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巴赫穿梭在夜裏,好似能衝破一切的阻礙,更是狠辣地撕裂了整個夜幕。[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此時的男人哪有方才的儒雅與紳士,他身上的氣息近乎極寒的北極。


    或許是心裏升起了幾縷煩躁感,煩躁那個丫頭的不聽話,幾次三番的交待不許她碰酒,可是剛才那樣子,分明就是醉得不輕。


    無意識地摁下了車內的廣播。


    女播音員的聲線不錯,婉轉押韻,雖然說的都是一些生活瑣事,但卻有讓人聽下去的*。


    也就在這時,隻聽女播音員的聲音略微帶進了一點急迫感……


    “現在插播一條新聞,本市近一個星期內頻繁出現妙齡少女被不明身份的男子迷暈,帶至酒店或者旅館。現在已有五名受害人向警方報案,希望廣大市民在看見有類似情景,或者有嫌疑的對象時,還請立刻跟警方聯係,謝謝!”


    “……”


    在聽完這條插入的新聞後,男人單手從兜裏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


    向豌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她醒過來的時候,竟然發現自己正在警局裏。


    兩旁有不斷穿梭忙碌的人,看著那些來往的人,她隻覺頭痛欲裂的厲害。


    到底是怎麽回事,不是跟喬景煊在夜色的包廂內嗎?


    怎麽……


    她扶著椅凳的一角,勉強站起了身來,晃了晃腦袋,慢慢睜開眼去尋找熟悉的身影,腳下都還沒完全站穩呢,就突然感覺到眼前一暗,她正想去看清是何人站在她麵前時,那臉頰上就被狠狠地摔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瞬間讓她又跌落到了椅凳上去。


    聲音響亮清脆,引得警局內的其他人紛紛投射過來異樣的眼神。


    “向豌,你真是恬不知恥。我以為坐完牢,你就會改過自新,沒想到竟然是變本加厲,連別人的未婚夫都要搶!”


    江媛已經無法再繼續淡定下去,當狄夢霓告訴她說,喬景煊是向氏的新董事後,她腦子裏的一根弦就繃斷了。


    想著這段時間,喬景煊對她的冷淡,以及他睡覺時說的夢話,她似乎明白了。


    原本還在朦朧狀態的向豌,此時倒是被打醒了,她抬起頭來,就看見了江媛那張劍拔弩張的臉,她笑了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也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這話再次刺激到了江媛,特別是在看到那片嫣紅,因向豌的動作而若有若無的浮出。


    瞬間,江媛滿眼瞬間充斥了妒恨的光芒。


    她上前,伸出手,一拉扯過向豌的領口,速度快到對方都來不及反應,她死死地盯著那,眼睛裏的眼淚就這麽掉了下來,“向豌,你還抵賴,你自個兒看看你身上的是什麽東西,你當我的眼睛是瞎的嘛?”


    那顏色,還有哪種形狀,不是他弄上去的,還是誰?


    孤男寡女在一個房間裏,女的喝醉了,又是長得這麽漂亮,能不出事?


    原本向豌不清楚江媛是什麽意思,直到她扯下了她的領口,她也同時看見了在她左側的鎖骨上,有一枚顏色頗深的……


    她想,那應該是吻痕。


    雖然未經人事,但是曾經也被陸寒煙拉著看了不少的教學片,這個是什麽,她自然是懂。


    她想解釋,“江媛,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和喬景煊隻是……在談公事。”


    是的,起先她在夜色的包廂裏等他,大概等了半個多小時後,他到了。雖然是獨處,但是兩人並未有逾越的行為。


    隻是後來,她好像喝了酒,但是她忘記怎麽會喝酒了。


    明明知道是不該喝的,腦子裏一直記得某人對他交待的話。


    “談公事?談公事會談到酒店裏,會談到牀上去?”


