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哥剛才已經恨死了孫宏進,見陳慶東等人突然冒出來把孫宏進等人修理了一頓,心裏十分的解恨,不過現在一看陳慶東他們下手這麽狠,又怕孫宏進等人被打傷,他這個場子也要受牽連。


    於是,吳哥又跑到陳慶東身邊,陪著笑說道:“兄弟,給個麵子,今天這事就算了吧!”


    陳慶東瞥了一眼吳哥,又冷笑著對腳底下踩著的孫宏進說道:“你還牛逼嗎?”


    孫宏進的臉色憋得通紅,顯然還想說句硬氣的話來撐麵子,但是猶豫了一下,還是什麽都話都沒有說出來。


    吳哥又馬上勸道:“兄弟,算了吧!”


    陳慶東這才把腳用孫宏進身上收了回來,罵道:“滾,別他媽的再讓我看見你,垃圾!”


    孫宏進和他那幾個狐朋狗友互相攙扶著走到酒吧門口,才又扭過頭來對著陳慶東大叫道:“你們給我等著,早晚我得弄死你們!”


    說完這句話之後,孫宏進他們趕緊奪門而去了。


    陳慶東嗤笑了一聲,道:“真他媽的下三濫!”


    吳哥陪著笑說道:“兄弟,你們的身手真是太厲害了!今天你們在這兒隨便消費,我請客!”


    陳慶東沒什麽興趣搭理這個吳哥,便對他擺了擺手,然後走到褚健身邊問道:“你怎麽樣?沒事吧?”


    褚健對陳慶東笑了笑,說道:“沒事,謝了!”


    陳慶東也報以笑容,道:“不用客氣。”


    “你們以後還上這兒來玩嗎?”褚健又問道。


    “怎麽?”陳慶東有點沒聽明白褚健的意思。


    褚健又笑了笑,說道:“今天我們都有點狼狽,得回去收拾收拾,等下次你們如果還來這兒玩,咱們能碰上的話,我請你們喝酒。對了,我們最近這段時間可能每個星期天晚上都會到這兒來。”


    陳慶東點點頭,道:“好,以後有機會的話,咱們就一塊喝一杯。老實說,我也很喜歡音樂,尤其是搖滾,你們剛才彈奏的真的是不錯。尤其是唱的那一首《一無所有》,真的是挺有味道。”


    褚健顯然很高興,說道:“謝謝誇獎!”然後又對吳哥說道:“吳哥,我們幾個身上都掛了彩,樂器也毀了,今天是演奏不了了,不好意思了。”


    吳哥連忙說道:“沒事!沒事!褚健,你們幾個都趕緊去處理處理傷口吧!”


    褚健他們又依次對陳慶東等人致意之後,便離開了酒吧。


    陳慶東也婉拒了吳哥邀請他們留下來喝酒的好意,和鄭洪濤、王放離開了聽荷酒吧。


    出來酒吧之後,鄭洪濤問道:“慶東,你覺得今天跟褚健接觸的怎麽樣?”


    陳慶東道:“跟我想象的效果還有一點差距,本來我想著替褚健解了圍之後,再跟他一塊吃個飯,加深加深感情呢。不過,我今天其實也挺滿意,尤其是今天親眼見了褚健之後,對他的性格又多了一些了解,這小子還真的是不錯,我憑第一印象就感覺這小子很講義氣!那麽我今天替他解了圍,他肯定會記得這個人情,以後找機會再跟他接觸吧。”


    鄭洪濤點了點頭,道:“慶東,如果還有什麽需要配合的,就隨時給我打招呼。”


    陳慶東笑道:“好的,洪濤哥。走,咱們再找過地方好好玩會!”


    ……


    三天之後,陳慶東又來到了龍灣。


    在之前一天,他已經跟褚明遠打了電話,表示要在今天來給褚明遠拜個早年。褚明遠笑嗬嗬的調侃了一番陳慶東,這個早年拜的也實在是太早了點,但最後還是同意了陳慶東過來。


    而且,陳慶東還故意把去褚明遠家拜訪的時間放在了晚上,褚明遠也同意了。


    晚上七點半左右,陳慶東撥通了褚明遠的電話。


    “您好,褚部長,我是慶東。”


    “哦,慶東,你在哪呢?”


    “嗬嗬,我就快到您小區了,褚部長,不知道您這會方便嗎?”


    “哎呀,慶東,還真是不好意思,今天部裏有點事,我被留在了部裏還沒有回去呢,剛才太忙,也忘了給你打電話說一聲了!”


    陳慶東心裏不禁“咯噔”一下,褚明遠這是什麽意思,下逐客令了嗎?


    不過,陳慶東可不想錯過這個機會,因為眼看著就快要過年了,褚明遠這個市委組織部的常務副部長,除了應付工作之外,自然也少不了各種各樣的迎來送往,能留給陳慶東的時間可就更少了!


