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麽時候,絢爛的朝霞染紅了半邊天,又將柔和的色彩灑在整個藍府,清晨的陽光是寧靜淡雅的,沒有那種喧鬧氣息,讓人感到心平氣和、心曠神怡,藍幽念站在閣樓上看著整個藍府盡顯在自己的眼中。


    “藍曲”藍幽念偏頭問向身邊的藍曲“安府的轎子到了嗎?”


    “還沒有呢,不過已經從安府出發了”藍曲將收到的消息告訴了自家小姐。


    “哼,那安府做的也實在是漂亮,竟然就隻派了一頂小轎和幾個轎夫還有一個侍衛,就這樣來接藍芝了呢,不知道安姨娘看後會不會氣壞呢?”藍舞幸災樂禍的說道,在大戶人家抬妾侍的時候,如果那個妾侍得寵必定會派大頂的轎子還有一對迎親之人再加上一個媒婆,這樣才是一個抬妾侍進府的基本。


    “她若這麽容易就被氣壞那就不是安姨娘了”藍幽念收回看朝霞的目光,往閣樓裏屋走去“這個女人的心比一般人都要狠,何況她如今不是還有一雙兒女嗎?”


    “小姐的意思是…”藍曲邊布置早膳邊問道。


    “不急,一個一個來”藍幽念未覆麵紗的絕美的臉上綻放出冰冷的氣息,她害的前身如此悲苦不說,還因為她的毒害讓自己接手了這具殘敗的身子,不論是為前身還是為自己,安姨娘都跑不了。


    藍芝端坐在銅鏡前,任由藍府中的嬤嬤和丫鬟為自己梳妝打扮,那昨晚哭紅的眼睛也已經在胭脂的掩蓋下看不出任何痕跡,一襲玫紅色嫁衣將藍芝玲瓏有致的身穿襯托的更加勾人。藍芝看著盛裝打扮的自己,因為妾侍是不可以穿大紅色所以母親才為自己連夜準備了這玫紅色的嫁衣。其實妾侍根本就不用穿嫁衣,可是藍芝覺得委屈才會私自穿上嫁衣,畢竟怎麽說也是自己成親之日。


    “芝兒,進了安府後要懂得察言觀色,若想爬到正室的地位,你就要牢牢的抓住自己夫君的心”安姨娘為自己的女兒梳著滿頭青絲,如同最普通的母親叮囑自己出嫁的女兒。


    “母親,芝兒明白”藍芝經過一夜的思考已經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了“大姐姐沒有來嗎?”


    “雅兒今天突感風寒所以不能來送你了,母親不是來了嗎?”安姨娘一邊為藍芝梳發一邊回答。


    藍芝沒有說話,一直以來她和大姐姐都是十分要好,畢竟兩人是親生姐妹,一直都互相照拂。可沒想到這才多久,自己的大姐姐就這樣拋棄了自己,當成引藍幽念進房間的是她,可是最後遭罪的卻是自己,但自己的這個大姐姐不但沒有安慰自己,如今卻似乎和自己劃清了界限,畢竟有一個身為妾侍的妹妹對那個一心想嫁入皇家的姐姐來說很是丟人吧。e


    而自己不是正妻,不是側室,就是妾都不是,隻是一個小小的妾侍啊,妾侍說的好聽點就是暖床,說的不好聽不過就是個丫鬟罷了。藍芝此時真的很恨自己的姐姐,而這個幫姐姐撒謊卻忘記自己二女兒處境的母親也讓藍芝寒了心。


    秋兒扶著藍芝走出藍府的大門,沒有父親的關心也沒有姐妹的祝福,藍芝孤零零的站在藍府的大門前隻有一個秋兒婢女扶著自己,等待著那沒有高頭大馬隻有單個小嬌的迎接。


    本來按照時辰此時安府來迎接的小轎應該到了,可是當裝扮好的藍芝站在藍府的大門前的時候卻沒有見到轎子的影子。雖然委屈但藍芝還是站在藍府的大門前靜靜的等候,而安姨娘早已回到自己的小院中去了。


    “這不是藍府的二小姐嗎?怎麽會穿嫁衣站在門口啊?”清晨經過藍府的的人們都在不停的非議。


    “你還不知道啊,這藍府的二小姐隻是抬進安府做妾侍啊!”妾侍,所以不能有父母相送,也沒有資格在府中等待出嫁,隻能自己站在府外等待迎接的小轎。


    “嘖嘖,怎麽會是個妾侍啊,這藍府的二小姐往常不是很是尊貴的嗎?”曾經在藍建軍沒有回府,而藍幽念又消失的那段時間裏,安姨娘帶著自己的兒女可是在京城裏大出風頭,讓所有人都以為她已經是藍府的正妻,而她的孩子就是正經的嫡子嫡女。


    “什麽尊貴啊?你不知道嗎,藍府真正的嫡女是藍三小姐啊”人們都在議論著。


    “是啊,而且這藍府二小姐婚前失貞,竟然堂而皇之的和安府的大少爺廝混在一起呢”


    “不會吧,竟然如此浪蕩?真是丟了藍大將軍的嚴密!”