    江媛的話瞬間撞擊了向豌的耳膜,這下她是真的聽不懂了,若是別的男人看見她醉了,或許會有見色起意的念頭,但是那個人是喬景煊啊,怎麽可能呢?


    在他眼裏,她一直是惡毒的人。


    惡毒到,讓他覺得她隻有當人情婦的份,不是嗎?


    嘴角一勾,向豌再次站起了身來,她的眼神不再閃爍,更是堅定,直接對上了江媛,“我想這裏麵肯定是有誤會,雖然我不知道我身上那個東西是哪裏來的,但是我可以肯定我跟喬景煊沒發生任何事,至於你相不相信,那是你的事。”


    江媛自然是不相信的,她又怎麽可能會相信!


    兩人就這麽對峙著,持續了兩三分鍾。


    直到有其他的聲音打破這個僵局。


    “喬總,還真是不好意思,這就是一場誤會。是有人打電話報警,還報出了您的車牌號,所以我們才會……喬總您是嶸城的大人物,又怎麽會做出那種事情呢,對此我們深感抱歉!”


    這無疑是警局的老大在跟喬景煊賠禮道歉了,看來是弄錯了什麽事。


    卻也此時,不知從哪個方向卻是傳來了另外一道男聲。


    “哎喲!這可不一定哦,那種看上去正人君子的模樣,往往就是陰險小人,還有著那種怪癖呢,也許他就是喜歡那種偷偷摸摸的感覺呢!”


    向豌循著聲音望過去,隻見遲彥就出現在那,他朝她眨了下眼,隨即便朝著她走了過來。


    旁人皆是驚愕,在驚愕中亦是有人認出了遲彥來,那是嶸城另外一片勢力的人。


    遲彥站到了向豌的身旁,完全沒把某些人放在眼裏,僅是看了眼剛才對喬景煊點頭哈腰的警察,“拜托你們的眼睛擦亮一點,那種沒事就喜歡把有有夫之婦帶到酒店的男人,你們覺得能有多好啊!”


    喬景煊素來被眾星捧月慣了,從未被如此對待過,若是換做別的時候,他也不會計較,但是此時此刻,在她的麵前,他卻是不想被一個無名小人物給壓下去,他開口質問,“你又是什麽人,敢這麽對我說話。[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我是什麽人不重要,我就是一個傳話的,我家主子說了,請您以後離我家夫人遠點,不然……太平的嶸城會變得不怎麽太平……”


    有夫之婦,夫人?


    喬景煊滿眼的驚訝,他有點不敢相信,眸光直接看向了向豌,“你真的嫁給了那個姓莫的老男人?”


    遲彥嘴角一抽,輕聲笑了笑,“真是俗人……”


    “你……”喬景煊怒不可遏,卻是無從發泄。


    遲彥又道,“夫人,我們還是走吧,先生還在車裏等著呢,先生等久了會生氣的哦,先生生氣,後果就會很嚴重的哦!”


    向豌沒想到莫寰霆就在外麵的車裏,原本淡定的很,此時卻是開始緊張,她直接衝著遲彥喊,“那還不走,你想我被罵嘛?”


    哦,不對!


    這一頓罵,估計是逃不了了。


    “喳!”遲彥逗逼的用太監的腔調的應聲,還故意伸出了一隻爪子,讓向豌去攙扶。


    此時的向豌哪有那個閑情,跟他玩耍,直接拍掉了那隻狗爪,然後就衝出了辦公區的大門。


    看著如此互動,喬景煊眸色由明轉暗。


    嶸城莫寰霆,你終於準備要現身了嗎?


