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虎背對那女子用手捏了捏臉,厚著臉皮做出一副笑容,這才尷尬無比的跟毛毛走進客廳。


    那女子大喇喇的坐在沙發上不動,素白的纖手端著香茗,眼睛盯在香茗之上,冷淡地說:“不必介紹了。姐,想必這位就是你的對象,也是害得阿梅三個月傷心不出門的那個家夥?”


    阿梅?這不就是毛毛以前處的女友麽,自從毛毛不再女女之戀,已經絕跡於她的生活。


    林小虎大吃一驚,這個女子怎麽會認識自己?又知道自己跟阿梅的糾結?咦,阿梅又怎麽三個月傷心出門了?又怎麽是被自己害得?心中驚奇不已,凝目看向這女子,不仔細看不知道,仔細一看,大為震駭。


    眼前這個女子赫然是個絕頂美人!


    她留著一頭棕紅色的秀發,額頭是三七分的茂密劉海兒,堪堪蓋住額頭,一頭秀發全部綰在頭頂,鬢邊垂下兩綹發梢,臉呈鵝蛋,目似朗星,容光清冷,卻是美**人。


    林小虎瞬間驚豔,心有些癢癢,暗忖,自己生活圈子裏麵的女人,一個賽著一個的美,也都稱得上“豔”,但是三女與眼前這個不知道名姓的女子比較起來,在冷豔二字上可就稍遜風*了。


    此女渾似月宮裏的嫦娥,高高在上,冷豔逼人,尤其是她說話的時候,都不看人,那股子冷冰高傲的姿態,顯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意思。


    心中暗叫驚奇,毛毛竟然有這樣的姐妹?自己可怎麽從來沒聽她說起過?再次打量她,見她二十五左右的年紀,膚色潔白,晶瑩如玉,穿著一身酒紅色的毛呢短裙,修長的大腿上著了薄薄的黑色絲襪,腳上蹬著一雙暗黃色的高跟皮鞋,翹著二郎腿在沙發上一坐,顯得既高貴又大氣。


    毛毛驚訝地說:“你怎麽知道的?”


    此女冷笑一聲,沒回答她的問題,卻悠悠的說道:“唉,你這麽多年終於正常一次,我還想把我哥介紹給你的,你都不要,我以為你要找一個多麽出眾的男人呢。想不到,哼哼,會是這種貨色,比也好不到哪裏去。至少,我哥還是見過女人的。”


    此言一出,林小虎與毛毛都是都有些臉皮發燒,兩人都知道,她譏諷的是剛才林小虎一進屋就摟住毛毛索吻的事。


    林小虎就算是脾性很好,尤其是對美女,可此時也不由的有些惱火,管你啥事!惡狠狠的瞪向這個女子,心說你不就是長得漂亮一些嘛,那又如何?長得漂亮就能隨便譏諷人了嗎?憤憤地說:“同誌,說話能別那麽刻薄嗎?我跟毛毛兩地分開,很長時間才能見上一麵,見了麵摟一摟抱一抱也是人之常情,又有什麽可笑話的?”女子悠然抬頭,斜斜瞥他一眼,搖搖頭,淡淡的說:“一激則怒,怒形於色,唉,姐呀,這人恐非你的良配。”


    林小虎實在搞不懂,為什麽這個女子自從見到自己以後,就一直出言諷刺,自己說得越多,倒似錯得也越多,既然如此,何必跟她鬥口,幹脆閉了嘴巴裝啞子好了


    毛毛在旁看著兩人不和,也是有些不知道任何勸說,此時插口道:“對了,小虎,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許叔叔的女兒,許……”


    女子截口道:“姐,不用介紹,我不想認識這個人。這個家夥根本就配不上你,他除了外表比我哥稍微好那麽一點,其它方麵甚至多有不如。你聽我一句話,趕緊分了吧。”


    毛毛聽得慍怒不已,嗔道:“丫頭,你跟他才頭次見麵,又能了解他多少?怎麽就能下這種斷語,你……”


    女子冷冷的說:“窺一斑而見全豹,他是個什麽樣的人,剛才的表現已經顯露得差不多了。”


    林小虎氣得火冒三丈,想跟她辯駁幾句,又怕她因此譏諷自己“脾氣暴躁”“沒耐性”“好男怎跟女鬥?”之類,隻能耐著性子聽她嘲諷。


    反正擒賊先擒王,隻要搞定毛毛,最後就得輪到她氣急了。


    毛毛也是有氣無處發,不再理會這個女子,招呼林小虎坐下,又去給他沏茶。


    林小虎坐在沙發上招呼道:“毛毛,別忙活了,我還不渴,你歇會兒吧。”


    女子嗤笑道:“虛情假意!”


    林小虎大怒,狠狠瞪向她。此女瞧見他的憤怒眼神,不屑的說道:“不是麽?真想讓毛毛姐歇會兒的話,你要麽就去攔住她,要麽就自己親自沏茶,坐在沙發上喊幾聲給誰聽呢?”


    林小虎被她諷刺得臉孔通紅,偏又沒理由反駁,憤憤的想了一陣,嗤笑道:“你既然是毛毛的妹妹,我又何必跟你一般見識?”


