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證據麽?嗬嗬,這一次,我還真的有證據!不管是威逼還是利誘,何友現在就躺在醫院裏麵,我有信心讓他把夏優交待出來。[]


    “我有證據,可是,你敢看麽?”我仰起臉看向沈煜,臉上也帶著譏諷的笑容,一切都成竹在胸。我之所以這麽說,不過是在試探他敢不敢麵對夏優醜惡對一麵,沒想到他到是一臉無所謂的把手插在褲兜裏,說:“當然。”


    他對我有些疏遠,不再像之前麵對我的時候,即使沒有愛眼神裏也帶著迫切的恨。我想這段日子沒見,他像我一樣已在我們之間徹底的劃下了楚河漢界。


    “跟我來。”那一刻,我徹底下決心揭穿夏優。


    我低頭,走在了前麵,內心盤算著如何讓何友開口。他雙腿欣長的跟在我的身後,走的不急不慢。我按了電梯,來到我前麵才去過的那個科室,卻發現何友的病房外有幾個人圍在那裏,我心中立馬騰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趕忙跑了過去。


    當時我也沒管那麽多,抓住了一個護士就問她裏麵現在是什麽情況,那個叫何友的病人呢?


    “急性休克,現在正在搶救呢。”那護士不留痕跡的甩開我的手,說完便匆忙的走掉。


    我的頭腦轟隆一聲悶響,整個人就快要站不住,隻能用手扶住牆壁才不至於摔倒在地上,沈煜看出了我的不對勁,但是他卻連問都沒問,隻是拿出了手機,按下了關機鍵,然後淡淡的啟唇,說:“那就等等吧。”


    我點了點頭,然後找了個長椅坐下,隻感覺到渾身冷的像是一塊冰,止不住的顫抖,想起了剛剛還坐在何友病床前麵的那個黑影……


    又是夏優幹的麽?!


    我和沈煜默契的都沒有說話,那種感覺既陌生又熟悉。[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窗外的天此時又陰雲密布起來,轟隆隆的打著震耳欲聾的驚雷,仿佛一切沒緩和過來多久。又要往最壞的地方發展。


    過了一會兒,有護士朝我走了過來,眉頭緊皺的問道:“你們是不是病人何友的家屬?”。我說不是,我們隻是認識,然後她臉色低沉的對我說:“人沒搶救過來。”


    何友死了,就這麽死了,完成了他自己的使命,為了防止他把消息泄露出去,夏優永遠的封住了他的嘴巴,我感覺我的心髒就像是突然被戳破的窗戶紙,呼啦啦的猛烈的抖動,因為事情已經完全超出了我所能承受的範圍!


    一個跟我一般大的女孩,竟然已經心狠手辣到這種地步了麽?這說出去誰信?誰信啊!


    果然沈煜看向我,指著病房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對我說:“證據呢?你不要告訴我,你所謂的證據就是這個搶救無效的人?天底下有這麽巧合的事麽。”


    我聽了他的話,想笑卻又笑不出來,可事情偏偏就是那麽的巧合,不,不是純粹的巧合,而是人為的巧合啊!要我怎麽說,沈煜才不會覺得我在誣賴夏優,原本這幾天竄起來的智商又不夠用了。我差點就命喪黃泉了,我還有多餘的力氣去誣賴她麽?!我有那麽無聊麽?!


    “你剛剛有一直和夏優待在一起麽?她肯定中途離開過你對不對?我剛剛親眼看到她就坐在何友的房間,跟他說給他錢,讓他回老家不要再出現。就是夏優派這個何友來殺的我,結果他現在就搶救無效……”


    我還沒有說完,沈煜便生硬的打斷我的話:“所以,你現在要告訴我,是夏優殺了他,陳桑,你言情小說看多了是麽?夏優她隻是一個小女孩,現在還是個孕婦,而且她經常做善事積累功德,怎麽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是你把她想的太壞了,人不能以自己為標準去評價別人,你覺得呢?而且她把她能拿出來的錢都拿出來資助我了,哪裏有錢去買通你說的這個人?”


