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明堂快要被眼前的這個狂妄的小生給氣暈了。


    但是,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兒子,他又硬生生的把這股怒氣給壓了下去。


    為官多年,隱忍的功夫他學的相當爐火純青。


    “還請出手。”他臉上帶著笑容,嘴裏的牙已經死死的咬住了。


    他發誓,如果這個家夥再給自己耍心眼的話,他百分百會發火。


    魏子傑也看出了他的怒氣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頓時笑道:“當然。”


    他還不想惹蔡家,不然也不會來給蔡小寶看病了。


    隻是,讓他這麽輕鬆就把蔡小寶的傷給治好也是不可能的。


    “要怪就怪你太囂張了,如果不懲罰你的話,以後別人都當我好欺負可怎麽辦?”


    他心裏歎了口氣,兩手一用力平直的把蔡小寶給抓了起來,拋飛在空中,而後十指飛動,拍打著他全身一百零八處穴道。


    “他現在四肢盡廢,想要不留後遺症,就要接骨,疼痛無比,非一般人能承受,於是我先封閉了他全身的所有經脈。”


    他一邊動手一邊解釋。


    對於這番話,蔡明堂聽的是雲裏霧裏,但是一旁的雪千柔和蔡家的保健醫生卻聽明白了,臉上都帶著一絲驚愕。


    “難道他想要把蔡小寶徹底廢掉?”這是雪千柔的想法。


    “難道這是一種奇異的解鎖手法?”蔡家的保健醫生是這樣想的,他知道蔡小寶被人下了重手鎖住了經脈。


    隻是他們都想錯了,魏子傑這麽做並不是為了解鎖,也不是為了廢掉蔡小寶。


    這是他從他師傅張聖靈最後的記憶裏學到的一個手法,叫做“天殘手”。


    這個手法其實並不能算是中醫的手法,而應該算作是武學的手法,一般都用在門派長老在驅逐弟子的時候用。


    天殘手,顧名思義,就是被打的人會變成天殘。


    經脈盡廢,丹田盡毀,脛骨乏力。


    雖然不會影響人的生命,但是卻會讓人變成真正的廢物。


    “啊???”


    蔡小寶從昏迷中疼醒了過來,但很快又暈了過去。


    “啊???”他又醒了過來。


    不到五秒後,他又暈了。


    一旁的蔡明堂等人看的是心驚肉跳,卻不敢上前插手。


    是因為他們看得出來蔡小寶的精神越來越好了,這主要體現在蔡小寶每次醒來的叫聲都比上一聲要大的多。


    半個小時候,魏子傑這才停了下來,把蔡小寶扔在床上,長呼了一口氣。


    “好了,沒什麽事情了,令郎最多兩個時辰便能醒過來,記得多給他補充一些營養,沒事的話,我就走了。”


    魏子傑一臉疲憊的說道。


    蔡明堂卻不放心,急忙讓自己的保健醫生上前再檢查一下蔡小寶的傷勢。


    他的保健醫生也有點能耐,號了號脈,眉頭就皺了起來。


    “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蔡明堂看到他皺眉頓時就緊張了起來。


    他心中已經開始思考萬一自己被這個年輕人耍了以後怎麽收拾他了。


    “不是,隻是有些奇怪。”保健醫生搖了搖頭。“小寶的身體已無大礙,隻是,氣血虛的有些過分。”


    他說著,眉頭皺的更深了。


    因為他竟然診斷不出來這究竟是什麽原因。


    不過聽到“已無大礙”四個字,蔡明堂的臉上頓時露出了輕鬆的表情,看著魏子傑的目光裏閃動著一絲感激的光芒。


    “謝謝魏先生了,你放心,我的承諾絕對不會變的。”他鄭重的說道。


    “謝謝。”魏子傑說道:“那我可以走了吧。”


    “當然。”


    離開了蔡家,一直等到車子開進了市區,雪千柔這才忍不住問道:“你到底對蔡小寶做了什麽?”


    “我還以為你不準備問了呢。”魏子傑笑道:“其實也沒什麽,隻是小小懲戒了一下他而已。”


    “你最少廢了他三十六處經脈,還敢說隻是小小的懲戒?”雪千柔翻了個白眼。“你當我是傻子麽。”


    “哪敢。”魏子傑嘿嘿一笑。“好了,我有些累了,先不和你說了,我休息一會。”


    他說著,閉上眼睛調息了起來,他根本沒想到用天殘手竟然那麽耗費真氣,他此刻隻感覺渾身都軟綿綿的,一絲力氣都沒有。


    還好成功了,不然的話他就賠大了。


    看到他這幅樣子,雪千柔也不好意思再問下去了。


    蔡家,蔡小寶很快就醒了過來,隻是很快他就愣住了。


    “爸,我到底怎麽了,怎麽一點力氣都沒有。”


    旁邊的蔡明堂不由一愣,目光淩厲的看向了一旁的保健醫生。


    “怎麽回事。”


    聽到他的責問,保健醫生頓時就一頭冷汗。


    “恕我愚鈍,實在檢查不出來小寶究竟是患了什麽病,但我能肯定,小寶的氣血比常人還要弱上幾分,我建議還是請胡先生來看一下吧。”


    他說的也是實情,以他的能力,檢查不出來天殘手的傷也是正常的。


    蔡明堂不敢拿自己兒子開玩笑,立馬就帶著蔡小寶飛速的趕往了胡家。


    胡千秋看到蔡小寶,臉色立馬就變得相當古怪,號了號左手脈,又摸了摸骨,神色變得有些疑惑,緊接著又號了號右手脈,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令郎的情況有些特殊,我不敢妄下評斷,不過我師傅此刻正在家中,我想他一定會對這種疑難雜症感興趣的,要不你跟我去一趟後院?”他說道。


