駝馬獸不見了,估計被南胤孓美騎走了。接著他敲響了茅屋的門。


    木魚聲響嘎然一停,門被打開,許誌仙神色稍顯異惑,眼眸在狂龍渾身上下快速掃視了一遍,略微驚詫道:“有什麽事麽?”


    “誌仙,請問一件事。上一次,小真人托我轉交給你的那件包裹裏麵……究竟都有些什麽?”


    許誌仙正欲開口,寺外傳來一個人的招呼聲:“許誌仙,飯又給你送來了,你倒底考慮好了沒有?”


    但聽到寺廟內,貌似不止許誌仙一個人後,寺廟外的那人,立刻便是離開了。


    *


    “咳咳。”一陣沉寂後,從一處黑暗角落傳來人的幹咳聲。


    狂龍稍感驚詫,便很快意識到是誰,隨口問道:“許誌仙,你咳嗽幹什麽?”


    “剛才那人,怎麽還沒下來?”


    狂龍渾身略微一震,暗自自責,而後輕然翻躍至大鬥佛基座,然後悄無聲息地攀附石壁而上,落在高達百餘米的石雕大鬥佛左肩,鑽入耳內,順著一個大洞窺視裏麵的情況。


    原來,大鬥佛的耳朵內,藏有一人,想奪得那枚傳承珠。


    裏麵靜寂無聲,跟先前沒什麽兩樣。略微驚訝一陣,狂龍連踏虛空而下,來到二人跟前,道:“以我估計,他可能永遠下不來了。”


    “為什麽?”許誌仙驚問道。


    “隨便猜猜而已,他有可能是被禁製住了。即便是有屍解丹也沒用。”


    一旁的西胤孓美也是渾身略微一震。趁著狂龍跟許誌仙說話的時機,足掌輕踏地麵,朝著大鬥佛基座飄飛而至,然後順著佛身上雕刻的文字(狂龍留下的那一對勵誌銘文)攀附而上,“噌噌”幾下,便是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大鬥佛的左肩。此刻,從鬥佛體內逸散出的氣息明顯增強,驚詫之餘,她循著氣息朝著大鬥佛左耳鑽了進去,通過侍衛留下的大洞,見到了令她心血沸騰的一幕,不由得低聲喃喃:傳承珠,居然是一顆傳承珠!


    強烈的化羽飛升的願望,令她頭腦一熱,竟然朝著洞內鑽了進去。雙腳沒入前的霎那,被人一把抓住。


    “你想幹什麽,放開我?”


    “人家有屍解丹況且出不來,你一個小丫頭能有多大能耐!”狂龍將她一把拉了上來,然後扼住她的手腕道。


    南胤孓美的頭腦當即清醒一半,沉吟片晌,甩開狂龍的手,發泄著先前的不滿,道:“請別叫我小丫頭!――用不著你自作多情!”


    狂龍神色微變,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既然如此,那好吧,去留隨你,是死是活與我無關!”


    ……


    權衡半晌,南胤孓美打消了白白送死的念頭。白了狂龍一眼,便是順著石壁與狂龍間的狹窄甬道,朝鬥佛耳外擠去。半道突遇尷尬,勁挺而**的臀卡在了狂龍與石壁之間,進退兩難令得孓美尷尬非常,恨不得一頭撞死。無奈之下將氣全發泄在了狂龍身上,連拳帶掌,連打帶抓,連撕帶扯。然而,打著打著,身子居然一下子被貼在了狂龍身上。


    她那飽滿紅潤的唇,似要代替四肢發泄心中的不滿,卻是剛開口,便是被另一張嘴堵住,隻能發出含糊的“嗚嗚”聲。


    勉力掙紮了一番,雙唇總算解脫了出來。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瞪視著狂龍,腰臀偶爾擺動一下。狂龍訕訕而笑,並在她那豐腴的臀後拍了一掌,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


    孓美頓時羞得滿臉通紅,牙齒咬得咯咯直響,修長而凸凹有致的嬌軀不時前後**一下,以擺脫令她尷尬至極的困境,但甬道太逼仄,努力幾次均告失敗。她咬著牙,心下尋思:待我出去,定不會饒過你!


