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第二天傍晚,陳瑾還是跟往常一樣回了學校。[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方桔送他到門口時,悄悄問他情況。


    隻見他滿臉懊惱:“我爸媽也不知怎麽回事?我叔都答應讓我住回來,他們非讓我住在學校,說什麽我年紀輕輕,要學會多吃點苦。”


    方桔鬱卒,可她也不認識陳瑾爹媽,自然沒辦法跟二老商量。看來讓陳瑾回來阻止她變身的想法,隻能暫時擱淺。


    陳瑾十分不甘心地歎了幾口惡氣:“我媽也不知怎麽回事,以前我剛剛來這邊上學的時候,抱怨了一句學校的飯不好吃,連著兩天沒吃飽,她當夜就讓人開車過來,帶我在外頭吃了三天大餐才回去。現在竟然說什麽要讓我鍛煉吃苦。”


    他站在門口絮絮叨叨抱怨,卻見方桔心不在焉,一下子又炸毛了:“你有沒有聽啊?!”


    方桔反應過來,嘿嘿笑道:“我覺得你爸媽說得對,男孩子就是要多鍛煉一下,好好享受宿舍集體生活吧!拜拜!”


    說完進屋,將大門關上。


    門口傳來陳瑾惱羞成怒的罵聲,她翻了個白眼,陳瑾不在也好,陳大師說得對,兩個人八字不合,他搬回來,自己日子可能更不好過。


    因為白天練習了一天,方桔有點累,九點多就洗澡回房。


    她打開一點窗戶悄悄看了看主屋那邊,見窗戶打開的書房裏,陳之瑆正在鋪紙準備作畫。照以往這種時候,她肯定是跑過去,幫他磨墨。然而經過那晚之後,他有點作則心虛的感覺,自是沒底氣大晚上的跟大師孤男寡女共處,生怕自己再生出什麽邪念。


    為了讓不讓陳之瑆起疑,隻當做她累了早睡,便直接關了燈,鑽進被窩裏。


    因為睡不著,她就拿著手機在黑燈瞎火中玩兒。


    過了沒一會兒,屋外響起腳步聲。方桔趕緊關掉手機,屏聲靜氣聽著外麵的動靜。


    砰砰砰!陳之瑆輕輕敲響了她的門。他小聲的試探一般的聲音傳來:“小桔,你睡了嗎?”


    也不知是不是太緊張,本來應該裝睡不答應的方桔,竟然脫口而出應道:“睡了。”


    說完立刻反應過來,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豬腦袋,從床上爬起來,把門打開。


    陳之瑆已經折身準備離開,看到方桔出來,咦了一聲:“我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方桔有點不自在地搖搖頭:“大師,您有事嗎?”


    夜色中陳之瑆,清風霽月般地勾唇笑了笑:“我正打算畫畫,看時間還早,平時這種時候你都還沒睡,就想著叫你幫我磨個墨。(.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罷了,他又道,“要是你困了就睡吧不用管我。”


    方桔頓時升起一陣愧疚,陳大師這麽好的人,幫他做事是自己的榮幸,她竟然因為胡思亂想而躲著他,自己簡直就不是個東西。


    她深呼吸一口,笑道:“本來是有點困的,但是玩了會兒手機就清醒了,正愁沒事做呢!”


    陳之瑆看著她,清風和煦般微微一笑,點點頭,轉身回書房。


    方桔跟在他身後,書房中的香爐裏散發著淡淡幽香,是她聞過的味道。


    對於磨墨這件事,雖然這幾天曠了幾日,但方桔同學早已熟能生巧,站在陳之瑆旁邊,拿起那硯台中的墨條,說幹就幹。


    不得不說,陳之瑆拿著毛筆作畫的動作,跟他琢玉時一樣,優雅從容,行雲流水,光看著也是一種享受。


    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方桔專心致誌磨著墨,目光一直落在大師筆尖,隨著那筆尖的移動而移動。然而看著看著就有些恍惚,那毛筆之下的畫,像是隨著筆尖一樣,微微跳動,讓她莫名開始有些飄忽眩暈。


    熱!


    她不動聲色地抖了抖衣服,又舒了口氣,然而身上那慢慢躥起來的灼熱感,越來越明顯。


    陳之瑆手臂不經意碰到了她一下,就像是被火舌咬了一口般,讓她差點跳出半米遠。


    “怎麽了?小桔。”陳之瑆轉頭微微愕然地看她,嘴角帶笑,輕聲問


    方桔喘了口氣,搖頭:“就是有點熱。”


    “熱嗎?”陳之瑆似是有些疑惑,他麵容平靜,與臉上開始泛紅的方桔,截然不同。


    方桔嗯了一聲,放下墨條:“我把窗戶開大點。”


