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莫小乖很早就起牀,看上去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她不清楚昨晚他有沒有睡在這裏,對這事她已經不再關心,吃早飯的時候,她對劉媽笑了笑,“劉媽,我今晚就不回來這裏住了。”


    “那你住哪裏?”劉媽同樣喝著粥,“昨晚跟先生談的怎麽樣,今早我看他心情不錯,你們應該談的還可以吧?”


    “……心情不錯麽?”莫小乖拿著粥碗的手微微一頓,“那看來確實不錯,劉媽!我跟他的想法達成了一致,以後我會獨立負擔自己的所有費用,並且這四年來他花在我身上的錢,我都會還給他,大概就是這樣。”


    “……”


    “小乖,昨晚你跟先生就談了這個?”劉媽眉頭瞬間揪在了一起,此時劉媽更是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小乖,你別任性!你現在才十八歲,離開先生你什麽親人都沒有,總要有個依靠才可以。”


    莫小乖舀了一口粥,“劉媽,其實每個人的依靠都是自己。”


    感覺到氣氛的不對,小乖就故意咧嘴大笑了下,“其實我不在乎的,就是以後都不能吃到劉媽做的美食了,這才是我最舍不得的事了。劉媽,等我以後賺足了錢再回來找你,至少現在我還請不起你。”


    “小乖,你何必這樣說,如果不是劉媽還要養家糊口,真不介意繼續打理你的飲食起居。”劉媽歎息一聲說:“其實這樣也好,人總要鍛煉的,你離開了先生,雖然物質上有點缺失,但是也會變得更堅強。”


    莫小乖盈盈一笑,“我也這麽想,對了!我以後會住學校的宿舍,如果劉媽想我也可以去看我哦,當然我想劉媽也會來看劉媽的。”


    “乖孩子。”


    很平靜的對話,可是隻有她們心裏清楚,大家都是互相舍不得的,四年,不是四個月更不是四天。


    ……


    莫小乖帶著行李離開後,劉媽就立刻給向言默撥通了電話,“先生,小乖拎著行李走了。”


    “我知道。”向言默的聲音很冷靜,“她要走,就讓她走。”


    “先生,小乖才十八歲,現在讓她獨立是不是太早了?”劉媽表麵上看起來像是接受了這件事,其實不然,隻是不想小姑娘走的都不放心。


    “在國外,十八歲早就自力更生,劉媽!我不是慈善家,當時救她,照顧了她四年,我想已經仁至義盡。”


    “先生!難道你就看不出來……”劉媽本來不想說出來,但是想著小乖就覺得舍不得,“難道先生就看不出來小乖喜歡您麽?”


    “……”


    “啪嗒!”


    就算是隔著電波,劉媽都感受到對方的怒意,甚至於是一些她無法清楚的情緒。


    她不知道現在說出來對不對,其實她也不確定小姑娘這樣的感情能持續多久,畢竟像她這個年紀喜歡一個人是懵懂的,也純粹,甚至於她或許都分不清楚是喜歡,亦或者是崇拜,甚至於是感激。


    所以她假裝不知道這份感情,甚至於是替小姑娘掩飾。


    ……


    莫小乖要住宿的事情在學校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很多人都震驚無比。眾所周知,高中生住宿其實最大的原因就是有晚自習,也是一種強迫自己學習的手段。


    但是以莫小乖的成績而言,根本不需要有這種自虐方式。同樣的,學校裏也有另外一種傳言,就是說因為上次測驗的成績不理想,所以校方強製性的讓她住宿。[.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蘇心染得到這個消息後,就直接找到了莫小乖,態度極其惡劣地說:“莫小乖!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莫小乖坐在椅凳上整理自己的書包,“什麽什麽意思?”


    “你怎麽突然要住宿了?”蘇心染滿臉的輕蔑,“你幹爹不要你了,所以你沒地方住,隻能來宿舍跟我們擠牀位?”


    莫小乖素來就不是什麽省油的燈,“有些狗嘴裏果然吐不出象牙,蘇心染!你就這麽怕我,我住宿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讓你坐不住了,這種不沉穩得性格,怎麽可能坐穩年級第一的位置,嗯?”


    “你——”蘇心染完全被激怒了,“莫小乖!別以為別人不知道你的底細,我可清楚的很。你就是被富商包養了,現在被人家玩膩了、被甩了,就隻能來住宿舍。你那個高檔公寓呢,怎麽不住了?繼續住啊!”


    “像你這種不自愛的女孩子,就算再聰明,也是品行低劣,年級第一?真是笑死我了,道德都淪喪是任何成績都掩蓋不了的,就算你渾身鍍金,在我眼裏也是從陰溝裏爬出來的爛幣,惡心!”


