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給他點陽光,他就燦爛!


    不是裝酷躲著她的麽?現在又恢複了禽獸、不要臉的本性了!


    他還很幼稚,非要知道她在什麽時候愛上她的不可!


    “我不知道……唔……累死了昂……”莎莎感覺此刻的自己,就像一灘爛泥,軟軟的,趴在床鋪裏,她一動不想動,隻想睡他個昏天黑地的!


    “說,到底什麽時候愛上杜哥的?21歲的時候?22歲?”杜若淳看著身底下被自個兒快折磨慘的人兒,柔聲問。(.無彈窗廣告)


    滿腦子都是他們以前在一起的畫麵,不過,他的記憶裏,都是他們翻雲覆雨的纏.綿往事。


    21歲……


    莎莎閉著眼,努力地回憶十幾年前的事兒……


    “孫總,我杜某向來是個憐香惜玉之人,您這麽為難小姑娘,我可不答應!”飯局上,作為這家酒店的公關小姐,莎莎已經被灌下一斤白酒了,她難受得很想吐,這時,讓她意外的是,這包廂裏最帥最年輕最有魅力的一位,居然在幫她解圍。


    手裏的酒杯被他奪過,他的手背擦上她的手背,仿佛一道電流穿過。


    她原本就被酒精燒得通紅的臉蛋,這下更紅了,而且很熱,心髒也像被貓抓了一下,萌動了下。


    端著酒杯的他,西裝革履,英俊不凡。


    一雙濃黑的劍眉,輪廓剛毅清晰,乍一眼,以為是紋的,但,那卻是天然的眉毛。劍眉下,一雙深邃的眸子裏含.著笑意,輕輕一瞥間,對上他的眼眸,她像被他勾去了魂魄。


    旁邊的同事推著她,她才回神。


    “不,杜總我可以――”她連忙道,隻見男人拿著酒杯一飲而盡,動作瀟灑豪氣,不拖泥帶水!


    有了他的話,誰再敢為難她?


    這是她第一次,喝這麽多白酒,直到飯局散去,頭還暈乎乎的,腦子裏隻有一個訊號:感激他!


    “杜總……”她跌跌撞撞地追了出去,在他跟前時,雙.腿不穩,差點倒下,被他伸手一抱。


    男人唇角上揚,邪魅一笑,一雙勾魂的桃花眼看著懷裏穿著白襯衫酒紅色西服外套,下.身搭配黑色一字裙,身材比空姐還好,長得比一般空姐還標致的女孩兒。


    被他抱著,莎莎愣了,全身僵硬,“杜、杜總……謝……謝謝你!”她結結巴巴,聲音在打顫,對他說道。


    看似青澀的女孩兒,教杜若淳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當然,她第一吸引他的,當然是外貌。


    精致的臉蛋,魔鬼般的身材,看起來青澀清純,少了其她公關身上的風塵氣。


    雖然才26歲,但閱女無數的杜若淳,一眼就能分辨出,懷裏的這個叫莎莎的女公關和其她那些不一樣!


    “叫莎莎,是吧?你喝多了,今晚跟杜哥走,好不好?”英俊瀟灑的男人,俊臉上染著溫柔的蠱惑人心的笑容,語氣也是萬般溫柔。


    跟他走……


    她明白那是什麽意思,但她還從沒跟任何一個男人出去過。


    如果不出台就沒工資,連交給酒店的押金都拿不到……


    這小丫頭片子,還猶豫,一看就是個雛兒。


    “不願意?那算了!”杜若淳笑米米道,君子般地鬆開了她,並且讓她站好,他走了。


    莎莎迷迷糊糊地站在那,打了個酒嗝,邁開輕飄飄的雙.腿,每走一步,腳像踩在了棉花上,提不起一點力氣。


    她扶著牆壁往前走。


    “啊――”腰突然被人從後麵抱住,她被人拖走,嚇得花容失色,尖叫一聲。


    將她拖回包廂的人,正是在飯局上為難她,灌她喝了那麽多白酒的孫總!


    老男人把她拖到包廂裏,按在沙發上,捧著她的臉就要狂親,莎莎本能地別開頭,伸手撓他的臉。


    “嘶……!你這個小踐人!”孫總臉硬生生地被她抓破了,疼得倒抽口氣,對她怒罵道,隨即,變得更禽獸。


    “刺啦――”一聲,她的西服外套和白襯衫被老男人撕破,露出.血脈僨張的畫麵……


    孫總雙眼猩紅,猥褻地打量著她,垂涎欲滴,咽了咽口水,俯身就要親上去,莎莎心急如焚,絕望般地大喊:“救命!”


