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然的臉上瞬間多出了五個手指頭的印記,她應該做夢都沒有想到景雄會打她,以至於捂著半張臉,眼淚汪汪的看著她爸一臉的不可置信,晶瑩的淚珠子一顆接著一顆的往下掉。(.)


    景雄自己估計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出手打了他的女兒,完全是因為一時沒能控製好情緒,衝動之下才動的手。以至於他打完之後,整個手都在發抖。


    “你因為她打我?你們都因為她欺負我?”景然一時間痛哭流涕,我知道她這一次哭,完全不是裝的,像是真的被傷到心了。他的父親是那樣的地位,可就連她賭氣到娛樂場所上班,她的家裏人都拿她無可奈何,可想而知她的父母有多寵溺她。估計是像她這樣嬌慣的姑娘,從小到大都沒有被景雄碰過一手指頭,尤其還是當著她最厭惡的人的麵前被甩了這麽響亮的一巴掌,這其中的匪夷所思讓她一時間有些難以承受。


    其實,當知道暗殺我的人並不是景然的時候,我已經完全不討厭她了。因為我已經還擊過了,她“造假”傷害過我我也“造假”傷害了她,咱們在那一刻已經彼此扯平。既然她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我還恨她幹嘛,隻能說互不相欠。


    可是和夏優的手段相比起來,她對我簡直太仁慈了,包括霍啟盛的那件事,也是夏優在背後搗鬼。我告訴自己,同情敵人就等於對自己殘忍,所以我也不會再像以前一樣覺得景然也可憐,隻是我覺得我跟景然就像兩隻罐子裏鬥得頭破血流的蛐蛐,而夏優則是那個在罐子外麵逗蛐蛐的人,她永遠都不會輸,永遠是最後的贏家。一旦我們兩個不按照她的想法走了,她就會拿木棒,將我們兩個的腸子都搗出來。一想到這裏,我就特別的不甘心。


    但是景然還被蒙在鼓裏,所以她對我的仇恨越發的加深,畢竟夏優可是她的好’閨蜜’,以夏優的本事還不把她騙的團團轉,即使是我有意告訴她夏優在利用她,她也不會信我的。讒臣一把手,連沈煜都經受不住她的蠱惑,更何況是景然。這一巴掌她也總不能還給她爸,自然又要記到我的頭上。


    景雄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然後扭過了頭,對景然冷聲訓斥:“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了什麽樣子!越來越不像話,絲毫沒有一點教養!我是不是太寵你了?你現在給我立刻回家!”


    “回就回!我不是一個好女兒,您真是一個好父親!胳膊肘往外拐,巴掌往自己女兒臉上扇!我還指望你給我報仇,真的是白日做夢。你還要我這個女兒幹嘛,我看你幹脆讓她喊你做爸好了!”


    景然說完,狠狠的偏過頭瞪了我一眼,她的眼裏噙滿了淚水還有濃到化不開的惡毒。然後她使勁的打開了房門,怎麽衝進來的又怎麽衝回去。原本穿在身上好看的高級定製禮服,在此刻看在眼裏就好像打了敗仗的野貓似的,渾身皺皺巴巴。


    景雄氣胸脯不停的起伏,他的朋友在旁邊寬慰他,說:“孩子小嘛,不懂事,大了以後就知道老一輩都是為她好。老景你就別生氣了,她鬧鬧就好了。”


    “還小,都二十多歲的人了,還要長到多大還算成人,現在婚都訂了,還小嗎?!”景熊此刻正在氣頭上,也沒好氣的跟他朋友說道。


    或許是多年的老友了,那個中年人並沒有因為景熊給他臉色而麵露不快,隻是聞言後搖了搖頭,輕輕歎了口氣,說:“老景不是我說你,你是怎麽想的,然然她本身就不成熟,又有點任性,壓根就是一個千金大小姐脾氣。你要找就該給她找個年紀大點的,能把她給寵著的人當結婚對象。結果你倒好,不聽我的找歲數大的也就算了,還給她找了個比她還小的,你說這兩個人都還是小孩子呢,以後在一起得怎麽過日子?”


