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府今天早早就有了響動,小廝家仆們都來來往往的忙碌著、準備著。  “父親!”藍墨弦早早的就來到藍建軍的院子裏請安,“恭祝父親壽辰!”,藍墨弦跪倒在地磕了頭。  從小的時候他就認識了藍建軍,那時候的藍建軍還是父親的好友,總是會帶著妻子來家裏看望父親母親和自己,可是未想到五歲那年父親戰死,母親病逝,家裏就隻剩下了自己一個孩子,那時候的自己害怕驚恐不知道該怎麽辦,也是那個時候父親和母親將自己接進了藍府,讓自己成為藍府的嫡子,讓自己有了一個家。  母親溫柔漂亮總是很好的照顧自己,會為自己做衣服會給自己做好吃的飯菜,會在自己做的好的時候摸著自己的頭發誇獎自己。父親雖不善言辭有些嚴肅,但為帶著自己去學騎馬射箭,會教他武功絕學,慢慢的他融入了藍府,接受了這樣一對父母,一家三口過的很幸福,哪怕當時藍府中還有一個安姨娘和幾個孩子,但父親從不關心也不去看他們,而母親似乎從未在意過她們。  後來母親懷孕了,他看到父親和母親開心的期望著母親腹中的孩子,那時候的母親總是將自己抱起溫柔的對自己說道“墨弦,你今後就會有一個小妹妹了,你喜不喜歡?”  藍府隻有藍墨弦一個孩子難免孤單,所以小小的藍墨弦很是渴望有一個軟軟的萌萌的小妹妹,他對著在陽光下充滿母愛的母親說道“母親,兒子今後一定會好好保護妹妹的,會幫她打壞人!”  那時候的父親總是會開心的哈哈大笑然後將自己抱起來“我兒真是有本事!今後可就看你保護小妹妹了!”  “嗯!”小小的藍墨弦握緊拳頭點點頭,十分鄭重的回答,讓母親和父親都開心不已。  後來母親不幸早產,府中慌作一團,他依舊自己當時的他陪著父親站在門外聽著母親的嘶喊聲焦急不已。  他們誰都沒有想到曾經那樣柔弱的母親竟然會為了腹中的孩子生生忍著心口的那口氣將妹妹生了下來,當孩子的啼哭聲響起的時候母親已經快不行了。  父親和自己站在母親床頭,母親麵色蒼白的對父親說道“我們的女兒就叫幽念,幽念…”  嬤嬤將剛出生的藍幽念抱到母親身邊,母親將小小的嬰兒抱著,撫摸著嬰兒的樣子“娘親的幽念…”  “肖然…”當時的藍建軍顫抖著摟著何肖然,何肖然嘴角含笑的死在了藍建軍的懷中,還有那不停啼哭的嬰兒。  那是藍墨弦第一次看到鐵骨錚錚的父親流下了眼淚,悲痛欲絕的想要陪著母親一起逝去,當時的他隻是一直陪在父親身邊看著父親日漸沉默的麵容。  母親的死給父親的打擊太大所以對於剛剛出生的藍幽念,父親就那樣不聞不問,隻是給妹妹的院子裏配了最好的嬤嬤和侍衛等,但自己卻從未去看過她一眼,他曾經也曾嚷嚷著讓父親多關心妹妹一些,但得到的卻是父親的不言不語,他以為父親真的是不在乎妹妹的,不然怎麽會這樣對念兒妹妹呢?  後來一個晚上打雷他怕才幾歲的念兒妹妹害怕,便焦急的穿著中衣往幽念閣跑去,他看到父親站在念兒妹妹的窗戶外看著裏麵熟睡的念兒妹妹,臉上的表情很是痛苦,那時他才知道父親不是不喜歡念兒妹妹,隻是一邊喜歡著念兒妹妹,另一邊又覺得是念兒妹妹害死了母親,兩個都是他愛的人,他不知道怎麽去麵對。  “墨弦?”藍建軍扶起藍墨弦,不解的問道“怎麽了?”  “無事,隻是想到了曾經小時候父親對兒子的照顧和教導!”藍墨弦起身,坐到藍建軍身邊。  藍建軍似乎也想起了曾經的事情不禁感慨“你是我藍建軍的兒子,不照顧教導你教導誰?”說著還使勁拍了拍藍墨弦的肩膀。  “老爺,小姐院子裏的藍曲姑娘求見!”藍伯走進屋裏說道。  “快讓她進來!”藍建軍說道,他今天的壽辰本想隻和兒子女兒吃個飯就好,但身在其位怎麽可以躲過這些應酬呢?今天恐怕一天都要陪那些達官貴人們寒暄了。  藍曲走進屋裏對著藍建軍和藍墨弦施了一禮,然後將手中的盒子放在桌上。  “藍建軍,小姐今日不太舒服就不參加藍將軍的壽宴了,故讓奴婢將禮物送來,恭賀藍將軍壽辰!”藍曲說著還打開了盒子。  盒子裏擺著一個及其罕見的玉如意,色澤沉澱清脆,一看就知道是難得一見的好玉,這樣的東西恐怕整個大陸都難得一見,但藍建軍看了一眼卻沒有任何開心的樣子。  藍曲今天周身都沒有曾經的溫婉而是透出一股不滿憤恨,看著藍建軍並未說什麽,藍曲施了一禮“如若藍將軍無事,奴婢就先下去了!”  “你下去吧!”藍建軍擺了擺手讓藍曲離開。  藍建軍看著桌子上那罕見價值雖不能說價值連城但也差不了多少的玉如意,對著藍墨弦說道“為父本以為念兒已經開始在接受為父了,看來她的心裏還是記恨著自己這個做父親的!”  “父親…”藍墨弦也不明白為何念兒妹妹竟然連父親的壽宴都不出現,這樣對她並沒有好處畢竟流言難聽。  “可需要兒子娶看看?”