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踏實地趴在他的懷裏,聽著他的話,心裏也沒那麽害怕了。[]


    牧歌之於她,如同親人。她好不容易才將他從病魔的手中拉出來,不想再失去他。杜若淳說得沒錯,隻要有錢,他不會死。


    她的臉在他的胸口蹭了蹭,突然之間,對他產生了一種依賴感。


    這種依賴感,教身心俱疲的她,感覺到了踏實。


    “他應該不會有事的。”她喃喃道。


    杜若淳苦笑,輕柔地撫了撫她的肩膀。他雖然是嫉妒牧歌的,但真心希望那小子不會有事,不然,他可能一輩子都得不到莎莎的心。


    他也吃味!


    從沒想過自個兒可以這麽大方,對情敵這麽好!實際上,當初他也沒真想讓牧歌坐牢!甚至感激他打了他一頓,給了他娶莎莎的機會!


    “是!不會有事的!不許愁了!”杜若淳寵溺她道。


    ――


    “牧歌!”剛到急診處,莎莎看到了牧歌,著急地喊了聲。


    他正躺在病床.上輸液,閉著雙眼,像睡著了,莎莎稍稍安心地鬆了口氣。


    “璐姐!”牧歌的朋友小丁看到她,喊了聲,手裏拿著繳費單。


    “他什麽情況?!”莎莎激動地問,接過了小丁手裏的單子,而杜若淳則找到了急救牧歌的醫生,莎莎看到後,立即走了過去。


    “初步診斷是疲勞過度,介於他情況特殊,還得等明天做詳細的全身檢查,現在,建議先留院觀察。”那醫生沉聲道。


    疲勞過度?!


    莎莎差點氣死,懊惱地瞪著病床.上的牧歌,不過也安下了心。


    杜若淳攬著她的肩膀,抿唇微笑,“這下放心了吧?”


    莎莎點點頭,杜若淳看到了她手上拿的繳費單,接了過來,“我讓司機去把錢交了,給他安排間單獨的病房!”他對莎莎說道,出了急診病床區。


    她感激地看著他的背影,吸了吸鼻子,走去小丁身邊。


    “沒辦法,錄音工作大多在深夜,我們已經連續通宵三天了!牧歌工作起來也很拚,很認真負責!號稱拚命三郎,誰也勸不了他!”小丁對莎莎解釋牧歌為什麽會疲勞過度。


    莎莎簡直氣死,讓小丁先走了,她在牧歌的床位邊坐下,將他放在外麵的瘦得可以看到骨節修長好看的手塞進了被子裏。


    杜若淳遠遠地就看到了這一幕。


    這時,牧歌悠悠轉醒。


    “小丁,怎麽沒聲了?接著調啊!”牧歌念念有詞,嘟囔著。


    莎莎氣得瞪著他,“牧歌!你現在在醫院!你暈倒了!”


    牧歌被莎莎的聲音擾醒,徹底地清醒,“你,你怎麽在這啊?嘶……”


    他的後腦勺有點疼,牧歌皺著眉,發出痛苦的抽氣聲。


    “我怎麽在這?!還不是因為你?!大半夜的,聽說你暈倒被送醫院來了,我都要睡覺了被叫來!”莎莎瞪著牧歌,一通數落,氣得想揍他!


    牧歌這才想起來是怎麽一回事,他錄音到半夜,起來去倒水喝,突然一股暈厥感,倒了下去,頭可能碰著了,現在還疼。


    他笑了,“這個小丁,叫你來幹嘛?!不地道!”


    都是善良的,明白事理的人,他現在能不打擾莎莎絕不打擾她。


    “你出事,他們不找我找誰?!牧歌,你能不能聽我一句勸?別熬夜,按時休息,行嗎?!你萬一再出什麽岔子,你要我怎辦?!”莎莎氣憤又著急道。


    牧歌揚唇,笑話她似地說道:“你繼續過日子唄,跟你有什麽關係?!”


    這時,杜若淳走了過來,他瞪著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子,滿心酸意。


    他的命還真好,能夠讓莎莎對他不棄不離這麽久!


