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警署後,向豌便再次回到了醫院去。(.無彈窗廣告)


    到達醫院後,齊修遠跟梁睿言已經等候在那兒。


    雖然兩人不怎麽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是單從漫天飛舞的新聞來看,事情絕非那麽簡單。


    梁睿言站在齊修遠身邊,單手玩味地摸著下巴,眼神灼灼有神,道:“修遠,你什麽時候有預知能力了,怎麽就猜到老狐狸會栽在小狐狸手裏?”


    齊修遠雙手負在身後,笑了笑道:“因為我有腦子。”


    梁睿言撇嘴,“說的好像我沒有腦子一樣。”


    “這麽久以來,老莫何時出過這種亂七八糟的新聞。況且整個嶸城的新聞業都在被他一個人壟斷了,如果不是他點頭,誰敢爆他的花邊新聞,我想想都覺得有趣的要命。竟然真有一天,他會哉在一個女人身上,而且這個女人還比他整整小了十二歲——”


    梁睿言聽著齊修遠的話,似乎亦是明白了些什麽,可是又好像完全不明白。


    算了,他就不要去弄清楚裏麵的事情了,隻要知道這種“長期投資”有利無害就行。


    而與此同時,向豌亦是從病房內走了出來,她近段時間一直沒有休息好,走出病房時,她隻覺眼前一黑,就在腦子的暈眩間,她連忙伸手扶住了門把手撐住,才得以站在那兒,她晃了晃腦袋才踏步走向了齊修遠跟梁睿言站著的地方——


    走近時,便投過去一個禮貌的笑容,同時開口說道:“謝謝你們!”


    梁睿言笑著回道:“這有什麽啊!再說了,你和我們認識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站在一旁的齊修遠眸光沉了沉,說道:“美國那邊我已經聯係好了,什麽時候可以將人送過去,就等你一句話,隨時都行。”


    側身,向豌回望了一眼身後,在她轉過來時,眼神異常堅定,“就明天吧!不過那邊看護的人手,以及照料卷毛的人有準備好嗎?”


    “放心,按照你的要求都已經準備妥當,他們母子二人有任何閃失,我用我的命賠給你。”齊修遠難得會說這麽嚴重的話,驚得一旁的梁睿言都覺得他好像是忘記吃藥就出門了。


    不要說梁睿言,就連向豌的眼眸深處,亦是訝然不已。


    算起來,她跟齊修遠真的沒什麽私交,真的沒想到這次他會這麽幫自己。


    隨即她說:“不知道說什麽,隻能說謝謝!”


    齊修遠說地意味深長,“不用謝,以後會有你還的時候——”


    向豌覺得齊修遠的話說的不簡單,但是她想此時此刻他對她來說朋友,既然是朋友那她就不需要多想。(.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


    “我想進去再陪會兒煙,你們慢聊。”


    說完,她便朝著兩人點了點頭,隨即轉身再次向著病房走去。


    *


    待她離開後,梁睿言站在那兒嘖嘖的出聲,“修遠啊修遠啊!你這樣的表現讓我覺得你是看上小狐狸了,真的是太不正常了,你到底是怎麽了,能跟我說說嘛?別整得我跟個白癡一樣。”


    齊修遠眸光一眯,伸出手彈了彈自己身上的衣服,“有沒有聽說過yu姓?”


    “哪個yu?”


    “跟蔚藍色的那個蔚字是一樣的,不過在用作姓氏時讀作yu。”


    “yu?你到底想說什麽能直接說完嗎?”梁睿言一直沒什麽耐心。


    齊修遠笑了笑,“你難道沒聽說過蔚氏一族嗎?”


    “當然聽說過,不過那不是在傳奇嘛!”齊修遠在很小的時候就聽蔚氏一族的故事,對他來說那些就像是古書記載的野史一樣,小的時候他以為是真的,後來長大了也就知道那隻是故事,畢竟那些故事太虛幻了,很難將它跟現代聯係在一起。


    聽說他們有自己的一個國家,更是有體質與法律,數之不盡的財富,無法預計的能力,那故事還說他們能跟神對話,是跟佛祖最為接近的種族,就像是突然消失的“瑪雅人”一樣。


    齊修遠回道:“如果把它當成故事的話,那就是故事。”


    “你到底什麽意思?我怎麽一點都聽不懂,你幫小狐狸,跟蔚氏一族有屁關係啊!”


