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倒不像是人工做成的而是天然形成的,洞穴的周圍長滿了雜草,藍幽念扶著花休宜走進了洞穴,等花休宜坐下後,藍幽念找來很多樹枝將整個洞穴都給蓋了起來,這樣狼群就不會找到他們了。


    整個洞穴都漆黑一片,不過還好的是花休宜身上帶了火折子,兩人找來樹枝不過一會就燃起了火堆,也為這漆黑的山洞添了幾分溫暖和光明,兩人剛剛逃跑已經累的快不行了,如今一輕鬆下來就有些疲憊的坐在地上。


    藍幽念看著燃燒起來的火堆,眼神迷茫似乎在想些什麽,看著這樣坐在那裏抱著膝蓋的藍幽念,花休宜突然覺得不論這個女子表現的有多堅強和彪悍,但安靜下來卻是如此的讓人疼惜,如同一個迷路的小動物。


    而此時的藍幽念卻是在思念著風翼軒,他們這裏已經是危險重重而風翼軒怕是更加的危險,藍幽念知道風翼軒的本事和武功,但心裏還是止不住的擔心…。


    此時的風翼軒在經過不要命般的闖陷阱後終於走出了這個山林一般的地方,走出這裏風翼軒才知道這個山林也是在江南,顧不得身上不計其數的傷口和自己已經疲憊到極致的精神,他這幾日根本就沒有絲毫的休息,他要爭取時間最快的出來然後去找念念,風翼軒搶了一匹馬就往宅院趕去。


    此時的宅院裏的眾人也焦急不已,主子和主母已經去了這麽幾日但卻音訊全無,暗一知道主子在臨走的時候讓自己放心,但暗一還是派了很多人去千府打探但都沒有任何結果,這樣眾人也知道主子和主母肯定是被困進了陷阱中。


    當風翼軒趕回宅院的時候,暗一等人都驚喜異常,但看著風翼軒是一個人回來的,眾人又心驚膽顫。


    “念念回來沒有?”風翼軒並沒有下馬而是直接問道,他回來一趟就是怕念念先回來了自己會錯過念念。


    暗一等人看著主子衣衫襤褸,身上的傷口有些還泛著血色都有些擔憂,此時聽到主子急切的聲音立馬回答“主母還沒有回來!”


    藍曲等人都泛著紅色的眼睛急切的問道“冥王,小姐呢?小姐呢?”


    風翼軒沒有回答,然後對著暗一說道“跟著!”然後馬兒一轉頭就往外麵奔去,風翼軒在經過山林的陷阱的時候,隱隱分析了念念在落入陷阱的時候會通往的地方應該是森林,所以風翼軒如今隻要去那裏就可以了。


    暗一聽後和暗四立刻跳上馬跟隨主子而去,而藍鋒和藍刃也立刻騎上馬,還有一位男子叫阿木的暗衛也跟了上去,他是花休宜的侍衛,雖然藍曲和藍舞也想去,但也知道兩人的武功若是去了不僅僅幫不了小姐怕是還是個累贅,兩人也就隻能在宅院裏擔憂的等待。


    等到幾人跟隨風翼軒到達這茂密的不見天日的森林時,幾人的臉色也嚴肅了起來。


    暗一看著主子身上的傷口說道“主子,屬下身上帶著藥,主子還是先將傷口處理下吧!”那樣密密麻麻的傷口暗一看著都有些發麻,但主子卻像是沒有感覺一樣。


    “不用!”風翼軒拒絕道繼續趕路,他如今滿心滿眼都是念念的安危,生怕自己去的晚了念念會多受一點委屈,哪裏還在意身上的這些傷口呢?


    暗四拿出傷藥說道“主子,您若是不上藥包紮,若是主母看到了不知道多心疼您,到時候主母還不得內疚!”


    果然風翼軒聽了暗四的話後微微思量了下就停下了腳步,然後說道“立刻上藥!”若是平常他會自己上藥,但此時時間太寶貴而且暗四等人是男人也是和自己從小到大的屬下就沒有那麽多的講究。


    暗四聽後將傷藥給風翼軒身上的傷口給上好藥,知道主子急著找主母,所以暗四就隻能簡單的包紮下,確定不會有大礙就好,幾人就往森林深處走去…


    等藍幽念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火堆中的火已經熄滅了,藍幽念感受著夜晚森林還是很冷的隻得重新支起火堆,當她看向花休宜的時候才發現花休宜整個人似乎都有點不對勁。


    藍幽念走到花休宜的身邊才知道花休宜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而且整個人都在冷的發抖,藍幽念伸出手指搭在花休宜的脈搏處,不過一會藍幽念就知道了花休宜這是毒發再加上受傷而引發的症狀,若是不及時解毒和救治的話怕是生命也是有著很大的危險。


    藍幽念猶豫了,她此時身上根本就沒有帶解毒的藥丸,而如今如果真的要救花休宜的話那麽就隻能用自己的血,這也是為什麽自己在密室中明明中了毒卻還是安然無恙的原因,但她從沒有想過要為了別人來動用自己的血,除了風翼軒外,而且自己的血並不是解毒的良藥不過是自己用的藥多了能緩解下花休宜的毒發罷了。