    “救命?小姐,你忘了你是出來賣的了?還救命!裝什麽裝!”孫總羞辱她道。(.無彈窗廣告)


    她絕望地不停喊“救命!”雙手不停地捶打老男人,被他按住雙手,眼見著這老男人就要得逞了!


    曾經想過,遇到他究竟是幸還是不幸?


    回首過去,還是幸多一點吧!比如,這第一次的相遇,他便救了她!


    在她差點被那孫總占便宜的時候,他如同救星一般出現,把那老男人拉開,把已經嚇哭了,衣衫不整的莎莎給拉了起來,脫下自己的西服外套幫她包裹住。


    “杜總,你,你這是……”


    “孫總,莎莎小姐不情願跟你好,您怎麽還勉強人家呢?不好意思,她,我帶走了!”雖然年輕氣盛,但杜若淳也不是衝動的人,不會輕易得罪人。


    到底是舍不得這麽個如花似玉的女孩,被一個糟老頭糟蹋,他抓起遺落的車鑰匙,扶著莎莎,出了包廂。


    過去十幾年了,她還清清楚楚地記得那件事,記得初見他時,心髒的萌動,像是一粒種子,在心裏發了芽……


    也許,那時候,就愛上他了吧?


    一個涉世未深,沒見過什麽世麵的年輕女孩,如何抵抗得了杜若淳這樣,英俊多金的高富帥的吸引?


    而且,在京城一年的摸爬滾打,被牧歌狠心拒之門外,她對初戀,已經疲憊了。


    移情別戀,自然而然地就發生了。


    何況,他對她很溫柔。


    她還是不說話,任由他在耳邊廝.磨,腦子裏還在回憶,心,也如當初那般,在悄悄地萌動……


    跑車,副駕駛,她一動不動地坐著,緊緊揪著他的西服外套,車廂內,彌漫著淡淡的煙草味。


    “杜總……謝謝你……”莎莎側過頭,感激地看著駕駛位上英俊又不失優雅風度的男人。


    正開車的杜若淳,嘴角上揚,側過頭,笑著看著她,“謝我什麽!那種情況,任何一個算是男人的男人,都會幫你的吧?小傻.瓜!叫杜哥!我不是什麽總,跟你一樣,打工的而已!”


    她不信,他是打工的。


    雖然沒什麽見識,豪車、名表,還是認識的。


    男人還在她的後腦勺親昵地撫了撫。


    這樣的姿勢,親密而溫暖,當然,她對他仍有戒備之心,僵硬地笑笑。


    他問她住哪,她狼狽地搖搖頭,酒店為了逼.迫她們拉上生意,晚上是不讓她們回宿舍的,必須跟客戶走才行。


    杜若淳隻好帶她去了自己的公寓。


    “這邊有客房,你將就著住一晚!”看著垂著頭,一身狼狽的女孩,他指了指客房,沉聲道。


    莎莎的心,緊了緊,複雜地看著他。


    杜若淳挑眉,“怕杜哥趁人之危?”他笑著問,抽了根煙叼在嘴裏,給自個兒點上,“莎莎,我,叫杜若淳!你放心,我這人雖然愛玩,雖然花心,但是,從來不強迫女人。”


    邊抽著煙,邊走到了她的跟前。


    他彎著腰,看著她潮.紅的臉蛋,嘴角揚著說道,“不瞞你,今晚,我一眼就喜歡上了你。這個喜歡,不是指感情,懂麽?是覺得,你漂亮,身材好,是我想帶回來的人兒……”他毫不掩飾地說道。


    即使她還從沒出台過,也明白他的意思。


    她很不好意思地垂下頭。


    “別擔心,不想跟我好,今晚我也不會碰你,去洗了個澡,早點休息吧!”他豪爽地說道,轉身去了沙發邊。


    莎莎不知道該說什麽,她逃也似地跑去了他指著的客房。


    進屋後,悄悄地將門給反鎖了。


    隻身一人在外,防人之心不可無,她一直很小心謹慎。看著陌生的收拾得幹淨整潔的房間,她踟躕了很久,才去了衛生間。


    她居然就這麽跟一個陌生男人回家了。


    不過,想到自己已經決定賣.身掙錢了,這點算什麽?而且,他那麽帥……


    看著鏡子裏還裹著男士西服的自己,莎莎苦笑,她知道,自己已經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為了能幫牧歌治病,幫家裏掙錢,她沒得選擇了。


    ――


    她洗了澡,回到客廳,身上裹著兩條大浴巾。


    看著清水出芙蓉般的稚.嫩青澀女孩兒,閱女無數的杜若淳,立即不淡定了!


