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斯年勾起一抹邪氣的笑,尖銳的齒尖磨了磨愛人柔軟的耳垂,被吻得豔紅的雙唇輕啟,明明是感歎的語氣,楚越卻分明從中聽出一絲幸災樂禍的意味。


    聽了他的話,即便是他此時再怎麽難耐衝動,也不得不粗喘著停下了動作。


    楚越狠狠地在懷中愛人精致的鎖骨處嘬出一個深紅色的痕跡,修長有力的手指從後腦往下探入衣領撫上光滑的後頸,細細摩挲。


    愛人指尖帶著長年舞劍弄刀磨出的薄繭,粗糲的觸感讓葉斯年心中一陣戰栗,他側過頭躲了躲,鳳眸睜大了瞪著他道:“不許摸!”


    “你是我的,為什麽不能摸?”楚越挑了挑眉,非但沒有停手反而更加用力,指尖挑逗般的劃過那個需要仔細摸才能察覺的鳳形印記。


    哥兒的鳳形印記本就非常敏感,葉斯年渾身一顫,有些惱羞成怒地推開他捂著後頸道:“再摸揍你!”


    楚越眼中的笑意止也止不住,他很是流氓地指了指自己依舊□□的下.身,道:“你剛才不也摸了我的?”


    “呸!登徒子!”葉斯年臉上一紅,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轉身跑了出去。


    看著自家小愛人就這樣丟下自己跑了出去,楚越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低頭看了眼可憐巴巴抬著頭的小兄弟,他苦笑著搖了搖頭。


    自作孽不可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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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帳中待了許久,楚越才換了身衣服臉色有些發黑地走了出來。


    程校尉已經等了許久,程家和楚家世代交好,他和楚越也是肝膽相照的好兄弟,雖然平日裏總是打鬧拆台居多,但感情卻是一等一的好,楚越性格冷淡,他卻是個大大咧咧不在乎別人臉色的,於是兩人反而相處很是融洽。


    他本是過來詢問該如何安置那些從山賊手中救下的人的,但一見到將軍那張與往日不同的黑沉麵孔,多年來一直飽受摧殘的程校尉心中警鈴大作,恨不得拔腿就跑。


    但楚越找的就是他,怎麽可能讓他溜走?飛快地將人堵住,楚越踹了他一腳,道:“跑什麽跑?”


    程校尉一摸後腦勺,苦著臉道:“因為我覺得你找我沒好事兒……”


    楚越點了點頭,道:“你猜得不錯,以後軍中瑣事你自己解決,不要來打攪我。”


    看著他理所當然毫無愧疚的表情,程校尉在心中默默地吐血,“為啥啊!”


    “你不懂,本將軍要商量結親事宜。”楚越抬了抬下巴,狠狠重創單身漢的脆弱心靈:“忙得很。”


    不懂的程校尉:“……”


    楚越心滿意足地轉身往自家小孩兒的馬車而去,但還沒走幾步,就看到了離他不遠處欲言又止的楊玉章。


    就是這個人惹惱了自家小孩兒!


    麵色倏地冷了下來,楚越眼神冷厲地瞥了他一眼,讓他遲疑著想要上前的腳步頓時停下,之後便絲毫不在意地抬腳離去。


    楊玉章被那種冷厲森然的眼神看得渾身一顫,控製不住地冒出一身冷汗。


    呆呆的立在原地看著那個高大的男人漸漸走遠上了那輛看上去便舒適無比的馬車,楊玉章勉強定了定神,這才捏著衣袖緩過神來。


    在和平的現代生活了這麽多年,他從來沒有想到竟然人的眼神會恐怖到這個地步!那人看著自己就像看著一個死人,他敢肯定,如果剛才自己膽敢上前一步的話,那人說不定真的會出手殺了自己!


    那種又一次被死亡陰影覆蓋的驚悸讓他再也生不出半分妄念,他後怕地喘著氣後退了幾步,終於深刻地意識到,這個世界已經不再是那個他生活了三十多年的現代世界,在這裏,他隻是個很多人不用費吹灰之力便能捏死的螻蟻。


    程校尉剛從被將軍坑的傷感中恢複過來,還沒走幾步便看到了癱軟在地上麵色慘白的楊玉章。


    心中一跳,程校尉忙幾步走上前蹲在他身邊,關切地道:“你怎麽了?”


    楊玉章忙搖了搖頭,強笑著道:“我沒事,隻是傷還沒好,有些頭暈。”


    “那就好!”程校尉點了點頭,不放心地囑咐道:“你身體不好的話就好好休息,我們馬上就要出發了。”


    楊玉章抬眼對上他那雙含著關切的眼,心中一動,咬著唇點了點頭。


    這個世界太過冷酷,這具身體雖然是晉王的孩子,但也僅僅隻是個母親早逝的庶子,對庶子庶女一大堆的晉王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而且原主長相雖然不醜,但也隻能算是清秀,即便是聯姻也攀不上什麽好人家,晉王本就對他們不甚在乎,何況他一個連聯姻價值都沒有多少的庶子?