    “他們兩個小輩的事情,我不管,怎麽過是他們的事。”景雄有些臉色不好的瞥了我一眼,像是有什麽話想對我說,卻又欲言又止似得。我對他禮貌的笑了笑,說:“景叔叔,我沒事,這些錢拚拚能去銀行換新的,謝謝您了。”


    景雄把目光收了回去,雙手背在身後,沒有和我接話,走到門口的時候,才這麽叮囑了我一句:“好好學習,能有學習的機會,就不要混在這種地方,不要讓自己將來後悔。”


    我聽話的嗯了一聲,他這才和他的朋友興致缺缺的離開。


    我盯著他的背影,微愣。


    這隻是一個極小的插曲,以為景然當天回去之後就會列出一百種方法讓我死,誰知道她這麽一回去之後,竟然消停了三天都沒有動靜,三天之後,劉姿琳在調查景然和那個神秘人之間的事情時,有了意外收獲,她說她看到了景然和夏優坐在一個咖啡廳裏麵聊天。


    我現在聽到夏優這兩個字,條件反射的反感,已經由最初的不聞不問,變成強烈的反感,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反感一個到一聽到她的名字就想吐的地步。


    他們兩個聚在一起,準沒有好事,估計又是在商量著怎麽整我,或者怎麽才能讓我不知不覺的死掉,可我相信,人隻要一直保持著一顆赤誠的心,壞人就不能得逞。


    我聽到了,懶懶的嗯了一聲,反正我就算對她們的對話內容再好奇,也知道不了她們在說什麽。


    劉姿琳見我有些提不起勁,不禁有些泄了氣,就好像是在因為自己沒有得到令我興奮的消息而感到自責一樣。


    她鬱悶了一小會之後,提起手機,神秘兮兮的在我麵前晃了晃,我看了一眼,瞬間來了精神,那是一張床照,而光著背躺在床鋪中央的那張臉,竟然是小馬!


    劉姿琳看到我的反應之後,臉上的表情更加的高興,她說:“這張照片足夠勾的起你的興趣了吧?”


    “你跟小馬在一起了?!”


    “什麽在一起,就是一個床伴而已,你忘記我是幹什麽的了,要是還搞不定一個男人,不白瞎了我這張漂亮的臉蛋。”她笑笑,雖然不是真的高興:“我現在一邊有小馬,一邊有秦老大,以後你要是想要得到什麽消息,我都能給你辦到。”


    我嘁聲笑了一下,有些滿不在乎的說:“是嗎,那你得到什麽消息了?”


    “今天晚上,沈煜要走一批貨,結果秦老大說他們那邊也有動靜,你說巧不巧?”她還在疑惑之中,但是我已經想到了很遠的地方,想到了那天沈煜對我說,他最近被人盯上了,難道說,這一次,霍啟盛那幫人要動手了麽。


    “巧。”我隨口附和道:“真的好巧。”


    “你今天不去上班麽?”她問,我拉拉被子翻了個身,說,不上,我要休息。


    “那……你不會覺得太巧了麽,會不會沈煜和霍啟……”


    “他們的事情他們做主,我才不多管閑事。”我怎麽睡都不舒服,衣服兜裏有個東西硌的我腰疼,我迷迷糊糊的把它拿了出來,發現是我那天從沈煜西裝口袋裏麵拿到的那個東西,我遞給劉姿琳,有些隨意的說:“你看看這是什麽東西,認不認識?”


    劉姿琳接了過去,在手中看了兩下,咦了一聲,說:“這不是竊聽器麽,你哪裏來的?”


    我本來眼睛已經開始有點迷離,在聽到劉姿琳這一句話後,心中忽的狠狠一個咯噔,眼睛瞬間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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