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對麵的男人也沒有和他敘舊的意思。


    兩邊的戰爭一觸即發,都紛紛亮出了自己的兵器和尖銳的牙齒。


    許世元也是個惜命之人,帶在身邊的都是精銳,與這些猛獸對戰起來,竟然也不分上下,相互廝殺。


    隻是也有些細心的士兵注意到,這些大象裏頭竟然還有一些用鼻子卷著掃把的?


    難不成還是準備過來打掃戰場?!


    但即便打掃戰場,也沒有必要像現在這樣把地麵掃得塵土飛揚,連敵人的臉都看不清了吧!


    很快就有聰明人反應過來,這些猛獸可比人類的眼睛厲害的多,這麽幹也是為了增強猛獸的戰鬥力。


    “將軍,咱們不可久戰,還是趁早離去!”有人大聲喊道。


    旁邊的人便立刻護著身受重傷的許世元,騎著馬朝著東境的營地狂奔而逃走。


    在回來的路上,便看見本該走在他們前頭的太子殿下一行人,不知道怎的,竟然出現在了他們後麵?


    而且太子殿下似乎還被一隻怪物給抓住了,咬住了衣服和胳膊,在河道上拚命翻滾著掙紮。


    “現在將軍重傷,咱們難道眼睜睜的看著太子殿下出事?”有人膽小了。


    他們這些許世元的心腹多少也知道他的計謀。


    隻要太子一死,對四皇子有利,那麽四皇子必然會保下將軍。


    可現在問題是,將軍重傷!


    連鎧甲都被那些猛獸給震碎了,鮮血噴了半臉,閉著眼睛未曾醒過來,倘若太子和將軍都死了,難道他們這些人就能保得住性命嗎?


    幾個人相互對視一眼,都立刻做出了同樣的決定。


    先救太子!


    ……


    與此同時被鱷魚咬住了傷口的某太子殿下,的確是在拚命掙紮。


    “不是……你也沒有必要咬的這麽深吧?而且你要再翻兩圈,我的骨頭都要斷了。”蕭嶼幾乎吐血,終於知道為什麽東境這邊的士兵都把這種猛獸稱之為怪物了。


    因為這咬人的力道,還有這力氣,就是比一般的猛獸還要強上許多。


    而且,太他娘的疼了!


    “……”鱷魚大哥翻了個白眼。


    它們才不願意和這些不會說獸語的人類交流呢。


    而且大錘妹妹說過了,做戲就得做的逼真一點,可不能手下留情!


    “太子殿下,我們來救你了!”有幾個將士大喊著拔出了刀,朝著鱷魚這邊砍過來。


    鱷魚大哥立刻反應迅速,將嘴巴裏的人丟了出去,自己一甩尾巴就溜進了河水裏。


    救人要緊,那邊又有猛獸追著過來。


    他們將再一次受傷狼狽的太子殿下蕭嶼也一並給放在了馬背上,飛快的跑回營地。


    到了營地。


    “快去把軍醫請過來,咱們將軍和太子殿下都受傷了,快去。”他們很是緊張,立刻對著下麵的士兵大聲吩咐道。


    就在此時,一路上都是雙眼緊閉的東境將軍卻在此時醒了過來,聲音沙啞的說道:“讓人去給太子殿下包紮一下,讓他到我這帳中來。”


    說完,便掙紮著要站起來往書房去。


    “可是將軍……您身上還有著重傷,如何能不包紮?您也得在乎自己的身體啊。”心腹們擔憂的說道。


    “不必擔心,我心中有數。”‘許世元’吐出一口血水,不許人跟著自己進了書房中。


    蕭嶼在聽說許世元身受重傷被抬回來的之後,覺得季翰淩的計謀應該是已經奏效了,隻可惜還是功虧一簣,沒能夠讓他死在那場對戰裏!


    他包紮好了傷口,看見許世元的書房外麵還是有不少士兵。


    “將軍找我過來,難道又是有什麽吩咐?”蕭嶼冷漠的看著對麵那個男人。


    “殿下……”坐在書桌後麵的男人眼中含淚的看著他。


    “???”蕭嶼下意識的就覺得不對,這許世元怎麽可能會用這樣的眼神和聲音對他說話?