    試圖掙脫的過程中,她摸到了狂龍的儲物袋。便是泄憤似地一把將其扯下,而後從中搜尋到了一把小巧而威能十足的彎刀。


    “瑪雅飛月刃!”狂龍臉色當即一變,手臂微揚意欲奪取。然而,孓美卻將握刀的那隻手臂往後一撤。從狂龍略顯惶急的眼神中,她瞧出了端倪。通過刻在刀柄上的字跡,她猜測刀的原主人姓名中包含“瑪雅”二字。


    “既然有了一個,何必來糾纏我!”南胤孓美利爽道。


    “別瞎猜測,她隻是一名十來歲不懂事的小女孩而已,我怎能對她動男女之情!”


    “自欺欺人!你何不在‘她’字前再加一個詞:永遠。”孓美將刀橫在雙眸前,稍頓將刀鞘一拔,淩厲威芒乍射而出,一道淡淡的芒刃,於刀刃前側寸餘距離隱隱浮現。登時,她的雙眸便是微微眯起,上彎出一道淺淺的倒弦“蜜”月,在光暈的襯托下,顯得格外清純迷人。


    “孓美姑娘,你的眼睛――好美!”狂龍情不自禁地道。


    南胤孓美冷哼一聲,將刀鞘插上。瞬時令狂龍感到好生失落,但腦海裏仍存留著剛才那極為迷媚的一眼,不由得細細瞅了瞅她的眼眸,確實形似一輪淺淺的上彎的月。


    南胤孓美並沒有將彎刀歸還,相反,從先前的麵部表情和細微動作,能明顯看出她對這把寶器的極度向往。


    狂龍看出了南胤孓美的心思,但他不可能把這把彎刀轉贈給任何人。


    南胤孓美自然知道這把彎刀的價值,也能從刀柄上的文字“瑪雅”隱隱猜出個一二來。


    “孓美姑娘,我狂龍什麽都可以給你,但唯獨這把彎刀不能給!”狂龍發自肺腑地道。


    “你以為天下隻有你有法器,我就沒有麽?”餘怒間,孓美將儲物袋裏的那支翡翠綠“斷簫”取出。此簫隻有普通玉簫的一半長,不靠“聲勢”殺人,而是將凝聚於法器內的威能,以一股有形的氣勢,順著管身從其中一端的管口“掌擊”出去,形成一道中空的管狀威能透穿人體致死。


    斷簫左側端口有銜接齒,看上去應該有與之匹對的另半支,簫身上印著“段”字。是以,斷簫實際上暗含“段氏”之意。


    “看來,你也早有意中人了不是?”狂龍略微有些醋意地道。


    南胤孓美眼眸微微瞪了一下,暗自解氣地道:“你說的不全錯。隻不過,我瞧不起對方而已。”


    “為什麽?難道,對方的家族勢力不夠強大,你覺得對方配不上你?”


    “當然不是!恰恰相反,對方的家族勢力很強大,想嫁進去的女子不勝枚舉,但我就是不喜歡!”


    “很有主見的一名女子。我相信,以你的身貌和獨特的個性,無論哪位名門豪族公子遇見你,都會對你一片癡情。”


    “用不著如此誇耀我,我早已聽得煩膩。”孓美斜睨著狂龍,不以為然道。


    狂龍無奈搖頭,眸光再度聚焦在手中的斷簫上。通過蘊含其中的{元能}波動,狂龍並沒有發現其中有什麽玄奧之處,便是疑惑道:“一支普通的半截玉簫,能有什麽神奇之處?”


    “真是有眼不識大山!”孓美鄙視地橫了狂龍一眼,提示道,“你試著將體內元氣注入‘斷(段)簫’,然後掌擊其中一側端口,到時候你自然會明白。”孓美斜睨著狂龍,好聲沒好氣地道。


    “我擔心一掌將其擊碎,還是你示範給我看吧。”翻來覆去的查看了一眼,狂龍心下隱隱覺得:所謂的法器有可能隻是一件贗品。


    “我的修為不夠,暫時無法使用這件法器。”


    狂龍接過玉簫,仔細端詳了一陣,說了幾句“不負責任”的話,然後便是將體內元氣源源不斷地注入玉簫中,很快玉簫便是釋放出翡翠藍的異芒,接著,狂龍便朝著玉簫一側端口輕發一掌,啪啦一聲,玉簫折成兩段。


    南胤孓美登時驚得目瞪口呆,直覺告訴她,斷簫是贗品,早已被人暗中掉了包。她仔細地回想著近幾天發生的事情,當記憶節點回到四五天前,也就是她被十二派盟“暗黑部”淘汰的那一晚時,心下不由得一震,眼眸微微瞪起。當時,她和另外十七名胤氏家族年輕成員,被命令砍殺那名十分幼小的摩天門新入門弟子,輪到她最後一個出場時,她被血腥場景嚇傻,半空跌倒在地,“斷簫”甩離出掌心。後被第十八號女護盟特斯拾起並“遞交”給了她。


    第十八號女護盟特使是南胤孓美(第十八號)的“一對一”武訓師,平日二人相處在一起,進行殘酷的格鬥訓練,正是這期間,她的法器“斷簫”被女護盟特使盯上,並在最後一天找準機會偷梁換柱。


    “是她,一定是她!”南胤孓美眼眸瞪得很大,咬牙切齒地喃喃道,“是她偷換了我的寶器,我一定要拿回來!”