藍墨弦問道,也許自己前去可以勸勸念兒妹妹出現在壽宴,這樣父親這個壽宴也會開心很多的。  藍建軍將玉如意收起放入房間裏放好,不論女兒是怎麽想畢竟這也是女兒對自己的一份心意,可惜的是竟然不能和女兒一起用個膳。  “不用了,她若不願隨她高興吧,如今為父能做的就是這些了!”藍建軍說著就離開了房間,他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還有很多人要見,他怎麽能露出悲傷的表情呢。  藍墨弦看著日漸蒼老的父親低歎,他如今也不知道該怎麽做了,畢竟父親曾經那樣對待念兒妹妹的確會讓人心寒,如今念兒妹妹心中有氣也是應該的,但願終有一日父親和念兒妹妹的關係會變好。  因為壽宴是在午時,所以如今在朝中和藍建軍走的比較近的官員已經攜帶家眷前往藍府了。  藍建軍站在藍府門裏,對每一個來參加壽宴的人都比較溫和,而站在他身邊的藍墨弦也是對每個進府的客人施禮問好,藍建軍不禁感慨如果女兒也陪在自己身邊,自己的壽辰也算值得了,可惜…  “老臣參加四王爺,冥王!”藍建軍對著進門的幾人施了一禮,然後看著京無安笑道“京世子,郡主也來了!”  “藍將軍!”京無安和花沐傾施了一禮,而跟隨其後的羽流離也施了一禮“藍將軍!”  “這位是?”藍建軍看著氣度不凡的羽流離問道。  “父親,他乃是天下第一莊的莊子羽流離,是兒子的朋友!”藍墨弦解釋道。  “奧奧,原來是羽莊主啊,快請進!”藍建軍將幾人迎進府中。  藍墨弦帶領幾人在藍府裏四處看看,花沐傾不禁問道“今天怎麽沒看到念兒妹妹啊?”說著還扯了扯藍墨弦的胳膊,大家對他們的關係都已經清楚了,而且已經見怪不怪了。  “你也知道父親和念兒的關係,怕是今天不想出來吧,就讓她清淨清淨也好!”藍墨弦的語氣中帶了絲無奈。  風翼軒腳步一頓準備去幽念閣去看看,但是又想到昨日念念對自己說過的話,昨晚自己進入幽念閣後又被趕出來了而且念念還說,這幾日讓自己不要去幽念閣。  風翼軒可以不聽任何人的話,可是就沒有辦法當藍幽念的話為耳邊風,忍住自己想去見念念的心思跟著藍墨弦在藍府亂逛。  “你們也太不夠意思了吧,竟然都不叫我一起?”何初陽追上幾人,不滿的說道。  藍墨弦吃了一驚,畢竟外公是什麽性格他還是知道的,這麽多年都沒有走動,“你怎麽來了?外公知道肯定又要罰你了!”  “唉?我這次來可是爺爺親自說的”何初陽笑著說道“畢竟念兒妹妹如今在藍府,外公再怎麽生氣姑父也不會讓念兒妹妹難做。對了,怎麽不見念兒妹妹?”  “她不願參加壽宴,別去吵她!”藍墨弦說道,生怕今天的宴會讓念兒妹妹不開心。  快到中午很多賓客已經來齊,不得不說藍建軍在朝中的人脈還是極廣的,來了很多人,就連皇帝都親自賜了東西進了藍府,這可謂很大的殊榮。  來了幾位公主還有王爺們都到了,而安府來的是安丞相的兒子安工景。  安姨娘雖為妾,但藍府畢竟沒有一個女主人,所以在這樣的場合裏她還是如同藍府的女主人一樣在大廳對來往的賓客寒暄,將自己表現的很是得寵。  “娘親,藍幽念並沒有來!”藍雅對安姨娘說道,她們今天本來準備了很多對付藍幽念的招數,如果她不來那麽怎麽辦?  安姨娘順著宴會看了一圈的確沒有看到藍幽念,就連藍墨弦那桌也沒有看的到,她想了想便懂了,老爺忽視了那個小賤人那麽多年,她心裏怎麽可能沒有怨恨?  安姨娘對著身邊的跪婦人們微笑,手下輕拍藍雅的手,壓低聲音說道“別著急,父親壽辰嫡女卻視而不見,你說她今後是個什麽名聲?”  藍雅眼睛一亮,是啊,當今皇帝最重孝道,如果藍幽念今天不出現在宴會,那麽便是不孝,如此不孝的女子又怎麽配為嫡女?今後又有誰敢娶一個容貌毀去還不孝的女子?  老夫人坐在主位上,聽著眾人的奉承心裏很是開心,又沒有看到藍幽念心裏鬆了口氣,不知如何她雖然一把年紀了,但如今越發害怕那個還未及第的藍幽念,夜夜嘴巴的疼痛讓她如今越發蒼老起來。  本來風夏祁和風翼軒是需要坐到主位上的,但兩人都不是愛出風頭之人所以就和藍墨弦等人坐了一桌,也讓眾人看清了朝堂上的最大兩派,一派是皇後為主的二王爺風少楚,一派就是風翼軒,這至尊之位恐怕就是在他們兩派中產生。  而此時的幽念閣寂靜一片,在閣樓外站著五位男子,站起人群中都是翩翩公子的五位如今就那麽焦急的站在閣樓外。


    ------題外話------


    最近睡眠質量很差,真的很差,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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