    “許將軍有何吩咐?”蕭嶼的聲音已經不僅僅隻是冷漠。


    他在心裏估摸一下,自己距離門口不過五步之遙,許世元麵前畢竟還有一個書桌阻擋,那麽憑他的功夫,應該還是能夠逃得出去的。


    男人擦了一把眼淚,眼角處的皮膚似乎變白了一點?


    蕭嶼為人細心,哪怕在極度恐慌想逃的情況下,還是注意到了這一點。


    “殿下,您不必擔心,臣……我……”對麵的男人猶豫了一下,似乎是在想怎麽開口。


    蕭嶼忽然之間,靈光一現。


    “你,你該不會是……季將軍吧?”


    季翰淩當年便是為了他才和四皇子蕭逸塵鬧過一場,後來發生了那些事情,很難說完全和蕭逸塵無關。


    如果說是他,那麽這種種反常似乎也就能夠說得通了?


    坐在書桌後麵的‘許世元’用力的點了點,眼神更加感動,充滿淚水。


    “殿下,我不會害你的,今日種種……也實屬無奈。”季翰淩歎了口氣。


    雖說論起來頗有些大逆不道的嫌疑,但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季翰淩心裏頭,對這位生母早逝的太子又何嚐沒有過幾分疼惜愛護之情。


    便是向流雲瑾建議,想要讓流雲秋葉和太子合作,其實也是希望能夠借助碧落國保護太子。


    否則,倘若隻是為了流雲秋葉考慮,那麽讓她找一個年少無知的小皇子,顯然更好控製。


    蕭嶼毫不猶豫,一掀袍子,跪了下去。


    “弟子見過師父。”


    “太子殿下,快快請起!”


    季翰淩也同樣跪了下去。


    師徒二人,相隔多年後重新再見,卻是江山如故,人非從前。


    一時之間不免感慨良多。


    蕭嶼紅著眼眶問道:“師父,我相信您絕不是那種背棄天宗國的人,可是為何?您如今卻在碧落了?”


    “殿下,此事實在說來話長……”季翰淩歎了一聲,將自己這些年的遭遇簡明扼要都說了一遍,“我當年被那碧落的七皇子所救,那時便已經發誓,一定為其效忠。如今又因為種種巧合,讓家中的小兒子娶了他們的公主……即便殿下心中有怨,我也不能背棄於他們。”


    “不……”蕭嶼搖頭道:“師父,我並不怨你,是父皇不公,不能怪您。隻是師父究竟想我做些什麽?才能幫得到您?”


    好徒弟,很上道!


    季翰淩拍了拍蕭嶼的肩膀,語氣輕鬆地告訴他:“殿下不必擔心,我這趟過來是為了幫殿下拿下碧落在東境這些地方的。”


    “!!!”蕭嶼眼睛瞬間瞪圓。


    他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試探著問出來:“師父……難道其實你是個雙重細作?”


    蕭嶼現在有點懷疑,當年季翰淩該不會就是被他爹安插去碧落的吧?


    “……”季翰淩的手再次抬起來,重重的拍了下去。


    蕭嶼咬牙,站直了,沒倒下去。


    “多年未見,殿下倒是比原來活潑了不少。”季翰淩略有些感慨。


    拿了張地圖攤在桌麵上,季翰淩用手指著東境這邊碧落的地方,劃了一下。


    還真是老大一塊地方了。


    季翰淩說道:“不瞞殿下,我現在的確是在為碧落做事,因此這塊地方我會替殿下拿下來,卻隻是表麵,並不能真的送給殿下。”


    “哦……”蕭嶼點點頭。


    理解。


    哪怕就是他願意拿,恐怕回宮之後也沒命能活。


    至於搶碧落的地盤這件事情。


    反正他家祖上都沒成功過,蕭嶼也不打算為難自己。


    既然師徒二人已經迅速的達成了共識,季翰淩繼續說道:“不過,我仍然會助殿下贏得這場勝利……這段時日我會假裝成許世元的樣子,稱病不出,將權利交放給殿下。”


    “殿下恐怕要辛苦些日子,趁早收攏這些人,為殿下所用。”季翰淩看著蕭嶼的樣子,仍然帶著師傅對徒弟的關心。


    蕭嶼拱手道:“師父說笑了,能有您相助又何談辛苦?隻是,師父是怎麽變成了許將軍的樣子?”


