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等你的好消息!”吳教授笑著掛斷手中的電話,這才站起身收拾辦公桌上淩亂的文件。


    教書那麽多年,他並不是沒有遇見過天才,但那種人的數量畢竟還是很少的,尤其是近些年來社會的風氣越來越浮躁,人們的心態越來越急功近利,真正願意沉下心來做學問的人已經可以算得上是鳳毛麟角。


    而且,這是一個凡事講究市場競爭力的社會,曆史係雖談不上式微,但到底還是輝煌難再,雖然心知這是曆史發展的必然,但每每想到這一點時,他仍是唏噓不已。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在看到易澈的文章時才會如此激動,甚至到了失態的地步。


    畢竟,易澈的這篇文章在他看來已經毫無瑕疵,他堅信隻要將它發表出去,就一定能產生極大的震動!


    而能在有生之年看到這樣一個前途似錦卻仍舊擁有一顆赤子之心的後輩,他身為師長和曆史學界的前輩,也是真的發自內心地為他感到高興。


    心中滿滿都是欣慰,吳教授將手中文件收進包中,笑嗬嗬地拉開門準備出去。


    “教授。”光線昏暗的走廊中,孫林臉色有些陰沉,他抬起頭,麵無表情地看著打開門的吳教授。


    辦公室內昏黃的燈光傾瀉而出,孫林麵無表情的臉被鍍上了一層昏黃的光,身後是大片的陰影。


    “孫林?”吳教授明顯愣了愣,他回頭看了看掛在牆壁上的鍾,不解地道:“這麽晚了,你怎麽在這裏?”


    “教授,我有件事想要問你。”


    孫林努力扯了扯嘴角,露出的笑卻僵硬又蒼白,吳教授皺了皺眉,眼鏡後的雙目閃過一道睿智的光芒,點了點頭爽朗一笑道:“行,那進來說吧!”


    在辦公桌前坐下,辦公室內靜了半晌,對上吳教授疑惑又帶著鼓勵的目光,孫林咬了咬牙,終於開口道:“教授,您覺得……我的文章怎麽樣?”


    心中的猜測得到了一部分的證實,吳教授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幾分,他推了推眼鏡,道:“我不是在課上說過了嗎?寫的很不錯,就是史實方麵需要加強,寫的時候也要注意,不要帶上過多的個人情感……”


    “我問的不是這個!”孫林忽然抬高聲音打斷了吳教授的話,臉色漲得有些紅,他放在桌上的雙手緩緩握成了拳,忍耐著心中的怒氣道:“同樣是您的學生,為什麽教授隻看到我的缺點?!”


    唇邊的笑容有些奇怪,吳教授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道:“你的意思是……”


    “易澈!”


    耳邊倏地回蕩起麵前教授在課堂上的極盡讚美,麵前仿佛又出現了他們師生二人其樂融融而自己卻慘遭無視的畫麵,孫林攥緊了拳頭,雙眼中也出現了幾根血絲,不受控製地抬高了聲音,語氣中也帶上了生硬的質問:“為什麽偏偏是易澈?難道我比不上他嗎?!”


    吳教授眼中的神色有些微妙,他緩緩坐直了身體,臉上慈藹長者的表情也一點一點收了起來,周身氣勢一變,眸光閃了閃,道:“你覺得不公平?”


    孫林呼吸不自覺地粗重了起來,他咬了咬牙,道:“同樣是寫奧丁森,易澈不過是嘩眾取寵地故意選擇了和主流觀點相左的方向,難道就因為這個,就能說他比我強嗎?!”


    “他確實比你強。”吳教授眼中的神色有些微微的失望,對上那雙布滿血絲的眼,毫不留情地道:“孫林,你讓我有些失望。”


    孫林猛地瞪大了眼睛,渾身的肌肉也瞬間繃緊了,心跳一窒。


    吳教授搖了搖頭,摘下眼鏡捏了捏鼻梁,有些疲憊地道:“你是一個好苗子,但現在的心態很不對。”


    “你想知道差距?”吳教授將眼鏡戴了回去,道:“那我告訴你。”


    “因為你寫的隻是文章,而他的,卻是畢生追求的最高夢想。”


    表情複雜地歎了口氣,吳教授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地道:“孫林,你是一個沒有夢想、也失去了自我的人。雖然我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原因讓你變成了這個樣子,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從套子裏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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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玦肌肉勻稱的後背沁出了點點汗意,張嘴咬住身下葉斯年的喉結,他含糊不清地道:“不夠……”


    “嗯?”葉斯年仰起頭,修長的雙手緊緊攀住男人寬闊的脊背。


    “太小了……”月玦啃咬的力道加大了幾分,一雙鐵臂將人猛地拉進懷中,白茫茫的霧氣倏地在宿舍內蒸騰而起。


    偌大的房間內隻擺著一張尺寸巨大的床,和宿舍中狹窄的單人床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這是哪兒?”葉斯年隻感覺一陣暈頭轉向,回過神來時已經到了這陌生的環境。


