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賽還在繼續,章越卻是緊張起來了。[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下一場該到他了。


    煉丹師的號牌是隨機抽取的,一個門派的弟子難有機會一塊登場。


    雲翼拍拍他的肩膀,寬慰道:“別緊張,大不了從頭站到尾。”


    “可這種機會太難逢了。”章越心有不甘。


    蔡琳插上話,“那你就隨便煉製幾種丹藥,甭管有用沒用。”


    章越本就對她印象不佳,聽到這話,刻意的跟她拉開了距離。丹藥可是給人服用的,豈能隨便煉製?他感覺這個女人太冷血無情了,還是保持距離為妙。


    蔡琳看著他的小動作,蹙著眉頭,質問道:“你什麽意思?”


    雲翼打起了圓場,指指比賽場,“出結果了。”還是這話管用,蔡琳的注意力立刻轉移到了比賽場上。


    這次十位煉丹師選擇的‘生死寵兒’很特別,用難度來講,就是毫無難度。自然裁判給於的時間也是少的可憐。


    煉丹師不跟民眾肢體接觸,也是能夠檢查出體質的。看麵目的紅潤度,眼神的光彩度和走路的姿態,就能判定出一個人的體質狀況。


    修行者還是有一定眼力界的。有些人生來就體質特別,改造難度自然也大。真若選擇那樣的,是對修行者的極度考驗。但處理不好,難以給對方新生,甚至要了對方的命。


    這茬煉丹師選擇‘生死寵兒’完全取了巧,煉製一兩枚丹藥就能讓對方的體質有所改善。可讓裁判評定,就未必有好結果。


    和善帶著裁判團開始檢驗改造成果了。片刻間就檢驗完了。


    他最後嫌棄的一擺手,“都給我滾,全淘汰。”煉丹師想取巧,最終弄巧成拙。


    新生賽的目的既是檢驗煉丹師的真實水平,也是給普通民眾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煉丹師投機取巧,是對丹藥大會的極度不尊重,裁判不生氣才怪。


    章越和其他九位煉丹師上場了。


    總裁判和善也沒什麽廢話,大手一揮就讓他們選擇‘生死寵兒’。


    章越很為難啊,他掌握的丹方很有限,自然能夠煉製的丹藥更加有限了,能改造誰呀?他無奈的看向了看台上踴躍參與的民眾。


    民眾興致高漲的叫喊著,“選我,選我。”正如章越所講,不怕死的人真多啊。這些民眾都不清楚參賽的煉丹師是個什麽水平,就敢把自己的小命交給對方處理。(.)


    這份膽氣,讓人恐懼。


    章越隨手指了一位老大姐,看年紀足有四十多歲了,還比較胖。老大姐一看自己被選中了,驚喜若狂。章越苦悶的琢磨,不會還沒開始,她就瘋了吧,那我就太倒黴了。


    老大姐哪能瘋啊?健步如飛的就從看台上跑了下來。


    十位煉丹師和十位‘生死寵兒’又站成了一排。和善帶著裁判團檢查‘生死寵兒’的體質。


    “經脈堵塞,竅穴合攏,識海塌陷,肉身孱弱,難度極高,時限……你看著改造吧。”和善檢查的那一位,體質著實很不好。他自己都沒把握能將對方改造過來,他看煉丹師的眼神帶著些許的無奈。


    侯賽的煉丹師聽著和善的評價,紛紛竊笑起來。那位煉丹師也真是夠拚的,從哪找來的‘生死寵兒’啊,毛病太多了,這不是存心給自己找麻煩嗎?


    章越選擇的那位老大姐毛病不多,可讓他改造難度也不小。就憑‘經脈細小’這一條,就夠他喝一壺的。


    計時香點燃了。


    章越搜腸刮肚的考慮起對策,該用什麽丹方呢?那位老大姐緊張的看著他,生恐得不到改造。很可惜啊,她的擔憂成真了,章越還真沒轍。


    章越就是被臨時抓的壯丁,還沒進入內門呢,見識到的藥材都有限的很,更甭提丹方了。他果真傻傻的想到了計時香燃盡。


    老大姐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甭提多傷心了。


    她這種表現在‘生死寵兒’中出現的太多了。有多少人滿懷希望而來,最終敗興而歸,徹底失去成為修行者的希望。


    民眾看得多了,修行者也看得多了,和善他們這些裁判看的更多了。


    十個煉丹師,最後隻有一位晉級。她是一個女人,她選擇的‘生死寵兒’直到比賽結束還在昏睡,能不能醒來,尚且難說。但這無疑也是一個希望。


    中午飯前,還有一場比賽。


    雲翼恰巧要登場。


    他跟其他煉丹師站成了一排,隨著和善的收拾迅速散開,前去尋找自己要改造的‘生死寵兒’。


    雲翼走出了祭天台,他的時間不多,隻有一刻鍾。


    祭天台外,圍堵著滿滿當當的民眾,大聲的呼喊著,“選我,選我。”