    “……”季翰淩下意識的想摸一下自己臉上的胡子,轉移話題。


    卻摸了個空。


    胡子這玩意好像早被他媳婦兒壓著給刮了。


    幸好現在臉上也塗著厚厚的粉,應該是看不出來的。


    想起他家老四媳婦兒,提出來的這個計謀,季翰淩雖然被迫配合,但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點不肯見人。


    ……


    時間推回到半月前。


    花眠抱著七七,邊嗑著瓜子坐在流雲瑾在身邊,聽著那群大臣唾沫橫飛。


    當然,事實上這群武將可不講武德。


    橫飛的不隻有唾沫,還有他們手邊一切能夠拿到的東西,都是通通想砸向敵人未果,隻能砸向了對麵和自己吵架的人。


    這些大臣主要分為“主戰派”、“主戰派”和“主戰派”。


    當然即便全員主戰,他們的分歧也是不小的。


    比如這一次的吵架內容就是,究竟要不要派人直接暗殺了許世元那個家夥?


    萬一真叫這家夥把自家大公主的人給坑死了咋辦?


    “殺!”暗殺派大聲叫嚷:“一定要殺!這老陰鬼,一天到晚派人過來騷擾,咱們的猛獸天天巡邏,都快累死了!一定要殺了他丫的。”


    反對派橫眉冷對:“就算殺了一個許世元又有什麽用?難道那群天宗人還不會再派一個家夥過來?”


    “對麵的大傻子你就放心吧,我們已經想好了!”暗殺派神秘一笑,“反正隻要等許世元死了,那對麵的太子可不就是咱們大公主的人?”


    花眠點點頭,覺得這兩派說的都極有道理。


    就是希望他們能夠趕緊吵完,別讓流雲瑾把她帶過來的零食全給啃完了!


    “嗬!”反對派繼續冷笑:“你以為就憑那個沒用的太子真能控製得了那麽多人嗎?而且蕭恒那個老東西那邊得到消息,他家四兒子就不會繼續派人過來坑他哥?”


    眼看著最後一包瓜子都差點被搶,花眠連忙一手按住自家瓜子。


    動作太大,並沒有流雲瑾順手牽羊的順暢。


    引得諸人看了過來。


    “咦?”就連流雲瑾這個罪魁禍首也是滿臉好奇,“眠眠可是有啥好主意?”


    花眠:“……”


    我隻是希望你不要再搶我的零嘴了!


    花眠現在懷孕四個月了,總是突然餓的不行,但是現在帶著的小零食都快被流雲瑾搶光了!


    這話當然不能當著如此諸多大臣的麵說,花眠目光一轉。


    “既然諸位大臣都已經說了……那不如咱們就取各家所長,直接派人過去代替了許世元那個家夥吧?”花眠氣勢輝煌的說完,就看見了一張又一張的懵逼臉。


    最終還是流雲瑾的反應最快,眨了眨眼睛說道:“我家眠眠就是厲害,想好的法子都和別人不一樣!”


    大概是流雲瑾的彩虹屁聽多了,花眠竟然覺得有點洗腦成功,跟著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麽覺得的。”


    在那些懵逼臉臉準備瞬間化成彩虹製造機之前,季翰淩搶先說道:“眠眠的意思是,先殺了許世元,然後再找人代替於他,將權力過渡給太子?”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紛紛開始思考起這個方案的可行性。


    神女殿下的方法自然是好的,隻是這當中問題也不小。


    比如誰能夠裝作許世元的樣子?還得騙過他那些手下將權利交給那位太子?


