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等自己的丈夫高純行回來後說起了這件事,賭氣囔囔地對他說,“早知道,我也讓崢兒娶七房媳婦!”說到這裏她才意識到,高府中從閣老到孫輩這麽多的人,除了高峻之外,人人都是一房夫人。(.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棉花糖


    她聽大嫂東陽公主提議,說給侄媳婦們的見麵禮要拿得出手去。至於是每位長輩單獨贈予每個新婦,還是統一準備,現在還沒有明說。


    但是三夫人借著此事把高峻數落了一痛,“真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高峻十幾歲離家去揚州時,府中連正眼不瞅他,如今卻是這樣風光!現在他不回來,隻他這些夫人們回趟家,就得把我們家底都掏上!”


    高純行知道她是在心疼家裏的銀子,怕她聲音高了讓人聽到不好,連忙低聲製她再說下去,“怎麽說這也是我們高家的大事,花些銀子也是應該的。”


    他夫人問道,“銀子呢?你們父子何曾拿到家來多少銀子,一個將作監丞,一個在吏部抄抄寫寫,平時打點門麵都不夠!”


    高純行偷偷把這件事向父親提起,閣老笑道,“看把你愁得!人家老大家正準備進宮去找皇帝要體已,你倒好,盯上我了!”


    高純行苦著臉道,“那怎麽辦,沒有公主看上我,就是現在看上也來不及了!”閣老說,回去告訴你媳婦,別發愁了。這七位孫媳的禮物正該是我準備,你們無論多少,是個心意也就是了。


    然後就是接引。這些人從西州來,路上一定是騎馬、坐車的都有。而且經過近半個月的長途跋涉,車子一定都不怎麽鮮亮了。[]


    再說了,高府的孫媳們,怎麽能在長安大街上拋頭露麵呢,就是有人想趁機看看也不讓――家裏人還沒看呢!


    閣老說,“這就有兩方麵的問題:一個,這些人恐怕是要從延平門進城的,當然也可能是金光門。那麽就在這兩處都要備好幹淨的馬車,每個城門處要備好七套車子,總不能人從這門到了,你再去另一座城門現把車拉過來吧?不,是八套!老二家的高峪媳婦不是也一同到嗎?”


    “再一個,家裏除了要有下人在那兒候著,怎麽也得有女眷出麵吧?來的可都是年輕人,就讓高堯去吧,讓老六他們父女倆出麵。”


    閣老說,“高堯還是很活潑的,不認生,再說他們又去過西州一次。正好進府前把這七位孫媳――不不,是八位――都認準了,回來也好給大家引見。”


    “另外在城外三十裏一定要安排下人盯著,一見影子好早報與城門處知道……另外,從城門到興祿坊的大街一定要通暢,實在不行就讓長安縣幫忙清清道,無關人都回避。”


    從父親那裏出來,高純行一邊往回走,一邊暗道,“父親一向謹慎的大勁,做事從不張揚,這回怎麽改了稟性,居然還要驚動長安縣?”


    閣老再把孫女高堯叫過來,要囑咐一下接引之事。順便又問她,“堯兒,你可知你峻哥哥家裏在這些人,都是怎麽個地位?我這禮物也不大好定呢?不是銀子的事……”


    高堯道,“我去西州時隻有柳大嫂一位新娘子,哪知一年功夫出變了這麽多!但是我想都差不多吧,我峻哥哥總不會把不喜歡的人拉到家裏去。”


    閣老點頭,聽高堯又道,“不過柳玉如應該是最受寵的吧,人我早見過,沒得挑……四嫂是頡利的公主,地位還能差得了?我還聽送信的說了,那位年齡最小的三嫂是脾氣最不好的,峻哥哥不喜歡她、她敢有壞脾氣?另外還有涼州李刺史的千金、還有崔嫣姐,還有兩位我都不知她們怎麽排布的次序!”


    閣老撓著頭,回去考慮。


    晚上高崢從衙門裏回來,他剛剛謄錄了關於劍南道二十幾位軍、政官員的任命批複。這些都是劍南道報上來的意見,吏部隻作審核、批複就成了。


    他發現這二十幾位新上任的人裏,除了一個人是從黔州過去的,其他人竟然都是天山牧的人。而且每個人新任職的品級都比自己高。


    回到家一進門,他聽到母親和妻子正在私下裏猜測,這些馬上就要到來的女子們是個什麽長相。


    高崢的妻子出自一位長安城品級不高的官宦家庭,此刻,她欣賞著自己修剪精致的指甲,對婆婆說道,“能有多好呢?那裏可不是長安,是西州啊!風沙暴天的,多光滑的臉也被沙子打糙了……聽說洗澡都是事兒!”


    高崢道,“總之我不相信全國的美人都讓他碰上,再說,每天與牛呀馬的在一起,眼光能有多高!大概隻有一個過得去眼的崔嫣,還是從長安的家裏拉過去的。”


    他妻子道,“總之我更不看好他家的日子,那麽多女人在一起,閑事還能少得了?婆婆你看,咱家崢隻有一位夫人多省心!”


    她婆婆道,“也沒見他的衙門業務上讓我們多省心!”


    ……


    宗正少卿樊伯山,與柳玉如一行人在涼州城下與李道玨分手。等同行的人一少,樊大人才發現少了個人――李彌、也就是那個李引不見了。


    這也不怪樊大人粗心,李彌一直是藏頭露尾,再加上樊伯山一路上總是抽空與侄女說話,真把他疏忽了。


    這次,樊伯山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侄女,尋找太子妃這件看起來沒什麽希望的差事也圓滿辦妥了,他認為與李彌的出現是分不開的。


    不過,他認為李彌既然改名換姓的要追隨他,那麽就不大可能不辭而別。也許是臨時有事、也許過些日子他自會去長安找自己。所以樊大人就沒有吱聲。


    樊大人不知道的是,李彌此刻正潛伏在西州牧場村的一家小酒店裏。


    他在雅州三番五兩次暗箭傷人都未得逞,喝了一頓酒便被高峻擒住了,應該說一敗塗地。尤其是江夏王爺罷了他的長史之職、再把他一腳踢出府去,一位長史挑起了賣魚挑子,就是從天上跌到泥裏的人、也未見慘得過他。


    給一個宗正少卿做個幕後賓客雖然不比長史風光,但比賣魚強多了。隻是此次去長安的一路上熟人太多了,高峻家裏那些人誰不認得他!他不敢同行。


    他以前的壞事已經徹底敗露,名利已經無望,李彌的那些事已經沒什麽必要遮掩。他甚至連報複高峻的心都沒有了――一個賣魚的,與一位別駕的地位、力量已經差得太遠。


    他曾經想著盡量不讓人發現他,能安安穩穩地把魚賣個好價錢也就知足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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