    “你說跟我有什麽關係?!”莎莎反駁他道,氣得肩膀在顫抖,她不敢想象牧歌如果沒了,自己會怎樣。20歲的時候,她隻有一個念頭,掙錢,幫他治好病!


    現在,她隻希望這個昔日戀人,能夠平平安安地度過這一生,能夠收獲屬於他的幸福。


    牧歌見杜若淳過來,滿眼不屑,看向莎莎,“別擔心,我大難不死好幾回了,死不了的!”


    看著這對昔日戀人在他麵前如此,杜若淳心裏早已酸死,卻裝作很大度地不發作,“老婆,你今晚回去還是留下?”


    他柔聲問她道。


    牧歌見杜若淳這番大度的樣兒,簡直大跌眼鏡!


    “我,我留下看著他!你先回去吧!”莎莎抬起頭,看著他,沉聲道。


    杜若淳滿眼笑意地看著她,“那我留下陪著你!這家醫院條件不錯,還有陪護間。”


    這恩愛秀的!


    牧歌看著他們婦唱夫隨的樣兒,在心裏感慨。這杜若淳看起來是真愛她的,想到她也愛他,牧歌由衷地替莎莎開心。


    她之前的人生太苦了,也該有個好男人愛她、寵她、護她周全了。


    曾經,這是他的夢想。<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後來,他成了她的拖累……


    所以,他們注定是錯過了。


    杜若淳對她這麽好,莎莎有些受寵若驚,沒想到他會這麽大度!感動地看著他,點點頭。


    很快,牧歌被轉去了單間的病房,他們夫妻倆在隔壁的病房裏休息。隻有一張床,單薄的被子,好在暖氣開得很足。


    “你回去吧,我留在這就可以了,估計他也沒什麽大礙。”莎莎偎在杜若淳的懷裏,小聲道。


    杜若淳眯著眼,心裏委實酸澀,她是不是嫌他礙事了?


    莎莎哪裏知道他心裏在想這些,他一個堂堂大總裁,哪有陪護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的道理,也怕影響他明天工作。


    “不,我不走!你一個人在這,我怎麽放心?!要不,一塊回去?這裏留給司機看著!”他沉聲道,語帶撒嬌。


    莎莎皺眉,“我是擔心牧歌萬一很嚴重……還是留在這比較踏實,他在京城也就我這一個朋友了,也隻有我能幫他……”


    杜若淳在心裏冷哼,說得好像她和牧歌是相依為命似的。


    愛她,才如此包容。


    但他不知道,自己的底線在哪。


    “我明白!睡吧,我陪著你!踏實地睡,不許再多想!”杜若淳說著,將被子往上拉了拉,拍拍被子,對她勸道。


    莎莎踏實地靠在他的懷裏,很快,疲倦襲來,她安然入夢……


    ――


    “你來幹什麽?!”半夜三更,一個戴口罩的女人突然出現在他的病房裏,牧歌聞著那股熟悉的香水味,開了燈,他爬起來,揚聲問。


    “你小點聲!我偷偷來的!怎麽回事你?身體這麽差啊?”葉子摘掉口罩,看著牧歌,嘲笑他道。


    越是身體不好的男人,越不喜歡被人說身體不好,尤其是女人!


    牧歌眯著眼,嘲諷地看著她,這個比他還要小好幾歲的,作風豪放的,他所不屑的小女人!


    “別說你是來看我的,杜若淳在隔壁,你私會他來的吧?你可最好打消這念頭,他老婆也在!”牧歌坐在床.上,對葉子嘲諷道。


    這混蛋!


    她的好心好意,在他這成了驢肝肺了!


    “是你打人老婆注意,故意暈倒,好讓人來看你的吧?!”葉子白眼他道。


    牧歌冷哼,一副懶得搭理他的樣兒。


    “對了,你到底什麽病?什麽時候能出院的?我趕著錄歌呢!”葉子又道,在牧歌麵前,她和在公眾、歌迷麵前的樣子,完全不同。


    大大咧咧地,也特別喜歡跟他鬥嘴。


    “我沒病!明天就能出院!”牧歌大聲道,“你快走吧,我可不想明天你的緋聞男友成了我!”他嫌棄她似地道。


    葉子很想放聲大笑,還是戴上了口罩,“你以為記者會覺得我葉子會跟你這個窮小子有一腿?!”


