。他唇角的弧度,絕對沒有任何人見過他這樣笑!


    聶川猶如驚弓之鳥,差點沒捂住自己的嘴巴,就怕裏斯再來一次。


    “哦,原來小川你這麽純情。”裏斯側過臉,那一絲若有深意的淺笑讓聶川不忍直視。


    不要在這個時候叫我“小川”好嗎!


    你個混蛋!我要回去刷牙!要買最純淨的礦泉水用薄荷味的牙膏裏裏外外全部刷一遍!


    現在回想起來,裏斯每次叫他“小川”的時候,都是讓聶川覺得裏斯也會有友好的時候,但現在這聲“小川”,配合之前的話題,真是曖昧到突破天際了!


    “你再這樣……我會跟你絕交。我說認真的。”


    聶川覺得自己有必要向裏斯申明自己的想法。


    “你也聽好了,如果你再因為這些沒有意義的理由而荒廢訓練,我會讓你明白什麽是後悔。我說認真的。”


    鋪天蓋地的壓迫感來襲,聶川咽下口水,根本無法再說出一句話。


    裏斯起身,低頭看了傻坐在原處的聶川一眼:“如果你真的那麽在意瑟琳,那就超越我,把她的注意力奪回來。”


    說完,裏斯便離開了,留下聶川呆在原處。


    是啊,如果自己真的變得出色,瑟琳又怎麽可能看不到自己呢。


    隻是裏斯·雷丁頓,你這樣堂而皇之地說出這番話來,未免也太跩了吧!


    你等著,總有一天我讓你刮目相看!


    這天晚上,聶川回到房間裏,將那一大盒巧克力味的套套收到鞋盒子裏,推到了床底下。


    旁邊床上的周斌好奇地問:“阿川,你在幹什麽呢!”


    聶川懶得跟他解釋,反正周斌也不相信這一盒東西是裏斯寄來的。


    “哦……”周斌笑了笑,“你就算把它們都藏起來了,也不代表它們不存在啊。”


    聶川不理睬他。


    周斌趴到床邊,又說:“嘿,阿川,你就沒有打開一個來試一試?”


    “試一試?我找誰試?找你試嗎?”聶川沒好氣地說。


    “誒,算了。不然你找毛線吧。”


    “去死吧!”聶川將枕頭扔到了周斌的臉上。


    雖然說,聶川已經把瑟琳親吻裏斯的事情放下了,但是期中考試卻是真正存在不可逃避的,它占據百分之三十的學分,必須要認真對待。


    就連卡洛他們也暫停了所有練習,一門心思地複習。


    聶川和其他留學生們一起泡在圖書館裏,不僅僅通信原理讓聶川頭疼,就連聶川最有把握的高數也在找他的麻煩。他有點後悔自己太自負了,總是在高數課上玩手機遊戲,這下遭到報應了。


    其他的留學生們也是苦大仇深。


    這時候有人走到了他們桌子對麵的書架前,將幾本書依次還了回去。


    對方的身形很高,手臂伸長的時候線條流暢賞心悅目,瞬間吸引了無數的注意力。


    有人用胳膊肘頂了頂埋頭苦思的聶川:“喂,聶川!是裏斯·雷丁頓!”


    一聽到那個名字,聶川就肝顫。


    這幾天因為複習,除了晨練之外,聶川就幾乎沒見到過裏斯了。


    隻要一看見他,聶川就會想起那個吻……他人生中無法忽略的經曆……


    “哦,是他又怎麽樣?”聶川裝作沒看見裏斯,繼續低頭看書。


    但實際上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你不是跟他很熟嗎?”


    “我怎麽可能跟他很熟……”


    說著說著,裏斯已經揣著口袋走到了聶川的桌邊,垂下眼睛看著他的草稿紙。


    “從第三步開始就錯了。公式用錯,思路不對。”


    “哈?”聶川低下頭來仔細一看,似乎明白了過來,怪不得自己怎麽算也算不到正確答案。


    “會做嗎?”裏斯涼涼地問。


    聶川很想撒謊說“會做”,但是他就是說不出口。


    “不會。”


    好丟臉啊!


    “我之前不是幫你解過題嗎,還告訴過你那是導師的必考題。”


    “我把那張紙給別的同學了……”聶川就快要將腦袋埋進書桌裏了。


    其他的同學看著他們的對話,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我不是叫你一定要看明白嗎?”裏斯的聲音沒有起伏,聽不出到底是不是生氣了。


    聶川知道他是個學霸,而且還是個高冷的學霸。人家紆尊降貴地為他解題,結果他看也不看就給別人了,真的是找死啊……


    沒有得到聶川的回答,裏斯隻是從聶川的手中把筆取了過來,將草稿紙翻到了下一頁。


    那姿勢流暢又優雅,又有幾個女學生坐到了附近。


    裏斯並沒有坐下,而是站在聶川的身後,左手撐著桌麵,按著草稿紙,右手在紙上寫著公式和演算步驟。


    聶川的個子已經不小了,可是這個姿勢他就像是被大學教授教導的小學生一樣,幾乎被裏斯圈在懷裏。


    “懂了沒有?”裏斯側過臉來問。


    他說話的氣息掠過聶川的耳廓,近到聶川覺得對方又要抿上自己的耳朵了。


    這樣的姿勢,如果是別人做起來一定特別曖昧,可是偏偏裏斯的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讓人覺得他單純隻是在教聶川而已,而且是非常認真非常嚴肅地在教他。


    “嗯……應該懂了,我再看看。”


    “如果期中成績不理想,我一定會讓你試一試我送給你的禮物。”


    裏斯的聲音壓得很低,其他的留學生想聽又聽不清。


    聶川的背脊都僵直了起來,他在考慮自己晚上回到房間裏要不要把那一鞋盒子的套套毀屍滅跡?


    裏斯直起了身,扔下一句:“誰告訴我中國學生的高數學得都很好的?你可真是個例外。”


    當聶川回過神來的時候,裏斯已經離開了。


    “聶川!快給我們看看,裏斯做的是哪道題?”


    “哇!是這道!剛好我也不會!讓我看看!”


    大家將那張紙拿去傳閱。


    聶川按住自己的額頭,完了完了!這下子高數如果拿不到高分的話,不知道裏斯會怎麽修理他啊!


    大概是上帝也感受到聶川的認真,這一次的期中考試,聶川幾乎門門都在良好,大跌周斌的眼鏡。


    “那個阿川,雖然我覺得你從來都不笨吧,但你好像也不是很聰明。”


    “你什麽意思?”聶川快樂地叼著巧克力,坐在電腦前,看著學校發到自己郵箱裏的成績,心中滿滿的成就感。


    “我在客觀的評價你啊。”周斌笑著說。


    “哪裏可觀了!你還是我的兄弟嗎?”


    期中考試結束,也意味著他們與cbu的練習賽即將開始了。


    周五的晚上,聶川收拾好東西準備和卡洛他們坐火車前往紐約。


    走之前,周斌給了聶川一大袋零食,裏麵有蝦條還有麻辣香幹。


    “哇,你從哪裏買來的這些!我可想吃了!”


    “我女朋友給你的。祝你早去晚回,讓我多和她待一會兒。”


    “切!”


    “喂,你的巧克力味道那個什麽確定不帶去?說不定cbu的啦啦隊裏某個美眉看上你了,你就可以用一用了。”


    “滾開!”聶川用零食袋子砸在了周斌的臉上。


    “零食你不要了?那我自己吃。”


    “我要,拿回來!”聶川又走到周斌的床邊把零食袋子收進包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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