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青狐疑的看著我,臉上的表情特別不悅,抓著門把手的手使勁的攥在了一起,看起來像是恨不得把我當做門把給掐死。(.無彈窗廣告)..


    她向上挑起的眼睛把狹小的房間四處巡了巡,並沒有發現什麽異端,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對我笑著說:“上個衛生間而已,有什麽好介意的,你一個姑娘家,又沒有什麽病,你說是不是?”


    她故意挖苦我,我不想理她,便笑著沒有往下接話。


    然後她又說:“也不知道今天怎麽就這麽巧,所有的馬桶都給堵了,就我房間裏的這個沒有堵。”


    “我也覺得有點巧了,可能是因為爸爸給你們房間安了個好馬桶吧。”我說,然後朝她走了過去,說:“對了,幹媽。廁所沒有廁紙了。”


    自從那天韓青假裝夢遊刺殺我沒有成功之後,她就老實多了,第二天在餐桌上,還偷偷的打量我的臉色,我就故意裝作什麽都看不到的樣子,低頭繼續吃我的飯。估計是因為她做賊心虛,所以今天也沒有為難我,嗯了一聲,然後和我的身子側開,先放我下去了。


    門剛一關上,我就聽到她在房屋裏麵四處走動的聲音,大概是在檢查哪個地方出了問題,我低頭,看向自己的手心,發現裏麵早已經是一大片的冷汗。


    真險!


    我長籲一口氣,徐管家拍著自己的胸脯,被韓青給嚇唬的到現在都沒有緩的過來勁。


    我對他眨眨眼。笑著說:“徐叔叔,你看吧,我說過了,太太不是那麽小心眼的人,不會計較的。”


    我雖然嘴巴上這麽說,但是心裏麵卻特別的清楚,韓青過會在我走之後,一定會把徐管家給整死的。


    我看了看外麵的天,陰沉的就像是一塊巨大的鐵皮,我把手掌在自己的身上擦了擦,然後打了電話給劉姿琳。


    她接通電話的速度格外的迅速,一接通,就說:“桑桑,我終於等到你的電話了!”


    “什麽?!”


    “小馬知道我們兩個認識,所以一早就在這裏等著你了,等你去救大d哥。<strong></strong>”


    “姿琳姐,你也同意我去救他?”


    劉姿琳沒有立刻往下說話,而是先下了車,估計走到的了小馬聽不見的距離之後才對我說:“這事不是我同不同意就能決定的,但是,如果能救,你必須去救,不為了別的,就為了你以後能睡個安穩覺,如果沈煜真的有三長兩短,你確定自己不會有任何的感覺,任何的折磨與後悔麽。”


    我沒有回答她的話,但我想,我這是默認了。


    “當然,還有一個聽起來不那麽光彩的原因。如果你這次能救了他,那麽他就欠了你一個人情,你可以利用這個人情,通過沈煜,從夏優那裏得到你想知道的事情。”


    我聽完她的話之後,有些許的懷疑自己。


    “你覺得,我有那個能力救他麽?”


    “當然有,否則,你不會打這個電話,桑桑,無論是你,還是沈煜。或者說是我們,都不該被別人給擺布!”


    劉姿琳的語氣說的十分的強硬,我句句都聽進了耳朵裏,是的,我們這群人,已經四分五裂了。不能再分裂了,如果我此舉能夠救他一條命,那我務必不會含糊,但是,如果我失敗了呢,我將會失去我好不容易經營的一切,被徹底的打回原型,和霍啟盛,也再無未來可言了!


    她在那邊沉默了片刻,說了一句:“桑姐,我們就在路口。”


    她這一句桑姐,叫的我不由得渾身狠狠一凜,因為這個稱呼太陌生了,一瞬間就讓我感覺到,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我走出了景家大院,走了幾步之後,看到了劉姿琳和小馬的車,兩個人默契的一同繃著一張撲克臉,像是要奔赴一場巨大的使命一般。


    小馬看到我之後,立馬下了車,噗通一聲跪倒在我的麵前:“陳小姐,謝謝你肯出手救大d哥,我小馬人微言輕,隻有以跪言謝!”


