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多想,你始終是沈家長女,記住你的這一重身份,做好你自己,北疆事多,不能盡快回玉龍雪山,自行保重。」落款一個蕭字。


    短短幾行字,雲曼看了又看,有些不敢置信的將信紙翻來覆去,始終隻看到這幾行字,這幾行字弄得雲曼整個都懵了,弄不清楚蕭妍妍究竟是何意。


    雲曼看了又看,眼睛看著那句「做好你自己」心裏不禁有些不確定,心想,難不成蕭妍妍的意思是她知道了,還願意當她為她的女兒?


    讓她做好自己,是不是就是讓她好好的呆在玉龍雪山,好好的做沈家大小姐?


    雲曼呆呆的站在練功房,看著信,思緒亂成一團。


    「練功,每日不可斷!」暗一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雲曼回過神來,將書信塞入信封,放置一旁,開始練功。


    這一回練得,雲曼自個都不知道在練些什麽,木劍也不知道脫手了幾回,整個人魂不守舍的樣子。


    好不容易熬過這一個時辰,雲曼拿起一旁的信,直接向暗一做了一個揖,


    「師傅,徒兒告退。「


    「恩,回去吧!」暗一此刻也皺著眉頭,剛剛他居高臨下的,已經瞄到了信中的內容,他不知道蕭妍妍為什麽會回這麽一封信,字裏行間,根本是不屑於將雲曼當成她的女兒,就連落款,也不過是一個簡單的蕭字。


    說她是沈家女,而且還說隻有這一層身份,更讓暗一詫異的是蕭妍妍如此的直白。


    隻是看雲曼的樣子,雖有懷疑,卻又不想懷疑,也不知道了解了蕭妍妍的真實想法後,會不會一氣之下,直接下山離去。


    暗一雖然照舊將雲曼每日的行為報告給蕭妍妍,隻是他還是隱瞞了他親自收徒的消息,心底還隱隱有個想法,要是雲曼離開了玉龍雪山,離開了蕭妍妍,他便帶她回師門。


    雲曼懷揣著那封信,先回了房,立春和立夏正在擺飯,看到雲曼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飄進了房間,兩人都嚇了一跳,相互對視一眼,又看著雲曼進了裏屋。


    雲曼將書信塞在枕頭下,然後又飄出了裏屋,直接往溫泉屋走去,


    「立春快跟上小小姐,服侍她沐浴,我這就去拿衣服。」


    立夏眼光一閃,隨即讓立春趕緊跟上雲曼。


    立春也沒覺察出有什麽問題,雖然以往拿衣物的人都是她,但是眼下因為擔心雲曼,話也沒回,直接依言跟了上去。


    立夏轉身快步進了雲曼的裏屋,


    眼睛四處查看,突然她走向雲曼的床,掀起雲曼的床墊,看一眼後,放下,又掀起雲曼的枕頭,看到那封信時,立夏立刻四處打量了一眼,一把拿起信,飛快的抽出裏麵的信紙,掃視了兩遍後,趕緊原樣放回。


    這才轉身打開雲曼的衣箱,將換洗的衣物拿出來,匆匆離去。


    立夏自從看了信,便一直皺著眉頭,眼見就要踏入溫泉屋了,立夏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堅定的點點頭,進去了。


    雲曼的腦子裏一直迴蕩著那句話,始終不明白蕭妍妍是何意,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信了,還是不信,想得她真想馬上到蕭妍妍麵前問問她,究竟在想些什麽。


    立春一直也不敢問,直到雲曼吃完早餐,還依舊那副樣子,往書房行去,她再也忍不住,開口問道,


    「小小姐,你是怎麽了,怎麽失魂落魄的,是不是練武練不好,讓暗一大人罰了?」


    「不是,立春你們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那好吧!」立春為難的看了看立夏,見立夏微微搖了搖頭,隻好收拾了碗筷,提著食盒跟立夏一起出門了。


