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聽完我的話,看那樣子似乎對我很滿意。[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然後她靠近我,我心裏有些警惕,不知道她是要幹嘛,結果她隻是幫我整理了一下我的發型。她一邊摸著我的頭發,一邊輕聲的對我打感情牌:“桑桑,這次的生意至關重要,你一定要想辦法談成了,知道嗎?媽媽相信隻要是你出馬,這一次一定會成功。”


    她雖然這樣說,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可這不由得讓我起疑。說到底我自己幾斤幾兩我清楚,到底是什麽人,隻要我出馬就一定會成功呢?直到下車的那一刻,我心裏麵都在不斷的思考,為什麽偏偏是我?


    對啊,我現在都懷孕在身,為什麽突然讓我去弄這些呢?


    等到見到需要談合作那個人的一刻,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麽我媽這次會讓我親自上陣。


    因為那個坐在吧台上,拿著酒杯,燈光在他的臉上交錯的男人,根本不是別人,正是大名鼎鼎的大d哥。


    而我們相約的地點,則是張狗眼在muse倒閉之後,又重新開的一家小規模的酒吧。這裏生意不冷不淡,表麵上看起來還說的過去,但與之前相比,乃是天壤之別。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舞台的中央,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一個穿著流蘇長裙的少女手握著話筒,悠悠的唱著民謠。


    要說在場子裏唱民謠的雖然有,但是著實不多。夜場裏的人喜歡刺激,大多會點一些勁爆的音樂來聽,其他的管你歌詞再好曲調再美也不稀罕。而她幹淨而帶著沙啞的嗓音,盡管一曲民謠高潮部分都顯得那麽平淡,可聽起來分外的讓人舒心。


    我穿過人群,徑直的朝他走了過去,而我媽,則親自進來陪我。


    不,親自來監視我。(.無彈窗廣告)


    我知道沈煜看到我了,但是他沒有停下喝酒的動作。我直接若無旁人的在他的旁邊坐下,像是老朋友一般,連招呼都沒有打。


    這裏沒有吵的人心發慌的低音炮,也算舒服,不然感覺肚子裏的孩子都在跳迪斯科。


    他眼睛有些許迷離的看著舞台上的那女孩,突然問我:“你覺得她唱歌怎麽樣?”


    他雖然這樣問,可目光絲毫沒有離開舞台中央。


    我看著沈煜的背影,如實的講出了我的想法:“她唱的很好聽,如果有人願意出錢,我覺得這個女孩甚至可以發唱片做明星。”


    沈煜喝了一口酒,繼續悠然的問我:“所以你再給我覺得一下,台下得哪一位,會成為她今晚的夢想合夥人?”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口齒清晰,語調冷靜,顯然沒有喝醉。但是講出的話,卻讓他冗自發笑。是啊,所謂的夢想合夥人,多高端的詞語啊。一如日本的旦那,中國的幹爹,說到底都是皮肉的交易罷了。


    隻不過人是一種體麵的動物,即便是最不體麵的交易,也要盡量給自己一個道德出口,去讓自己聽上去比較體麵。甚至不想連夢想這個詞語,都能成為一張破爛的遮羞布。


    還好,我沒有夢想。


    沒有人會對另一個人憑空的好,可是很多小女孩在遍體鱗傷之前始終看不破,今夜會有無數個男人會欣賞她的“才華”,明早,這些慧眼識珠的男人就會拍拍屁股走開。


    人可以有夢想,但是自己的夢想,隻有自己去買單。


    “沈煜。”


    “噓――”


    他似乎知道我要說什麽,忽的噓聲打斷了我,然後他朝我靠近,眼神低低的看著我的胸口對我說:“我值得你穿這麽暴露?”


    我被他這麽一問,啞言了,因為今晚我穿的的卻是暴露了一點。然後沈煜特別老古董的把我衣服給拉了起來,對我說道:“好好穿衣服,聽到沒有?還有,這種場合不是你一個懷孕的該來的地方,人多,擠,不安全。”


    “哦。”我呆呆的回複了他一句,原本準備了好幾套說辭的我,被他這麽一打斷,突然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然後他不再盯著我的眼睛,而是繼續轉過頭看向舞台上的那個唱歌的女生,眼神眯眯的說:“今晚,我準備當她的夢想資助人,你覺得怎麽樣?”


    沈煜笑起來帶著點風流的味道,和原來的那個嚴於律己的他完全大相徑庭,想來。自從霍大姑的葬禮之後,我們就沒有怎麽見過了,時間說長也不算長,說短也不算短,但絕對不足以讓一個人變了個模樣。


    所以隻能說,他在騙我。


    沈煜在偽裝自己,讓自己變得風流,變得荒淫,變得頹廢,這些都是他想表現給別人看的,可他為什麽要這樣?


    因為,孤獨麽。


    我忘了自己來的主要的目的,也忘了麵前的這個男人是新起之秀,隻知道他叫沈煜,他年少有為,在江湖上大名鼎鼎,可他不該是這樣的狀態。


    我不喜歡說什麽夢想合夥人的詞語,我覺得惡心,於是我直接點破的問沈煜:“你今晚要包她?”


    他笑而不語,隻是冗自和我碰了一下杯子,然後仰頭,喝下。


    “那冰冰怎麽辦?”


    盡管我知道此時提到這個名字會很煞風景,可是我必須提。人家姑娘對你如此死心塌地,哪怕是你隻惦記人家家產也好。現在霍大姑都死了,家產你也得了,你就不能對人家好一點嗎?


    “你既然做了這一行,應該會很明白女人的心理。女人是一個嫉妒心很強的動物,情願看到男人身體出軌,也不願看到男人心理出軌。相比於一個風流的男人,心裏麵住著一個永遠無法抹去的另一個女人,會更讓他的女人傷心。”


    沈煜的目光變得極遠極淡,就連聲音也顯得很飄渺:“很不巧,我就是第二種,所以,我情願讓她認為我是個風流的男人,因為我這是在減少她的傷心。”


    “你如果這樣想的話,為什麽不放過她?明明白白的告訴她你根本不喜歡她?你這樣繼續拖著,才會讓她更加的傷心,更加的接受不了。”


    “如果這是一個騙局,那為什麽不能騙一輩子呢?”


    他絲毫不聽我的話,依舊固執的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如果能騙一輩子的話,到了最後,其實已經沒有說穿的必要了。


    我不想再去談論他們的私事,畢竟我媽還在一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監視我,跟暗夜中的野獸似的,我隻好加快談話的進程。


    “所以,你要不要和我們合作?”


    “你就是這樣談生意的?”他看著我一點也不低聲下氣的模樣,似乎還有一些不滿意。


    我沒有說話,的卻是不知道說什麽好,如果他隻是一個社會大哥,興許我還真的可以頭頭是道的講出什麽來,可他是,沈煜。


    他晃著杯子裏的碎冰,那些冰塊叮呤哐當的砸著杯壁,然後他問我:“你知道你媽為什麽要把你派來和我談這件事。”


    “不知道。”


    “一是因為她覺得我一定會答應你,二是我不會傷害你,三是我不會碰你。”


    “所以,你的意思是,一旦我們的合作,是情分,而不是你的本意。”


    他不理我,而是邊朝那個女的走過去,邊走邊對我說:“不,你理解錯了。我不會答應你的要求,我和你媽也不會合作,所以你還是請回,去別的地方發展你的生意。”


    我當然不會放沈煜走,他現在就和我的求救信號一樣,我如果想要擺脫我媽,某種程度上,還是需要沈煜的幫助的,我怎麽能,在這種時候讓他就這樣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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