    那緊握的手,此時被一隻軟綿的手握住,那是一隻帶著顫意的手,喬景煊微怔,看了過去,就見江媛流著眼淚看著他,她的腹部已經微隆,那裏麵有他們的孩子。


    “喬大哥,你是不是愛上她了,是不是……?”這個問題,她不想問出口,可是實在是太在意。


    喬景煊反手將她一握,“媛媛,不管怎麽樣,我不會丟下你,你放心。”


    江媛淒楚一笑,他回答的不是不愛,而是我不會丟下你。


    那就是愛了。


    ……


    向豌跟遲彥一前一後的跑出警察局,向豌在前麵跑的很快,直到被身後的遲彥突然叫住了,她才連忙刹住腳。


    遲彥跑上來,有點氣喘籲籲的樣子,“你跑那麽快幹什麽,比賽啊!”


    “你不是說他在車裏等嘛,讓我快點。”向豌一臉純真的說。


    “拜托啊!你這個樣子,你好歹先拾掇拾掇自己啊,看上去好像剛被人蹂躪過的樣子,讓先生看見了多不好。”遲彥實話實說道,哪個男人能忍受得了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這麽對待。


    向豌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一摸上去才覺得有點疼,“他應該是不在乎的吧,他又不喜歡我……遲彥你想多了。”


    “是你想少了吧!”遲彥暗暗翻了一個白眼。


    “哦,是嘛?對了,你怎麽突然又出現在了警局?”向豌覺得整件事有點奇怪啊,感覺就跟斷片了一樣。


    遲彥聳肩回道,“我不知道啊,是先生叫我出來的,我就出來了。”


    “那你剛才在警局裏說的話,又是怎麽回事,感覺很清楚來龍去脈的樣子……”向豌疑惑。


    遲彥無奈道,“哎喲,我的智商也是很高的,這種八點檔的連續劇狗血情節,電視裏每天都要播個好幾遍,一看那種場麵就能猜到個大概了。不過啊,我覺得你倒是有點奇怪,那個江媛甩你巴掌,你幹嘛不甩回去啊……”


    向豌笑了笑,亦是聳了聳肩,“你沒看到人家是孕婦嘛,總不能對孕婦動手吧!”


    遲彥皮笑肉不笑的說,“也對哦!坐個公交車,孕婦上來,還得給讓個坐呢!”


    “走吧,我們這樣在這瞎扯,讓他等在車裏,真的好嗎?”向豌也是不懂了,每次跟遲彥見麵,就特別能聊,扯東扯西,扯個沒完沒了。


    “ok!”遲彥揚聲道。


    隨即,兩人便朝著警局的停車場走去。


    ……


    正如遲彥所說,莫寰霆確實是在車子裏等。


    遲彥幫向豌打開車門的時候,從車廂裏直接衝出了濃重的煙霧來,在車窗都半降的情況下,到底是吸了多少根才會有這麽多的煙。


    男人剛勁的輪廓亦是被煙霧遮擋住,他還在抽,動作優雅,渾身發散著孤傲的氣息,讓人還沒靠近,就陡然升起了顫栗感。


    向豌下意識的看向了遲彥,滿是求助的眼神,遲彥嘴角一抽,表示無能為力然後就直接拉開了駕駛座的車門,坐了進去。


    就這樣站在車門外,在向豌還沒完全做好心理準備去接受暴風雨時,隻見某人已經朝她看了過來。


    嗖地一下子,她直接滑進了車內,“砰”地一聲就關上了車門。


    等她進了車,就看見跟前座隔離的屏障正在緩緩升起,那升起的速度足以碾磨了向豌的心髒。


    遲彥……你幾個意思?


    沒事,把屏障升起來做什麽……


    向豌的深處有許多隻,可以用上萬隻什麽動物奔騰而過,雖然短暫,卻也不可忽視。


    直到車子發動,駛出了警局的停車場,坐在身旁的男人都一聲未坑。


    這樣的靜,讓向豌更是顫抖了好幾下,這叫什麽,暴風雨前的寧靜嘛?


    她偷偷的瞥了眼某人,見其仍是像是老僧參禪般的樣子。


    她輕輕了喉嚨,故意發出一些聲音來,想試圖引起他的注意。


    但是,試了好幾次,都失敗了。


    好恐怖!


