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味閣的大廳人滿為患,但奇異的安靜的很,大家都屏息看著珠簾裏那抹身影,期待又一次的聽覺盛宴。


    藍幽念眼睛透過珠簾掃了一眼大廳裏的客人,然後就看到離珠簾台畢竟近的一桌坐著幾位男子,眼裏充滿了算計,讓了藍幽念一看就知道這是來惹事的。


    雙手撫琴正準備開始的藍幽念果然聽到了那桌傳來的聲音“都說妙音姑娘是藍府嫡女,不知道妙音姑娘可否解釋一下呢?”


    眾人雖然很討厭此人的打斷,但對於這個問題大家還是十分好奇的,八卦之心其實不論在哪裏都是存在的。


    “的確是我!”藍幽念並不否認,而這也沒有什麽好否認的。


    “那世人都傳藍府嫡女容顏似鬼,不知道是不是呢?”男子似乎並不覺得自己為難一個女子有什麽不對,眼睛看著珠簾裏的身影露出嘲笑的意味。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呢?”藍幽念明顯可以感覺到樓上的風翼軒開始有了殺意,輕輕的看了風翼軒一眼,哪怕風翼軒透過珠簾都看不到藍幽念的眼神,但他就是明白了念念的意思,讓自己不要插手。


    “如果不是的話為何不讓別人看看妙音姑娘也就是藍姑娘你的容顏呢?如果是的話那麽無情閣可真有趣竟然找一個容貌醜陋的女子來這裏,這不是讓大家沒有胃口嗎?”男子說完身邊的幾位男子還應和著附和。


    很多大廳的客人都開始對麵前的幾位男子很是不滿,但大家都是珍味閣的客人,珍味閣的管事都沒有出來,他們雖然很想為珠簾裏的女子打抱不平但未必有那個能力。


    “你又有什麽資格來這樣說呢?你是珍味閣的客人嗎?還是對麵財富酒樓的老板呢?”藍幽念的聲音裏透出一股笑意。


    “難道是財富酒樓已經沒有生意到了如此,連老板都需要到珍味閣裏用膳了嗎?用膳還是可以的,但如果是沒事找事的話,很抱歉珍味閣可是很不喜呢?”藍幽念說著就撫琴開來,琴聲已經響起。


    “你,什麽時候無情閣也可以讓一個女子來說話了?”男子被說中了難堪之處,心裏很是不滿。他是章財富的兒子,父親讓他經營酒樓就是為了將無情閣給打壓下來,為的就是重新回到京城首富的地位。


    “那什麽時候財富酒樓的老板都開始為難一個女子了?”藍幽念的琴聲不斷,但話語中的諷刺卻很明顯,而下麵的很多人都開始在驅趕找事的幾位男子,畢竟他們今天來是為了傾聽妙音姑娘的曲子的,不是聽這幾個男人來找事的。


    本來眾人對財富酒樓還不怎麽排斥,但經過這個男子的再三為難妙音姑娘大家對財富酒樓的印象已經差了很多,在座的很多人都是高貴之人,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今後財富酒樓更難與珍味閣相提並論,恐怕不要多久就會消失。


    “伶牙俐齒!”男子還是對著藍幽念的事情不放,甚至開始大放厥詞“如果妙音姑娘肯到我們財富酒樓,那麽條件任由姑娘來開可好?”男子想起今天來珍味閣的要事,一來是敗壞珍味閣的形象,二來就是挖走珍味閣的活招牌。


    “你又有什麽資本可以肯定我會去財富酒樓呢?”藍幽念手中的琴聲依舊平和“錢財,我不缺,名聲,我不在乎,請問你拿什麽來勸我呢?”藍幽念的聲音很好聽,所以哪怕他撫琴說話,下麵的眾人也聽的享受,很多人都在想這個世間恐怕隻有妙音姑娘才有這樣的本事,就連聲音都可以抓住你的耳朵。


    “我的表哥是三王爺,既然你是藍府的嫡女那麽肯定知道三王爺吧,如果你今日不離開珍味閣,那麽後果你很清楚!”男子十分高傲的威脅到,但是他卻不知道他的這番話就會讓風林澈拋棄他們一家,而且還會給風林澈帶來麻煩。


    藍幽念的琴聲變的愉悅,她沒想到章家的背後竟然是風林澈,而她正找不到機會來跟風林澈玩玩呢?雖然風翼軒已經為自己出了氣,但藍幽念記仇的緊,還是想自己親自來出這口氣比較開心。


    “原來章公子的靠山竟然是三王爺,但一介王爺竟然可以如此逼迫一個女子嗎?我竟然不知道什麽時候京城的風氣竟然如此!”藍幽念故意將事情往風林澈的方向引去。


    不出藍幽念所料,下麵的很多人都開始在考慮三王爺的事情,一個王爺卻包庇一介富商在京城裏威脅一個可憐的女子,這樣的事情讓很多人都寒心,更讓風林澈的名聲在很多文人士子中臭的可以。


    別看藍幽念隻是一介女子,但妙音姑娘的名聲卻讓很多人崇拜,不論是江湖中人還是達官貴人很少會有人去招惹妙音姑娘,因為妙音姑娘代表了很多人的幻想,一個對世間美好的幻想。


    “念兒妹妹這招還真是狠,竟然敗壞風林澈的名聲,一個名聲不好的人如何能繼承大統呢?”羽流離讚歎一聲,他曾經對素未相識的妙音姑娘是崇拜,那是因為琴聲,如今他對念兒妹妹是真心的喜歡,因為他覺得自己就是一位哥哥。