    “你的意思是……”我伸手指向自己,看向他,說:“是我在說謊?”


    “難道不是麽。”他挑唇,不太明亮的燈光下,眼神有些許的陰暗:“隻是我不明白你刻意抹黑她是有什麽意圖,對你又有什麽好處?我希望你能記得,那天是你親手推開的我,說要和我們的過去一刀兩斷。現在你看到我度過危機了,混的好了,又想把我勾引到身邊,然後對我說一句有福同享麽?”


    “我……”我哽的說不出話。


    沈煜叫我不要白費力氣了,說話的語氣疏遠又冷淡,好像我隻是一個與他無關的陌生人,一個造謠者:“無論你說什麽,我都相信夏優是不會做出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的。因為愛一個人,就要無條件的相信她,隻可惜現在我不愛你了,所以你說什麽我都不會相信的。”


    話都說到了這種地步了,我還能說什麽呢,連我說什麽都不會相信這句話都說出來了,那他留下來又是圖什麽?


    其實我圖的並不是沈煜能夠為我打抱不平,我也不指望沈煜為此去懲罰夏優,我隻不過是想讓他看清楚夏優的真麵目,好在背地裏防著她一點,才不至於最後關頭追悔莫及。奈何現在的沈煜已經鬼迷心竅,執迷不悔,我還能有什麽辦法呢。


    “好,既然這樣,我就不繼續造謠了,多謝你懷疑我。”我握緊了手掌,顫抖的呼吸了一口醫院刺鼻的消毒水味,然後低著頭,繞過了他的身邊,走出了醫院。


    他沒有過多的停留,提起腳步,默默的跟在我的後麵,一同走了出去。


    外麵已經下起了瓢潑大雨,一如每一次的大雨一般毫無預兆。深圳是一個多雨的地方,就像我的眼睛一樣,我看不清路,也看不見自己的心了。


    腳底下泥濘又濕滑,結果一走的倉促,高跟鞋的跟子陷了進去,整個人直接撲倒在了濕泥地上麵,沾了一身髒汙,渾身從外到裏全部都髒透了,薄薄的雪紡裙,像麵條一樣緊緊的貼在身上。


    沈煜站在走廊口,單手伸進了口袋,不知道在幹什麽,旁邊是自助雨傘架,他遠遠的看著我,表情不喜不怒,冷漠的一如在看一個摔倒的路人。我不想被沈煜看不起,沒有求助他,把高跟鞋強行從泥地裏拔了出來,鞋帶子都被崴斷了,我硬撐著走了一步,結果腳掌像泥鰍一樣滑了出去,人又狠狠栽了一跤。


    沈煜這才拿了一把傘,脫下了外套,朝我走了過來,他撐開了傘,卻隻遮住他胳膊上搭的衣服,頭發和白色的襯衣頃刻就被打濕。


    他把衣服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強硬的把傘柄塞到了我的手裏,我難受的拉扯自己的衣服,結果他徑直拉住我的手腕。他在醫院的附近沒幾步地的地方找了一個賓館,登記完之後,就二話不說的把我給推進了房間,從衣櫃裏麵拿出浴袍,丟給我,頭發上的水珠滴落到他的眼睛裏麵,他衝我命令道:“髒衣服都脫了,洗個熱水澡,我一會兒就回來。”


    我摘掉了他的外套,還很幹燥,隻是口袋的地方有點濕,我隨手放在了床上,有些覺得冷的去了浴室,然後衝了個熱水澡,把滿身的泥巴都洗幹淨,洗完沒有多久,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我穿上拖鞋去開門,發現沈煜站在門外,渾身冷冰,風塵仆仆,氣喘籲籲,懷裏還抱著兩個手提袋。


    我隨意的看了一眼袋子上的圖案,一個是衣服,另一個是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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