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族長方元陣聽聞族人的匯報後,愣了好半晌。(.無彈窗廣告)雲翼這個無賴居然是煉藥師,藏的也太深了吧?


    他要傳授煉藥技能?這話能信嗎?


    他若是個二把刀,豈不把方家人都給毀了?


    可若他有真材實料呢?就此無視他,方家損失可就大了。


    做為方家的族長,方元陣考慮的有點多。雲翼怎麽會平白無故的動了授業的念頭呢?他到底圖謀什麽?


    難道他看上了方家的女子,想用自身的不凡,博取對方的青睞?會是誰呢?靈兒,還是紅燭,該不會是荒原上未曾與方家子弟圓房的小媳婦吧?


    他能見到的女子也就這些人了。


    這麽一盤算,方元陣有些擔憂了。這個無賴若是看上靈兒和紅燭,那還好說。至少,方家女子與荒原隔著比較遠。若他跟小媳婦勾搭上了,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同在荒原上,抬頭不見低頭見,眉來眼去間,很容易生米煮熟飯啊。真若如此,方家必生禍端啊。


    荒原上生活的小媳婦,都是從漣漪山下娶上來的。方家寨為弄清她們嫁與方家子弟是真心還是假意,這才委屈她們居於荒野的。雖是有些刻薄,但也是特殊情形下的無奈之舉。


    不管咋說,她們均與方家子弟有婚約啊,隻是尚未圓房罷了。也算是半個方家人了。


    雲翼若是翹了牆角,那置方家子弟於何處啊?方家人再顧全大局,也無法忍下此等恥辱啊。


    方元陣不敢再深思了,喚過得力手下方懷仁,低聲叮囑道:“懷仁,你到荒原去看看,著重盯著雲翼的一舉一動,看他跟誰往來比較親密。注意,千萬別驚動他。若有女子跟他有苟且之事,不要聲張,咱們私下解決。”


    方懷仁有些錯愕,稍一動腦當即明白了個中深意,臉上現出了怒色,“大伯,這小子不會這麽大膽吧?他敢勾搭我方家媳婦?”


    “低點聲,我也拿捏不準。你且去看看,這小子絕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想幫我方家,必有所謀。”方元陣緊張的分析道。


    方懷仁也想不出方家寨有什麽可讓人惦記的,急匆匆的趕去了荒原。


    雲翼傳出話後,耐心的等待了一天,可方家愣是沒有回音,這讓他鬱悶了。難道我分析有誤,方家有煉丹高手,瞧不上我的本事?除此之外,應該沒有其他解釋了吧?


    他又把楊林找來了,再三確認道:“方家人沒給出答複?”


    楊林搖頭,“沒有。[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我真沒料到方家的譜這麽大,前輩如此高人傳業授道,他們居然不稀罕。”


    雲翼也是鬱悶的不行。他問道:“慕容清他們應該去授業堂了吧?”


    “去了,他們六個歡天喜地的過去的。還有不少堂客隨行,說是要去恭聽高論。我覺的他們不如前輩你,就在這靜候您的吩咐。”楊林很是滑頭的回應著,還不忘拍馬屁。


    雲翼一翻白眼,“咱們也去旁聽?”


    “那好啊。”楊林興趣甚濃的回道。


    兩人出門,意欲走出荒原時被方家獵戶攔住了,“你們幹什麽去?”


    “慕容清在傳業解惑,我們也去聆聽教誨。”小事哪需要雲翼出麵,楊林就自告奮勇的頂上了。


    “你們也去啊,咋不早點去呢?”方家獵戶很是不耐煩的權衡後,一擺手,“跟我來吧。”


    也不怪方家人厭煩,荒原上足有百十位堂客。且不論實力如何,這些人身居方家寨的大後方,隻要動點壞心思,就夠方家人喝一壺的。


    若是老實的呆在荒原上,倒還沒麻煩,那裏有專人盯著。可零零散散的走出荒原,就惹人生厭了,方家寨必須派人跟著。


    方家寨的族人也得吃喝拉撒啊,哪有那麽多的閑人來伺候這些大爺啊?


    雲翼和楊林能理解方家寨的苦衷,對於方家族人的無禮舉動,也無法在意了。


    方家寨的授業堂在村寨的角落裏,緊靠一灣大湖。兩間房舍跟村落裏一樣,也是草木搭建的。鬆鬆垮垮,像是隨時都能倒掉。倒是有一個院落,很是寬敞,還緊靠著湖邊,便於下水捉魚。


    真若遇到緊急狀況,跳進大湖倒是不錯的逃生之選。


    雲翼二人趕過去時,那裏已經圍滿了方家族人,男人比較少,多數是邊忙活手頭活計,邊朝房舍觀望的族中女子。


    年紀大點的倒與山下女子無異,年輕小的卻是遮著顏色各異的麵紗。也不知道是特殊風俗,還是長的醜陋或驚豔,怕嚇著外人。


    早就感到的堂客圍在房舍外,很是安靜的傾聽著裏麵的高談闊論。方家獵戶在院落中轉著圈子,視線不住在堂客的身上轉悠,跟防賊似的。


    雲翼注意到此幕後,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方家人的確有先見之明啊,隻是你們防錯了人啊,真正的大賊是我啊。


    跟他們一道趕過來的獵戶交接之後,直接轉身走了。


    雲翼自來熟的擠進了堂客群中,三撞兩拐擠到了最前麵。堂客麵對他這種無賴舉動,很有君子之風的保持了沉默。他們一直想跟方家人留個好印象呢,哪好意思為了這點小事大吵大叫?


