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所肅穆中帶著奢華的宮殿,門上黑色匾額上書“冥王府”三個燙金大字,字體筆走龍蛇,鐵劃銀鉤。


    “主子,並沒有找到那個女孩”暗一跪在地上稟告道。


    風翼軒站在書桌前認真而又虔誠的在作一幅畫,那雙眼睛裏有著曾經沒有的溫柔,暗一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主子怎麽會有溫柔的時候呢?


    “沒找到?”風翼軒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那個女孩子孤身一人在山林裏會不會有危險。


    風翼軒將剛作好的畫小心翼翼的平鋪在書桌上,對著跪在地上的暗一說道“看看,吩咐下去,今後注意有沒有這樣的一個女孩,發現立即來報!”


    暗一走向書桌看了眼畫作上的女孩子,雖然畫作上的女孩子輕紗遮麵,但卻靈氣逼人,絕代有佳人,幽居在空穀。


    “是!”暗一知道畫中女孩子就是那個給主子解了毒的人,但以主子的作風就算被人救下也並不會惦記在心,難道主子看上人家小姑娘了?不,不可能,主子身邊三尺之內從未有過女子,更何況那還隻是個孩子。暗一覺得自己都快被主子的態度弄的有些不正常了。


    風翼軒站在畫前仔細凝視著畫中的女孩,如果自己不是真真切切的解了毒,他都以為那隻是一場夢,夢中遇到了一個讓他有些心疼的精靈。


    他懊惱這種不受控製的感覺,總覺得自己變的不同,在回來後他已經沒有用藥水掩蓋自己眼睛的眼色,他將那個女孩的話真的記在了心上,他不再畏懼別人看怪物般的眼神,因為他知道這個世間有個女孩是不同的。


    ——


    邊疆的黑夜,滿眼望去,盡是看不到邊的黃沙,這裏人跡罕至,甚至沒有一點綠色生機,有的隻是駐紮在這裏的軍隊。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身穿黑色戰袍站在這漫漫黃沙中,眼神看向京城的方向,眼裏有著內疚和思念。


    “父親,夜深了,您怎麽還沒有休息?”一個身穿鎧甲的十五六歲的男子走到中年男子身邊,“父親是在擔心戰況嗎?皇上已經下旨讓冥王來挽回局麵了,以冥王的才智一定可以反敗為勝的”。


    “墨弦,為父是在想念兒”藍建軍眼裏充滿了思念。


    聽到父親說起妹妹,藍墨弦不發一聲,對於這個父親他是尊敬的,但對這個父親唯一不滿的就是他對於念兒妹妹的不聞不問,這是父子兩人唯一的隔閡。


    “剛剛我夢到你母親了,她一聲一聲的責怪我為什麽不愛念兒,為父讓你母親失望了”藍建軍歎了口氣。


    “念兒妹妹還好嗎?父親為何要把念兒妹妹送往莊子裏去”藍墨弦皺著眉頭不解的問道。


    “為父不在府中,難保有些人會對念兒不好。這些年為父雖然不親近念兒但她是我和肖然的孩子,我又怎麽會不愛?但是為父放不下肖然的死,看到念兒就想到肖然,所以才會疏遠念兒”藍建軍回憶著那些年念兒看到自己總是用濡沫的眼神看著自己,而自己卻視而不見,自己不是不愛,在夜裏女兒熟睡的時候,自己也曾經經常悄悄的去看那乖巧的女兒,但自己心裏一邊喜歡這個孩子,一邊又怨恨這個孩子,可是如今,自己知道自己錯了,自己虧欠了女兒,自己心存內疚。


    “如今念兒在莊子裏會安全很多,管家前天來信還說念兒很聽話,是我虧欠了念兒啊”藍建軍的眼睛有些濕潤,經過剛剛的夢他才知道自己錯了,那是自己期盼已久愛著的孩子,自己這麽多年究竟做了什麽。


    藍墨弦想安慰父親但卻又變扭的覺得父親的確虧待了念兒妹妹,想到那個可憐兮兮的小妹妹,藍墨弦就覺得父親做錯了很多,不知道今後回京城父親彌補念兒妹妹會不會讓念兒妹妹開心起來,畢竟念兒妹妹那麽渴望父愛。


    藍建軍哪裏知道,他想彌補的女兒早已死去,帶著深深的不甘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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