    雖然這樣,但是向豌還是鼓起了勇氣,無視手心裏的汗濕,率先打破了沉默。


    “……今天外麵的天氣不錯哦,要不要下車走走?月下散步,很不錯的哦……”


    “……”


    “莫先生,你吃晚飯了嗎?我是不是打擾你約會了……?”


    “……”


    “我記得你說的話,你讓我別喝酒,我真的記得,我發誓……”


    “……”


    “但是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躺在警局裏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啊?”


    “……”


    “你別不說話啊,你這個樣子,還不如直接把我罵得狗血淋頭,搞沉默實在是太可怕了……”


    “……”


    “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絕對滴酒不沾,要是還喝酒,就罰我這輩子沒肉吃。”


    她可喜歡吃肉了,吃不到肉會瘋。


    這樣總可以了吧!


    “……”


    “你想我罵你?”


    男人總算是出聲了,此時對向豌來說簡直比天籟還要好聽幾百倍。


    原本瑟縮在一個角落的小身子,此時亦挪動了好幾下,拉近跟男人之間的距離,“你上次說過,再喝一次酒,就會懲治我,我認罰就是了。”


    說著,向豌便是可憐兮兮的垂下了靈動的眸子,哎!她這招扮豬吃老虎,不知某人會不會看出來?


    “你這個樣子,哭哭啼啼的,是準備扮豬吃老虎嗎?”


    “……”向豌傻眼。


    要不要這麽快?


    抬眸,恰好就撞進了男人淺灰色的瞳眸,格外的吸引人,她突然有點悵然,覺得她跟他之間有時候實在是太奇怪了。


    殊不知,此時的男人在看見她臉上的印跡後,整張臉黑得夜幕一般,渾身都是乍冷,可以凍死人。


    突然間,向豌隻覺得下顎傳來了疼痛,等她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事的時候,男人的俊臉已經就在她的眼前。


    是他將她的頭扳轉了過去,逼迫她與他平視。


    “你臉上是怎麽回事?”


    向豌感覺到男人似乎用了很大的力道,疼得她直咬牙,眯著眼眸回,“沒什麽啊,就是被人扇了一巴掌,你能放開我嗎,這樣,我好疼……”


    “是一巴掌還是兩巴掌?”男人卻再次問道。


    “一和二我還是分得清的,當然是一巴掌了,我怎麽可能容許別人扇我兩個巴掌,拜托……”小嘴嘟囔著,大有再不放開她的下巴,她就要直接咬他手的架勢。


    好在,他最後放開了。


    隻是放的速度很慢很慢。


    簡直可以用磨人來形容。


    此時,她卻是看見他再次點了一根雪茄,將車窗下降到了一定位置,冷風灌入的時候,吹亂了一室的窒息妖嬈,她看見他點火,吞吐煙霧,他的半張臉隱沒在黑夜裏,就像是半張臉戴著麵具。


    向豌看著他抽煙的動作,最後竟然道:“現在煙癮這麽重,到了七老八十可咋整。”


    “那時候自然會有人管著我,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男人語氣散漫的回道。


    向豌笑,清亮的眸子就跟彎月一般好看,“莫先生不會是在說梁睿言吧,我覺得以他的性格是絕對不會管得住你的,嗬嗬……”


    “不是他,是另外一個人。”


    聞言,向豌微微怔了怔,隨即笑米米的說,“梁睿言聽到會傷心死的,原來你的未來沒有他啊!”


