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這麽說就斷定錢並非是她賺的,更是在隱晦的懷疑這個錢的出處或許並不幹淨,這些不難從他揶揄且帶著幾許嘲諷中窺探出來,莫小乖指甲緊緊摳著手掌心,“現在的錢確實不好賺,一個月的時間我拿不出那麽多錢,四十萬是向朋友借的。(.無彈窗廣告)不過,這好像並不重要。”


    話落,莫小乖瞬間感覺到他語氣裏異樣,她眉間亦是擰緊,看了眼桌上的銀行卡,“反正錢已經還給你了,就這樣。我下午還有課,走了。”


    “就哪樣?這樣你就想要跟我撇清關係,是不是想的太簡單了點?”向言默優雅的從位置上起身,扯了扯領口處的領帶,目光直視她,“你的命是我救的,你覺得六十萬夠?”


    “……你到底想怎麽樣?”莫小乖覺得平時挺伶牙俐齒的,但是每次一碰上他,她就覺得任何詞匯都形容不出他此時的無賴形象,開始的時候說的那麽輕鬆,現在為什麽說一出又一出,甩掉她這個大包袱,難道不是他所希望的麽?


    向言默眼底漆黑一片看上去顯得越發的深邃,“我現在改變主意了,還是希望回歸到以前。”


    他說希望,而並非是想要。


    莫小乖清楚這裏麵並非是她想要的那種意思,起先她想要跟他斷了那層關係是因為她想要跟在一起。但是現在不是,她是真的想要走出去看看世界,更想要知道這個世界上她是不是真的一個親人都沒有了。


    “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向總難道不清楚這個道理?”莫小乖語氣清淡,卻又讓人覺得有緋麗繚繞,讓人忍不住想要撥開那層纏纏綿綿的東西,將她看得更透徹些。


    向言默點頭,眸子沉靜、安然,此時看上去更像是一個智者,他突然想起了九龍樓、想起那段印度舞。應該說,他早就該想到,隻是有些東西蒙蔽了他的雙眼,總讓他看不清楚,他嗓音低沉地發問:“你平時很喜歡跳舞?”


    這個話題顯得狠突兀,剛才明明兩人不是在討論這件事,現在怎麽突然轉到了這個話題?


    莫小乖下意識地開始警惕起來,腦子亦是飛快的轉動著,“嗯,怎麽?”


    “會不會跳印度舞?”向言默問得直接,應該說他根本不想要掩飾。對他來說,那一次的感覺太過強烈,因為那一次他對她有了生理反應,當時他以為跳舞的是周裙,可是在之後的幾次見麵裏,他對周裙的感覺僅僅停留在“朋友”階段。


    而在之後,他見她的每次幾乎都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不受控製,身體的血液都往一處匯聚,讓他灼熱難當。


    莫小乖墨色的瞳眸微閃了下,“不用拐彎抹角的問我,對!那天在九龍樓跳舞的是我。那天周裙腳傷,但是她必須要跳,我見她可憐就幫了她一次,事情就這麽簡單。如果向總想知道這個,我現在也已經告訴你了。再見!”


    說完,她是真的想離開了,誰願意再留在這裏跟他鬼扯。他媽的!她現在學業越來越重,因為上次的任興交白卷,讓她在完美的人生簡曆上留下最不光彩的一筆,眼下的情況是真的影響到她報考國外名牌大學。


    所以,她沒時間跟他在這裏耗……


    她現在是爭分奪秒的想要再創輝煌。


    莫小乖覺得就跳了下舞沒什麽大不了的,之前不說是因為怕他罵,現在她才不在乎他會不會罵,兩人抬扛都不知道抬了多少次,她怕他?


    哦,不會了,現在一點都不怕。


    莫小乖的小手剛觸及門把手,就感覺有一隻大手將她從身後緊緊圈住,而後就是溫熱的氣息鋪灑在她耳旁,溫溫軟軟的、卻又帶著濃烈的男性氣息。她渾身一怔,握著門把的手不自覺地一緊。


    雖然莫小乖要比同年齡的女孩子成熟點,但是遇上這種還是有點膽戰心驚,比起之前在九龍樓的那次,她感覺這次的更加……危險。


    他,想要做什麽?


    背對著,莫小乖看不清他的臉,所以更加不明白他這麽做的用意,她嗓音很低,“……鬆手。”


    “你現在才十八歲,怎麽才十八歲?”向言默這麽說著,語氣裏竟然帶著幾許惋惜之意。


    “……”


    她幾歲跟他有關係麽?


