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比什麽呀?”


    言六義重複著雲翼的問題,琢磨了好一陣才道:“在百藥門當然比煉製丹藥了。[]”


    雲翼無語的看著他。你來找我麻煩,都不提前想好借口嗎?臨時磨槍,也真有你的。


    他搖頭,“煉製丹藥我可不是你的對手,更不是安瑞的對手,不用比了,我認輸。”


    這不是他自謙。自從來到百藥門,他見到的藥材都有限的很,更沒機會去煉製各種丹藥了。這點哪能跟內門弟子比啊。


    他們的煉丹技能可是用藥材堆積出來的。


    言六義見他這麽幹脆,擺手如搖扇,“不成不成,你必須跟我比。我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雲翼瞥他一眼,不由心道,你這是拿我當墊腳石啊,想踩著我成名?


    他求助似的看向了雷贏。


    雷贏卻是揮手,“你的事情自己解決,我不幹預。”說完回屋了。


    雲翼見他走了,退後兩步,衝著言六義一笑,道:“言前輩,既然你執意比試,晚輩就獻醜了。”


    言六義樂了,笑容布滿臉龐。


    不等他笑成一朵花,雲翼已然釋放出了界域,並迅速的變成了一幹長槍,對著言六義的腦袋,就是一擊槍刺。


    “渾蛋,你偷襲!”言六義大驚失色,倉促間放出了界域抵擋。


    雲翼撤槍換掌,縱身而上,一掌拍了過去。


    言六義詫異於他的變招,揮袖反擊。雲翼的手掌跟他的衣袖一沾即退,就此罷了手。


    “小子,你敢挑釁我?”言六義瞪眼,略帶怒色質問道。


    雲翼搖頭,“隻是掂掂你的分量。”


    “掂我的份量?”言六義暴怒,“大言不慚,看招!”他真怒了,雲翼區區一介新人,敢於挑戰自己的權威,這是尋死。


    他舞動著雙掌,帶著淩厲的掌風,衝著雲翼的胸口拍去。


    雲翼趁勢回了一掌,縱身躍出了院外。


    他沒在原地停留,擺了擺手,“言前輩,我還有事,咱們稍後再打。”說完,身形如風,跑向了山林。


    “小子,哪裏逃?”言六義被激起了心火,哪裏肯放過他,怪叫著追了上去。


    小樓的院子裏,空竹看著奔逃而去的兩個背影,隻覺的納悶。雲師兄沒這麽弱啊,他要打言六義,還不是一巴掌的事?


    “嘿,終於露底了,不行就是不行,再掩飾也無用。”


    “人憑妖獸貴,這還真是頭一茬聽說呢。”


    “簡直就是喪家之犬啊,太可憐了。(.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棉花糖”


    二樓上,那三位靠著欄杆評頭論足,意氣風發,好不暢快。


    空竹衝他們瞟個白眼,懶的理他們,回屋看書去了。


    雲翼奔上了最近的一座山,來到半山腰,找塊幹淨的石頭坐下了,靜靜的等待言六義的到來。


    言六義追上來了,仰著頭大聲叫罵:“小王八蛋,吃老子一掌。”


    雲翼指指他,“你命不久長了,就別幹嚎了,趕緊回去治病療傷吧,別錯過了最佳救治時機。”


    “什麽意思?”言六義沒聽懂。


    雲翼也懶的解釋了,從宇戒中拿出兩張紙,晃了晃,“雷贏前輩讓我去找藥材,忙得很,沒工夫搭理你。想找死啊,滾遠點。”


    “你讓我滾,老子……哎喲!”言六義捂著胸口一頭栽倒在地。


    雲翼瞥他一眼,渾不在意的上山了。他早就把丹藥偷襲術錘煉的爐火純青了,想暗害人,悄無聲息的就能做到。


    言六義的體質明顯比洪樂巴強了不少,長跑了一段路這才發作。


    雲翼也是無奈,他見識的藥材有限,能夠用真元模擬出來的藥性著實比較弱。


    雲翼消失在了山林間,言六義臉色煞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胸口還是陣陣作痛,他稍稍探查了一番,才猛然發現,心脈不知何時已然受了傷。


    怎麽會這樣,他嚇的渾身發抖。


    朝山上看了一眼,他眼神慌亂的轉身,灰溜溜的撤了,再不敢找雲翼的麻煩了。


    雷贏書寫的兩頁藥材均是出自《藥草錄》,雲翼在藥書上看過,部分藥材也見過實物,要尋找起來並不困難。


    沒費多大勁,就全部采齊了。


    在下山的時候,他就在想,雷贏安排的任務如此輕鬆,是不是有什麽潛在涵義呢?聰明人就是喜歡多琢磨。


    他不下山了,坐在石頭上把采集的藥材拿了出來,一株株的檢查,檢驗藥性,判斷藥齡,跟書本上對照。


    檢查一通,他發現毫無出入。這就奇怪了,內門的任務這麽輕鬆,還是我想多了?


    他幹脆舉一反三。回想著《藥草錄》上的丹方,尋找相應的藥材。這時,他終於發現問題了。


    雷贏給他的兩頁清單,屬於三種丹藥。但每種丹藥羅列的藥材均不全,若是煉製丹藥,勢必再得上趟山將其補齊。


    得,巧了,雲翼恰在山上,不用再走一遭了。


    這次他學了乖,每種丹藥都采集了三份,這才回去。


    雷贏一見他回來,當即發布了新的任務,“把你采集的藥材煉製成丹藥,兩個時辰後交給我。”


    雲翼忙應下,僥幸不已的回了屋。這雷贏還真是老狐狸啊,居然還限製了時間。幸虧老子技高一籌,喜歡多動腦啊,不然真得著了道。


    他剛準備拉開架勢,還沒動手呢,院外就傳來了噪雜的動靜。


    有人還大喊著,“誰是雲翼,給老子滾出來?”