    突然想起了他唱的那首歌,那歌分明是一個有情之人所唱,淺淺低吟,訴說情愫,不深不濃,卻是能入骨纏綿,在那首歌裏更是充斥著甜蜜時光。


    正如那歌所唱,“你對於我,是如晚霞般,美好的回憶……”


    之後,車廂內一片的靜。


    沒有向豌預期的暴風驟雨,以及什麽所謂的懲治,莫寰霆冷靜得近乎一點都不在乎。


    到了莫行館,兩人就下了車,隨即遲彥將車停放到車庫裏。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正門,穿過走廊,來到了大廳裏。艾管家作為一個稱職的資深管家,自然早已等候在那。


    莫寰霆走進去,他隨手將自己身上的大衣一脫,丟到了艾管家的手裏,道:“讓古醫生來一趟。”


    “古醫生嗎?”艾管家微微怔了怔,再次確認道。


    “是,古醫生。現在讓她馬上過來,就說給一個人檢查全身……”說這句話的時候,莫寰霆的視線便落到了向豌身上去。


    向豌明顯感覺到了這種眼神,她亦是抬眸看向了莫寰霆,“我沒覺得哪裏不舒服,應該沒必要檢查什麽吧!”


    因為一個巴掌,就要做全身檢查嘛,太誇張了吧!


    此時,莫寰霆卻是瞪了過來,向豌瞧見後,立馬瑟縮了小腦袋,不說話了。


    誰讓她先食言在先的,這就要心虛。


    好吧,好吧!檢查檢查也好,就當是做體檢了。


    之後,向豌就被莫寰霆叫去了書房,他坐在那,就跟以前的大老爺一樣,一直在抽煙,而她就像是大戶人家的小丫鬟一樣,站在那一動不動。


    不知是等了多久,那個所謂的“古醫生”總算是來了。


    穿著一身白大褂,手裏拎著一個醫藥箱,是微卷的長發,用一隻鉛筆隨意的將頭發卷了幾下,然後固定在後腦勺,白希的臉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身形修長,臉上掛著一絲不羈的笑容。


    看上去似乎是一個極致灑脫的女人。


    而且她看上去已經不再年輕,似乎應該有四十歲左右。


    她進來的時候,眼神淡淡的瞟過向豌,然後視線就落到了莫寰霆身上,“這麽晚了,這是唱哪出啊,還檢查身體,我很困啊,我好歹也是你長輩,你這麽不會孝敬我,怎麽可以……我的小外甥。”


    小外甥?


    向豌眼眸瞬間一縮。


    “你少出去勾搭年輕人,精神肯定會好很多。”莫寰霆顯然沒把這位長輩放在眼裏。


    “哎喲,小外甥,你難道不懂寂寞空虛冷嘛,女人四十就是如狼似虎的年紀,你不懂啊,哦……我忘記了,你確實不懂,你都……”


    “你給我閉嘴!”對方的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莫寰霆的打斷了,滿身的陰狠氣息。


    女醫生似乎也不在意,嘴裏“切”了一聲,隨即便走到了向豌的身邊,在她身邊轉了一圈,更是從上到下的打量起來,“你就是那個給妞妞接生的小姑娘吧,也就是我小外甥剛娶進來的合法妻子?”


    “……嗯”


    “長得很不錯哦,明眸皓齒,我見猶憐的模樣,五官精致,就是看上去稚嫩了點,再過個幾年絕對會是一個百年難遇的小妖精……”女醫生這麽說著,更是伸出手,撫過向豌受傷的臉頰,“你的臉上是怎麽回事,誰對你動粗了?”


    “和人起了一點爭執,被扇了一巴掌,沒什麽大礙。”這樣的碰觸,向豌有點不習慣,下意識的就想躲。


    “嗬!一巴掌會兩個臉頰上都有?你這顯然不是因為巴掌變成這樣的,應該曾有人用力掐住過你的臉,才會留下這些痕跡。”說著,女醫生便看向了莫寰霆,然後齜牙一笑,“什麽時候我的小外甥也會動粗了,不過小阿姨看你這樣,我也是比較欣慰的,總比你什麽情緒都沒有的強,有情緒就說明你還活著……”


