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虎苦口婆心的勸道:“你這是習慣一個人生活了,所以才會說出這種話。可實際上,你要是能夠找到一個疼你愛你的好老公,為什麽不能結婚呢?至少生活中有人照顧你啊。”


    李曼轉過身瞧著他的眼睛,無所謂的說:“我自己照顧自己就足夠了。”


    林小虎道:“可要是你病了呢……呃,別怪我說話難聽,可這確實是可能發生的。”


    李曼說:“隻要不是死了,我照顧自己就沒問題。”


    林小虎道:“你這是決定了?”


    李曼微微點頭,道:“我就要一輩子這樣,但我想要孩子,你給我。”林小虎差點沒氣哭,道:“你這是坑孩子呢,你這是不負責任的想法。”


    李曼淡淡地說:“我又不是生下來不養,怎麽是不負責任?”林小虎道:“可是孩子沒有父親啊。”


    李曼定定的看著他,道:“沒有父親有沒有父親的養法。再說他也不是完全沒有父親,你一年之中抽出幾次時間過去看看我們娘倆,還不行麽?”


    林小虎愁眉苦臉的說道:“你這……你這樣等於是一輩子做我的小老婆了……”


    李曼不等他把話說完就截口道:“別那麽說,我會保持人身經濟獨立的,我不會依靠你。你也可以這樣理解,我隻是借你的*子用了一下,用過後跟你就沒關係了。你心裏有我們娘倆,以後就多看看我們;要是心裏沒有我們,我們也不埋怨。就是這麽簡單。”


    林小虎一下子就急了,道:“你這是何苦呢?”


    李曼道:“不苦啊,反正我是一點也不覺得苦。”林小虎憤憤的說:“你這樣一輩子我會心疼的。”


    李曼給他整理了下衣領,道:“不要以為別人比你過得苦,其實你未必有我活得開心。”這話倒是挺有哲理的,林小虎一下子就愣住了,思慮半響,歎道:“如果你非要這麽做的話,我也不能說什麽。我會努力拚搏奮鬥,爭取今後給咱的孩子創造更好的生活條件。”李曼說:“隨便你,但就算你不為孩子付出什麽,我也沒有什麽意見。我本來就打算一個人把孩子撫養長大。”


    話說到這裏,林小虎已經徹底沒脾氣了,對她既失望又怨恨,真不知道她這兩天腦袋是怎麽了,越來越不正常,正常女人有誰會選擇做單親媽媽的?難道突然懷孕對她造成的刺激如此之大,已經弄得她神誌不清了?


    不歡而散!盡管沒有吵起來。


    林小虎回到家裏後,洗了個澡,跟人聊了幾句,回到臥室鑽進被窩,心情煩躁不堪,再加上酒精的刺激,根本就睡不著,胡思亂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都想了些什麽,後來實在煩悶的不行,就摸過手機給郭毛毛撥去了電話。


    郭毛毛剛剛洗完腳,正準備睡覺,接到他的電話就跟他煲起了電話粥。林小虎聽她說感冒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心情也跟著放鬆了不少。


    聊了一陣子,郭毛毛忽然叫道:“哎呀,我差點忘了,今天白天餘仁豪給我打電話來著,打聽你。”林小虎聽到餘仁豪這三個字,立時想到他被吳安妮派人砍斷手筋腳筋並且閹掉的慘劇,心頭一緊,問道:“他打聽我幹什麽?”


    郭毛毛道:“我也不清楚,可能突然想起你來了吧,問你最近在哪,都幹些什麽……”


    林小虎聽到這裏,酒勁一下子清醒了大半,一屁股從床上坐起來,心知餘仁豪之所以跟她問起這些,很可能是懷疑凶手懷疑到自己頭上來了,不過自己倒也用不著因此心虛,畢竟害他的人不是自己,由此倒是可以推斷出,他至今還不知道害他的是吳安妮,否則也不會問到自己頭上,笑道:“他不追求你了,倒是對我產生了興趣?”


    郭毛毛笑道:“怎麽可能,他才不會喜歡男人呢。”


    林小虎道:“你沒問問他啊,最近過得怎麽樣?”郭毛毛道:“我沒問,他愛過得怎樣就過得怎樣,關我什麽事?我關心自己的事情還關心不過來呢,才不會關心他。”


    林小虎笑道:“你關心自己什麽事?”


    郭毛毛嘻嘻笑了兩聲,低聲道:“譬如什麽時候跟你去你老家轉轉啦,什麽時候讓他們見見麵啦,對了……最近的,咱倆什麽時候去拍婚紗照?”


    林小虎道:“不是打算冬天再去嗎?”郭毛毛道:“是啊,冬天不是來了嗎?再有一個多月就要過年了,過完年就開春了,哪還有冬天?”


    林小虎道:“那就挑個元旦或者春節時節過去吧。”


    郭毛毛道:“元旦倒是行,可是春節的時候誰不回家過年啊,人家婚紗影樓還工作嗎?”