    “而我已經三十二歲,我們之間正好相差了14歲。”向言默又狀似隨意一說。[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莫小乖瞬間眉間一凝,心中有種大膽的猜測,難道他知道了?


    他知道她喜歡他了?


    “我,我真的要走了。下午的課快來不及,我……”莫小乖還未說完,嬌小的身子就被人大力的翻轉過來,然後她的背部被狠狠地壓在門板上,他的身子欺上來,將她壓住,她纖細的四肢被他的大手摁在門板上。一瞬間,她以從未有過的姿勢麵對他,莫小乖頓時覺得羞憤難當,貝齒緊咬雙唇,語調難明,“你……”“


    向言默沒有再給她說話的機會,涔薄的唇趁她開口說話之際,肆無忌憚地壓上。比起上次在酒店裏的吻,這次的更為濃烈且帶著威懾力。他越吻越深,舌尖大力的探入她的喉嚨深處,這種接吻方式會讓不舒服,可是某人的技術實在太高超,莫小乖隻覺頭腦暈沉,整個人像是一攤水即將在他懷裏融化。


    “唔!”


    她身子柔軟,契合度跟他極高。向言默抱著她馨香的身子,忍不住一再沉淪,這種感覺他之前從未有過,從未有。


    莫小乖差點被他吻得斷氣,在她急需新鮮空氣的時候,他總算從她的小嘴裏退出來,喘息急促、抵著她白希光潔的額頭說:“現在,高興了?”


    “你,你到底怎麽了,為什麽要……”莫小乖雖然膽子不小,可是有些話當著他的麵還真是說不出來,比如這個“親”字。


    可是此時的向言默卻完全明白她的意思,他眼底湧動濃烈的浴火,卻是滿麵的清心寡淡樣,抬起纖細的手指滑過柔嫩的臉頰,“你贏了,難道不高興麽?”


    “……我贏什麽了?”口腔裏還殘留著他的味道,淡淡的薄荷混合著煙草味,直接侵入她的感官,讓她難以忽視。


    向言默知曉她聰慧、伶俐,現在當然是在明知故問,更是在裝傻賣乖,他不想跟她產生爭執,因為比起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他們之間還有更大的阻礙需要突破,“明天就從趙家搬出來,但是也不要住劉媽在的那套公寓。在嶸城,我還有一套房產,我們就住那裏。”


    他竟然說我們……


    也就說他跟她一起住的意思。


    事情發展的再次跳出了莫小乖的想象,他說了這麽多的意思難道是她現在腦子裏想的麽?


    同居?


    她才不要,她沒那麽傻。


    神經病吧!


    “你先鬆開我,這樣摟著算什麽。”莫小乖狠狠瞪著眼前的男人,心裏有點甜,但是小嘴卻硬氣地很,“向言默,你是不是獅子座,翻臉比翻書還快,時晴時雨的,我都不知道什麽時候不小心就惹毛了你。就跟你住,我怕我沒那個心髒承受力。”


    況且,現在他跟周裙、江欣怡都是不清不楚的關係,上次她還看見他跟周裙在路邊……


    想到這個,莫小乖就用力想要推開身前的男人,但是對方對紋絲不動,似乎已經打定主意要將她扣在身邊。


    “我這樣抱著你,你不覺得舒服?”向言默笑著問道,心情甚好的樣子。


    “不覺得。”莫小乖回答地幹脆,“一點都不覺得,反而還覺得有點惡心。你親完周裙又來親我,你以為我是誰,你以為周裙又是誰。快鬆手,我要去學校上課,混蛋!”


    聞言,向言默緊緊掐著她的纖腰,將她抵向自己,“誰說我親過周裙?”


    “你沒有麽?”莫小乖火氣上湧,“我親眼看見的,難道還是我看錯了。在街上你抱著她親,她依偎在你懷裏,做過的事你竟然還想抵賴?放開,我要去刷牙!髒死了。”


    “……你說我髒?”向言默的性格從小就隨他那個父親,一般時候根本看不出他的情緒,可是她就是特例,無論什麽時候,她都能讓他直接炸開。就比如現在,她嫌他髒,他就低頭再次狠狠堵住她的小嘴。


    刷牙?