    更別說當年他娘在受寵有孕時太過囂張,將晉王後院的王妃小妾寵姬們得罪的一幹二淨,那些人哪個是沒有手段的?於是當年他娘意外早產艱難地生下他後就一命嗚呼了。


    晉王原本對這個美貌小妾肚子裏的孩子還有些期待,但生下來就克死了親娘,自己又隻是個病怏怏連哭都不會哭幾聲的小哥兒,他看了一眼就沒了興趣。


    想起接收到的那些黑暗的記憶,楊玉章捏緊了寬大的衣袖。


    他一定要事先做點什麽!不然,等他回了京城後隻能繼續在後宅之中受盡磋磨。


    他既然能夠逃脫死亡穿越到這個世界,那就證明他是受到上天眷顧的!既然如此,他怎能憑白浪費老天給的機會?!


    眼中閃過一絲遲疑,但很快地,他看著程校尉的眼神又慢慢地堅定了下來。


    楚越對他不假辭色,他根本沒有湊上去的機會,但是這程校尉就不一樣了,雖然他長得五大三粗,看上去也有些邋遢,但是,聽說他的家世很好,而且最關鍵的是,他救過自己,對自己也很是有好感的樣子,而且性子很是憨厚老實,以後也好拿捏……


    他並沒有嫁給程校尉的心思,但隻要他和程校尉或者是忠國公交好的消息傳出去,家中的王妃姬妾和嫡子嫡女們再向他出手的時候就得好好掂量掂量了!有了喘息的機會,他就可以慢慢籌劃!


    他一個現代人,掌握著數不清的知識財富,在這落後了幾千年的古代,難道還怕活不下去嗎?


    隻要他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以後就算是開個飯店也能財源滾滾來啊!隻要他賺夠了錢,到時候甚至可以逃出去!隻要有錢,哪裏不能重新開始?大不了離開京城去山村種田!


    天下這麽大,隻要脫離了王府的泥沼,他還用擔心什麽呢?


    越想越是激動,楊玉章按下興奮的心情,用一種從未有過的專注眼神仔細打量麵前的程校尉。


    說起來,這程校尉長得並不差,雖然看上去胡子拉碴的,但看輪廓便知他也算得上相貌堂堂,而且……


    楊玉章視線下滑,輕輕掃過程校尉的全身。


    而且他常年待在軍營身材魁梧高大,放在現代也是標準的肌肉猛男,再加上他的好家世,如果是在現代的話,他連肖想的機會都沒有呢!


    越看越是滿意,楊玉章臉色有些發紅,他抬眼悄悄瞟了他一眼,低聲道:“我腳有些發軟,你能扶我一下嗎?”


    程校尉一愣,他倒沒有多少授受不親的念頭,畢竟麵前的楊玉章是晉王府的人,而他一個從小到大的死對頭也是晉王之子,他想帶著楊玉章一起進京也不過是為了到時候嘲笑一下那人罷了,於是此時倒完全沒有意會到楊玉章的意思,哦了一聲便伸手將人扶起。


    楊玉章順勢靠進男人的懷中,程校尉有些不自在地皺了皺眉,心中暗道明明是一個父親,那人怎麽就隻會逞強鬥狠和自己打架,半點都不像他的弟弟楊玉章一樣呢?


    但是……程校尉皺眉很是不舒服地將楊玉章往外推了推,心道雖然那人半點不像個哥兒,但相處起來卻比現在自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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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戶紙已經被戳破,楚越也沒有了掩飾的意思,經常找到機會就鑽進葉斯年的馬車裏,不管怎麽被瞪也半點出去的意思都沒有。


    原本他們這種在人前也不掩飾的行為是會招來閑話的,但楚越和杜清歡不一樣啊!他們可是眾所周知的恩愛情侶,其他人最多也就是暗暗調侃羨慕,卻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


    笑話,這杜清歡可是早就和將軍有了婚約的人,雖然還未結親,但那還不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不說杜小公子冠絕京華的樣貌,單是他大庭廣眾之下說出的癡情話語,和帶著傷藥千裏迢迢看望將軍的舉動已經讓一眾粗獷漢子感動得不行了!


    畢竟,大家都知道哥兒的柔弱,他們大都不喜歡常年征戰在外不甚在意外貌的武夫,於是對楚將軍癡心一片的杜清歡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小天使!


    他們甚至很是猥瑣地希望他們將軍能夠早日抱得美人歸呢!怎麽會覺得他們的親近行為很是不妥?


    葉斯年是不怎麽在乎別人看法的,既然已經確認了楚越就是自己的愛人,他當然沒有什麽避嫌的念頭,畢竟都老夫老妻這麽多年了,而且他當時都能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說出那麽肉麻的話了,現在還有什麽好矜持的?


    兩人之間,算起來倒還是楚越更加克製,也不知道是不是當時葉斯年說的那句成親之後才可以做的話給他造成了巨大的陰影,總之他一直堅持著要到成親的那一晚才能進行到最後一步。


    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他愛慘了渾身布滿情動色澤,鳳眸波光瀲灩奪人心脾的小愛人,但即便下身硬的幾乎要發瘋,他也隻是粗喘著停下來,輕咬著愛人頸後的鳳形印記平複*。


    他的小孩兒已經長大了,果實已經豔紅,到了可以采摘的時刻,但是,他卻想在最特別的時刻,將美味的愛人吃入口中——成親的那一晚,才應該是他們水乳交融真正交付彼此的時刻!


    葉斯年喘著氣,輕輕摸著覆在自己身上的愛人手感甚好的肌肉,笑著勾了勾唇。


    他倒是沒有太過在意這一點,但是愛人的憐惜還是讓他覺得十分熨帖,加上楚越把他伺候得非常爽,每次都能到達巔峰,所以也就抱著看戲的心態看他自我折磨——你自己不上,怪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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