    雖然她過得嚴嚴實實的,但,浴巾包裹不住她那白.皙修長沒有一點小.腿肚的玉.腿,和一雙沒穿鞋子的玉.足……


    隻是一小節小.腿,和一雙腳,都是那麽令人神魂顛倒。


    “杜總……”她硬著頭皮,走到他的麵前,全身僵硬,頭低低地垂著,垂得不能再低了,站在他的跟前。


    杜若淳有點懵,鼻息間,是沐浴露的淡淡清香。


    “小傻.瓜!怎麽不穿鞋就出來了?客房裏沒拖鞋?”生性風流倜儻的男人,自有撩女孩的一套,尤其是莎莎這種一看就沒被汙染的良家女孩!


    他站起身走去了玄關口,從鞋櫃裏找出備用的女性拖鞋,走了過來,將一雙淡粉色的日係小清新棉拖鞋放在了她的腳邊。


    莎莎的心,因為杜若淳的言行,又不爭氣地悸動了。


    立即穿上了拖鞋,“謝謝……”


    她僵硬地擠出這兩個字。


    “有話要跟我說?”杜若淳站在她的身側,笑著問。


    莎莎點頭,“杜總,我……”


    “叫杜哥!”杜若淳耐心地打斷她。


    “杜哥……”莎莎又道。


    “抬起頭跟我說話,垂著頭算什麽?”他站在她跟前,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沉聲道。


    對上他那刀刻般的俊臉,莎莎心悸著,也緊張得不行。


    本就有些醉酒的她,看著他的俊臉,這下更迷醉了,臉頰也酡.紅。


    “這就乖了,看著我說話。說吧,什麽事兒?”他毫不吝嗇他的溫柔,看著她,微笑著道。莎莎哪裏經得住他這樣的誘.惑……


    心跳如雷,硬著頭皮開口:“杜哥,我缺錢,今晚是我第一次跟客人出來……我,我……想……掙錢……”


    好丟臉!


    這麽赤.裸裸的話一出口,她感覺自己的顏麵、尊嚴,全都沒了。


    很想哭!


    殘酷的現實不允許她哭,隻會把她在這條路上推得更遠、更遠……


    他仿佛看到了她水眸裏的無奈和淚光,從她的言行舉止看,她確實是第一次,當然,肯定是被逼無奈。


    他確實是一個憐香惜玉的男人。


    大手在她的右臉頰上,輕柔地撫了撫,食指緩緩下移,來到了她的唇.瓣,輕輕地撫摸那薄厚適中的性.感唇.瓣。


    一個忍不住,他的左手臂圈住了她的小蠻腰,莎莎的心狠狠地撞了下。


    “乖,別怕,杜哥絕對不是那些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猥瑣男人……”他笑著道,說話時,唇有意無意地擦著她的唇。


    她屏息著,緊張得不行,全身緊繃。


    “接吻會麽?”他柔聲地問。


    接吻……


    當然有過,此刻,她想起了牧歌,心髒撕扯了下,覺得跟別的男人這樣,很對不起他。


    但是,他們分手了。


    她也知道,牧歌那麽堅定地說分手,是因為他的病,她相信,牧歌還愛著自己。


    “會……”她如實地回答,不過,下一瞬,杜若淳才讓她明白,什麽是真正的接吻!


    “啊!”


    莎莎是被男人野蠻地撞回神的,她皺著眉尖叫。


    “老婆,你失神在想什麽呢?嗯?”這可惡的小女人,居然失神了,這不是變相地說明他沒魅力麽?!


    莎莎翻了他白眼,不禁捧住了她的俊臉,氣喘籲籲地開口:“我,在想,我們的,第一次……”


    對他封閉了感情後,她就很少回憶以前的事了,不去想不去回憶,才能漸漸地忘掉一個人。


    杜若淳挑眉,仔細地回憶十幾年前,第一次的畫麵。


    “第一次,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杜太太近得不像話……我這個老司機,找了好幾次,才找到桃花源的入口!”男人邊回憶邊邪惡地說道。


    她閉上雙眼,感受著他的存在。


    也邊回憶著以前,心裏酸酸的。


    她記得,事後,她躲在衛生間偷偷地哭了,哭得很傷心,因為,賣.身了。做了一個女人最不該做的可恥的事!