    她刷一次,他就親一次。


    莫小乖拍打著他的緊實的後背,小臉因為缺氧而脹得通紅,她不會就這麽死了吧?


    他是不是瘋了?


    不知是吻了多久,在莫小乖覺得要昏厥的時候,某人打法善心鬆開她,語氣低沉到極致,更是隱忍著怒意,“我再說一遍,我跟周裙什麽關係都不是。親她,更不可能的事。”


    “好。就算你沒親她,但是你對她很特別,這個你不會不承認吧?”既然什麽關係都不是,他為什麽要對她那麽好,關愛有加、溫柔相待。他這樣的條件,又加上這種做法,哪個女孩子不會芳心暗許,想到別處去。


    聞言,向言默神色瞬間沉了下去,原本緊緊摟著她腰的手亦是慢慢鬆開,“不會不承認,她對我來說確實特別。”


    “……”


    在莫小乖看來特別的另外一層意思是愛、或者是喜歡。


    他這樣說已經用另外一種方式承認了,既然這樣的話,他剛才的行為又算是什麽,說要跟她一起住又算是什麽。


    這樣他既貶低了他心裏的那個人,同樣也看輕了她。


    莫小乖簡直要被氣炸了,或許更多的是傷心難過,但是她眼下不承認,“我最後再說一次,從我身邊走開!”


    “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我,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向言默亦是搬出條件來。


    鬼才想要跟他坐下來好好談談……


    莫小乖突然狡黠笑了笑,然後快速地曲腿,朝著男人的重要部位狠狠頂了上去,這是她在電視裏學來的,本來是想用來對付色狼的,沒想到第一個實驗的會是他。


    向言默隻覺胯、部疼痛欲裂,他眉頭緊皺,齜牙盯著眼前的小東西,見她小臉上滿是勝利的笑容,“……你這是想要殺了我?”


    此時莫小乖趁機躲到一邊,就怕又被他禁錮住,“當然不是,不過對你這種三心兩意的男人來說,這是個教訓,哼!”


    “三心兩意”這四個字大大撞擊了向言默的心髒處,腦子裏頓時浮現出了另外一張容顏。


    幹淨、美好……


    隻是她現在已經成為別人的妻子,過著幸福的生活。


    見他好像在想什麽事,莫小乖轉身擰開門把手快速離開,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男人的速度遠比她想象中的要快上許多,他沒再阻攔她,隻是因為不想。


    ……


    莫小乖剛離開辦公室,就迎麵撞上了捧著一堆資料過來的陸瑤。陸瑤做事向來是風風火火的,特別是忙的時候,她更是顯得無比幹練。


    在走廊裏遇上莫小乖,她連忙跑過去,開始抱怨道:“我最近都快忙壞了,恨不得有分身術。小乖,你知道麽?老板最近簡直就是虐人狂魔。不知道他到底哪裏不順暢,每天都在想著法子折騰人。咦!小乖,你嘴怎麽了,看上去有點腫。”


    腫?


    莫小乖用手碰了一下,眼神閃躲地說:“可能是昨晚跟同學去吃了麻辣火鍋的關係,你知道bt辣很恐怖的,所以到現在都還沒消腫。”


    “是麽?”陸瑤表示懷疑,麻辣火鍋她也吃過,也沒到這個地步,就算有,經過一夜的時間早就消褪,她這個看上去……更像是被人親出來的。


    如果真的是被人親出來的……


    天啊!


    難道那個人是老板?


    瞬間,陸瑤有種像是知道了宇宙大爆發的秘密,驚訝得目瞪口呆。


    因為太過震驚,陸瑤都未驚覺手裏的部分資料掉落到地上。莫小乖比她先發現,她蹲身幫她撿,就在此時她發現了一份資料,那是……


    一份關於周裙的資料,以及眼角膜捐贈……


    原來周裙曾經失明過。


    “哎呀,你看看我,我真的快要死了。”陸瑤反應過來後亦是幫著去撿,她蹲下身時就看見小乖盯著一份資料在看,然後就隨口說:“這份是向總讓我調查的資料,關於周裙。沒想到會那麽巧,周裙曾經做過眼角膜手術,哎!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緣分吧!”


    其實想想也是有點感動的,心愛的人死去,但是她以另外一種方式活著,而且“她”和他又相遇了,現在的關係還處於曖昧期,這算不算是冥冥中早就注定。


    莫小乖疑惑問道:“做過眼角膜手術很特別麽?”