    這下向豌總算是明白了,感情她臉上的痕跡不止是一巴掌那麽簡單,難怪遲彥會說她像是被蹂躪過的樣子。


    而且在回來的車上,她也看見某人看她的臉,似乎很不爽的樣子。


    原來是這樣。


    “額……我想你誤會了,不是莫先生弄出來的……”向豌連忙出聲解釋。


    “啊,原來不是啊!好可惜喲,我還真是希望是他弄出來的。”女醫生立馬就變了臉色,一副很失望的樣子,“那你的臉……”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喝醉了……”向豌垂眸,她似乎明白為什麽莫寰霆要這個醫生過來了。


    他難道是怕她被……


    “帶她去檢查。”


    似乎,某人已經完全沒了耐心,不想再聽這麽多的廢話,直接重申道。


    “知道了知道了,這就去……真是麻煩……”


    隨即,女醫生便帶著向豌離開了書房。


    待兩人走後,莫寰霆對著窗戶又抽了一會兒雪茄,在最後的煙灰掉落下來時,他轉過了身來,隨手將雪茄掐滅在了煙灰缸裏,然後就拎起了一旁的電話。


    在等待了幾秒後,電話接通了,齊修遠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老莫,有事?”


    “嶸城東岸的那個碼頭我要了。”


    “那個碼頭好像被喬氏盯上了,最近喬氏那邊一直在張羅競標的事。老莫,你不是對嶸城這種小地方不感興趣的嘛,這次是怎麽了……?”


    “就當是我手癢了,想辦法把那個碼頭拿下來。”


    “這不就是你一句話的事嘛,你說話,我辦事……”


    很快,男人又將電話掛掉。他落座,靠向了身後的大班椅內,卻覺得怎麽坐都不舒服,又換了一個坐姿,單手撐著眉骨,在那揉著,才略感心裏的鬱結好了一些。


    此時,那扇書房的門也被打開了,穿著白大褂的女人再次走了進來,雙手插在兩側的口袋裏,身上掛著一個聽診器,麵容比之方才要凝重許多。


    走到了莫寰霆的辦公桌前,女醫生瞧了眼此時沉默的男人,隨即道:“已經不幹淨了,休了吧!”


    “……”


    “她現在人在哪裏?”莫寰霆眸光一猝,問道。


    “還能在哪裏,在她自己房間咯,正在哭……”


    “後麵怎麽做,應該不要我教你了,還沒到72小時,讓她把避孕要吃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莫寰霆情緒仍是平穩,絲毫不見任何外露的起伏不定,他似乎已經到了一定的境界,無人能撥動他分毫的感官刺激,仿佛修煉到了一定境界,亦是看透了一切。


    “你不喜歡她?”女醫生問道。


    但凡有一丁點喜歡,他都做不到如此冷靜,就像是一個冷眼旁觀的局外人。


    “什麽是喜歡?”莫寰霆卻是反問道。


    “喜歡啊,這個是很複雜的兩個字,有人覺得喜歡是一見鍾情,再見傾心。也有人覺得喜歡就是簡簡單單的在一起,放肆哭笑。還有些人啊,他們覺得喜歡就是互相受虐,明明很相愛卻誰都不肯先低頭,就那麽一直強著,用時間來證明彼此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女醫生這麽闡述著,不知是在說給別人聽,還是在說給自己聽。


    “沒有,你應該知道,我不會喜歡上任何人。”


    “是嘛,話不要說的太滿,你難道沒聽過一句話嘛?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說著,女醫生卻是笑了,笑到眼睛裏流出了眼淚來,更是話鋒一轉道:“剛才我是誑你呢,你的小妻子幹淨得很,什麽事兒都沒發生。”


    聞言,莫寰霆高大的身軀瞬間緊繃,驟然的火焰似乎能焚燒一切。


    ——


    門外,一個女孩端著一個精致的托盤,那上麵放著杯熱氣騰騰的黑咖,她靈動的眸子在聽到裏麵的對話,忽而變得漆黑一片。


    之後,便靜靜的轉身離開了那處。


    她記得,“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下一句是,“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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