    「你去廚房吧!我在這守著,萬一小小姐有事喊人。」


    立夏將立春輕推了一把,自個站到了門前。


    「要不還是我呆在這?」立春為難的看了眼立夏,立夏卻連連擺手,


    「好了好了,就這樣,你剛才都沒怎麽吃,一會去張媽那,讓她給你做點好吃的。」


    「那好吧。」立春想了想,便提著食盒離開了。


    隔了一會,立夏輕手輕腳的進了書房,看雲曼果然睜著雙眼,呆呆傻傻的樣子,根本沒有睡著。


    「小小姐,小小姐,要不要喝點什麽,我讓張媽做。」立夏開口打斷了沉寂,也驚動了雲曼。


    「啊,哦,不用了。」雲曼似被喊回魂了一般,轉頭茫然的看著立夏。


    「小小姐,是不是小姐來信了?」立夏上前半蹲在雲曼麵前,輕聲說道。


    「你怎麽知道?」雲曼驚訝的回過頭,看著立夏。


    「今早張媽多做了一人的飯,我就想著該不會是來了送信的吧,結果你從後院一回來,便成了這個樣子,我就更肯定了。」


    立夏趕緊將事先想好的託詞說了出來。


    「哦,原來是這樣,娘親是寄了信來,可是我卻看不懂,也不知道該怎麽做。」雲曼嘆息一聲,似乎說出來了,心裏又好受了些。


    「那要不奴婢幫你看看。」立夏小心翼翼的看著雲曼的表情,不敢放過絲毫。


    「恩?……好吧,給你。」雲曼想著有個人給她做參考意見也好,便從懷中摸出剛剛收起的信,遞給立夏。


    立夏匆匆看了一遍,麵色溫和的問道,


    「小小姐,小姐信上沒寫什麽呀!你怎麽那麽不開心呢?」


    雲曼看著立夏一臉笑意,心裏不禁也懷疑,是不是自個太多心了,怎麽立夏看了這信,卻說沒什麽呢?


    「那你說娘親是什麽意思啊?」雲曼忍不住問道


    「小姐的意思還不簡單,就是讓小小姐開開心心的做自己啊,而且你看北疆事多這是肯定的,小姐估計是忙得不行,這才長話短說。」


    「真是這樣?北疆怎麽了?」雲曼的注意力立刻被轉移了。


    「北疆臨靠著幾國,肯定事情特別多,這回小姐回去,是去幫小小姐的姥爺做事,怎麽會不忙,這信送來估計也不易,奴婢雖然不知道小小姐給小姐寫了什麽信,但是相信小姐是一直相信你的,你看小姐不是還交代你要保重嗎?」


    雲曼被立夏說得雲裏霧裏,再看看信,越看,越覺得信上寫的,跟立夏說得是一致的。


    立夏見雲曼麵色放緩,便可勁的「勸解」,總算是將雲曼的心思給「勸解」開了。


    雲曼呢,被立夏一通「勸解」,也算是「理解」了蕭妍妍的苦心,甚至還打消了再寫信去問蕭妍妍的念頭,渾身輕鬆,不一會就累得睡著了。


    立夏看了看雲曼的睡容,微微一笑,轉身輕輕的出了書房,回到自個房內,奮筆疾書了一封信,將雲曼接到信後的反應,和她的應對,都一一寫在了信上,然後拿著封好的信,忐忑的來了後院。


    「何事?」暗一淡淡的看著立夏,不明白她究竟為何而來。


    「這是小小姐的回信,麻煩給寄出去。」


    暗一伸手接過信,掃了一眼,見信封上什麽都沒寫,也沒在意,隻覺得雲曼該是心神不寧,忘記寫了。


    立夏見信被暗一揣入懷中,心不停的跳,麵色微微僵硬,咬了咬下唇,轉身退下。


    暗一倒是見慣了立夏怕他的樣子,也沒在意,想到送信之人還在山莊,趕緊離去,將信和這些日子的報告交給送信人,也好快點打發人走。


    雲曼心裏雖還有一絲絲隱隱不安,但是想到立夏的分析,又將不安壓在心底,按部就班的開始自個的學習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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