    她說完,出去了病房。


    牧歌看著她的背影,冷哼著,但,心髒莫名地柔.軟了下。


    ――


    教莎莎氣憤的是,牧歌一大早沒做檢查就自個兒悄悄地溜走了,出院手續都沒辦,打他電話關機了,打給小丁,小丁說他在錄音棚,正在忙!


    莎莎氣得想去錄音棚把他逮回來!


    “這小子,太不成熟了!”杜若淳火上澆油地說了句,莎莎很認同他。


    “真不知道他幹嘛那麽拚!他又沒女朋友,老家也不需要他貼補家用!圖的什麽?!”她滿心的懊惱,氣憤道。


    杜若淳皺眉,心想,會不會和葉子有關?也或許,這工作太重要,不能耽擱。


    ――


    杜若淳一旦開了葷,便毫無節製了,幾乎每天晚上都要折騰莎莎!


    “杜若淳!夠了!你再動一下,我就跟你離婚!啊!”她被他折磨得死去活來,好不容易有點力氣反抗了,結果,怒吼聲被他撞碎……


    “莎莎寶貝,女王大人,說,愛我不?嗯?”趴在她的後背上,男人咬著她的耳朵,廝.磨著她,粗喘地問。


    還愛呢!


    她現在恨他都來不及!這個沒節操的混蛋!這是大年三十,本該一家老小看《春晚》守歲的,他把她拐到了臥室來,要個不停!


    “不愛!你放開我,討厭!”她咬著牙道,卻被他突然抱了起來,下了床,到了窗邊,這邪惡的男人,把她按在窗戶上。


    外麵,正在放著煙火。


    她真怕不小心被人看到!


    捂著嘴,一動不敢動的。


    她居然還沒愛上他!杜若淳心裏憋屈,那隻好繼續折磨她了,直到她愛上他為止!


    其實,莎莎也不明白,自己究竟原沒原諒他,是否又愛上了他。這段時間,她過得很開心,包括春節前帶著兒子回娘家送禮,杜若淳的表現可謂可圈可點。


    愛,其實沒那麽重要。


    隻要他們一家人過得開開心心的不就好了?


    年初二回娘家後,杜若淳直接帶他們母子去南半球度假去了。這假期,一家三口玩得非常開心。


    杜若淳經常被母子倆欺負,不過,他樂.在其中!


    ――


    一家三口在南半球玩了一個多月才回國。


    “杜先生,你又在發呆了!說,到底是不是有事瞞著我?!”私人飛機上,機艙內除了空姐就是他們一家三口,莎莎見杜若淳又在失神,她嚴肅地看著他,手指捏住他的下巴。


    男人成熟的俊臉上,染著溫柔的淺笑,眸光卻深沉得教她看不透。


    “哪有什麽事兒瞞著你!”杜若淳笑著道,“不困麽?兒子睡著了,你帶他去休息間休息?”


    莎莎坐在他的腿上,仔細地打量著他,皺著眉,仍然覺得他很奇怪。他這兩天,總心不在焉的。


    她記得,來的那天,在飛機上,他說要和她“一日千裏”!


    結果,掃興的是,她來了例假!說回程一定要的,她一直記得,他現在怎麽不要了?


    “不帶!你怎麽不帶?!”她氣惱道,合著,他壓根沒想起那件事,從他腿上離開,她去了一旁認真看書去了。


    杜若淳是個合格的爸爸,將睡著的兒子抱起,去了休息間。


    這一路上,莎莎總覺得有點不安,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杜若淳還是一如往日地溫柔。


    ――


    剛下飛機,莎莎就撥了牧歌的電話,之前在澳洲的時候,打過給他,也是關機了。


    她剛開機,第一時間聯係的人,是牧歌。


    杜若淳暗忖,眉心糾結出深深的“川”字。


    “這小子!又關機!簡直被他氣死!”莎莎氣惱道,這時,杜若淳突然圈住了她的肩膀,語氣低沉地說:“我知道他在哪!”