    藍幽念本來就是冷情之人,所以她準備放開搭在花休宜脈搏上的手指,準備不管花休宜如何她都不會出手相幫,毒發也好死了也罷藍幽念都無所謂,但就在這個時候藍幽念的手卻被花休宜給緊緊的握住,這個時候藍幽念才發現花休宜脆弱的樣子,他整個人都蜷縮在那裏也許是因為冷,細長的眉頭緊緊的皺起,模樣似乎很是難過,這是醒著的花休宜所沒有的態度。


    藍幽念使勁準備將自己的手給拽出來,但卻被花休宜如同拽著生命一樣不肯放手。


    “不要,不要!”花休宜聲音帶著顫音的說道,然後不知道是不是夢見了什麽竟然連眼角都流出了眼淚,他握著藍幽念的手更加的用力,嗓子沙啞的說道“為什麽?為什麽?不要!”


    藍幽念知道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秘密,但是這個樣子的花休宜卻像極了曾經的自己,一樣的無助和哀傷,那是因為受到過錐心的痛苦才會如此。


    “哎!”藍幽念歎了口氣,知道自己是真的不能不救了,想了想這幾日花休宜對自己的照顧和保護,她是真的有點欠花休宜,這樣的花休宜若是能不成為敵人成為朋友或許真的是很好的事情。


    藍幽奶奶無奈的對著發抖的花休宜說道“沒事了,別怕,沒事了!”


    花休宜在昏昏沉沉的睡夢中又夢到了曾經那齷齪惡心恐怖的事情,他無助他害怕他想要逃跑,可是在此時他抓住了一個如同救命般的手掌,花休宜甚至覺得自己都沒有那麽冷了,他聽到耳邊有輕柔的能安撫人心的聲音告訴自己沒事了,花休宜看著睡夢中那些恐怖的事情慢慢的遠離了自己。


    藍幽念拿出匕首割破了自己的胳膊然後滴了些血流進花休宜的嘴巴裏,而就在此時花休宜睜開了眼睛。


    花休宜還未睜開眼睛就已經感覺到了嘴巴裏的血腥味,他強迫自己立刻睜開了眼睛就看見藍幽念的眼睛,藍幽念漆黑的眼眸幽暗而深邃,就像黑夜的深沉,布滿璀璨的星星,美麗的令人沉迷在這沉寂的危險中。


    而讓花休宜整個人都清醒過來的是,他看見了藍幽念胳膊上被割開一個小口子流出的血低落在自己的口中,花休宜掙紮著起身,雖然頭還是很昏沉。


    “你在做什麽?”花休宜不可置信的問道,他看著藍幽念收回胳膊的白嫩的白皙的胳膊上布滿了深深淺淺的傷口,看的花休宜都覺得有些駭人,究竟是什麽樣的事情讓這個不讓自己吃虧的女子胳膊上有這麽多的傷口。


    “你毒發了,我的血能抑製住你的毒發,盡快出去陪解藥就好!”藍幽念離開花休宜的身邊坐到另外一個地方,似乎剛剛救人的不是她一樣。


    花休宜的眼裏有些感動,他沒有想到藍幽念會救自己,他真的覺得很好,這種感覺真的很好,但是花休宜也看的出藍幽念的眼睛裏沒有對自己的感激和情感,還是一如既往的漠然,或許隻有在麵對風翼軒的時候這個女子才會變得嬌嗔吧。


    “謝謝!”花休宜笑著說道,這笑容是真心的,但可惜藍幽念卻沒有任何欣賞之意,兩人就在這狹窄的山洞裏默默的坐著休息。


    花休宜也難得的沒有多話,而是看著自己胳膊上被重新包紮的傷口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似乎除了母親過世後再也沒有人對自己好過了,或者說自己再也沒有接受別人對自己好了。


    對於花休宜的道謝藍幽念並沒有任何神情,她不過是看花休宜那痛苦的仰著很像曾經的自己罷了。


    兩人就坐在那裏歇息了一些時候,當天色亮起來的時候,藍幽念走到洞口邊小心翼翼的開始觀察,不是她太過於謹慎,而是很多時候這些野獸的本領都是他們所比不上的,而且野獸的嗅覺也是十分靈敏的。當看到洞外似乎一切安好,藍幽念才將掩蓋在洞口的那些樹枝等東西給拿開走出洞穴,花休宜雖然身體還很虛弱但也跟著走了出去。


    “你別走這麽快啊,好歹我也是病人啊!”花休宜看著前麵行走的十分快速的藍幽念訴苦道,其實心裏卻是不希望那麽快出去,他覺得在這森林的幾日比曾經的那麽多個溫床高枕都要開心,他更清楚等出了這個森林他們就還是各奔東西,他既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也明白藍幽念的心意,就不打算做出掠奪的事情,所以就讓他自私一點吧,留一點回憶也是好的。


    藍幽念並沒有理睬花休宜,兩人喝了點泉水就接著趕路,藍幽念的速度快些走在前麵,而花休宜則是撐著身體盡量跟上藍幽念的速度,並在心裏讚歎藍幽念簡直就不像一個嬌滴滴的女子。


    突然藍幽念停了下來,花休宜正高興呢覺得終於可以休息的時候,但是他的眼睛也微微睜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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