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藍在外邊把紅姑娘的話仔細揣摩,今天來的這些人隻要能抓住一個,以後自己的這家旅舍便有了更為堅實的靠山。[.超多好看小說]即便靠他不住,那麽多一個腰裏厚實的常客也是不錯,一切還不是慢慢的水到渠成?


    她想起陳捕頭開始說到這些人時說到什麽牧場,又說到高大人,猛然想起以前不也有一位牧監姓高?以前那位高大人有些玩世不恭,與眼前這位高大人存在了出入。細回想起來,二人在神態方麵卻有八分相似。


    而西州在交河這邊隻有兩座牧場,能有幾個高大人?就算有幾位姓高,那年紀相仿的又能有幾個?也就是原來那位高大人不是個用情專一的人罷了,不然她麗藍也不會靠到陳捕頭的身上。也許是他換了官袍的原因,讓自己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他來。


    聽了妹妹的話,麗藍就打定了主意,必要最後去核驗一下這位高大人的身份。一進門,先看到他露在水外的腦袋,額頭一顆痣似乎不如以前那麽明顯,但她已經確定就是他了。


    一開始她把自己穿成了這樣,進門前心裏還有些打鼓。萬一不是他,那以自己這樣一位老板娘的身份,卻像紅姑娘那班人似的,把人認錯就大為不妥,難道是要將錯就錯?那臉往哪擱?但是一經確認,心裏有了底,便把胸脯挺了起來。


    這一挺不要緊,早把高大人嚇得,手往腦後一推石枕,身子出溜一下從石榻上滑入深水中。麗藍咯咯一笑,站到池邊衝著埋身水底的高大人道,“瞧你小樣,幾月不見,膽子變成這樣子,我能吃人麽?”


    又看水底的高大人還是不出來,隻是咕嚕嚕往上返氣泡,心說看你能憋上多久。[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她哪知高大人在情急之下滑下石榻,後腦勺在石榻的楞角上重重磕了一下,眼前一黑已經暈在水裏了。


    她看出情況有些不對,裹了紗裙跳到了水裏,一把撈出高大人,讓他頭浮出水麵,眼睛還閉著。麗藍嚇得花容失色,借著水的浮力把高大人拖上石榻,看他嘴裏連噴了幾口池水才睜開眼睛,麗藍心疼地說道,“早知道就不進來嚇你了,不然判我個謀害命官可怎麽好。”


    高大人這才說道,“隻怕你認錯了人,此高大人非彼高大人也。”


    麗藍道,“你既非彼高大人,怎知有個彼高大人?怎知彼高大人認識我?我來看你並非要纏住你,我雖無知識,但一般的道理還是懂的。我隻是因著以前的緣份,過來看看你,又豈會死皮賴臉的?”


    高大人已經緩過氣來,“你有所不知,我於這樣的事,是能清楚一份是一份,大家清清最好,絕不敢再隨便招惹。別說家中已有六位,個個像怨婦一樣,我也個個欠其許多,這輩子能償還得完也就是萬幸,真沒有他心了。”


    麗藍見他手還護在下邊,不由笑道,“有沒有他想,也不全在心裏,你這樣表現不正說明心虛,自欺罷了!”說著伸手入水,撥開高大人的手去看,果然毫無動靜,不知道是高大人剛剛自暈厥中緩過神來的原因。


    她不甘心,欲身手去抓,卻被高大人擋住,兩腕相交,如弦聲輕響。高大人輕聲道,“出去吧,讓我歇歇。”


    麗藍知他並非假意推托,以她個性也絕不會死纏。隻是心裏暗歎一聲,往事已矣!再不可追。她由水中悵然若失地站起來,紗裙濕淋淋地裹在身上,邁步上了台階。


    走到門邊,她看到高大人擰著頭看著自己,沒有挽留的意思,這才返身關了門出去。


    高大人看到她原形畢露地出去,心道,她算不算一份債?這樣一份不輕不重的債務,他前頭那位仁兄還有多少忘了並未記到頭腦裏的?那他就一點也不知了。


    隻是高大人已經看出她與陳捕頭的關係絕非一般,他高某人豈會饑不擇食,到陳捕頭的碗裏去探頭?這樣想著,發覺本來計劃好好休息一陣,卻被攪得不得片刻安靜,高大人忙閉上眼睛,枕著石枕,許是池中又有熱水注入,他頭腦裏有些迷糊。


    不知迷糊了幾時,高大人閉著眼睛感覺池水再次輕輕蕩漾,並有輕微水聲,他眼也不睜地道,“說了讓你走,怎麽又來?不是我瞧不起陳捕頭,因了你,我也得高看他一眼半眼……”


    但是他聽水聲仍在響,波紋蕩漾的也愈近,更不想睜眼,有些不耐煩地道,“我非陳捕頭……我是高大人,豈會讓一個潑皮都看扁……今天這牌坊我是立定了……滾!”


    高峻初識陳捕頭,便領略了他公器私用,為賈家仗勢的做法。隻是因為劉縣令的關係,高大人才壓下對他的厭惡之意,但他心裏是大大瞧不起陳捕頭的,不覺把心裏話也講了出來。


    她不但未走,倒把一隻手輕輕扶到了高峻的胸膛之上,高大人虎目一睜,看到水中並非一人而是三個,再一看她們麵貌,嚇得他“啊”的一聲,就要翻身從石榻上坐起來。


    樊鶯按住他輕笑道,“在焉耆淡水河邊的勇氣跑哪兒去了?”在淡河時是晚上,那時她已被動領教過高大人死皮賴臉的做派。她今天大白天的主動上來親近高大人,臉上紅暈更是從未有過的盛炙。


    但她在屋外、以及在此時的水池之內,已然聽到了高大人的內心所想。見他即便是自己這些人不在身邊,也能抵擋住豔若麗藍之流女子的誘惑,心中對高大人的愛意已不能自控,做出這樣的舉動全是發乎內心。


    高峻看著她們,“你們三個怎麽追到了這裏,”說著心中不禁後怕,剛才對麗藍要是有一丁點放鬆,這可便是債上加債,從樊鶯這裏就再不許進家門了,更不要說家中還不止是她一人。


    樊鶯道,“你騎馬出門我是看到了的,李伯父在柳中牧場,你能去的地方也隻有一個交河牧。昨夜又一夜未歸,柳姐姐我們十分掛念,讓我們三個一起去交河牧看看。中午時我們三人就到了那裏,有人說你們三位牧監到交河縣裏公幹。哼,誰知你們公幹到水池裏來了!”


    高峻問,“那也不至於找得這樣準確。”


    樊鶯是一路到了交河縣衙,問清了高大人是在河濱酒樓,到了一看果然看到三匹馬拴在門首,炭火赫然就在其中。再進去打聽了,沿著高大人足跡追了過來。


    聽高峻問,她道,“我們三個是聞了你的氣味來的……總之你以後不管我們在與不再,都要放老實一些,不然有你好果子吃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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