    “我們的家!”月玦像是野獸一般將他狠狠壓在身下,冰涼的雙手擒住他的腰身,將他大力翻轉過來。


    冰涼的軀體覆了上去,眸光閃了閃,月玦咬住葉斯年的後頸,動作再次激烈了起來。


    “唔~”葉斯年難.耐地側過了臉,臉上的表情似是難受又似是歡愉,呼吸淩亂不堪,那雙瀲灩著水光的鳳眸也半開半闔的,似是要被生生逼出淚來。


    修長白皙的雙腿被折在身下微微戰栗,緊攥著床單的雙手指尖幾乎泛白,葉斯年被迫保持著跪.趴的姿勢,承受著背後男人冰冷又熾熱的衝撞。


    “你是我的!”月玦那雙異色的眼瞳似是流淌著金光,裏麵滿滿都是濃鬱到極致的占有欲,他高大結實的身軀覆在葉斯年的身上,古銅色和奶白色形成令人血脈賁張的鮮明對比,一個冷的像冰,一個熱的像火。


    “說你愛我!”月玦的呼吸也粗重了起來,那雙眼緊盯著身下男人迷.亂的表情,冰冷的內心此時一片火熱,低於常溫的唇舌在他沁出汗意的肩窩啃噬流連,身下頂.弄的力道情不自禁地加重了幾分。


    “我、唔~愛你~”葉斯年急促地喘息了幾下,後背緊貼著男人冰冷的胸膛,冷熱交雜之下,情不自禁地渾身戰栗起來。


    月玦眸中的暗色幾乎要化為實質,他伸手抬起葉斯年的臉,火熱而又冰涼的唇舌激烈交纏。


    皎潔的月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照進室內,光影朦朧中,*交纏的激烈碰撞聲和男人沙啞的誘.人呻.吟糾纏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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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渾渾噩噩地從辦公室中走了出來,站在寂靜的夜空下,耳邊還回蕩著吳教授發自肺腑的勸慰,孫林抬頭看了看天空,麵上滿是茫然。


    他是個隱瞞了性向的同性戀,隱瞞一切隻為了通往成功的路能少一些荊棘,承擔那麽多壓力隻為了能夠證明自己的價值,但是現在,自己卻成了一個……沒有夢想的人?


    怎麽會變成這樣?


    自己的目標不是成功嗎?怎麽會是個沒有夢想和追求的人?難道自己真的不如易澈?難道自己真的像吳教授說的一樣,活得太過虛假了嗎?


    他到底該怎麽做?是真誠地麵對內心,找回那個被死死壓抑的自己,還是繼續下去,帶著厚厚的偽裝,活在自己編織的謊言裏?


    如果選擇了直麵自己,那還有可能成功嗎?他真的有勇氣在別人的非議和鄙夷之下,向著自己的目標邁進嗎?


    如果選擇了偽裝,那以後……自己真的能夠徹底斬斷那些念頭嗎?即便是要強自壓抑自己忍受別人的愛慕也不後悔?真的能夠一年、十年、甚至是一輩子都這樣壓抑著過下去嗎?


    腦海中各種思緒混雜在一起,腦子像是要炸開了一般,孫林麵色茫然又猙獰地坐在黑暗中,像是站在了人生的交叉路口,難以抉擇。


    他身後不遠處。


    半長的碎發垂在耳際,身形有些消瘦的男孩臉上的表情有些躊躇,他皺眉看了看孫林滿是頹喪意味的背影,又回頭看了看不遠處燈光熄滅的教學樓。


    他是……被欺負了?


    男孩咬了咬唇,眼中閃過分明的怒氣,他轉過身,朝著教學樓而去。


    但隻走了幾步,他就倏地頓住了動作。


    心有餘悸地摸了摸下巴,腦海中倏地閃過方才被那樣對待的可怕場景,男孩咬了咬唇,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剛才是自己跑得快,如果再碰上一個那樣不僅不怕自己,還……還欺負自己的人,那可怎麽辦?


    為難地捏緊了衣角,男孩在原地猶豫了半晌,最後還是默默地轉身回了孫林的身後。


    寂靜的黑暗中,電話聲忽然響起。


    孫林掏出手機看了眼屏幕,動作頓了頓,這才表情麻木地接通了電話。


    “孫林啊!”電話那頭傳來一道中年女人的聲音,聽上去很是高興。


    “嗯,媽,什麽事兒這麽高興?”孫林輕咳了一聲,暫時將那些混雜的思緒拋在腦後,有些疑惑地問道。


    孫林媽在電話那頭高聲和旁人說了兩句,這才笑著開口道:“你還記得羅小娟嗎?就是高中和你同班的那個!”


    “嗯……怎麽了?”孫林皺了皺眉,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孫林媽高興地笑了兩聲,意有所指地道:“哎呀你是不知道啊!這姑娘現在出落得可好了!家裏條件又好!她舅舅還是咱們縣的縣長呢!”


    “媽你想說什麽?”孫林眉心皺得更深,語氣也帶上了些許不耐煩。


    孫林媽卻沒有發現絲毫異常,她笑著打趣道:“以前這姑娘還喜歡過你呢!你還記得不?正好她現在也沒有談朋友,要不五一放假你倆見見?”


    孫林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皺緊眉心道:“有什麽好見的!”


    “你不是還沒有女朋友嘛!”孫林媽在電話那頭據理力爭:“而且你也老大不小了,和人家姑娘見個麵有啥!”


    說罷,她不待孫林再說出拒絕的話來,強行拍板道:“就這麽說定了!五一你回來和人見一麵!啊!”


    “媽!”孫林心中一急,脫口而出道:“我……我有女朋友了!”


    “什麽?”孫林媽掛電話的動作一滯,疑惑地開口問道:“清明節不還沒朋友呢嘛?”


    “……”孫林抬頭看了看被烏雲遮住的夜空,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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