    莎莎詫異地看向他,心髒莫名地沉了沉,那股不好的預感又來了……


    “他在哪?!”她激動地問,一雙大眼緊盯著他的俊臉。


    “你別急!他沒事!我保證,他沒事!”杜若淳摟著她,不停道。


    他這麽說,那就代表,牧歌一定是出事了!


    “他怎麽了?!你告訴我,牧歌怎麽了?!”莎莎激動地問,吵醒了兒童安全座椅裏的小耳朵。


    “莎莎!我不許你這麽激動!他現在在醫院!”杜若淳大聲地吼,雙手捧住她的臉頰,他也是驚慌的,他怕,怕她朝著牧歌飛奔而去,怕她的心永遠無法從牧歌那離開!


    他在醫院……!


    莎莎像被人打了一記悶錘!此時此刻,仿佛回到了年少時光。


    牧歌得了腎病住院了,父母不許她去見他,逼她和牧歌斷絕往來。她半夜,爬窗戶離開家,去醫院看牧歌的……


    她搖著頭,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是不是很嚴重?是不是?!”


    終於明白,杜若淳之前為什麽那麽心不在焉了……


    “你冷靜點!”他沉聲道,這時,後座上的兒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莎莎也垂著頭掉下了眼淚。


    她曾對牧歌心存愧疚,所以,幫他治好病,看著他成家立業,娶妻生子,她心中的那份因為移情別戀而產生的愧疚,才會徹底消失。


    現在……


    看著她為牧歌落淚,杜若淳的心一點點地涼了,不是他小氣,而是他覺得很挫敗。這麽久了,她對他居然還沒有動心……


    當然了,他也真心希望牧歌能活下去,否則,他得跟一個過世的人爭寵。


    永遠爭不過的……


    ――


    充斥著消毒水味的病房裏,氧氣機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莎莎站在病房裏,看著戴著氧氣罩的牧歌,身體晃了晃,杜若淳將她扶住,她掙開他,朝著牧歌的病床奔去。


    “牧歌!”她啞聲地喊,說不上是心痛,心口被巨大的石頭堵著,喘不過氣。


    牧歌一動不動地躺著,莎莎到了他的病床邊,蹲了下去,抓.住牧歌的手,她埋在他的手心,無聲地抽泣起來。


    來的路上,杜若淳告訴她,牧歌於一個星期前,舊疾複發,那顆移植的腎髒出現了排斥反應,現在已經腎衰竭。


    “牧歌!你給我說話!不是答應我好好的嗎?!混蛋!你這樣,叫我怎麽辦?!”莎莎哭著吼著,他這樣,她會永遠愧疚的。


    年少時,彼此許下過承諾:一輩子,無論生老病死,都會對對方不棄不離。


    她早就食言了。


    杜若淳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他的妻子,正在為另一個男人,她的初戀傷心欲絕,心裏的滋味,難以言喻!


    他多想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他。


    如果是他,那個沒心沒肺的小女人,會哭得這麽傷心嗎?


    他走了過去,“你起來!別這麽難過!已經在尋找合適的腎源了!”他彎腰,對她沉聲勸道。


    莎莎奮力地甩開他的手,恨恨地瞪著他:“為什麽瞞著我?!為什麽現在才告訴我?!一星期前你怎麽不說?!杜若淳!你怎麽這麽壞?!”


    她氣憤地吼,許是她的聲音太大,把牧歌給吵醒了。


    看著莎莎那麽恨自己,杜若淳咬牙,見牧歌也醒了,他握著拳,轉了身。


    “我沒事……你吼什麽?哭什麽?!”牧歌自己摘掉氧氣,看著莎莎,笑著道。


    莎莎氣憤地瞪著他,“牧歌!我真想揍你一頓!你個混小子!讓你別熬夜!別抽煙喝酒!你偏不聽!”


    她氣憤道,心急如焚,心亂如麻。


    不想牧歌就這麽死去,她不想他死!


    牧歌卻笑了,“怕什麽!我都不怕死!我早點死了,還能早點投胎轉世,下輩子,做一個健健康康的人,多好!”


    聽著他的話,莎莎氣憤地瞪著他,她抓過他的手,重重地打他的手心!