    對於這兩個問題,在花眠看來卻完全不是問題。


    比如裝作許世元的樣子,他們自然沒辦法,立刻讓許世元他娘再生個雙胞胎出來,但是那曾經被稱之為四大邪術之一的化妝術,在這種時候就可以派上了用場。


    而且,若是在戰場上弄得狼狽些,甚至不需要完全相似,一樣能夠能混過去。


    別人誰能想到,自家主帥會被人代替呢?


    至於騙過那些手下?


    所有人都將目光對準了季翰淩。


    這個同樣奸詐狡猾的國師大人可不就是曾經的天宗國將軍?


    那肯定老有經驗了!


    季翰淩:“……”


    為什麽陛下不讓帶刀進帳議事?


    老子一定要砍了這些丫的!


    季翰淩列出無數條反對意見,他這一把年紀了,才不想在臉上塗脂抹粉,變成另外一個人的樣子!


    但很可惜這些碧落大臣們可巴不得看國師大人的笑話了。


    想拒絕?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沒看見陛下眼睛裏都放出光來了嗎?


    於是季翰淩成的那個眾望所歸,代替許世元的人。


    他們聯手安排了一場戰事,將許世元引入局中,然後移花接木。


    於是乎,受傷歸來的許將軍便已經換了個芯子。


    ……


    將軍病重,太子掌權。


    許世元手底下的心腹們瞬間成了熱鍋上的螞蟻,急得不知道往哪爬,個個著急求見許世元,卻都被拒之門外。


    一個長相陌生的下人將他們攔在外麵:“將軍已經吩咐了,讓你們隻管聽太子殿下的話便是,若是再過來吵到將軍養傷,小心將軍治你們的罪!”


    “可是……可是太子殿下明天便讓我們前往戰場,這如何能使得?”心腹們急得不行。


    “太子是君,隻管聽從吩咐就是了?難不成,你們還擔心太子殿下會對你們出手?”


    “嗯……這個……但是……”


    這些人支支吾吾,有點無法反駁。


    畢竟前兩日回來之後,太子殿下還真接管了,之前許將軍分撥給他的那些人馬,並且操持的有模有樣。


    而他們不僅沒聽從蕭嶼的命令,反而仗著自己是許世元的心腹,多有矛盾。


    現在要聽蕭嶼的命令前往戰場,怎麽看都像是送死的調令啊!


    仆人翻了個白眼:“你們可別瞎想了!就你們這些蝦兵蟹將,恐怕都沒入得太子殿下的眼,哪裏會有功夫對付你們?別想太多!”


    心腹們過來的時候心情沉重,離開的時候更加眼淚汪汪。


    這也太打擊人了!


    還以為好歹能當個絆腳石,結果在人家眼裏,自己啥也不是。


    傷心!


    真正的傷心不是大吵大鬧,而是隻能圓潤的滾開。


    自家將軍不給撐腰,這些將士們哪怕不情不願,卻也隻能夠跟著一塊上了戰場。


    到了地方才發現!


    太子殿下還真不是個簡單的小白臉啊。


    他竟然早就已經征調了民夫,挖通了幾條枝江的水流,直接用水淹沒了那一片地方。


    眾所周知,碧落水草豐茂,哪怕是被水浸潤過後,泥土也沒有塌陷,綠茵茵的草地看上去依然是一片生機盎然。


    當然這些東境的士兵都知道在這一片生機之下,是怎麽樣殘酷的陷阱,殺機浮現。


    可是現在,在那片草地上噠噠著腳掌跑來跑去的大白鵝,遍地都是,陷阱上麵薄薄的一層草皮,也被它們一下子給叼了出來,丟到了一邊,那些凶殘的陷阱全部暴露在了他們的眼前。


    東境的士兵們最開始一臉茫然,隨後便是狂喜!


    他們再也不用擔心自己會不小心掉下去了。


    包括許世元的心腹們也趕緊收拾好自己的兵器,摩拳擦掌。


    最後一聲令下,這些人全部邁開雙腿,拎著兵器,高興的不行。


    “終於能夠避開這些陷阱了!幹死那些猛獸,為兄弟們報仇啊!”