    我扶起了小馬,心裏麵有些沉重的看著他說:“小馬,你不要對我抱有太大的希望,或許我,根本派不上什麽用場。”


    “我知道。”小馬說著,忽的哽咽了,抬起頭看向我的那一瞬間。眼睛裏麵帶著淚,鼻孔下方,還帶著一串因為哭泣而流出來的瑩亮的鼻涕:“隻要您肯現身,即便是失敗,我相信我們大d哥也會笑著下黃泉。”


    黃泉


    這兩個字,猶如重錘,敲打著我的腦殼,好像死神之手,已經抓住了沈煜的衣服一般。


    “別再耽擱了,我們出發!”


    我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小馬快速的發動了車子,劉姿琳坐在車的後座陪著我,她的手和我緊緊的牽在一起,我們兩個手掌間,已經不知道是誰流的汗水了。


    “桑桑,你怕不怕?”


    “怕,可我必須告訴自己我不怕。”沒想到,我沒有想到。夏優竟然會在這種時候沒有任何的動靜,還是說,久千代根本不會幫他救沈煜,因為那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好處。


    “那要不要打電話告訴霍啟盛?或許,他也可以幫的上忙。”


    我扭頭看向劉姿琳的臉,表情有些許的呆愣,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的作答,霍啟盛的態度很明顯,這種時候給他打電話,無異於火上澆油,說不定會把事情變得更加的糟糕。


    劉姿琳苦笑一下,說:“你瞧我,說什麽傻話,哪有人心眼這麽大。”


    我笑不出來。


    直到小馬的車在一處機構門前停下來的時候,我的整個臉都是僵硬的,天空依舊陰沉的像塊鐵皮,時不時有巨大的雷聲響在頭頂,像是某種警告一般。


    我看向院子裏的國旗,不禁膽寒的眯了眯眼睛,那紅,真刺眼。


    或許,一切都還來的及!


    我提腳,走了進去。門口的保安要攔我,我看著他,沒有說話,然後給景雄打了電話,他先是掛掉了,我又給他打了一通,他這才回電話給我,說,他在忙。


    “我知道您在忙,也知道你在忙什麽,但我想,或許你現在遇到了一些麻煩。”我這麽說之後。景雄在那邊突然沒有了聲音,我這才複又對他說道:“我現在就在樓下,保安攔著我,說我沒有磁卡不讓進,還請爸爸打點一下。”


    景雄頓了頓,這才說道:“你把電話給他。”


    我聽話的把電話交到了保安的手裏,他一邊接聽著電話,一邊對著電話那頭看不見人的景雄點頭哈腰。


    到最後,我不僅可以進去了,還有一個漂亮的女秘書專門來接我,過來帶路。


    他們興許是真的沒有足夠的證據,又或者是。現在隻剩下沈煜招供,招供的方法有很多,最簡單有效並且常用的方法就是屈打成招。


    景雄剛好趁著出去喘口氣的功夫,和我碰麵。


    他看著我,表情上沒有半點的笑意,他對我說:“這種地方是你來的地方嗎。雖然爸爸疼你,但是你也不能恃寵而驕,失了分寸,如果我沒有接你的電話,你硬闖,到時候自己的身份一暴露。對我的影響將有多惡劣,你明白這種不經思考的行為,會造成多嚴重的後果嗎?”


    “我知道。”我笑著看向景雄,說:“所以我才先給爸爸打了電話,雖然我知道會哭的孩子才會有糖吃,但我還是選擇好好聽話。”


    景雄聽著我的話。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要往下說什麽,奸詐如他,一定意識到我今天之所以會來找到這裏,根本不是和他討論聽話不聽話的問題,所以也就壓著脾氣沒有發作。


    我一臉天真的看向他,說:“爸。你難道不好奇我怎麽會知道你在這裏,又是過來幹什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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