    睜開眼,一雙淚眸看著他,杜若淳一下就緊張了起來。


    “老婆,你又怎麽了?是不是太累了?我這就――”


    “不是!”她大聲反駁,“你知道那天早上,我在你的衛生間裏哭了多久嗎?覺得自己很可恥,做了那種事……我很瞧不起自己!”


    杜若淳明白她的意思,不禁苦笑,“傻.瓜!你又不算賣,不是一直都我一個人麽?而且,我現在都是你老公了,還介意以前的事兒幹嘛?”


    那一直是她的心結,她又如何不在意?


    “就在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可能就動心了,後來漸漸地明白了,意識到我們身份的差距,還有你心裏一直愛著別的女人,我就像個小偷,偷偷摸.摸地喜歡你,也像個膽小鬼,時刻警惕著,怕自己泄露真心。”她看著他,流著眼淚,誠懇道。


    杜若淳聽著她的告白,全身熱血沸騰,滿心感動,當然,也心疼那個愛他又不敢的小女人。


    莎莎扁著嘴,側過頭不看他,以前的他其實對她真的很好,所以,她才愛得無法自拔。


    他輕輕地吻去她眼角的淚水,“乖老婆,我也愛你!可能,早就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你了!要不然,我怎麽可能一邊想著那個女人,一邊還能跟你翻雲覆雨呢?”


    “因為你不要臉唄!”他提起這個,她更是氣憤,衝他氣憤地罵道。


    男人滿臉黑線,連忙點頭,“是是是,我不要臉!非但不要臉還蠢!明明早就愛上你了,還不自知!”


    “老婆,我以人格擔保,自從跟你在一起後,從沒染指過別的女人。別的女人就算脫.光了在我麵前勾引我,我都沒感覺,真的,我試過!”


    “你還試過?!”莎莎沒好氣道。


    杜若淳也苦笑,滿臉愧疚,“我那時候,不是糊塗麽!別生氣,以後,你想怎麽懲罰我都行!不過,千萬不要冷落我!”


    莎莎看著滿臉誠懇的男人,仿佛在做夢,腦子裏的杜若淳,還是那個遙不可及的風流倜儻的大少爺呢,而眼前的,卻是一個深愛著自己,對自己寵愛有加的好男人,她的丈夫!


    她抬起頭,帶著心悸,主動地吻住了他。


    杜若淳竊喜,回給她一個火辣辣的熱吻。


    ――


    她的行李已經被他叫人搬過來了,莎莎穿好衣服後,想起什麽立即去找戒指。


    找很久都沒找到,她簡直懵了。


    “老公!我的戒指呢?!我的鑽戒呢?!哪去了?!”行李箱裏的衣物被她弄得滿地都是,地上隻有項鏈的首飾盒,卻不見鑽戒的盒子。


    杜若淳走過來,聽著她主動且十分自然地叫自己“老公”,他激動不已!


    “你不是說在行李箱的麽?沒有啊?”他疑惑地問。


    “我記得到酒店後,摘下放在箱子裏的呀!怎麽不見了?!會不會落在那家酒店了?!不會啊!一直放在箱子裏就跟這隻放一起的啊!怎麽就不見了呢?!”她坐在地上,雙手扒著頭,焦急道。


    那可是他送給她的鑽戒,相當於結婚鑽戒!


    看著心急如焚的小女人,杜若淳滿心喜悅,因為,她是那麽在乎這個婚姻。


    “會不會你落在家裏,根本沒帶來?”


    “沒有啊!我從京城到紐約再到舊金山,一直戴手上的啊!”莎莎急切道。


    杜若淳這時將坐在地上的她拉了起來,“丟了就丟了,老公帶你去買新的!當初也沒帶你好好挑選,我自個兒就做主買了!”


    “不行!我就要那個!怎麽能弄丟了呢?!一輩子隻有一個!”她急得跺著腳道,“我要去那家酒店找找!”


    她說著就要走,杜若淳隻好跟著她。


    到了那家酒店,房間已經被服務員打掃過了,沒人說撿到了戒指,莎莎急得快哭了,她清清楚楚地記得,過安檢的時候還記得左手無名指上戴著那枚戒指呢……


    “走!我們再去挑一對對戒!”杜若淳一點都不惋惜的樣子,摟著她道。


    “就怪你!憑什麽幫我退房?!說不定我的戒指就是被清潔工打掃衛生的時候當垃圾掃走了!”莎莎氣呼呼道,心裏惋惜得緊,心疼得難受。她怕那戒指丟了,是不好的預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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