    陳之瑆笑著點點頭。


    方桔走到窗邊,將窗子打開,習習涼風吹進來,讓她稍稍舒服一些,腦子裏也清醒許多。隻是往回走了沒幾步,身上的燥意又開始難耐,整個人再次飄忽。


    陳之瑆身長玉立地站在案後,一手負在身後,一手執筆。微風掠過,衣袂輕飄,給他整個人平添了一份俊逸優雅。


    方桔的腦子裏又開始出現一些奇怪的畫麵,旖旎而曖昧,全跟陳大師有關。


    為了壓製住那些旖念,方桔走得很慢,幾乎是舉步維艱。


    她暗自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才稍稍回神,順利走回了案後。


    然而那些旖念很快死灰複燃,並且越來越甚。她與陳之瑆近在遲尺,他本來很正常的呼吸和氣息,忽然就像是纏繞在她耳邊,攪得她抓心撓肺一般,壓抑不住的蠢蠢欲動,似乎呼之欲出。


    拿著墨條的手,因為刻意的壓抑,有些顫抖。


    陳之瑆看在眼裏,笑了笑問:“小桔,你是不是舒服?”


    方桔再次搖搖頭。


    陳之瑆卻將手中的毛筆放下,又將她手裏的墨條放回硯台,然手雙手扶住她的肩膀,將她轉過來,微微低著頭,柔聲問:“小桔,你要是不舒服,就告訴我!”


    方桔熱得有些呼吸急促,好像有什麽東西急需發泄出來,她紅著臉抬頭,黑沉沉的迷離雙眼,對上他一張溫潤清俊的臉。


    熱且渴!


    麵前的人仿佛變成了冰之源水之源,那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就是通往冰水之源的道路。


    方桔的腦子徹底混亂,她不知今夕何夕,不知自己是誰,身體灼熱得隻想靠近這生命的源頭。


    她猛得將陳之瑆抱住,一個用力把他壓倒在身後的紅木椅上。她居高臨下地鉗製住他的雙手,用身體壓製住他。然後迷茫著雙眼,靠近他的臉。


    那微微帶著涼意的唇,仿佛是她最終尋找的目的,她幾乎是迫不及待貼上去,然後張嘴含住。


    還是熱!


    於是她含得更深,不滿足在外麵的淺嚐而至,她將舌頭深進入努力探索源頭,終於尋到渴望的甘霖。


    身體似乎再被人推開,但她為了這甘霖,用盡全力拒絕那推開他的力量。


    也不知過了多久,方桔終於稍稍解渴,也因為有些喘不過氣而微微離開了陳之瑆的唇。


    “小桔!”陳之瑆帶著喘息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忽然將她拉回了神。


    她睜眼看到離自己近在遲尺的一張臉,恍惚了一下,猛得退開。坐在紅木椅上的陳大師衣衫淩亂,臉頰發紅,唇上波光瀲灩,表情錯愕而驚恐,像是被嚇到一樣。


    方桔愣了兩秒,終於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然後捂臉大叫一聲,直接從案上躍出去,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回了自己屋子。


    陳之瑆挑挑眉,從椅子上坐正,摸了摸還帶著濕意的唇,稍稍回味了一下,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然後整了整身上被弄亂的衣服,又用力舒了幾口氣,將身上的燥意稍稍壓下去。起身來到香爐邊,將香滅掉。


    他走到窗邊,朝西廂房看了看,房門緊閉,沒亮燈,也不知裏麵的人在作何。


    此時躺在床上的方桔,已經成崩潰狀。腦子裏亂作一團。


    剛剛幹壞事的時候,自己完全沒意識,但現在想起來,卻曆曆在目。她記得自己如何把陳大師壓在椅子上動彈不得,如何撕扯他的衣服亂摸,如何肆意妄為地吻他。


    天啦!這是她嗎?這根本就是一個淫,魔。


    她顧不得回味剛剛那強行送出去的初吻,因為完全沒有回味的意義,簡直就是她如何下流無恥的證據。


    她摸出手機,登上自己微博,抖著手編輯一行字發出去:請問我國女性非禮男性,算犯罪嗎?在線等。


    很快有熱心網友給她解答:


    目前法律規定的猥褻罪對象隻包含婦女和14歲以下兒童,不過聽說馬上要改了,博主要幹就趕緊的。


    博主不用怕,就算法律改了,隻要長得不影響市容,男人也會很享受噠,根本就不會報警。


    博主別慫,非禮什麽的太弱了,直接撲到睡之。


    ……


    看著這些留言,方桔覺得心好累。


    正在要準備退出的時候,又來了一條新評論。


    老石頭:都已經忍不住要非禮人家了麽?還不承認自己喜歡對方?


    方桔想了想,戳開他解釋:真的不是這樣,我敢對天發誓,我對對方沒有任何想法,就是莫名衝動,性質應該跟猥瑣男突然見色起意猥褻陌生女人一樣。


    老石頭發過來一個汗的表情: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很正常,但你是個女孩子,肯定不一樣的。


    方桔想了想,發過去:可能我不是普通的女人。


    老石頭:我也覺得你不是普通女人。


    方桔:我應該是個女流氓。


    老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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