    “我不許你死!牧歌你給我好好的!行不行?!我還想看到你娶妻生子!看到你幸福!那樣,我才能心安理得!當初,是我先移情別戀的!”莎莎又哭著吼道。


    牧歌聽著她的話,淚水無聲地流了下來。


    “你說什麽傻話!你為了我,受的苦還少麽?!你不欠我什麽!”她就是太善良了,命才那麽苦!對她的家人也就算了,對他這個初戀還……


    理是這個理,但她的心意上過不去啊!


    “牧歌,我能救你一次,還能救你第二次!你放心,隻要你想活下去,就一定能活下去!我們會幫你找腎源的!你給我積極點,行嗎?!”


    牧歌真的不積極,他一點都不積極,“別再浪費錢了,我不想再欠你那麽多了……”


    ――


    病房裏,隻有他們兩個男人。牧歌的情況稍微好轉了點,他靠坐在病床.上,杜若淳則站在病房中央的位置。


    “葉子說,她接近我,是為了幫你拆散我和孟璐,是不是有這一回事?!”坐在病床.上的牧歌,雙眼盯著杜若淳,對他沉聲質問。


    病房門口,提著一摞保溫飯盒的莎莎,手放在門把手上,聽著牧歌的話,她愣了。


    她想起牧歌對她說過的事,說他和那個葉子尚過床……


    “是!”杜若淳大聲道。


    “啪!”門口,莎莎手裏的保溫飯盒落地,病房的門開了,她出現在了門空,雙眼死死地盯著側過臉,看著這邊的杜若淳!


    病床.上的牧歌,雙眼也如死灰,全身沒了力氣。


    葉子接近他,居然真是杜若淳指使的……


    他很受傷,心髒一抽一抽地疼,很久很久沒那種感覺了。


    莎莎衝上前,揚手就甩了杜若淳一巴掌:“卑鄙!無恥!你想害死他嗎?!杜若淳!你安的什麽心?!”


    她以為,他是好人的……


    “孟璐!你別這樣!他也是出於愛你!算了……這是我的命!”病床.上的牧歌,對莎莎揚聲道。


    他不想剛剛得到幸福的她,再一次和幸福失之交臂。


    杜若淳這麽做,也是想徹底把他們斷開,雖然,他們早就斷了。


    男人一動不動地站在那,一言不發,莎莎胸口在劇烈地起伏,氣得渾身都在顫抖。


    “滾!自私卑鄙無恥的混蛋!”她恨恨地吼。


    杜若淳還是沒說話,隻是默默地轉了身,從她的視線裏離開。


    “孟璐!你冷靜點!為了我這個廢人,犯不著這樣!”牧歌氣憤地數落她道,莎莎緩緩上前。


    “你舊疾複發,是不是因為那個葉子?”她喃喃地問。


    牧歌的心,狠狠地扯了扯,閉上雙眼,頭後仰著靠在牆壁上,深深地吸氣,握著拳頭,“我可能愛上她了……她先招惹的我……這段時間,為了她的新專輯,每天熬夜……沒什麽,不後悔!你也別說出去,不能怨人家,更不怪杜若淳!看得出,他太在乎你了,怕我把你搶走,才做出這種事的……”


    他心如死灰,卻又抿唇一笑。


    命運如此。


    莎莎氣的是,杜若淳居然會做出這麽幼稚的事情,而且,他們把感情當什麽了?把牧歌當什麽了?太欺負人了!


    “牧歌!你給我振作!你會再好起來的!你還年輕,聽話!會好的!”除了鼓勵他振作,她不知該說什麽。


    ――


    車廂內,烏煙瘴氣,男人沉默著吞雲吐霧。


    外麵傳來一陣嘈雜聲,很快,車廂的門開了。


    “杜哥!您怎麽有空親自來接我啊!”葉子懷裏抱著捧花,上車後,看著杜若淳,笑著道。


    杜若淳沒說話,吩咐司機開車。


    葉子將歌迷送的鮮花放在一旁,開了礦泉水喝了好幾口。


    “你不知道牧歌有病嗎?!”杜若淳沉聲問。


    “知道啊,不是以前做過手術嗎?怎麽了啊?”葉子疑惑地問。


    “他的舊疾複發,腎衰,快死了,現在在醫院。”杜若淳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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