    藍芝身穿嫁衣站在熱鬧非凡的藍府門口,聽著周圍經過的老百姓一人一句的唾棄和責罵,她似乎都快站不下去了,她往日來的稱讚和讚賞如今都變成了人人避而不見的鄙夷,就在藍芝想要返回府中大哭一場的時候,安府派來的小轎來到了藍府門前。


    已經有些破敗的小轎,比平常自己出行的小轎還要簡陋,周圍隻有四個轎夫和一個不知名的侍衛,藍芝覺得自己未來的一切都是黑暗的,這哪裏是在抬自己進安府,這明明就是在眾人麵前羞辱自己啊。


    藍芝站在那裏沒有動,化好妝容的臉上再次流下了眼淚,可是此時那可憐至極的樣子卻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同情,反而招來侍衛不留情麵的聲音“藍妾侍,還請立刻上轎,屬下好回去向大少爺交差!”


    藍芝回頭看了看藍府,卻沒有自己所謂的父親母親來為自己出頭,而守在藍府門前的兩名侍衛更是連一絲同情的臉色都沒有,哪怕此時的藍芝很想回去,但也知道自己不僅回不去還有可能再無出路,而自己今日進入安府或許還有出路,此時的藍芝哪裏知道她進入的不是安府而是真正的地獄。


    在周圍人嫌惡的眼光中藍芝坐上了安府的小轎,前往了安府成為了安府的安大少爺安品的妾侍。


    安府如同藍府一樣沒有任何喜慶的布置,藍芝所坐的小轎從安府側門進入了安府,然後在丫鬟的攙扶下進入一間下人房,藍芝還沒有發火丫鬟就已經離去了,獨留藍芝一人坐在冰冷簡陋的下人房中。


    藍芝一直在等待夜晚的來臨,隻要見到表哥她一定可以討好表哥那麽自己就可以離開這裏,然後過著舒適的生活,再沒有人可以這樣忽視自己了,她要讓母親和姐姐看看自己成為安府的女主人!


    枯坐一天的藍芝終於等到了夜晚的來臨,這一天裏沒有人來送水送食物,藍芝如同被人遺忘了一樣,想她曾經來安府的時候誰見到自己不叫自己一聲二小姐,這才多久世人就改變了嘴臉。


    “吱呀”一聲,門從外麵被人推開,在藍芝翹首以盼的眼神中她終於看到了自己等待一天的表哥,她今後的夫君。


    “表哥夫君!”藍芝站起身來甜膩的叫了一聲,便往安品的身邊走去,畢竟今晚可是洞房花燭夜,她一定要得到表哥的寵愛,最好可以懷上孩子。


    “賤人!”藍芝的手剛準備解開安品的衣服,就被安品一腳給踢開,狠狠的撞倒在床頭。


    “表哥?”藍芝不解,表哥這是怎麽了,一直以來表哥對自己都還不錯,而且當初表哥占了自己的身子過後還曾告訴過自己會好好對自己,可是如今看到表哥一副想殺了自己的樣子,藍芝感覺到害怕。


    安品拿起桌子上的東西就往藍芝的身上砸去,嘴裏一直罵罵咧咧,手中卻從未停過,不過片刻藍芝就已經被打的不成樣子,整個人都害怕的跪在地上求饒。


    “表哥,不要打了,求求你不要打了,芝兒做錯了什麽表哥要這樣對待芝兒?”藍芝到現在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被安品毒打。


    “不知道?你他媽的竟然說不知道?你這個賤人!”安品對著藍芝吐了口唾沫,然後拉開自己的衣服,暴露出裏麵斑駁的水泡和可怕的青紫痕跡,“你現在知道為什麽了嗎?本以為你是個雛,沒想到竟然肮髒不說還有花柳病,如果不是你我怎麽會得這種病?”


    藍芝本來被安品身上的東西給嚇了一跳,再聽到安品的話更是驚恐,“表哥,我真的是第一次啊,表哥你相信我!”


    可是回答藍芝的是繼續的毒打,安品拳打腳踢的對著爬在地上的藍芝“相信你?相信你我才會得這種見不得人的病,藍芝,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要遭受我的折磨!”


    “不,不要,表哥,求求你,表哥,這真的不關我的事!”藍芝解釋著,可是安品卻一句都聽不下去,而是繼續享受著毒打藍芝所帶來的快樂,他把自己得病的一切都歸罪於藍芝的身上。


    “表哥,我有辦法救你!”被打的幾乎快沒氣的藍芝哀求著說道,而在她說完這句話後,安品果然停了下來。


    “真的?你有辦法?”安品開心的問道,他如今最大的煩惱就是如今身上的花柳病,隻要治好這個病他什麽代價都可以付。


    可是此時已經被打的快死的藍芝已經暈了過去,安品一看頓時慌了,連忙向外麵喊道“來人啊,給我救活她,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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