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位七爺十幾年前在中國涉案上億出逃國外,在東南亞隱姓埋名換了身份,搖身一變成為珠寶大亨,當然表麵上是珠寶商,實際上是幹的是走私洗錢詐騙這些勾當,是跨國犯罪集網絡的骨幹分子,去年上了國際刑警的通緝名單,也是中國獵狐計劃的頭號通緝分子。(.棉、花‘糖’小‘說’)


    但是這位七爺狡兔三窟,在東南亞多國流竄,加上麵對等國家局勢混亂,根本就抓不到。


    陳之瑆年少成名,六年半前正是二十六七歲,最春風得意的時候,在緬甸賭石從不失手,行事風格大膽囂張,動了七爺他們的奶酪,找人暗算他,差點讓他命喪異國。


    警方得到消息七爺正在尋找一座雙麵玉佛,而那玉佛恰好在陳之瑆手中,於是找到了他希望他和警方合作,讓他幫忙引蛇出洞,把七爺帶入中國境內,以便抓捕。


    陳之瑆自然是答應了,隻是沒想到喬煜這回買玉,找到的掮客就是七爺的心腹老鍾。因為這件事太危險,救了喬煜和方桔之後,陳之瑆本想將兩人趕走,沒想到這兩貨非得跟上來。


    到了果敢,本以為能甩掉兩人,哪知竟然跟著穿過了森林非法越境。


    警方在給方桔做筆錄的時候,也很是無語。雖然在擒獲七爺和老鍾上,這姑娘功不可沒,但糊裏糊塗跟著人家翻山越嶺非法越境,也是沒有誰了。


    方桔在警察那裏搞清了來龍去脈,想著受傷的喬煜和陳之瑆,心急如焚。警方很周道地將她送到了市內的醫院。


    好在兩人都沒有生命危險,不過比起腿部中槍的陳之瑆,喬煜的傷嚴重很多。方桔趕到的時候,雖然醫生說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一直還在昏迷中。


    “噓!你小聲點,旁邊的病人在睡覺。”方桔詢問完醫生情況,來到病房準備推門而入時,小護士提醒她。


    這是兩人間的病房,小護士說的是陳之瑆。


    方桔點點頭,躡手躡腳進門,看了眼閉目沉睡的陳之瑆,便來到了喬煜病床邊。


    在方桔心裏,喬煜是需要保護的。但是他竟然陪著自己大晚上的翻山越嶺,別說是他,就是她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漢子,在那種隻能靠著手機照明的黑暗裏,也是恐懼的。而且最後是他不顧自己中槍,搶過了七爺手中的那把槍,才讓大家真正脫離危險。


    昨晚到現在眼睛都沒闔一下,但是方桔一點都不困。(.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看到喬煜臉上有點髒,拿了張紙巾輕輕給他擦了擦。


    在她的觸碰下,喬煜的眼皮動了動,緩緩睜開,看到是她,微微笑開,氣若遊絲開口:“我沒事的。”


    方桔小聲道:“你好好休息,別說話。”


    喬煜低低嗯了一聲,眨了眨眼睛,又慢慢閉上。


    方桔到底也不是鐵打的,坐在旁邊一會兒,兩眼就開始打架,不知不覺趴在喬煜床邊睡著了。


    陳之瑆一覺醒來,睜開眼覺得病房裏好像哪裏有點不對,偏頭一看,便看一個熟悉的身影趴在隔壁的床上睡得正香。


    他氣得太陽穴直跳。


    伸手將桌上的一直玻璃杯掀翻在地上。


    玻璃碎裂的聲音,將方桔喚醒。她惺忪著眼轉身,迷迷糊糊問:“怎麽了?”


    陳之瑆開始痛苦地呻,吟:“我的腿好痛!”


    方桔皺了皺眉:“你忍忍吧,我問過醫生了,說你雲起挺好的,子彈是打在腿肚子,沒傷到骨頭,就是失血過多,養個半個月就差不多了。”


    話音剛落,身後床上發出低低的聲音,方桔趕緊轉頭:“小喬,你怎麽了?”


    喬煜半睜開眼,微微搖頭:“我沒事。”


    他聲音很小,但隔床的陳之瑆還是聽到,陰陽怪氣道:“喬總監自己都說沒事了,你這麽緊張幹什麽?”


    方桔一心在喬煜身上,對他的話置若罔聞。


    她看著喬煜像是想起來的樣子,道:“醫生說了,你做了手術,要過了二十四小時才能動。你要幹什麽,告訴我就好了。”


    喬煜本來一張蒼白的臉,變得有點發紅,聲音細弱蚊蠅:“你把護士叫來吧,我想小便。”


    方桔哦了一聲,從床底下掏出一個便盆:“我幫你就好了。”


    說完,掀開他薄薄的被子。


    “不……不用了!”喬煜恨不得挖個地洞鑽下去,全身上下本來就不多的血,全湧上了臉頰。方桔瞥了他一眼,恍然大悟:“你不用害羞,將我當成醫生護士就好了。”想了想,又偏頭道,“你自己用手放好,我不看。”


    她果真隻拉下他的褲子,將尿盆放在他麵前。


    喬煜勉強將尿尿的工具對著尿盆,但是因為尷尬,好久才尿出來。


    方桔聽到嘩啦啦的聲音結束:“好了嗎?”