    “這個倒是不特別,隻是捐贈給她眼角膜的人比較特別,那人叫季節,你之前聽說過這個名字麽?”陸瑤很喜歡季節這個名字,可惜是個紅顏薄命的女人。


    季節?


    莫小乖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她怎麽了?”


    “她……”


    還沒等陸瑤把話說出來,就殺出個程咬金打斷了她的話。


    陸廷不知從哪裏竄出來的,“喲,小乖!很久沒見你了,現在是越長越漂亮了,現在有男朋友麽?”


    此時莫小乖跟陸瑤已經將地上的資料撿起,她聽見聲音後就轉眸看向了對方,“好久不見,你也越來越帥氣了,怎麽樣,女朋友又交了多少個?”


    陸廷的花從來不掩飾,隻要有興趣相投,談得來,他又好感,基本上他都不介意跟對方來一段露水姻緣。


    至於結婚,跟大多數喜歡玩的男人一樣,麵談。


    陸廷搖頭歎息道:“我也不知道現在的女人都怎麽了,既然玩不起就不要開始。愛情是有保鮮期的,三個月過後我想分手,她們就哭天喊地的說我不負責任,拜托!開始的時候我都說清楚了,好麽?”


    聽到這話,陸瑤恨不得拿手裏的資料都砸到他那張俊臉上去,“像你這種典型的渣男,早晚有一天會有人來收了你,讓你嚐嚐心痛至死的滋味。”


    “來啊,我歡迎之至,我還挺期待那一天的。”陸廷厚顏無恥地說。


    “你……”


    “……”


    莫小乖見兩人拌嘴得厲害,她倒是想要繼續圍觀下去,但是時間不等人,眼看下午的課就要開始了,她簡單招呼後就立刻跑離。至於剛才看見的、以及發生的事,她想要暫時遺忘。


    待她的身影跑遠,陸廷就一改剛才調笑、不分輕重的樣子,“陸瑤,你剛才想對小乖說什麽?”


    “沒說什麽啊,不就是季節的事麽?”陸瑤覺得這種事需要隱瞞麽?


    “季節是先生的禁忌難道你不知道,季節的眼角膜捐贈給了周裙,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我們作為下屬隻要做好分內的事情,別的事情不該參與的就別參與,這個我跟你說過幾遍了,你到底有沒有在記?”陸廷平時看著挺不著調,但是教訓起人來亦是一板一眼,完全就是某人的翻版。


    陸瑤瞧著,心想果然是名副其實的心腹啊!


    而她還嫩著。


    可是同時卻也疑惑得很,為什麽季節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真是奇了怪了……


    這種死後願意將自己的器官捐出來應該要大肆歌頌才行,藏著掖著做什麽。


    見她沒吭聲,陸廷又吆喝了遍,“記住沒有?”


    “記住了,你煩死了,走開!老娘最近忙得很。”說著,陸瑤就捧著資料轉身走人,不說就不說,她還懶得說,自己的事都顧不過來呢!


    陸廷:“死丫頭!”


    ……


    相對於陸瑤的朝九晚五,陸廷的工作內容就比較彈性,因為他做的就是在外麵瘋跑,他挺喜歡這樣,自由、無拘無束,隻要把活幹好就成。


    這次來公司當然不是來沒事嘮嗑的,而是有正緊事。


    此時陸廷腳一抬,走向了辦公室的門口,在外麵收斂了下神色後才敲門。


    “進!”


    向言默穿著白色的襯衫,坐在大班椅上麵,兩隻手的袖口分別挽著,他抬眼看了看門口,“陸廷,你來了。”


    “是的,先生。”陸廷麵部輪廓分明,此時因為臉上毫無笑意,所以整個人看上去嚴肅無比。


    向言默放下手裏的筆,向著身後的大班椅靠去,“說說你查到的事。”


    陸廷稟告道:“唐家除了嫡親的孩子,還領養過一個男孩,在出事後男孩也消失不見,至今沒人知道他在哪裏。”


    “盡快找到他,不惜一切代價。”向言默說。


    “是。”


    “還有事?”


    陸廷雖然教育陸瑤不要多管閑事,但其實也是在提醒自己,隻是有時候他覺得作為下屬,有些話還是很有必要說:“先生,您確定不讓莫小姐知道這些事麽?我相信如果她知道的話,她也不會……”


    這時,陸廷在自己老板臉上看見了從未有過的冷。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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