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睿言不是不能挨打,隻是他下手是不是有點太重了?


    呲牙忍疼看過去,隻見莫寰霆眸光陰狠,尋不到任何作為兄弟該有的忍讓跟度量,竟然會那麽的陌生。<strong>.</strong>


    他似乎一點都不認識!


    “別碰她!”


    從莫寰霆的牙縫中蹦躂出這三個字。


    這時的梁睿言亦是意識到此時的莫寰霆太過危險,正當他想要試圖將向豌再次從他手裏奪過來時,他的腹部便再次遭受到了攻擊。


    撕心裂肺的痛感!


    老莫從沒下手這麽重過,他今天到底是怎麽了?


    難道是因為他碰到了她的衣角嗎?


    隻是一個衣角而已,有必要這樣嗎?


    當梁睿言還在忍痛時,莫寰霆已經扛著向豌進了酒店的大門。


    看著那抹高大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以及那越來越遠的呼救聲,梁睿言忍痛從地上站起了身來,單手捂著腹部,一手掏出了大衣口袋裏的手機。


    “這個時候你陪著我妹妹守歲,打我電話幹什麽?”齊修遠作為大舅子,素來脾氣不怎麽好。


    梁睿言咬牙,走到了花壇邊,深呼吸了一口,“大舅子,我剛才看到老莫了。”


    “那又怎樣!”


    “他把我打了一頓。”


    “你欠打!”


    “不對,你之前不是對我說有次覺得老莫很怪嗎?”


    “是有那麽一次,我感覺像是換了一個人,那種看人的眼神,就像是從十八層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


    梁睿言握著手機一笑,“我剛才也看見了,像是變了一個人。大舅子,你比我早認識老莫,你對他到底了解多少?”


    “……”


    電話那頭卻是瞬間的沉默。


    “是不是也覺得他故意隱藏了一個我們從沒見過的莫寰霆?”梁睿言大膽推測道。


    “梁睿言,你最好不要摻和老莫的事情,這是規矩。[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嗬!為什麽不摻和?他也摻和我的事情,是你跟他設套,我才娶的你妹妹,你忘了?”


    “說來說去,你還是怪我們騙了你。”


    “對啊!大舅子,我跟齊棋結婚那麽久,你知道我碰過她沒有?我梁睿言喜歡女人,可是就算世界上隻剩下她一個女人,我也情願去跟男人搞基。


    “梁睿言……你個畜……!”


    還未等對方講完,他便直接掐掉了電話,抬眸看了眼月色。


    如此月夜,適合偷情。


    *


    向豌自認為自己不弱,至少相較於許多女性而言,她已然跟“男人婆”三個字正在慢慢靠攏。


    可是,一旦碰上了莫寰霆,她每次都會有很強烈的挫敗感,恍若她不管怎麽努力,最後都能被他輕而易舉的消弭幹淨。


    他那麽招搖的將她扛到了前台那兒,辦理入住手續,前台的目光帶著豔羨,興許在她們看來,這是新流行的男女*手段。


    又是一路被莫寰霆扛進了電梯,直接扛到了最頂層的總統套房,開門,落鎖。


    等人一進入,整個房間內的燈火便瞬間點燃。


    這一路過來,向豌從起初的反抗到眼下的安靜,不是她不想掙脫,而是她已經沒有以前那麽笨。麵對這個男人,不能用常人的正常思維,也沒有章法可循,唯一能做的就是以不變應萬變。


    他將她安置在了沙發上,隨即他走到了吧台處去倒水。


    倒完水折回時,向豌已經從沙發上起身,雙手環胸正在欣賞房間內牆壁上的油畫。


    她自小就喜歡抽象派畫作,特別喜歡蒙德裏安,尤其喜歡他那副《灰色的樹》,而此時牆壁上就掛著一幅贗品。


    向豌看得有點癡迷,但是腦子還是清醒。高仿的畢竟是高仿,未將其裏麵的精髓呈現出來,所以不能完全攏獲人心。


    莫寰霆拿著水杯走到她身邊,看見她的目光一直絞在那副畫上,笑:“喜歡?”


    “贗品而已!”