    齊修遠伸出手在梁睿言的肩膀上輕輕一拍,“天機不可泄露,以後你就會懂了。”


    “……”


    沒在醫院逗留太久,沒過一會兒後,齊修遠就跟梁睿言一起離開了,準備明天就過來一起將人送到美國。


    而,向豌在病房內陪了一會陸寒煙後,在確認卷毛睡著後,也走出了病房,想去外麵走走,透透氣。


    在路過一個病房時,裏麵有兩個護士正在整理病牀,其中一個護士嘴裏念叨道:“那個孩子真可憐,隻有兩歲多吧!走了,他的媽媽一滴眼淚都沒掉,也沒什麽反應,看上去就像不是她生的一樣。”


    另外一個護士亦是附和,“可不是嘛?就算是孩子得了很嚴重的腎病,會拖累大人,但是也不能這樣吧,畢竟是自己的骨肉。”


    腎病,兩歲多?


    向豌渾身一怔,她連忙衝進病房內。


    兩個護士聽到聲響,抬起頭來一臉疑惑的看她。


    “你們剛才說兩歲多得了腎病的孩子?”


    其中一個護士反問道:“嗯,怎麽了?”


    “那個孩子的媽媽叫什麽名字,是不是叫白霜兒?”


    “是啊!”


    向豌心中一蕩,心裏瞬間被什麽堵住一樣,那個孩子死了!


    不管怎麽樣,孩子是無辜的,他並沒有任何過錯,就跟卷毛一樣,他根本不懂什麽。


    她見過白霜兒為了那個撕心裂肺的樣子,孩子離開了,她怎麽可能會像是護士說的那樣無動於衷?


    那不可能!


    就算是再硬的心腸亦是做不到!


    向豌心裏難過,為了剛剛逝去的那個孩子難過。


    她轉身離開病房時,眼底湧動著溫熱,在她抬眸之際便看見一抹高大的身影站在她的麵前。


    他臉上的神情亦是告訴她,他已經知曉了那個孩子的死訊。


    如此時候,她覺得有些事可以不提,她走過去,抬眸看他,沒有太多的情緒,“我都聽說了,請,請節哀——”


    她能說的,似乎就隻有這個了。


    擦身,想要繼續往前走,離開。


    此時,那手卻是被男人緊緊的抓住。


    她聽見他說:“能不能陪陪我?”


    “丁丁的葬禮,我不想隻有我一個人參加。”


    向豌側眸看過去,為什麽事他一個人?


    白霜兒呢?


    哦!或許是太過傷心,所以不願意麵對這個事實,之前誰說過最大的痛心不是哭泣,而是想哭卻哭不出來。


    向豌看著他此時冷峻的側顏,似乎是從未有過的孤寂跟蕭索,她想,他確實是很愛那個孩子。


    即便不是他親生的,他亦是很愛他——


    向豌的本意是拒絕,但是卻是莫名其妙地同意了。


    原因她不清楚,或許是因為她對他真的是本能地拒絕不了吧,亦或者是因為他那個未說完的故事。


    *


    丁丁的葬禮是在將陸寒煙送出國去的第二天。


    這一天嶸城天氣很好,向豌陪著莫寰霆一起將丁丁的遺體送到了火葬場,將遺體火化後便直接在嶸城的一個高檔墓園內下葬。


    兩人站在墓碑前,那上麵鐫刻著的時間提醒著這個孩子的生命是多麽短暫。


    照片裏的孩子穿著嫩黃的小衣服,濃眉大眼,很可愛。


    向豌的心髒處不知被什麽觸動了一下,說道:“你真的很愛他。”


    這個她可以感覺得出來。


    “丁丁會叫的第一個稱呼,不是媽媽,而是爸爸——”莫寰霆聲線冷寂道:“不,我不是愛他,隻是他總會讓我想起小時候的我,我隻是在效仿一個人來那麽對他而已!”


    在向豌看來,莫寰霆的出生那麽好,從小就含著金鑰匙,受高等教育,執掌莫氏,他的一生應該是順風順水。


    他的小時候怎麽可能會跟這個苦命的孩子相像?


    她剛想問什麽,他便側眸看過來,“走吧!我送你回去,你現在住哪裏?”


    “我,我住在向氏老宅。”


    現在寒煙已經不在國內,那套租住的公寓也退了,住酒店太過奢侈,住老宅是最為合理的,也是最應該的。


    那個地方畢竟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


    看著自己眼前正在走著的背影,向豌想到了吳貴衫的話,不禁隨口問道:“你之前去過向氏老宅嗎,去過嗎?”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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