    如果今天晚上見不到褚明遠,陳慶東還真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還能再約到褚明遠的時間呢!


    於是,陳慶東便說道:“褚部長,那您先忙,我就在這附近等著您。”


    褚明遠沉默了一下,又道:“慶東,你找我應該還有什麽事吧?要不然你就直接在電話上給我說吧,我這邊還真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忙完,也不能讓你一直在那兒等著。”


    陳慶東連忙說道:“沒什麽事!沒什麽事!褚部長,我就是非常仰慕您,想來跟您拜個早年。另外,還有一個小小的禮物送給您……”


    “禮物?”褚明遠打斷了陳慶東的話,語氣變得有些嚴肅起來,“慶東,咱們之間可不許來這一套啊!”


    陳慶東連忙笑著解釋道:“嗬嗬,褚部長,您誤會了!不是什麽貴重的禮物,隻是我老家的土特產,一點小小的心意罷了!我來給您拜年,總也不能空著手來呀。”


    聽了陳慶東這麽說,褚明遠想了想,又說道:“那好吧,慶東,你就在我家小區附近找個什麽地方先坐一會,我這邊盡快忙完就趕回去吧。”


    陳慶東笑道:“好!好!褚部長,您先忙,不用管我。我今天反正也不準備回去了,您家附近挺繁華的,我正好在附近逛一逛。”


    褚明遠笑道:“確實,我家附近有幾個商場,你逛一逛,給家人買點禮物倒也不錯。慶東,那咱們就一會再聯係。”


    “好的,褚部長。”陳慶東應道。


    其實,對於褚明遠晚一點下班,陳慶東倒是還挺高興,因為褚健是每天九點下了晚自習回家,那麽褚明遠回家的晚一點,陳慶東在褚明遠家裏跟褚健碰到的機會就更大一些,如果現在就去褚明遠家裏,陳慶東可不好意思一下子就待這麽久。


    當然了,陳慶東也不希望褚明遠回來的太晚,如果褚明遠十點鍾才下班,那麽陳慶東也就不好意思再去褚明遠家裏了。


    陳慶東可沒有什麽興趣去逛商場,於是就隨便找了一個咖啡館坐下來等著褚明遠給他打電話。


    陳慶東記得錢鍾書大約寫過這麽一句話:失眠的夜晚,遲到的約會,乏味的講課。人碰到這三種情況的時候,時間過得最慢。


    今天陳慶東就有了深刻的感覺,時間過得實在是太慢了!雖然,他這其實也並不算是在跟褚明遠“約會”,隻是在等待人家罷了。


    大約八點半的時候,褚明遠終於給陳慶東打來了電話。


    手機鈴聲一響,陳慶東立馬神經反射一般的抓起了電話,然後又調整了一下情緒,才按了接聽鍵:“褚部長!”


    “嗬嗬,慶東,久等了吧?”褚明遠笑道,“我已經忙完了,正在回家的路上呢,你已經知道了我的家的樓牌號,過上個十幾分鍾,你就直接到我家裏來吧。”


    陳慶東心裏很高興,嘴上卻還說道:“褚部長,這麽晚到您家裏去,不打擾您和您家人休息吧?”


    褚明遠道:“沒關係,不打擾,我們休息的時間沒這麽早,你一會過來就行了。”


    “好的,褚部長!”陳慶東便說道。


    掛了電話之後,陳慶東看了看時間,又磨蹭了十五分鍾,這才來到了褚明遠的家。


    敲響了門之後,一個穿著圍裙的中年婦女打開了門,陳慶東知道,這應該就是褚明遠的老婆,同時也是市立醫院婦產科主任的劉海青了!


    於是,陳慶東便招呼道:“您好,是劉主任吧?請問褚部長在家嗎?”


    劉海青也是個很親切的女人,微笑著說道:“你就是慶東吧?我剛才聽老褚說了你要來,快進來吧。”


    陳慶東笑了笑,便走了進去。


    來到客廳之後,陳慶東看到褚明遠正坐在沙發上,正在一邊看新聞一邊喝一碗小米粥,桌子上另外還有一碗鹹菜,便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褚明遠這麽一個手握著全市這麽多人官帽子的堂堂市委組織部長常務副部長,晚上的宵夜竟然隻是一碗小米粥和一疊鹹菜,可真是簡樸到家了!


    不過,褚明遠家裝修的倒是非常不錯,而且麵積也不小,又處在龍灣市最繁華的商圈附近,估計房價也不會太便宜,從這一點來看,褚明遠倒也應該不是一個十分節儉的人。


    小米粥配鹹菜,或許正是褚明遠的最愛吧。


    “褚部長。”陳慶東又打招呼道,“這麽晚還到您家裏來打擾,真是不好意思。”


    褚明遠對陳慶東招了招手,笑道:“別客氣,你是來給我們拜早年的,怎麽能算是打擾。來,來,慶東,到這兒來坐?鍋裏還有熱騰騰的小米粥,你要不要來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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