    “上啊!……我去,這大白鵝會咬人!”一個士兵跑得太興奮,進入了大白鵝的地盤。


    結果就被這群瘋狂的大白鵝挺著脖子狂追,翅膀撲扇,對著他們的屁股啄了過去。


    士兵們的喊聲更大了。


    大概就是因為他們的聲勢壯烈,以至於將那些原本巡邏的猛獸也都給嚇得逃跑。


    一直因為陷阱打仗,都打到畏手畏腳的天宗士兵們,頭一次在碧落的草地上狂奔。


    這感覺!


    這飛揚!


    那叫一個舒坦啊!


    若不是營地裏傳來鳴金收兵的聲音,天色已黑,肚子裏傳來嘰裏咕嚕的聲音,這些士兵們已經忍不住想撒丫子衝到碧落王庭去。


    即便是回到營地了,所有人也比平日裏高興了好幾分。


    哪怕是再不喜歡太子殿下的許世元心腹,提起那位小白臉太子,也是忍不住的誇獎。


    “看來小白臉也不是隻能吃軟飯的呀,也還是多少有點用處的。”


    士兵們可不在乎那些大人物之間的權衡,他們正流著口水,望著被趕鴨人收回來的大白鵝們。


    雖說這群大白鵝也算是功臣了。


    可是,想吃!


    尤其是那些被大白鵝啄了屁股的士兵們,看見恩鵝分外嘴饞。


    …


    太子殿下領兵作戰,大獲全勝的捷報飛快的傳進了京城。


    不僅整個朝堂沸騰,就是京城中的平民百姓,也都議論紛紛。


    “真不愧是太子殿下!這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可比那些將軍厲害的多了!”


    街頭巷尾都有人在茶餘飯後談論起此事來,他們雖然不知道旁枝末節,但很確定一點,這麽多年這麽多將軍都沒能夠攻打下碧落一塊土地。


    可是太子一過去便拿下了那麽大一片地方。


    那就是厲害!


    蕭恒是最早收到軍報得知消息的人。


    但是此刻,他很不高興。


    不是因為在有生之年終於能夠看到一大口碧落的肥沃土地,終於可以下去見祖廟裏的列祖列宗了。


    而是因為太子蕭嶼。


    他不聽話!


    要錢要人要糧草也就罷了,竟然在他的命令沒有傳達之前,就已經率兵回朝。


    同樣不高興的人,還有蕭逸塵。


    蕭逸塵不高興的理由可就直接的多了,他哥這個擋路石居然還沒死?


    蕭逸塵已經在宮殿裏摔了好幾萬兩的古董花瓶,珍稀珊瑚擺件。


    被榮貴妃看見自己收藏多年的寶貝,竟然就被兒子這麽給粉碎了,差點把眼一翻給暈了過去。


    但考慮到自己還有更多的寶貝,別全給禍害了!


    榮貴妃又堅強的活了過來。


    “四兒,你這是在幹什麽呢?就算是你心裏不痛快,你別拿我東西撒氣啊!可貴著呢!”榮貴妃捂著心口。


    蕭逸塵滿臉戾氣:“他沒死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回來!他難不成是想回來尋死的嗎?”


    “傻兒子!他若是不回來,幹脆將那碧落給拿下了,你將來還能有半點勝算嗎?”榮貴妃尖銳的指尖在蕭逸塵額頭上一戳。


    蕭逸塵將她的手一把揮開,依然是怒氣衝衝,“你去見見父皇,給他下令,不許回來!不許回來!”


    榮貴妃身嬌體貴多年,被蕭逸塵一推,差點在地上摔了個趔趄,幸好被貼身宮女扶好。


    “你以為你父皇就想見到他回來?不過是沒得法子罷了!你自己想辦法去,別指望我。”榮貴妃也生了怒氣,不再理他。


    不過剛一出門,就對著下人吩咐:“以後我的寶貝都給收起來,別放到他眼前來。”


    “……”蕭逸塵目光沉沉,既然他哥非要回來找死的話,那他也不是不能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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