    “你說得她究竟指誰?”孓美的話喚起了狂龍的警惕,盤問道。


    南胤孓美心有難言之隱,微微搖頭道:“不,我不能告訴你,告訴你後我會沒命的。”


    “……既然如此,那就別說好了,離開此地後再說。”


    “怎麽下去?卡得死死的。”孓美嚐試著又聳動了一下腰臀,還是出不去。


    “用你手中的刀,將石壁削去一層,就能下去了。”說完,狂龍還不無詼諧地笑了笑。被孓美狠瞪了一眼。


    瑪雅飛月刃的鋒利,果真出乎南胤孓美的意料,兩三下便是將臀部周圍的石壁削去了一層。二人脫離困境後,狂龍盯著孓美的眸子,卻是右掌伸出,暗示孓美將彎刀歸還給他。


    孓美倍感恥辱地將彎刀往她掌上猛地一放,氣呼呼地順著大鬥佛耳道鑽了出去。


    站在高達百餘米的大鬥佛左肩上,孓美有些害怕從如此高的位置跳下,猶豫間,被一隻手從身後環腰抱住,掙紮了一下,便是被狂龍貼胸抱著從高處跳了下去。落地時的這點衝擊力,對於馭氣境四階修士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這期間,南胤孓美“體雕罩衣”*部的那一對皮層軟“凸”罩,時不時地往狂龍的胸**那麽一下,而她則略微蜷縮著身子,下意識地回避這種令她感到有些敏感的親密接觸。


    終於安全抵達地麵,可以舒緩一口氣。期間一個小小的細節,讓人為之傾醉。


    落地後的一瞬,她那修長而挺拔的嬌軀,依然微微向後仰著,胸微微向前挺著,胸前那一對皮層“凸”罩顯得更加**而挺拔。小號皮層體雕衣緊緊裹著她的嬌體,在腰際、腋下和胯部等,勒起一道道**的褶皺。她的臀在身子後仰的刹那,便是顯得更加**而**。


    這僅僅隻是她一個不經意的姿態,竟然深深地印在了狂龍的腦海裏。


    就在南胤孓美檀口微張,對剛才的一跳依然感到心悸時,狂龍情不自禁的將嘴朝她那對嫩紅的唇緩緩**。與此同時,一隻手有些不老實地在她挺拔的背上下****,順著緊實而溜滑的皮層軟罩衣,從肩部溫柔**而下,抵達腰下並沿著一片光滑的浮凸曲麵,停在了陡峭的“滑坡”的**,而後,她的臀仿佛坐在了狂龍的一隻手臂上,高挑而輕巧的嬌軀被溫柔地托舉了起來。


    “你想幹什麽,你想幹什麽。”南胤孓瞪大著漸顯慌亂的眸,惶惑問道。腦海裏不忘先前受到的“辱”。羞怒間,雙掌齊下,連擊帶劈,連拳帶掌,扭動著她的腰,震動著她的臀,勉力掙紮著。


    狂龍歎笑兩聲,提醒道:“我感應到了你體內的元力波動,接近一階後期,距離馭氣境二階為時不遠。……現在,你可以檢驗一下自己的馭氣水平。”說完,便是身子略微一旋,同時將托著南胤孓美臀部的手往上一*。霎時,南胤孓美便


    是旋轉直上,而後雙臂展開,減緩身子旋轉速度。緊接著,身子略微前傾,足掌沿著斜下方略踏一次虛空,指掐印結間,便是斜刺裏朝著百餘米之上的大鬥佛肩部,馭氣飄飛而上。


    她丹海內的一小團氣旋,源自狂龍給她療傷時的元氣補充,總量並不多。飄飛到約莫一半距離,氣旋隨著元氣的耗盡而逐漸消失,剩下她丹海內自有的非凝聚態(非氣旋態)的元氣,可供利用的量更少。最終,距離目標還有三四十米高時,她體內真氣耗盡,從空中墜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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