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峻讓麗容陪著,分別去看望了陸大人還有那位新寡的女仆。[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陸大人傷的不是要害,但年紀大了,恢複起來倒不如高大人快。不過他是為著解救高大人而傷的,他心情很好。


    女仆一見到高大人便說要到護牧隊去,她已無牽無掛,要求竟然極為迫切。高大人知道她是想著報仇,因此一會兒都沒有遲疑,立刻點頭答應。


    高大人對她說,“報仇不隻是你一個人的事,我對天發誓,這些人先讓他們睡兩天好覺,等我準備好了,不砍得他們攢不起來整個,我就不在牧場裏混了!”


    他當即叫過來蘇托兒吩咐道,“以後她就歸你教導,不但要讓她能射箭,還要能拿刀砍人。將來她的仇人,要她親自來砍。”蘇托兒忙著答應了,高大人又說,“她的安危也歸你管!”蘇托兒又答應下來。


    一晃就是半個月,許多多有空就帶人去山裏打些野物,給高大人和他姐夫補身子。到七月中旬時,高大人就好利索了。因為樊鶯把傷口處理的及時又幹淨,金創藥的藥效又極好,隻在他明暗兩顆心的中間留了一道不起眼的小小傷口。


    陸尚樓也好了,這樣,有他和馮征兩人在白楊河,高大人回牧場村也沒什麽擔心的。高大人要報仇,他要回去準備,即使要再回去麵對謝金蓮和崔嫣,麵對高審行和崔氏那些人,他也要回去。


    眼下其他的事情他都不在乎,也不會在心裏過濾一下,他就想著要報這次的一箭之仇,給替他而死的那個牧子報仇。離開白楊牧前,高大人特意對馮征說,“要是有機會,就派人翻過阿拉山口去探聽一下那些人的虛實,看看是些什麽來路。<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他的心裏隻想著這件事,連嶽青鶴十天前派人送了次信,說長安他那位大堂兄高岷,由軍器監丞到柳中牧場上任副監,高峻也沒有細想這是為什麽。


    他隻是納悶,柳中牧甚至天山牧都不缺什麽副監,一個王允達都是多餘的,為什麽還派一個來。難道就因為他是高家人?就是為了讓高岷由正七品上階,升一級到從六品下階?


    從感情上講,高峻對高岷到西州來並沒有多大的抵觸,因為高岷是高暢的親大哥。也許高岷來了之後,會在許多的方麵幫上自己,這也是說不好的。


    再者他也相信高岷一到,必要先去順路見一見他的妹妹高暢,有些事情高暢是不會不對大哥講明的。就這樣,高大人把白楊牧的事情仔細交待了一下,便帶了思晴和麗容往牧場村趕。


    在牧場村,柳玉如派著樊鶯和思晴趕去白楊牧協助高大人之後,打定主意凡事不去惹崔氏。高峻在白楊河事多,那她就不能再添亂讓他擔心。樊鶯和思晴走後,柳玉如整整多半天都沒有下樓,就在自己的屋裏,再就是與謝金蓮、崔嫣、李婉清在一起。


    但是崔氏有心病,從郭待封的信中裁下來的那一小條紙,她怎麽想都認為是柳玉如拾到了。越發她急不可待地把自己最為得力的兩個人――樊鶯和思晴一塊派去了白楊牧,在崔氏看來就是去給高峻送這張紙條。


    紙條上的內容涉關崔氏最最隱秘的底私,一旦內容讓高峻參透,那麽她在高家的好日子也就快到頭了。到時就不是高峻容不下她,高審行會怎麽瘋狂就更難說了。


    她怕得要命,尤其是看到柳玉如臉上似有若無的笑容,更是讓她心驚膽顫,那笑容分明是把一切都已掌控後的自信。


    想想自己剛到牧場村,一進高峻家大門時飛揚跋扈的表現,那麽隱私暴露之後的結局她就更不敢想。一個多年前在長安街頭屈服於柳玉如的人,多年後再在柳玉如的眼前羞愧得抬不起頭來,這將是多麽大的一個反差呀。


    為今之計,她也隻能希望高峻和柳玉如不要把這些說出來,至少看在崔嫣的情麵上給她一條活路。而以此為條件,她將會對自己與柳玉如過去的隔閡既往不咎、把它都忘掉,想辦法將關係融洽起來,大家相安無事。


    因而,樊和思晴走後,崔氏反倒安靜下來,午飯時還特意當了高審行和李別駕的麵對其他的人問道,“玉如怎麽還沒下來?”她打發著菊兒上樓去請,讓菊兒對此都感到驚訝。


    柳玉如下來之後,崔氏一改常態,再也沒有酸言酸語,甚至還主動地給柳玉如夾菜。別駕和高審行看在眼裏納悶,柳玉如也納悶,謝金蓮和李婉清也納悶。


    崔嫣在納悶的時候還有了一絲絲的高興,如果母親與柳姐姐不再鬥下去,那麽她夾在中間大概會好受許多了。


    這樣相安無事了兩天,樊鶯回來了。她一回來,柳玉如就問她白楊河的情況,樊鶯記著高大人的囑咐,隻說都好,沒有把高大人受傷的事情講出來。她對柳玉如說,“白楊河的事情太多了,高大人把思晴留下來幫忙,讓我回來陪柳姐姐。”


    柳玉如聽了還不放心,“那高大人的氣色怎麽樣?有沒有悶悶不樂的?有沒有咳聲歎氣?他都問過什麽人沒有?”


    樊鶯笑道,“柳姐姐看你說的,高大人即便一個人不問,總有一個人是要問問的。”


    柳玉如道,“問誰?”


    樊鶯道,“問你唄!問你在家受沒有受什麽委屈。”


    桅玉如嗔道,“你這是拿我找樂子。”她其實並不在意樊鶯這句話的真假,而是要從樊鶯的話裏體會一下高大人在白楊河的真實情況。如果他有事,那麽樊鶯是不會有心情講這些的,她放心了。


    但是她又不是不知道,以著樊鶯的聰穎,自然會猜到這些,又怎麽會在一兩句話中就透出實底呢?


    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崔氏破天荒地在有一天中午說,她要去接甜甜。做為一個名義上的祖母,她接甜甜也是接得上的。這小姑娘自從她這位祖母一邁入了高峻的家門,就沒有對她表示過一點點的親近。


    但她是一個小孩子,那還能有多難哄?她要早一點去,到學堂裏讓那些接孩子的人們看一看。於是在菊兒的陪伴下,這主仆二人是最先一個到達的。


    在小學堂裏,孟凡塵剛剛教完了前半晌最後的一堂課,崔氏就走了進來。他知道這位雍容華貴的婦人是什麽身份,也不敢表示出吃驚,恭恭敬敬地把這主仆兩人迎進來。


    甜甜收拾好了書包,特意地在書包裏打開那本書,看看字條還在,她坐著沒有動,等著謝金蓮,竟然沒有意識到崔氏此來就是為了接她的。


    崔氏一眼看到在孟凡塵的講案上鋪了一張紙,上邊用毛筆寫著四個字,“烏蹄赤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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