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紳和王問臣走後,柳玉如和樊鶯上前捶高峻,“不與我們商量便替我們改了姓,我們何時姓過李!?”


    高峻道,“你們哪裏知道我的用意,”


    “你快說,是什麽用意?說不出一二三四,今夜就不饒你了!”


    “天機不可泄露!到時自知。(.棉、花‘糖’小‘說’)火?然?文?????.?ran?en`”高峻對二人說,這個李紳不知天高地厚,我估計這小子已經叫樊鶯迷得找不到北了。有些事情用鞭子抽著他不一定說,這下子好了,從這裏到雅州還有大遠,我們就慢慢的走,走他一個月的,路上不把李紳的腸子翻騰個遍就對不起他!


    柳玉如也說,想不到大唐總共有六百四十眼鹽井,隻是劍南道就占了四百七十多眼,看來皇帝也真向著他這位族弟,把他放在這麽個富庶的地方。


    高峻點頭,是親三分向,看來皇帝也不例外。皇帝的兩位同族兄弟,一位李道宗封地在鄂州,那裏也是在內陸沿江少有的地段,是土地平整開闊的魚米之鄉。另一位李道玨雖然未能見封,但一州刺史在劍南道,誰又敢對他不恭?


    不過李道宗這樣大的功勞,也沒有封在蘇、杭、楊、越等沿海極富之地,細想起來皇帝也不算過份。他對柳玉如和樊鶯道,“我們此去雅州,對這位李紳李大人一要拖延,二要探問,你們可明白了?”


    二女齊聲答道,“明白。”


    高峻道,“這樣我就沒什麽事做了。”他往床上一靠,對二人道,“過來捶腿,讓我享受享受。江夏王把我推到雅州的火焰上烤,我不能太虧待了自己。(.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棉花糖”


    柳玉如和樊鶯忙收拾著關了門,一邊一個過來給他揉腿。她們都知道雅州之行可能是高峻出道以來最難發力的。硬硬不得,軟了又辦不了王爺交待的事,那麽他該怎麽做?


    那個李道玨是這樣棘手的一個身份,連江夏王都拿他沒辦法,這事弄個不好,對高峻以後的前途影響太大了!柳玉如一邊兩隻手捏他的一條腿、一邊輕聲問,“峻,你先說說,我們要怎麽個拖法呢?”


    高峻翻著眼皮,一副享受不盡的模樣,“以後我們每天卯末求宿、午時起床……路上慢慢走……說好了是來遊山玩水的,我不能言而無信,我們一天走他三十到五十裏就行了!”


    樊鶯道,“天天這樣一個睡法,哪有那樣多的覺?不怕我和柳姐姐會發胖!”


    高峻道,“沒覺睡,晚上我們可以找些事情做的,”樊鶯輕笑道,“那你還是與柳姐姐找些事情做吧,我怕爹和二姐知道了會懲罰我!”


    柳玉如對她道,“妹妹,我們這個拖的辦法要想奏效,可全在你身上呢,我看那個姓李的賴蛤蟆想吃天鵝肉了!”高峻被她們揉捏得,此時褲子上已經支起了帳篷,聽了柳玉如的話,伸手攬住了樊鶯的腰說道,“我現在還舍不得吃呢,這小子想的倒不算太美!”


    樊鶯聽了,臉上泛起一片紅色,有些口吃地低聲問道,“那……那你準備……”說至一半,發覺柳玉如正笑眯眯地看自己,她丟開高峻一翻身到了床的最裏麵道,“睡覺睡覺,人家都讓你們帶壞了!”


    樊鶯捂著臉躺在那裏,聽高峻和柳玉如熄了燈,並未像他們說的那樣做些什麽事情,而是又躺在那裏議論雅州的那些事。隻聽他歎了口氣道,“江南之行,一步踏到他們皇家的爛事情裏來了!”


    樊鶯回想起是自己一意要坐船到江南來玩兒,不然也不會有漢江遇險、以及雅州這些事。如果他們從丹鳳鎮直接回西州的家裏,哪會有這事?聽到師兄歎氣,她便暗暗的有些自責。


    柳玉如聽樊鶯沒有動靜,便在邊上偷偷地用手捅高峻。高峻見樊鶯老老實實忽然不吱聲,也知道她在想什麽,便在黑暗裏牽住她手道,“這也沒什麽大不了,不就是個李道玨?別人玩不轉他,那是真的有些難下手。可我卻沒有多擔心,我擔心的是……”


    樊鶯忙問,“擔心什麽?”


    高峻幽幽說道,“我是擔心三夫人會不會看上皇親的族弟李道玨的關係……要知道,李道玨的舅子也不是什麽時候都能碰上的!”


    樊鶯道,“姐姐,他再胡說,我們就誰也不幫他拖了!不要說他隻是一個破錄事、又隻是李道玨的舅子,就算他是李道玨又怎麽樣?如此的唯利是圖胸無大誌,靠著皇帝才做個刺史。又怎麽比得上師兄是個縱橫東西上萬裏沒有敵手的英雄人物!師兄雖是別駕,但是絲路之上哪個州府管不得?”


    柳玉如一邊附合,一邊在邊上偷偷掐高峻的手背,悄悄把嘴巴湊到他耳朵上嘀咕道,“這丫頭在掏心窩子了,聽她還說什麽。”


    不想樊鶯耳朵靈,聽到了半句,在那裏道,“你們兩個不趕緊做些事情,卻嘀嘀咕咕說我壞話。”


    高峻聽著她似嗔似怨的語氣,不禁心頭猛的一熱。他想起樊鶯自去年底千裏迢迢從終南山跑到西州找自己,罵都罵不走。他猜都猜的到她臨出來前是怎麽在師父跟前鬧騰,把師父他老人家煩得沒法才同意她出來。


    師父曾經說過樊鶯是他閉門所收最後一個徒弟,平常裏是極為寵她的,幾乎把她當做個女兒看待。而樊鶯在師父麵前也從來無拘無束,不高興了敢揪師父的胡子,為所欲為的程度他自己不要說做了,連想都不敢想。


    高峻想起她在柳中縣救了羅得刀、在牧場村對自己窮追不舍、在赤亭守捉返回終南山的路上獨自在馬上抹眼淚、在漠北野牧時舍身相隨的情景,又在丹鳳之行中盡心盡力地保護柳玉如,高峻哪裏不知道她的心意。


    他扭過身去摟住樊鶯,鄭重地說道,“樊鶯,莫生氣,我都是說著玩的……我可不是冷落你……是你柳姐姐說的對,我這是真舍不得啊!”


    樊鶯早已被他一番話融化掉,小聲道,“我哪有不高興,高興還來不及呢!”


    王問臣和李紳醉意醺醺回到各自的客房,高峻讓了兩間房間出來,他們一人一間,不說王問臣一回屋就躺下大睡,李紳卻怎麽都睡不著。


    那個涼州李刺史的小女兒、李鶯的身影總是在他眼前晃動,即使是吹熄了燈還晃得他眼睛發花。他原來以為自家的妹子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了,如今才知道自己真是鹽井底下的鹹蛤蟆。


    今天從這姐妹兩個人看來,涼州的那個二姐一定也錯不了,不然怎麽會嫁個西州的高官?他不知道這位李刺史怎麽會有三位如此美麗的女兒。自家妹子和人家任何一個比起來,就是糟石之與明珠了!


    半夜時起夜,李紳悄悄地把耳朵帖到這三個人剩下的另兩間客房的門上,偷偷聽裏麵的動靜。他聽到一間房裏傳出隱約的鼾聲,而另一間房裏一點動靜都沒有,李紳不禁大為驚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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