    “……”


    趙翩翩素來膽子小的很,此時都聽不下去了,她直接站起來,“蘇心染,你再說信不信我打你?你是有多嫉妒我們小乖才能造出這麽惡毒的謠,被富商包養?你想被包養人家都未必看得上你吧?”


    “趙翩翩,你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說著,蘇心染就朝著趙翩翩的位置衝過去……


    揚手,打下去!


    趙翩翩嚇得渾身發抖,下意識地閉眼,但是等了半晌後都沒覺得臉疼,慢慢睜眼去看就瞧見蘇心染的手腕被人緊緊握住。


    莫小乖表情嚴肅,“她不是你可以隨便動的,你可以毫無根據的詆毀我,但是最好別隨便動手,因為我一定會十倍奉還。不信,你大可以試試,你打她一下試試?”


    此時,所有人都被莫小乖的氣勢給震懾住,就連蘇心染都不例外,她完全怔在了那裏,即便手腕已經不被握住,可是她卻不敢動手。


    半晌後,蘇心染悻悻然的離場,帶著失敗者該有的姿態。


    隻是莫小乖跟趙翩翩都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出教室後,亦有一人同時離開,兩人相匯到一起。


    蘇心染接過對方遞上來的錄音筆,“這可是她自己承認的,被富商包養還能這麽有自信也需要本事,那臉皮是有多厚?”


    那人問:“你準備怎麽辦?”


    蘇心染笑得邪惡,“當然是放在校內網的論壇裏了,反正這是她自己親口說的。”


    “好辦法,這下估計她不退學都難了……”


    “是啊!賤、認就該有多遠滾多遠,不要在這裏礙眼!”


    “……”


    ……


    一切看似平息後,趙翩翩拿出課桌裏的麵包,一口一口咬著來平時剛才激動的心情,她滿嘴塞得都是口齒自然不會清楚,“小乖,你……你怎麽突然想要住宿?發生了什麽事麽?”


    “孤兒住宿舍挺正常的啊!”莫小乖笑米米地說:“對了,以後周末我不能陪你逛街了,我要出去打工。”


    趙翩翩對她的身世還是有點了解的,當然也知道她一直有人自助她,“長腿叔叔呢,他現在不管你了麽?”


    “十八歲可以獨立了。”莫小乖心尖痛了痛,“本來就是非親非故的,長腿叔叔對我沒有任何義務啊,所以現在我隻能自力更生了。話說,我不是開玩笑的,如果有賺生活費的好去處,你記得告訴我,最好是找個周末的家教,教初中生的。”


    趙翩翩想了想,然後眸光一亮,“家教麽?要不你來教我吧?”


    “啊!”莫小乖第一次沒跟上趙翩翩的思維模式,“我們都是高中生,我能教你什麽?再說了,你爸媽總不會願意請個高中生來給你輔導吧?別開玩笑了。”


    趙翩翩伸出一隻手指慢慢搖著,臉上都是自信滿滿地表情,“我爸媽當然不會咯,可是我哥會啊!我爸媽現在在國外度假,估計兩三個月是不會回來的,現在我家裏就隻有我,還有我哥。他現在正煩我每次回家作業都要請教他呢,他肯定樂意給我請家教。”


    “你哥?”莫小乖知道她有個哥哥,但是從沒見過,“就是上次給你九龍樓裏會員卡的人?”


    “對啊!就是他啊!一個各種傲嬌的混蛋,人家都說哥哥就是小爸爸,可是我這個哥啊!任何事都不喜歡讓著我,還喜歡處處跟我斤斤計較,討厭死了!”趙翩翩開始唧唧喳喳地說不停,“我真懷疑他是抱養來的,或者我是被抱養的,不然怎麽會那麽不合拍呢,一點親昵感都沒有。”


    莫小乖聽著隻覺得羨慕,她笑了笑,“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趙翩翩亦是個馬大哈,剛才就隻顧自己說的起勁,完全忘記她是個孤兒,“小乖,對不起哈!我不是故意……你知道我性格就是屬於那種……”


    “切,我怎麽會跟你計較。”莫小乖打斷她的話。


    趙翩翩笑米米的撒嬌,“我就知道小乖對我最好啦,那關於家教的事情就先這麽說好了,等我跟我那個可惡的哥哥交涉好,我就立刻通知你。對了,你想要多少工資啊?”


    莫小乖沒想到趙翩翩是來真的,本想拒絕,可是她現在確實需要錢,想了想就說:“就按照市場價的一半吧!”


    “那麽低!”趙翩翩驚訝,“小乖,你不用幫我哥省錢的,你必須是市場價的兩倍才可以,我相信你的水平。”


    “……趙翩翩,你以為我是開掛的麽?”


    “沒有啊!誰讓你是我女神呢,我女神的工資當然不能低咯。”趙翩翩在別人麵前很內向,但是在莫小乖麵前完全就是解放天性的那種,怎麽無下限怎麽來。


    莫小乖自然也了解她的性格,便揶揄說:“你的女神不是江欣怡麽,什麽時候變成我了?”


