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著霍二爺的那張臉,被他言語中的固執和自大氣的胸口都疼,別說我現在和霍啟盛還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名分,如果真的有朝一日我進了他霍家的門,按照他的這幅脾氣,我還不被他生吞活剝,燉肉吃湯?


    不,我不該想那麽遠,我們有沒有以後,都不一定,沒什麽東西是不會變的,我現在腦子裏都在想什麽啊。<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這一個星期,我盼星星盼月亮的等霍啟盛的電話,他卻連打都未打,這個大傻瓜,就算沒有景然這件事,你也應該打個電話和我說些什麽吧……


    所以,他這個“二霍”根本藏不住事,因為他的反常太顯而易見。


    當報告單被霍二爺拿走的那一刻,我忽然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演獨角戲的傻瓜,那邊興許景然正和霍啟盛度假呢,人家吃著火鍋唱著歌,我一個人又在這查個什麽勁。


    霍二爺見我不說話,站起了身子,看向我,對我說道:“隻要他敢不聽我的,我這個幫主的位置就算給別人,也永遠都不會讓給他!”


    他氣的狠狠一拂袖,說出的話頗有威懾力,典型的老古板模樣。


    我心想,要是您自己有兒子,還能輪得著霍啟盛麽。


    他用眼角橫我一眼,看起來特別的不待見我,我知道是因為什麽,於是對霍二爺說:“二爺,我知道我這種家庭的人您看不上,但是您說景然是個幹淨姑娘我就不能認同了,我確實是風月場裏的姑娘,難道景然不是?講道理,我們還是同行呢,而且她閱人無數,要是論資曆,我還得叫她一聲老師。”


    霍二爺被我一句話噎在喉嚨裏,如同卡個大雞蛋,畢竟他這種古板的人最接受不了這個,一個在夜場上班的姑娘,硬要說她守身如玉,即便是真的,怕是霍二爺自己也不怎麽相信。(.棉、花‘糖’小‘說’)但是這句話被我說出來後,霍二爺自然是要麵子的,他從鼻腔裏麵冷哼出聲:“她在維港這幾年,從來沒做過什麽出格的事,而且她爸爸是什麽身份,怎麽可能不保護好她。”


    “那如果我能證明她沒那麽幹淨,又確實幹過什麽出格的事呢?”


    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裏是沒底的。也不能說是我無中生有,我就不信長在河邊走哪有不失鞋的,這景然總是標榜著自己別人手都摸不到她的,卻肯為他砸錢,難道這些有錢人都是吃飽了撐的麽?但凡有個蛛絲馬跡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霍二爺聞言後,有些慍怒的朝我走了過來,在我麵前站定,聲音冷卻了下來,對我警告道:“你不要給我鬧事,認清楚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我看他像是有點生氣了,於是對他笑了一下,雙手放在腰腹前,對他弓了弓腰:“二爺教訓的是,是我這個做晚輩的多有冒犯,還請二爺能夠海涵,至於那個報告單,既然二爺提了,那麽我就不要了。”


    霍二爺以為我忽然開竅了,於是隻是默默的看了我兩眼,也沒再說什麽。


    雞蛋不會去傻到碰石頭,隻要磕一磕,告訴他我不是個想捏就捏的軟雞蛋就行了,至於我要幹的那些事,背地裏也可以做。


    所以,在二爺離開以後,我去自動提款機上麵取了兩千塊錢,又朝那個科室走了過去,那個醫生一看到我,臉上的表情有點慌張,大概已經是百分之百的肯定我被霍二爺給搞定了吧,我反鎖了他的辦公室的門,然後朝他走了過去。


    他說:“你走吧,別讓我為難了,單子已經被剛剛那個人拿走了。”


    “他給了你封口費了吧。”我笑笑,然後從包裏把前錢拿了出來,對他說:“之前說過事成之後再給你一千,但是我現在給你加一倍,我也不為難你,你隻要告訴我單子的結果是什麽,口頭上的話,不用怕我留證據對不對,但是如果我都退了這麽多步,你還是不配合的話,就不能怪我了。”