    雲翼一聽這動靜,都懶的出去了。內門這是咋了,咋就一個個耀武揚威的,張狂的不得了呢?


    他沒動身,雷贏也懶的處理這些破事。


    空竹卻是開門出去了,衝著院外的一群人喊道:“吵什麽吵,閑的慌啊?沒事去采藥材,別在這狼哭鬼叫。”


    “嘿,你是誰啊,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啊?”對方接話了,口氣很不善,態度更是囂張的沒邊。


    似乎整個內門,也就雲翼五人是新來的,任何人都能對他們吼上兩嗓子。


    空竹還真被對方嗆住了。他氣結的左右看看,反擊道:“你又是哪來的猢猻,老子沒份,你有資格啊?”


    “說對了,老子還真有資格。”對方拉起胸襟,亮出胸前的紋飾,“看好了,這是三葉,你他娘的才一葉,你敢跟我頂嘴,老子就能滅了你。”


    得,對方用身份說話了。


    空竹還真不好反擊了,悻悻的漲的臉紅。他求助似的看向了雲翼的房間,門關著。


    樓上說話了,他們三位似乎很喜歡湊熱鬧。


    “我說小子,人家雲翼都躲起來了,你衝哪門子仗義啊?”


    “對啊,人家找的是雲翼,關你什麽事啊?”


    “再說了,你夠格嗎?”


    三人一人一句,可把空竹騷的不行。他恨恨的看他們一眼,索性不衝英雄了,回了屋,關了門,隻求眼不見心不煩了。


    院外的那群人見沒人出來應話了,衝著樓上的三位喊叫起來,“雲翼在哪呢,叫他出來。”


    樓上的三位同時搖頭,“我們可請不動他的大駕,你們找他什麽事啊?”


    “他打傷了人,我們要他償命。”


    樓上的三位早就注意到了,這群人是抬著擔架來的,上麵躺著一位,看模樣似乎是言六義。可他們之前見過言六義,自然不會認為傷者是他了。再說了,雲翼未必有打傷他的實力。


    樓下中間的房門打開了,雷贏那龐大的身軀走了出來。


    他先朝樓上看了一眼,點頭讚賞道:“你們很好。”


    樓上三位驚慌失措的忙作揖,“前輩,我們就是看個熱鬧。”


    “嗯,很好。”雷贏點頭,徐徐道來,“距離內門獻祭還有一個月,我看你們很有資格參加嘛。”


    三人嚇的打一哆嗦,嗖的跑進了屋,再不敢悠哉的看熱鬧了。


    雷贏看向了院外,一眼就注意到了言六義。看著對方煞白的臉色,他問道:“怎麽回事?”


    找茬的人忙應話,“前輩,雲翼把言師兄打傷了,眼下生死未卜,還請主持公道。”


    雷贏的火氣噌的竄了上來,“你們這些混賬,言六義傷重為何不去救治,反而在這徒耗性命,都給我滾。”


    沒人敢違背他,抬起言六義驚慌失措的跑了。


    雷贏看向了雲翼的房間,拽了拽胡子,恨恨的歎口氣,“這小子是個禍胎啊,淨給老子惹事。”


    歎息聲中,他抬頭看向了樓上,大吼一聲,“你們三個給我下來,老子有話講。”樓上的三位早就激起了他的火氣,他憋了一天了,實在憋不住了。


    樓上的三位蹬蹬蹬的跑了下來,雷贏壓著火,故作和善的問了問他們的姓名,然後拿出了一遝紙,說道:“我看你們時間充裕,定是學有所成,給你們個任務,去把這些藥材取來。”


    三人中的衛蘭天看了看天色,為難的說道:“前輩,天快黑了,現在去采藥材,似乎時機不太對啊。”


    “哦,你們還知道采藥時機啊,不錯,我很滿意。”雷贏讚賞的點頭,接著續道:“但我的話必須執行,什麽時候采完什麽時候回來,盡快去吧,別耽誤時間了。”


    衛蘭天看了看同伴,無奈的接過那一遝清單,苦悶的出了院,衝著遠處的山林跑去。


    雷贏看著他們逝去的背影,又歎了口氣,“修行不結善緣,這等同於自尋死路啊,望你們能想明白。”


    他回了屋。


    外麵的動靜,雲翼都聽到了,尤其是一個月後的獻祭。內門是怎樣選拔的呢,他有些好奇。


    室內有些昏暗了,他開門走了出去,對著空竹的房門喊道:“師弟,吃飯了。”


    空竹氣憤的打開門,質問道:“你還有臉吃飯啊,那些人來的時候,你躲哪去了?”


    雲翼無辜的辯解道:“我在專心的煉製丹藥。”


    “丹藥呢?”雷贏也出門了,隨口問了一句。


    雲翼攤開手,“藥材不夠!”


    雷贏笑笑,一指遠方,“飯後把短缺的藥材給我補齊。”


    雲翼忙點頭,“謹遵前輩吩咐。”


    他終於找到了上山的機會,山上還有三個倒黴蛋呢,說不得能碰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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