    好在民眾中間有條通道,是供煉丹師行走的。


    雲翼的視線冷冷的掃過在場的民眾,尋找著有眼緣的對象。


    他從祭天台的出口,一直走到了人牆的最後,視線中一直沒出現讓他眼前一亮的人物。一個都沒有,雖是麵孔萬千,姿態各異。


    他失望的看向了冷清的大街。


    城裏的多數民眾都湧到了祭天台來了,大街上的商鋪和攤位沒多少人了,空蕩蕩的,視線幾乎能達到數裏外。


    兩裏地外,一家飯館開著門,老板娘百無聊賴的坐在門口喝閑茶。民眾都去看丹藥大會了,生意很清冷。


    一個蓬頭亂發,衣衫襤褸的小叫花瘸著腿走來了。他晃著破碗,低聲的向老板娘哀求,“給點吃的吧。”


    老板娘一看他那形象,惡心的不行,抬腳就踹,“滾,老娘還吃不上飯呢。”


    小叫花也不敢糾纏,挪著瘸腿,一搖一晃走向下一家。


    一個男人從遠處急速奔來,擋在了小叫花麵前,在小叫花驚慌躲閃中,男人開口了,“跟我走。”


    小叫花詫異的抬頭看他,渾濁的眼眸中帶著困惑和不解。


    男人笑笑,“我是煉丹師,跟我走。”小叫花呆呆的哭了。


    隨著兩人遠去,飯館門口的老板娘才驚醒過來,不禁的嚎叫一聲,“我的娘呀,小叫花走****運了。”


    雲翼帶著小叫花走回祭天台時,連綿的驚叫聲響了起來。誰也不曾料到,一位煉丹師居然選擇了一位誰也看不上眼,甚至極度反感的小叫花。


    有人甚至謾罵,罵雲翼狗眼瞎了。有那麽多的正常人他不選,卻選擇了一位如此卑微的人物。


    雲翼置若罔聞,小叫花卻是緊張的直哆嗦。


    雲翼走進祭天台時,章越和蔡琳等百藥門弟子瞪大了雙眼,其他煉丹師一臉駭然。


    他們僅憑麵相就能看出這小叫花毛病不少。臉色蠟黃,皮膚粗糙,生機力定然不足。眼眸渾濁,定是靈魂微弱。還是瘸腿的,經脈能好了才怪。


    和善等裁判卻是神色平靜,丹藥大會上,取巧之輩多了,不缺雲翼這一個。


    煉丹師和‘生死寵兒’再度站成了一排。


    和善親自檢查了小叫花的體質。


    “識海塌陷,先天不足,經脈斷裂且堵塞,竅穴合攏,生機力微弱,難度極其困難。”評測完,他看向雲翼,“就不給你限定時限了,你盡力吧,但最長一炷香。”


    小叫花的體質,別說一炷香了,五年都未必能調理好。


    檢測完‘生死寵兒’的體質,每一組的前麵都多了計時香。雲翼的最長,完整的一炷香。比賽必須還得進行下去,不能因為他而受到影響。


    在計時香燃起時,雲翼再次給小叫花檢測了一下體質。和善講的沒錯,普通人不能修煉的各種問題,小叫花身上全有。


    他稍稍沉思,對小叫花講道:“我要幫你改善一下體質,興許會很長,身上也會痛,你忍耐一下。”


    小叫花點頭。


    雲翼一指地上,“坐!”


    小叫花很聽話的坐下。雲翼也盤膝坐到了他的對麵。


    兩人的怪異舉動,惹來無數人的注視。直到比賽進行到現在,還從未有人像他們這樣呢。


    雲翼接下來的舉動,更是驚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他抬手就是一掌。


    “啊!”裁判呼的站了起來。


    侯賽的煉藥師更是嚇傻了。有這麽搞的嗎,救不了人就殺人啊?太膽大妄為了吧?


    看台上的民眾至少站起了一半,一個個驚的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


    而小叫花一點事都沒有。


    雲翼揮掌如影,隻見風動,卻無任何的殺傷力。


    裁判見多識廣,也有些發懵,這是做什麽呢?


    總裁判和善看不真切,甚至走到了雲翼的不遠處,躬身查看。可看到的仍是連綿的掌影和若有若無的真元溢散。


    他不禁的摸起了光頭,這位煉藥師到底運用的什麽手段呢?


    一位裁判觀察片刻後,輕聲問和善,“大人,我怎麽感覺有點《靈藥決》的意味?”


    “《靈藥決》?”和善頗為吃驚的看著手下。那位裁判點頭。


    和善沉思的看向了雲翼,眼神中帶著不解和驚疑。


    紅葉世界遼闊無邊,自誕生人類起,出現了無數的驚才絕豔之輩。用靈氣轉變成藥材的精華,不是沒人想到過,曾有人將其變成了現實,甚至編寫了《靈藥決》。


    這對於煉丹師來講,是喜大普奔的福音。珍稀的藥材生長緩慢且稀少,想找到難度極高,更甭提煉製丹藥了。


    但《靈藥決》能彌補這個弊端。隻要儲備了不同年份的靈氣,轉變成可操控的真元,任何藥材都能信手拈來。問題是,必須熟悉藥材的藥性,並且極為熟悉,還能嫻熟搭配。


    這就極為考驗煉丹師的技藝了。沒有誰會花費大量功夫篩選不同年份的靈氣,更不會去揣測丹藥與人體的遙相對應。太消耗精力和時間,對修為還無一點助益。


    正因於此,即便《靈藥決》放在麵前,也無人去習練。費力不討好的事,誰又願意幹呢,短時間內還看不到成效。


    而雲翼恰恰做了,還將其命名為了‘丹藥規則’,隻是他一直用來坑人,有點違背丹藥的主旨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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