    “不過這樣下去恐怕今後老三將念兒妹妹當成了眼中釘,你們也知道老三最是陰損,念兒妹妹這樣做太膽大了!”風夏祁雖然也很想為藍幽念的做法鼓掌,但更多的是考慮今後的利弊。


    “膽子如果不大就不是念念了…”風翼軒到是很淡定,他支持念念所做的很多事情,他會寵著她也會保護她。


    當風林澈接到消息趕到珍味閣的時候,藍幽念還未離開高台,所以風林澈一進去珍味閣的時候,藍幽念就發現了他。


    風林澈瞪了幾位男子一眼,準備走到二樓的包間,那裏有風林澈定的常年的包廂,其實二樓的很多包廂都是一些位高權重之人常年包下來的,風林澈也有。


    “呀,三王爺您來啦”管事十分有眼色的出聲,而且還放聲吆喝生怕別人聽不到,對著身邊的小廝訓斥道“愣什麽呢?三王爺來了竟然還不好生伺候著!”


    經過管事的大聲提醒很多人都發現了風林澈,剛剛因為幾個找事男子的事情本就對風林澈的印象不好,如今看到本人了雖然很多人不敢直接表現什麽,但那氣氛還是讓風林澈感覺到了。


    “表哥!”章姓男子看到風林澈很是興奮,竟然還敢對著風林澈告狀“表哥,這個妙音姑娘竟然敢不給你麵子,你可得好好教訓妙音姑娘!”


    此話一出讓所有在座的客人都怒了,甚至有些江湖中人已經開始對著章姓男子開始開罵了,話語中也把風林澈給帶了進去。


    風林澈的臉色的確不好,但章姓男子卻沒有察覺還在那裏告狀,字裏行間都是讓風林澈教訓藍幽念,卻不知道他越是這樣說,越是讓人覺得風林澈的德行有損。


    藍幽念停下琴聲語氣帶著女子特有的委屈和嬌軟“念兒隻是一介女子,因幼時可憐才來珍味閣撫琴活了下來,如今三王爺這樣咄咄逼人,讓我忘恩負義,是何居心?”


    眾人都知道藍府嫡女幼時走丟所以流浪了多年,如今和妙音姑娘一聯係,越發覺得她年紀小小卻也是個命苦的,在座的不論男人還是女人都帶著幾分憐惜,對風林澈的做法更是不讚同。妙音姑娘不忘本依舊守在珍味閣乃是女子中的表率,而三王爺這樣咄咄逼人實在是丟了男人的心胸。


    “藍姑娘誤會了,本王怎麽會這樣做呢?”風林澈故意將自己撇的幹淨,還對著身邊告狀的章姓男子教育到“表弟怎麽可以如此不懂禮數呢?看來是最近又越發愛看玩笑了?”


    “原來是這位公子一意孤行要為難我一個女子,這位公子怎麽說也是一個酒樓的老板,這樣做也不覺得有*份?”藍幽念故意激怒章姓男子。


    “表哥,明明是你…”章姓男子明顯想要狡辯將風林澈給說出來,可是風林澈會給他這個機會嗎?


    風林澈給了章姓男子一巴掌,本來這一巴掌隻會讓章姓男子閉嘴而已,但坐在珠簾裏的藍幽念卻用內勁將章姓男子順著這一巴掌給倒了下去,外人看來就是風林澈給章姓男子的一巴掌打的太狠讓這個男子都站不住身體倒了下去。


    而樓上的風翼軒也悄無聲息的用了內勁讓章姓男子好巧不巧的倒下時腦袋瞌上了桌子的拐角,頓時鮮血從章姓男子的腦袋上流了出來,珍味閣的大廳整個亂作了一團,各類聲音交織在了一起。


    鬼三帶著管事出現在大廳安撫著所有客人的情緒,折扇檢查了下倒在地上的章姓男子後十分遺憾的歎息了一聲,看著風林澈的目光十分難過“三王爺何故如此?就算此人會說出三王爺的什麽不軌的意圖,三王爺也不能殺人滅口啊!”


    風林澈自己也慌了,他剛剛隻是想讓他閉嘴罷了,但是沒想到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死了人,這樣…。


    “我隻是想為藍姑娘討一個公道,卻沒想到他竟然如此不小心竟然自己碰到了桌角”風林澈想將自己撇幹淨,可是藍幽念怎麽會給他那個機會,她今天本來就是算計他來的。


    “公道?三皇兄這話說的可就奇怪了,念兒妹妹什麽都沒做你就說討什麽公道,而且為難念兒妹妹的好像是三皇兄你吧,不過三皇兄雖然是皇子,但對自己的親戚還真的下的去狠手!”風夏祁等人走出包廂來到大廳,而這種說話的事情肯定是風夏祁來做。


    “這是一個意外,四皇弟又何必糾纏不放?”風林澈回擊了過去。


    “本王什麽時候會做出這樣不知禮數的事情呢?好了,三皇兄還是趕快將此人的屍體帶走好生安葬吧”風夏祁表現的很是悲天憫人“真是可惜了他一直都為三皇兄你做事!”


    風林澈雖然很想與風夏祁爭辯,但明顯此時並不是一個好時機,這麽多人看著自己失手殺了人,哪怕自己是皇子也未必能在父皇那裏討到好處。


    風林澈派手下的侍衛將章姓男子的屍體帶走,還煞有其事的對著眾人說他會給死去的人一個交代,但事實如何已經不是藍幽念所關心的了,因為她所要做的已經達到了。


    今後章財富與風林澈肯定會生嫌隙,那麽這個章財富今後的財富路將會更難走,而風林澈少了銀子的疏通關係今後恐怕也會頭疼很久,這才是自己想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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