    近距離的傾聽他人傳授修行所得,雲翼還感覺比較新鮮。


    慕容清站在略高的台上,在一個板子上隨手的書寫著文字。在台子一側是一位女子,似乎是叫方靈兒。另一位擇婿女子方紅燭應該在隔壁的房裏。


    台下坐著的是方家子弟,看年紀並不均衡。小的也就是五六歲,大的足有十三四了。


    慕容清講的東西也是特別:世間的文字。這是脫盲課啊,絕對的淺顯易懂。


    就教這個啊,真你娘的大材小用啊!雲翼評價著,失去了耐性,一轉身七手八腳的擠了出去,走向了旁邊的房舍。


    楊林很是敦厚老實,還在人群外呢,估計是臉皮薄,不好意思向往前擠。


    雲翼也是無奈了,總不能告訴他‘鬧夜的孩子多吃奶’吧?他又來到了隔壁的房舍外。


    台子上授課的雲翼有點印象,記得是華新堂。他講的東西有點難度了,是說修行,還講到了《神威法錄》。


    站於台子一側的方紅燭邊傾聽,邊沉思。台下坐著的方家子弟年紀略長,約在二十左右。他們一個個的神色專注,還時不時的沉思琢磨。


    雲翼聽著華新堂關於天地的詳論,倍覺有趣的笑了起來。


    “天與地誰先出現,並無定論。但天域遼闊無極,遠勝無邊大地。無論天域闊至何方,均在神威掌控之中。神威是神靈的意誌,彰顯了至高無上,卻又細致入微。”


    “大至萬丈巒峰,小至渺微米蟲,無不在神威的恩賜下,有條不紊繁衍生息。生於世間,並非偶然,必然之性均為神靈的厚愛……”


    雲翼聽他背誦《神威法錄》,都有些懷疑,這家夥是不是神威殿派來的。真若讓他洗腦下去,方家寨也不用外人強攻了,神威殿隻要打出旗幟,整個寨子就不攻自破了。


    華新堂說完天地,開始講規則與靈氣的關係了。


    房舍內,方家子弟鴉雀無聲,聽的異常專注和認真。


    還沒講兩句,雲翼插話問道:“華兄,既然神靈厚愛世人,能否問一下,他能降下福澤,讓我永生不死嗎?”


    房舍內更安靜了,所有人看向了門外,連華新堂都住嘴不言了,詫異的看向了打岔的堂客。房舍外也瞬間變的消停,所有人緊盯著搗亂的雲翼,想看他整什麽幺蛾子?


    雲翼不罷休的重複了一遍,“華兄,神靈大愛無邊,能滿足我這渺小人類的訴求嗎?”


    華新堂看了看台下的方家子弟,見都盯著自己,心裏憤恨的把雲翼罵了幾十遍,但還是回應道:“神靈不是賜予兄台修行的契機了嗎?”


    “那獻祭又如何講呢?”雲翼緊隨問道。


    華新堂沉默了片刻,說道:“恩情不報,人心難平。神靈賜予生命,可算大恩。敢問兄台,有恩不報,可算人乎?”


    此話一出,方家子弟和堂客紛紛給華新堂喝起了彩。就連隔壁的堂客也看了過來,在人群外巡視的獵戶也湊上前,豎起了耳朵。


    雲翼看了看左右,笑著問道:“為圖後報而施恩,可算愛乎?”


    眾人一聽這話,當即啞然。


    雲翼續道:“為圖皮肉而圈養,可算仁乎?”


    眾人紛紛變了臉色。


    雲翼再問,“為圖恩澤而蠱惑,可算師乎?”


    眾人看向了華新堂,眼神中帶著狐疑和詫異。


    “你血口噴人,我看你就是嫉賢妒能,無賴至極。”華新堂憤恨的斥責道。


    雲翼攤手,“你怎麽認為無所謂,但信口開河,為邪異奸惡之輩唱讚歌,就違背師性了。師者,答疑解惑,傳道受業是也。敢問華兄,可曾聞聽神靈言語,可曾見識神靈顯世授道?”


    “他人之言,並非首善。他人之語,並非良謀。聞之預言之否,事過思之,不可攻方為學問。華兄先前所言,可曾思之,似乎沒有。”


    他搖了搖頭,擠開人群走了。


    華新堂憤恨的瞪著他的背影,卻是無言以對。堂客和方家族人卻是群情亢奮了,眼中精光閃耀。


    就在此時,房舍中傳出了喊叫聲,“我們不要可攻蠱惑之言,別在這誤導我們。”


    華新堂看著起哄的方家子弟,無奈的看了方紅燭一眼,氣惱的一甩袖子,從台上疾步走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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