    他本來一副剛正不阿的樣子,但是一看到錢就動心了,畢竟這份錢實在太好賺,他伸手過來摸錢,我卻用手一把拍住,看著他。


    他這才說道:“你給我的那個床單上麵,沒有精斑,也沒有體液,就是單純的血液,應該是割破了手指抹上去的。”


    我聽完之後,才把錢推了過去,麵帶篤定的微笑:“謝謝你了,醫生,您真是塊做生意的料啊。”


    他嘿嘿的笑,然後把錢拿過去貪婪的數了起來,我開門走出了辦公室,然後關掉了褲子口袋裏的手機。


    手機的攝像頭露在外麵,把剛剛的全程都錄製了下來,畢竟對方的人是霍二爺,我不留點證據怎麽行,有了這份證據,以後也好找醫生辦事呀,嗬――


    我走出了醫院,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揚,我就知道這一切是景然一個人搞得鬼,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傻子霍啟盛現在一定被蒙在鼓裏,然後暗戳戳的不敢和我聯係吧,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了這個消息,會是什麽樣的反應。


    但是我不打算立馬把這件事告訴他,因為我不想打草驚蛇,這個消息,頂多能拆穿她是個耍手段的小人而已,並不能對她有什麽實質性的打擊,所以,不能急,反正證據都在我手裏呢,我一點也不著急。


    她景然有她的父母,還有霍二爺撐腰,但是這不代表我會任意讓她欺負,就算不爭饅頭也爭口氣。


    我回到了維港,找到了珍姐,先是抱怨了幾句莫維來獲取她的好感,然後把她捧得高高的,讓她得意忘形,緊接著才把話題引到正題上去,自怨自艾的說:“景然在珍姐的手底下的待遇就是好,連手都碰不著就有大把大把的票子往口袋裏鑽,聽說還有個富二代喜歡他喜歡的特別瘋狂,往她的身上砸了不少的錢,珍姐,你說景然是怎麽做到的,不跟男的發生關係,還能花到他們的錢,你也教教我唄?”


    珍姐一聽我這麽說,不經意的撇撇嘴,但是這麽一個細微的動作被我捕捉到了,我一看,這事有戲!


    其實珍姐一直對景然的說走就走意見頗大,覺得自己養了個白眼狼,但是礙於景然的身份,又不好說出來,當然,女人嘛,嫉妒心比較強,所以她這個撇嘴嘲諷的動作,還能看出來她對景然的嫉妒。


    她語氣酸酸的說:“那這事你得問景然了,問問她到底有什麽大本事。”


    “這麽些年,景然應該給珍姐你帶來了不少進賬吧,說不定比維姐賺的還要多。”


    “得了吧!”珍姐的聲音提了起來,像是特別生氣的樣子對我說:“我這叫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外人還以為我壓榨了她多少錢,其實呢?每次都得跟供少奶奶一樣的供著她,哪敢抽她的水!”


    我知道了珍姐最大的怨氣所在,自然想好了對症下藥的方法,於是我的跟著附和了幾句,講的珍姐對景然意見越來越大,可見煽風點火這四個字,有多厲害。


    就跟夏優和沈煜一樣,沈煜本來跟我之間就存在著種種信任危機,哪裏經得住’善良’的夏優,天天在耳邊吹風,況且,男人是不會拒絕一個他覺得還不錯,又不斷獻殷勤的女人,所以他現在對我的態度,一切都有理可循。


    於是我對珍姐笑嘻嘻的說道:“現在景然退行訂婚了,隻怕那個富二代跟她是沒機會了,聽說那人人傻錢多,長的還過的去,所以,珍姐能不能幫我引薦一下,賺到錢了,我給你……”


    我拉過她的手,撥起了她的拇指和小指:“六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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