    “當然沒問題了,這是我的幸運。”


    蔡明堂當然知道胡千秋的師傅是誰,急忙點頭。


    後院,胡宗堂正在和於洪生下棋,看到胡千秋帶著蔡明堂和蔡小寶走了過來,頓時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千秋,怎麽了。”


    “師傅,我碰上了一個疑難雜症,實在不敢下判斷,所以就帶來讓師傅你來看看。”胡千秋恭敬的說道。


    聽到這話,胡宗堂的臉色頓時就變得無比奇怪。


    “不對啊,我昨天才給那個小子檢查過了,他的體內隻是被下了幾道真氣鎖,現在他四肢無礙,應該是鎖已解,應該沒事了才對啊。”


    胡宗堂問道。


    “弟子本來也是這麽感覺的,但是,這位病人的氣血卻實在是虛的過分,甚至不如常人的一半???”


    他沒有再說下去。


    胡宗堂和於洪生聽到這句話噌的就站了起來,紛紛大步朝著蔡小寶走了過來。


    “你們想要幹什麽。”蔡小寶的話音剛落,兩隻胳膊就被兩個老人一人抓住了一隻。


    “不許動”胡宗堂衝他吼了一下,良久,才快速的說道:“左脈平穩,心肝肺脾正常,腎火不旺。”


    “右脈平穩,不對。”


    於洪生剛剛開口就發現了不對,臉色變得無比驚訝了起來,看向了胡宗堂。


    “你也察覺到了。”胡宗堂問道。


    “是啊,太可怕了,這種手法,哎,罷了,這病反正我是治不了,你治不治是你的事,算起來我在你這裏也叨擾了不少時間,是離開的時候了。”


    他說著,扭頭就走,不是朝著剛剛下棋的涼亭,而是朝著胡家前門的方向,看樣子,竟然是準備就這麽拔腿離開。


    胡宗堂聽到他的話先是一愣,然後就響起了什麽,臉色一變,牙一咬,看著胡千秋說道:“千秋,把這個人送走,下令,胡家所有人,不得再醫治此人,否則以判家論處。”


    說完這句話,他也長歎了一口,轉頭竟然也是朝著大門的方向走去。


    “師傅,為什麽啊。”


    胡千秋一臉不解的大聲問道。


    不料,胡宗堂卻說出了一句讓他大為驚駭的話。


    “千秋啊,我要離家一段時間,雲遊四方,尋求福緣,一年內不會回家,一年內,胡家若是無法支撐,解散了就是。”


    話音落,胡宗堂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裏。


    胡千秋完全傻了,繼而目光冰冷的看著眼前的蔡家父子。


    “你們走吧,胡家不歡迎你們。”


    “胡先生,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啊。”蔡明堂著急了,衝著胡千秋吼道:“這都是為什麽啊。”


    聽到他對自己咆哮,胡千秋的臉上頓時就帶上了厭惡的神色。


    冷冷的說道:“蔡明堂,到了這個份上,我就明確的告訴你吧,哪怕是你跑遍天下,除非你能碰到先天高手,不然你兒子的傷無人敢治。”


    “為什麽。”蔡明堂的眼睛都紅了。“醫者父母心,難道你都不願意告訴我小兒究竟犯了什麽病嗎。”


    他不是傻子,也感覺到了胡宗堂和那個老先生的走和自己兒子的病有一定的關係。


    “病?”胡千秋冷笑。“真是可笑,你怕是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兒子根本不是得了病,而應該是受了傷,一種這天下都沒幾人敢治的傷。”


    “這不可能。”蔡明堂眼睛瞪得老大,然後忽然一愣,吼道:“魏子傑,肯定是他。”


    “應該不會是他。”胡千秋聽到魏子傑的名字先是一愣,然後搖了搖頭。“你兒子身上的傷,乃是先天之傷,那魏子傑雖然是天生奇才,但距離先天卻相差太多。”


    “如果你想知道更詳細的,回家問你家的老爺子吧,他應該知道的比我還清楚。”


    說完,他就背過了頭。


    顯然,這是要送客了。


    看著他的背影,蔡明堂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綠,哼了一下,拉著已經被嚇得渾身發軟目瞪口呆的蔡小寶就朝著門外走去。


    蔡家,在聽到“先天之傷”四個字之後,蔡家的老爺子蔡中堂足足沉默了半個小時,然後才深深的歎了口氣。


    “明堂,今日起,小寶就住在我這吧。”他說完這句話,像是老了幾歲一樣。


    “爸,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蔡明堂也感覺到了事情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嚴重。


    “沒什麽,記住,以後不要讓人來打擾我們爺孫兩個,好了,沒什麽事情的話,你們走吧。”


    歡樂穀公園湖麵上的一艘小船內,聽完魏子傑的話,雪千柔的表情變得無比的豐富。


    “不是吧,這樣的話,蔡小寶簡直就是個悲劇啊。”


    “沒辦法,誰讓他。”魏子傑說到這裏忽然停了下來,幹笑了一下道:“你放心,如果換了有人欺負你,我也會狠狠收拾他的。”


    “是嗎?”雪千柔看著他問道。


    “當然了。”魏子傑昂頭挺胸的說道:“男人就應該保護女人。”


    說完,他頓時感覺自己一腔的正氣,一種驕傲的氣息油然而生。


    卻沒有看到在他說出這句話後,雪千柔臉上的表情足足失神了五秒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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