    林小虎道:“那就元旦吧。”


    郭毛毛道:“好,那就先這麽說定了,元旦去拍婚紗照,我事先準備準備。”林小虎道:“好……呃,其實也沒什麽可準備的,咱倆大活人準備好了不就行了嗎……”


    在小夫妻二人煲電話粥的同時,在省第三人民醫院的某個高幹特護病房內,餘子瀟與餘仁豪姐弟,正跟市公安局長副徐建水對峙著。


    餘仁豪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如同著名的“咆哮帝”我國台灣省著名演員馬景濤一樣,急赤白臉的指著徐建水大呼小叫:“……一群白癡,一群飯桶,你們他媽市局簡直就是一群窩囊廢!幾天了?啊?都他媽幾天了?啊?我爸限你們三天破案,你們他媽的竟然給我拖到現在了。拖到現在了也沒什麽,能把凶手給我揪出來也行啊,我**你們他媽連根毛都沒找出來,你們是不是豬啊?窩囊廢,你們都他媽是窩囊廢!”


    徐建水那也算是省城的一個不小的角色,連餘仁豪的父親餘高鬆對他都得客客氣氣的,什麽時候被這種小人物指著鼻子破口大罵過?隻氣得臉色鐵青,忍不住就要發飆,可是看到餘仁豪那已經快要從眼窩裏瞪出來的血紅色眼珠子,立時嚇了一跳,心知他在受傷—尤其是男人那玩意被割掉之後,已經是性情大變,變成了傳說中的“二椅子”,從此再也不是正常人了,自己一個正常人,跟這種體殘人士鬥什麽氣?算了,看在他父親的麵子上忍了吧,便長長籲了口氣,硬生生把怒火壓回了肚子裏。


    餘子瀟聽弟弟罵得實在不像話,訓斥道:“餘仁豪,你給我閉嘴!怎麽對徐局長說話呢?你有沒有教養啊?你憑什麽辱罵徐局長?你可別忘了,你躺在病床上半死不活的時候,徐局長正帶領公安局的幹警們幫你抓捕凶手呢。你不感謝徐局長也就算了,竟然出口辱罵,你是人嗎?你要臉嗎?忘恩負義的東西!”


    餘仁豪紅著眼睛瞪視她,罵道:“滾他媽蛋,幫我抓捕凶手?哈哈,說得倒是挺好聽的。好啊,凶手在哪呢?你們他媽先把凶手給我交出來再放屁,要不然就他媽活該被老子罵!”


    餘子瀟見他跟自己這個親姐姐也罵罵咧咧的,臉色往下一沉,也不廢話,走到床頭,抬手就是一個嘴巴抽上去。


    “啪”的一聲脆響,餘仁豪臉上早著,因失血過多而顯得慘白的臉上很快浮現出四道通紅的指印,紅色的指印與他青白色的臉色相互映襯,令人觸目心驚。


    餘仁豪打死也想不到她會突然對自己動手,瞬間暴怒,罵道:“我**餘子瀟,你他媽敢打我!”


    又是“啪”的一聲脆響,餘子瀟又打了他一記耳光,這一次力氣用得更大,發出的聲音也更響,甚至在病房裏產生了清脆的回聲。


    餘仁豪激怒到了發狂的地步,彈出去射到餘子瀟臉上去了,大嘴張開,冷森森的白牙在不停咬合,喉頭處發出憤怒的吼聲,上半身掙紮著想要跳起來,要不是四肢都被固定在床上,肯定早就跳起來撲過去活活掐死她了。


    一旁的徐建水看到這一幕,倏地打了個冷戰,想起自己曾經看過的某部香港鬼片,裏麵有一幕,就是一個被束縛在床上的僵屍在符咒失效之後,突然暴起傷人,與眼前這一幕何等相似,心中驚歎:“他……他果然不是正常人了,不對,應該說,他簡直就不是人了!”


    “**?”,餘子瀟冷冰冰的說道,“我媽是誰媽?”


    餘仁豪呆了下,但也僅僅是呆了一下,瞬即破口大罵道:“那我也草,我艸艸艸,我他媽把你們全都艸死!”


    餘子瀟二話不說,正反兩個嘴巴抽過去,又是“啪啪”兩聲。


    這兩下抽得更狠,一下子把餘仁豪抽得倒回了床上,不過這也把他抽得呆住了,神智清醒與否不知道,但暫時是不鬧騰了。


    徐建水在旁眼睜睜瞧著餘家這個冷豔高貴的大小姐狠抽自己的親弟弟,看得肉疼不已,暗道這女人真不是善茬。不過話說回來,像是餘家這種高官門庭,孩子從小受父母的影響,也不可能是善茬啊。話是這麽說,但是眼瞅著這麽漂亮的女人啪啪的打人嘴巴,也是打心眼裏發怵。這個女人,以後絕對不能惹!


    餘子瀟麵色冷肅的盯著餘仁豪看了一陣,見他雙目無神的瞪著天花板,半響沒動靜,這才轉身走到徐建水跟前,歉意的說:“徐局長,仁豪因為受傷的緣故,心情積鬱,口不擇言,出言不遜,侮辱了您跟貴局的同誌,實在是抱歉。我這個當姐姐的替他向您賠禮道歉了,您可千萬別跟他一般見識。”


    徐建水忙道:“沒事沒事,說起來也怪我們,這都四天頭兒上了,還是沒能抓到凶手,我們局真是無能啊,也該罵。仁豪雖然罵得難聽了一些,可也不是沒有道理。唉,真是慚愧啊,我愧對餘省長對我的期許啊,我對不起餘省長。”


    餘子瀟蹙眉問道:“真是一丁點的線索都找不到嗎?”


    徐建水苦著臉連連點頭,道:“凶手非常狡猾,具有非常豐富的反偵察經驗,行凶手段老練沉穩,在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線索,這給我們專案組開展調查偵緝工作帶來了極大的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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