    “才變啊,就在剛才啊,你狠狠的抓住了蘇心染的手,你在我心裏的形象一下子就高大了,那個江欣怡根本就比不了。”趙翩翩激動說完後就變得有點泄氣,“再來說說我的江女神吧,最近她是被各種緋聞纏身啊,你還記得上次在九龍裏看到她吧,有記者爆料,她確實是被嶸城的某個富商包養了,隻是那個男人是誰沒有人知道。你說,會不會是個肥頭大耳的老男人啊?”


    “要真的是那樣,想想都覺得惡心壞了……”


    說著,趙翩翩就渾身打了個寒顫,“畢竟有錢,又年輕、又帥氣的男人不多啊!”


    這時莫小乖突然“噗嗤”一笑,“估計應該……長得挺醜吧,在嶸城有錢、年輕、帥氣的男人確實不多。”


    趙翩翩使勁點頭,表示完全的讚同,“真是為了出名什麽都敢啊,靠潛規則上位也是需要勇氣,其實這也是一種實力。”


    “……”


    後來的趙翩翩又嘰裏呱啦的講了一大推,可是莫小乖卻一句都沒聽進去,腦子裏想的都是他與江欣怡的關係。


    甚至於是他跟周裙的關係……


    ……


    一天課程結束後,莫小乖形單影隻的回到寢室。之前她雖然一直沒有住學校,但是她的牀位其實一直是有的,學校是嶸城最好的高中,自然住宿條件不會太差,跟其他六個人一個宿舍的學校比起來,他們四人間的宿舍簡直就是高大上,更不要提還有獨立的衛生間了。


    莫小乖推門進去後,原本正在熱聊的三人就突然間打住,三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了門口的莫小乖,然後同時收回視線,把她當成了隱形人。


    比起蘇心染的“好人緣”,莫小乖確實顯得比較高冷,甚至於在許多人眼裏她就是一個異類、或者說是怪物。


    理由很簡單,因為她太過聰明,她的思維方式普通人跟不上,更是不同於一般人,自然就會被當成非同類看待。


    牀鋪確實是有空的,但是上麵卻放著三個行李箱,莫小乖拉著行李走進去,很禮貌打招呼,“你們好,以後請多多關照!”


    “……”


    三人都沒吭聲,用沉默來抵禦這種“入侵”。


    莫小乖看了眼空牀位上的東西,“不好意思,牀位上的行李箱你們可以拿一下麽?”


    顯然三人是很不樂意的,這麽久以來住宿的秩序該怎麽樣早就已經形成,現在莫名其妙多了一個人,誰都不會喜歡。


    此時其中一人說:“想不住就不住,想住就住,優等生就是跟我們這種普通人不一樣,校方就是各種寵愛啊!你們兩個都沒聽到麽,自個把自己的行李箱領了吧!”


    另外一人說:“我們又沒聾,當然聽到了啊!煩死了,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第三人說:“你們倆廢話那麽多,叫拿就拿唄!過會我們還要去食堂吃晚飯呢,再過會就是晚自習,沒時間浪費。”


    “……”


    之前莫小乖已經做了心理準備,她的舍友未必會喜歡她,隻是沒料到的是會如此不喜歡……


    甚至於就是完全的抵觸。


    在她們很不情願的拿下各自的行李箱後,就一起離開去食堂吃晚飯了。


    ……


    莫小乖整理好牀鋪已經不早,所以隻能簡單吃了點幹糧後就拿了書去教室上自習。


    第一次上自習她有點不習慣,特別是當她拿出不是高中課程的書時,在其他人眼裏她的存在簡直就是諷刺。


    在其他人拚命做試卷,背公式的時候,她卻已經在吸收他們完全看不懂的知識,不是諷刺,又是什麽?


    看晚自習的老師在上完一天的課程後,也顯得有點疲憊,甚至於在寫教案的時候頻繁打哈欠。


    此時有人偷偷拿出手機,隨便翻閱了下校內網裏的論壇,然後意外的看到了一個無比吸睛的標題點進去……


    沒想到裏麵的內容比標題還來得勁爆。


    大致將帖子瀏覽了下後,就輕聲告訴了同桌,這樣一傳十、十傳百,帖子的轉發量以及瀏覽率越來越多。


    等趙翩翩無意中看到,然後通知莫小乖的時候,帖子下麵的跟帖回複已經有上萬。


    趙翩翩在微信上說:“小乖,你快想想辦法,現在不僅僅是校內,連校外的網站上也有。慶幸的是你照片打了馬賽克,所以應該還有轉圜的餘地。”


    就算平時大大咧咧的趙翩翩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因為有這樣的負麵新聞,學校一般做的處理方式就是讓這個人直接……退學。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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