    “好了。”


    她轉過頭,看到喬煜已經把褲子勉強拉好,擋住了自己的重要部位。


    她看到喬煜漲紅的臉,嘿嘿笑道:“你現在是病人,就不要在意這些了。”


    喬煜微微點頭。


    方桔拿著尿盆準備出門,忽然又想到什麽似地問旁邊的陳之瑆:“大師,你要上廁所嗎?”


    陳之瑆冷聲道:“不用!”


    方桔點點頭:“廁所在走廊右側,你要是想上廁所,腿不方便的話,可以按鈴叫護士扶著你過去。”


    她倒不是為了氣陳之瑆,就是覺得他傷得也不是很嚴重,有護士照顧就完全足以。


    說起來她對他還是很有些氣憤的。她和喬煜擔心他的安危,他卻什麽都不告訴他們,讓兩人傻傻跟著翻山越嶺,還差點讓喬煜送命。


    這個人太可惡了,她永遠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還是離得遠遠的為妙。


    方桔出去之後,有醫生進來。


    “陳先生,你腿上的傷不是大事,不過我們給你照了光片,發覺你的肺部舊傷複發,最好馬上做手術,不過我們這裏的醫療條件不是太好,建議你回到你們城市去做。”


    陳之瑆點點頭:“我歇兩天吧,現在也不能舟車勞頓。”


    醫生又道:“對了,陳先生,你不是要換單人病房嗎?我們剛剛空出了一間,現在就可以讓護士將你推過去。”


    陳之瑆轉頭看了眼閉著眼睛也不知是睡著還是醒著的喬煜,搖搖頭,咬牙道:“不用了,我就住在這裏吧!”


    醫生:“那您好好休息。”


    醫生出門走在走廊,正好撞見倒完尿盆回來的方桔。


    “那個……”醫生叫住她。


    方桔眨巴了下眼睛看向他,不明所以。


    “我好像見過你。”


    方桔聽他這麽一說,好像也有了點印象:“是哦,胡醫生!”


    說起這醫院,方桔還有點淵源。她剛上大學那會兒,姑媽在這邊做生意,他老爸也經常過來買石頭。大二暑假,她跑過來玩兒,去山裏采蘑菇的時候,遇到一起車禍,當了回活雷鋒將人送來了醫院。


    那人也是命大,從盤山路翻下山,也沒死,不過傷得很嚴重,還染了山裏的草毒,麵目全非。她還在醫院照顧了人小半個月,後來開學了才離開。


    當時的主治醫生就是這位胡醫生,沒想到他還記得自己。


    胡醫生笑了笑:“你又來照顧陳先生啊?”


    方桔覺得他的話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隨口道:“我照顧他病房裏的喬先生。”


    胡醫生眨了眨眼睛,有點不明所以,笑了笑離開。


    方桔進門,陳之瑆正捂住胸口咳嗽。


    她皺了皺眉:“你不會又是舊疾複發吧?要不要緊?”


    陳之瑆靠在床上,淡淡道:“我的傷隻是小問題,你們喬總監的才是大事情,你不用管我。”


    方桔點點頭,一本正經道:“那你有什麽事按鈴叫護士吧。”


    陳之瑆一口氣岔住,差點沒緩過來。


    陳之瑆其實是十分嫌棄這間病房的,也非常討厭跟人住在一間房。但是看到方桔悉心照料喬煜都悉心到端屎端尿了,要是他去了別的病房,指不定兩人能培養出點什麽。


    對於這種在病房裏產生情愫,他是深有體會的。


    陳大師覺得心好累。十分想在網上發個帖子問:和情敵共處一間病房,怎樣才能克製住自己不去掐死對方?


    看著方桔坐在喬煜旁邊噓寒問暖的樣子,陳之瑆咬咬牙起床:“我去上廁所。”


    方桔回頭看了他一眼:“不用叫護士嗎?”


    “不用!”


    他握著掛吊瓶的輸液架,拖著一隻傷腿走了幾步,忽然故意一個趔趄。


    噗通一聲,連人帶輸液架,全摔倒在地。


    方桔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將他扶起來:“你怎麽這麽不小心?”


    雖然腿沒傷到骨頭,但也疼得厲害,加上肺部的舊傷,陳之瑆倒吸著冷氣,有些喘不過氣來。


    看到方桔臉上憂心忡忡的表情,呻.吟得更厲害:“疼!”


    方桔將他抱上床,喚來了護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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