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子戌又喝了幾壇,醉意突然湧了上來,他偏過頭,看著一旁認真喝著酒的人。<strong></strong>


    白皙的臉頰上,出現兩朵紅雲,因為眼睛看不見,所以會經常去摸索身旁的酒壇,偶爾因為沒摸到酒還會生氣的翻個白眼,那模樣分明就是一個沒長大的毛孩子,可是讓人怎麽都移不開眼睛。


    個性率真,恩怨分明,和蓮姬是完全不同性格的人,可是卻比蓮姬更加真實,想到蓮姬,玄子戌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遲疑。


    不知道為什麽,從懸崖底上來那一天開始,他就沒有再去過翠紅樓,也沒有再派人去找他失蹤在外,生死不明的“夫人”,更重要的是,想娶蓮姬進門的欲望似乎淡了一些,總感覺有什麽東西在抑製著自己的思維。


    玄子戌搖了搖頭,再看秋莫離時,她又喝了一壇。此刻,秋莫離的臉上帶著一股天真的笑,她呆呆的看著地上的酒壇,似乎那是什麽很好玩的東西一般。


    玄子戌看著眼前的人,紅彤彤的臉上帶著無辜的笑,舉起酒壇的動作也是霸氣無比,可是她朝自己嘴中傾倒的時候,卻因為意識的渙散,那酒順著下巴全都流到了脖子裏,然後將胸前的衣衫濡濕,頃刻間,那紅衣就緊緊貼在了秋莫離的身體上,而某處凸起的兩點,正好若隱若現。


    玄子戌突然想到了一個詞,媚色無邊,這種無意識流露出來的媚態才是更吸引人。<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玄子戌隻覺得身體某處,像是蘇醒了一般,灼熱到不可思議。


    九月的晚上,天氣已經有些轉涼,白天穿件單衣不會覺得冷,可夜晚卻不一樣,特別是濕了衣服的秋莫離,她一臉哭腔的指著自己胸前的衣衫。“恩,好冷!”


    如嬰兒般細膩的聲音,再配上那副天真無辜的表情,玄子戌隻覺得自己像陷入魔障一般,再也難以自拔。突然他一把上前抱住了秋莫離,唇角也接著襲了上去,就像蓮姬他吃過的棉花糖一般,甜到不可思議。


    玄子戌加深了這個吻,可懷中的人卻因為空氣被剝奪,難過的開始用力掙紮,可這樣的結果,直接導致玄子戌愈發的失控,手不自覺的附在胸前濡濕的地方,冷軟的觸感,頃刻間就侵襲了玄子戌的感官。


    正在這時,原本閉著眼睛的秋莫離突然睜開了雙眼,隻見她左手白光一閃,抱著她的人便倒地不起。


    秋莫離一把推開了玄子戌,同時還不忘用力的拍了拍自己胸前的衣衫,仿佛玄子戌那雙手留下了什麽瘟疫一般,嫌棄異常。


    “媽的,老娘豆腐你都敢吃,不要命了。”秋莫離朝著玄子戌的身上就是幾腳,原本是想將他灌醉的,結果他……他居然敢吃自己的豆腐,簡直是活膩了。


    “師兄,你還看,還不給我打死這登徒子。”


    話落,一襲白衣的宋楚陌,便從藏身的酒窖中推門而出,宋楚陌臉上含著笑,見秋莫離仍是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終於開口。“師妹,你輸了。”


    原來秋莫離和宋楚陌在玄子戌包圍回春堂的那日便打了個賭,賭玄子戌究竟能不能愛上別的女人,秋莫離在將軍府那麽多天,也算了解玄子戌,為了蓮姬就差殺了自己的人,怎麽可能喜歡別人?所以她自然是賭不會。


    可宋楚陌卻說,大業與女人麵前,男人一定會先選大業,所以沒有哪個男人會為一個女人拋棄一切,至少玄子戌對蓮姬的愛沒有那麽純粹。


    “不算,你用了引情,他自然會對我有反應。”秋莫離辯白道。


    引情,是宋楚陌煉製的一種秘藥,能引導別人的思維,秋莫離在皇宮就是用了這個才控製了皇後的思維,但是這藥的效果隻有一次。


    “小離兒,要知道我可是隻對玄子戌用了一次,那次直接的後果不是他差點把你掐死嗎?”宋楚陌笑了笑,又指了指秋莫離濡濕的衣衫道。“今天師兄可沒用引情。”


    “你……”秋莫離氣急,可宋楚陌的話卻又沒有半點摻假,那次是在崖底,玄子戌把她脖子上掐了那麽大一條痕跡,差點沒要她的命,隻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麽又沒有下手了。“算了,算了,你贏了,說吧,要我做什麽事?”


    這是秋莫離和宋楚陌之間的約定,每年一個賭,輸了的人必須為贏了的人做一件事,不論是上天入地,或是離經叛道,都必須做。


    “這個嘛,師兄還沒想好,等想好了,自然會告訴你。”宋楚陌賣了個關子,卻還是沒有說出自己要秋莫離做的事。


    秋莫離自然不依,嘟起嘴就開始朝宋楚陌撒嬌。“師兄,好師兄,你就告訴離兒要做什麽吧,不論是大周皇帝用過的浴桶,還是領北皇子喜歡的愛妾,隻要你說的出,離兒都能辦得到。”


    宋楚陌張了張嘴,還是沒有開口。


    “師兄,你要不說,我就去告訴師父,你欺負我,不給我飯吃,還打我。”


    宋楚陌好笑的看著秋莫離,從小到大她都是這樣,有求於自己的時候,總是先撒嬌,再威脅,威脅不成便開始假哭,這不,才說到這裏,秋莫離便抽了一下鼻子,一副你再不說我就哭給你看的架勢。


    “小離兒,師兄要走了!”


    宋楚陌突然說出這句話,讓原本梗著氣準備哭的秋莫離,一口氣直接憋回了氣管,秋莫離捂著嘴開始拚命的咳嗽。“咳咳咳!”


    等到好不容易理順氣,秋莫離開口就是指責宋楚陌。“師兄,你是不是想謀殺親師妹!”


    出乎意料,宋楚陌沒有上前替秋莫離順氣,而是繼續開口。“以後的路就要靠你自己了。”


    東陌那邊傳來消息,他父王病重,大皇子趁機控製了朝廷,他這次回去,是救人,亦是奪位去的,不過依大皇子的性格,他這次多半是凶多吉少吧!


    秋莫離擁有常人無法企及的敏感感官,宋楚陌話已出口,她便知凶多吉少,雖然宋楚陌是她的師兄,可是她從不去探究宋楚陌的身份。但是師兄要做的事,不管是什麽,她都會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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