    向豌轉身,離開原本站著的地方,再次到了沙發那兒,她坐了上去。


    莫寰霆卻是盯著那副畫盯了許久,隨即才折回到沙發處。


    她凝眸看著他,眼神波瀾不驚,似乎很好的將情緒收斂,“莫先生,坐吧!我們好好談一談。”


    “談人生、談感悟、還是談感情?”莫寰霆說話永遠是字正腔圓,有著一股旁人無法學會的調子。


    向豌垂眸笑了笑,再次抬眸看過去時,她的神色已然有了變化,“談談莫先生這次又要唱哪出?我記得幾個月前,莫先生好像說時間一到就會離婚。”


    莫寰霆晃動了下手裏的玻璃杯,淺灰色的瞳眸內流光溢彩,“是說過!”


    “那現在是準備出爾反爾?”向豌的語氣已然不善,連她自己亦是驚訝,原來她可以做到如此平靜的麵對他。


    莫寰霆繼續笑,為她的自信與冷靜笑,“算是吧!你應該知道人心是會變的。幾個月前的心跟幾個月後的心又怎麽可能一樣?”


    可是,此時此刻,在向豌眼裏的莫寰霆就是一個潑皮無賴。


    “那我們談個條件,怎樣你才同意離婚?”向豌見過狡猾如狐的人,但是從未見過跟莫寰霆這般狡猾的男人,“不守信用是種病。”


    “錯了!這話你說錯了,你可以說我對你戀戀不舍,用極其下三賴的手段將你綁在身邊,也不要說我不守信用,因為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我會信用兩字付出了多少。”


    莫寰霆說這話時的眼神直射了過來,狠狠地在向豌心尖撓過。


    她連忙撇開頭去,告訴自己不要再去看他,更是不要再相信他的任何話。


    “自從你接手向氏後,你有為它努力過嗎?”


    莫寰霆突然的話語又讓向豌渾然一怔,更是讓她慢慢轉過頭去看他。


    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以深造為由,幫向氏請了一個專業打理人。雖然那個人確實還不錯,不過即便這樣都無法掩蓋你躲在烏龜殼裏的事實。情願在皇城跟別人合夥開公司,卻不願意回來這裏,走進向氏,做一些作為一個董事長該做的事情!”說著,莫寰霆便喝了一口水,可是那眼神中的狂風暴雨卻從未平息過。


    “你又派人調查我?”向豌是一個極其注重自己*的人,非常討厭別人用這樣的手段,特別是他。


    莫寰霆朝她揚了揚手裏的杯子,“這不叫調查,應該稱為密切注意你的動向。在商場上,這是最基本的。”


    “……”咬文嚼字比誰都厲害!


    此時的向豌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盡快結束這一段關係,大家各自安好。


    讓往事隨風!


    可是,她突然意識到似乎這條路遠比她想象得要難走的多。


    莫寰霆看著她略微安靜的眼神,以及那越發鵑秀的容顏,白希中帶著紛嫩的肌膚,他擰了下眉頭,問道:“向豌,你可曾相信過我?”


    “什麽?”


    “遊樂場那個項目你本該輕而易舉的拿下,後來為什麽你們向氏沒有成功?”莫寰霆抬眸,那一片淺灰色的眸微微閃爍了光澤,“我把莫氏的標底都透給你了,為什麽你們向氏還是沒有中標?”


    “我……”


    向豌沒想到在這個時候,他會問她這個問題。


    是!


    是她不相信他!


    她沒想到他真的會將標底放給她。


    按照他給出的標底,他們一共給出兩個方案,正確的是a方案,而b方案是作為輔助方案。


    在最後的時間,是她對柏燕笙說,將a方案改成b方案。


    “你從沒相信過我,在你眼裏我就是那樣一個人。為了利益可以不擇手段,說話沒有真心,不守信用?”


    他的質問太過嚴苛,對向豌來說更是冤枉。


    在那個項目上,她確實是不信任他,但是……


    她也沒將他想的那麽差勁。


    “莫寰霆,你確定現在要跟我吵架嗎?”什麽時候,他們竟然也會因為某些事情吵架?


    她竟然還用了“吵架”這兩個字,他們之間分明就是冷戰居多。


    她一個不順心就走,而他一個順心就將她視若無睹。


    他們都是極其驕傲的人,似乎一直在進行一場拉鋸戰,除非誰先低頭,不然就是至死方休。


    窗外皆是歡騰的新年模樣,向豌聽到聲音禁不住向後看去,臉上亦是浮現出了溫軟的笑容。


    新年伊始,多好!


    或許是因為她的笑容太過美麗,此時的莫寰霆亦是放下了手裏的杯子,朝她坐著的方向走了過去!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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