    女子淡淡的說:“她是她,我是我,我和毛毛姐關係好,那是我和她的事,你可別亂攀關係,我可就沒那麽無聊了。”


    林小虎聽她這意思,擺明了是說瞧不起自己,感覺心裏很窩火,這世上怎麽那麽多狗眼看人低的家夥呢,隻能不理她。


    他不理這個女人了,這女人卻不想放過他,冷笑道:“前些時候,毛毛總在電話裏麵某某某的長,某某某的短,聽得我耳朵都長繭了,還說要介紹給我當朋友的家夥,這該是一個多麽優秀的男人啊,心裏很好奇,想著什麽時候見一見。沒想到今天就見到了,不見還好,見了才知道見麵不如聞名。”


    林小虎冷笑著反口道:“以貌取人的家夥,這樣的朋友不交也罷。”


    毛毛把茶杯放到林小虎跟前,歎道:“你們兩個這是怎麽了,一見麵就爭吵不休?難道上輩子是仇人嗎?”


    女子聞言起身道:“好了姐,我也該回去了,改天咱倆一起逛街。”毛毛忙拉住她,道:“別走啊,不是說好在家裏吃飯的嗎?”


    女子道:“有點惡心,想出去透透氣。”


    林小虎如何聽不出她話裏對自己的貶損之意,氣得七竅生煙,忍不住諷刺她道:“唉,等你透了氣,別人可就沒法呼吸了。”


    女子側頭看了他一眼,表情不陰不陽,也沒說什麽,隻對毛毛道:“度量如此狹窄的男人,我還是頭一回見到。姐,你要是嫁了這人,以後可有的氣受了。”


    毛毛苦苦一笑,歎道:“唉,其實你們兩個都是很好的,可是為什麽一見麵就掐呢?”


    女子笑了笑,說:“要掐也是他跟阿梅一起,我算啥,他們才應該為你這個小美人掐得你死我活的。”


    毛毛大窘,道:“臭丫頭,別瞎說。”


    女子道:“好啦,我真走了,我剛才的話你再想想,終身大事不能急,千萬記得寧缺毋濫。大不了,我陪你單身一輩子。”


    林小虎聞言都快氣瘋了,脫口而出罵道:“你想一輩子當姑子,別扯上我們家毛毛。”


    女子側過頭來,兩道冷森如電的目光在他臉上掃了幾掃。林小虎被她淩厲的目光掃視,心想自己也沒必要和一個驕傲的貴家千金計較什麽,難道被狗咬,還得咬回去?


    女子冷笑兩聲,沒說什麽,邁步往外走去。


    路過餐廳時,毛毛道:“好妹子,這是他剛從鄉下帶過來的土特產,你帶一份回去。”


    女子嗤笑道:“別人帶過來的我收著,他帶過來的呀,我嫌惡心。”


    林小虎怒氣衝衝地跟過去叫道:“本來就沒你的份兒,你用不著挑三揀四。”


    毛毛微嗔著橫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說話,對那美女說:“臭丫頭,我又沒說一定要送你的,你帶一份土特產回去,幫他轉贈給許叔叔,我就謝謝你了。”


    女子撒嬌道:“好啊,敢情還不是給我的。”


    毛毛笑道:“你想要還不好說,我這份送給你罷。”


    女子道:“還是算了吧,君子不奪人之美,你自己留著吧。”


    林小虎忍不住嗤笑道:“君子不奪人之美……切,君子,還君子呢!”


    女子也不回頭瞧他,淡淡地說:“看看,又暴露出不學無術、孤陋寡聞的本質了。難道沒聽說過女中君子嗎?”


    林小虎愣了下,還真是沒聽說過什麽女中君子,嗤笑道:“就算女人裏麵有君子,尊駕也不是!”


    女子轉身覷著他道:“我發現了,你這個人確實很討厭,怪不得我姐要找你呢,找你這樣的人啊,踏實,人人都討厭,絕對的安全。”


    林小虎被氣笑了,正欲說些什麽,毛毛忙拉住了他,勸道:“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妹,我送你下去。”


    說完,先分出一份土特產,又提起其中兩個禮盒,但剩下兩件她就怎麽也拿不了了。


    林小虎眼看那女子徑自去開門,根本不理會毛毛手裏的東西,暗歎口氣,隻能上前幫她把剩餘的拿起來,又搶過她手裏最沉的那一盒,與她一道,將那女子送下樓去。


    那女子下樓後掏出鑰匙按了一下,一輛寶石藍的寶馬五係轎車後備箱就自動彈起來。


    林小虎看在眼裏歎為觀止,心說人是美女,車是寶馬,兩者相配,相得益彰啊,心裏豔羨得要命,可轉念一想,想開寶馬的話,自己存在芳芳姐那的錢也足夠買一輛了,又何必羨慕他人?


    搶著走到車後,將手裏三件先放進去,又從毛毛手裏接過她那一盒,在裏麵擺列整齊,才把後備箱蓋上,忙完這一切抬起頭時,卻發現那美女正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暗哼一聲,心道你看什麽看,沒見過帥哥嗎?


    毛毛對她道:“回去以後,你跟你爸說一聲,這是我和小虎送給他禮物,以後有機會我們會親自登門拜訪,也祝他工作愉快。”


    女子說:“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他的意思?”


    毛毛笑道:“是我們的意思。”


    林小虎聽了暗暗感激,心說毛毛這個女人真是好得不得了,一切所做所行都為自己考慮,難道這就是傳說的“旺夫”女?


    那女子撇撇嘴,道:“既然是你們的意思,你一個人跟我說什麽?你讓他過來親自跟我說。”


    毛毛苦笑,側頭看向林小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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