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的心理將他推進了一個無底深淵。


    外麵陰鬱寒冷的天氣,他抱著她和孩子,害怕失去的恐慌感,正侵蝕著他的五髒六腑。


    他的一切反應,她看在眼裏,感動的淚水汩.汩流下。


    “是不是很疼?再堅持一會兒,乖,我求你了!”見她流眼淚,韓遇城更慌了,大手顫抖地撫上她的腹部,也許,他們的孩子,此刻正在一點點地流逝。


    他的腦海裏,浮現著曾經幻想過的畫麵。


    他們的孩子,帥氣的兒子,可愛的女兒,男孩長得像他的縮小版,女孩像她的翻版,一對孩子,在陽光,藍天白雲下,歡快地玩耍,他擁著她,幸福地看著他們。


    而現在,一切,變得虛無縹緲,都成了幻境。


    很快,到了最近的婦產科醫院,大白天的,就見著一個男人抱著女人,瘋了似地衝進了急診大廳……


    何初夏被送進了急救室,他被攔在了外麵。


    他一動不動,背靠著牆壁,雙眼緊盯著急救室的門。


    “爸爸、媽媽!我要爸爸!我要媽媽!”淩.亂而遙遠的記憶裏,一個小男孩,站在冷冰冰的醫院過道裏,無助地哭號著,他跑到急救室的門口,小小的拳頭不停地捶打門板。


    他的父母,正在裏麵搶救。


    爸爸在開車,突然有大貨車迎麵撞來,媽媽大喊一聲,轉身將他護在懷裏。


    他以為早已忘記的事,卻在這一刻,清清楚楚地記了起來,三十來年過去,場景重現,悲傷卻如出一轍。


    五歲那年,麵對的是他的父母在急救。


    現在,他的妻子、孩子,正在急救……


    男人閉上了雙眼,沒有落淚,拳頭一再地握緊,心也緊緊地揪成了一團!


    須臾,突然想到了什麽,他掏出手機打了電話出去:“把別墅的所有移動信號屏蔽掉!”


    剛剛太急,已經在何初微麵前暴露,防止她聯係崔女士。


    急救室的門一直沒打開,韓遇城的心越來越沉重,說明,裏麵的問題很大。


    ――


    “韓遇城那麽著急,難道還不知道孩子是你的?”崔女士剛得到消息,衝韓翊激動地說道。


    韓翊點頭,“有可能。這雜碎還不知道自個兒被他侄子戴了綠帽子了吧?”


    崔女士得意地笑了,“沒想到韓遇城也是個婦人之仁的男人,知道何初夏懷.孕了,對她的態度也變了!韓家的男人,都這副德行!”


    她說著,看向韓翊。


    “奶奶,我跟他們不一樣吧?”韓翊不滿地問。


    “你當然不一樣,你是我一手帶大的,能跟他們一樣麽?”崔女士連忙安撫大孫子。韓翊心裏也鬆了口氣,不知何初夏的孩子有沒有保住,如果沒保住,韓遇城不得瘋了?


    如果他瘋了,做出什麽不理智的行為,他們的計劃就泡湯了。


    他在心裏,暗暗地為這對夫妻歎了口氣。


    ――


    急救室的門終於打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醫生出來,表情凝重,“韓先生,很遺憾,孩子沒有保住,大人平安,剛做過清宮手術,身體還很虛弱,需要觀察兩小時,如果沒大礙,無需住院,就可以回去。”


    “你說什麽?!”聽著醫生的話,韓遇城的腦子懵了,隨即,他惡狠狠地揪住了醫生的衣襟,咬著牙大聲地吼,男人的俊臉黑沉、冰寒,似要殺人!


    “很遺憾,我們盡力了。”醫生抱歉地說道,滿臉誠懇。


    韓遇城的司機過來,“老板,您冷靜點。”


    這時,何初夏被推了出來,韓遇城才鬆開了醫生的衣襟,躺在平車上的小女人,披著一頭卷發,一臉虛弱的樣子,惹人心憐。


    “夏夏……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韓遇城看著她,啞聲說道,這是自我安慰的話,也是安慰她的話,隻要她安好,足矣。


    “是我不好……對不起……沒了也好,孩子沒了,婚也離了,我們,沒有牽扯了。”她很平靜地說道,說完,無力地合上雙眼,她的話,教韓遇城愣住了。


    她是什麽意思?


    這時,護士端著托盤從急診室出來,托盤裏是血肉模糊的胚胎。


    韓遇城看到那血粼粼的畫麵,有種眩暈感,高大的身影晃了晃,差點摔倒。


    何初夏剛被推走,他的手機響了,是韓翊打來的。


    “你那邊現在是什麽情況?無論發生了什麽,四叔,我希望你能保持冷靜和理智!這是考驗你的時候!老太婆正盯著呢!”韓翊的聲音傳來,聽著他的話,韓遇城更覺自己窩囊。


    “我tm――”正要爆吼,他忍住了。


    “我tm,我的孩子沒了!”他低聲喝,拳頭捶打牆壁。[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韓翊沉默。


    他的小地弟或小妹妹沒了……


    “節哀,冷靜吧!”他此刻能對他說的,隻有這句話,關鍵時刻,不能暴露了。


    “何初微,已經知道我不愛她了。”韓遇城低聲說完,迅速掛斷。


    韓遇城在病房裏找到何初夏,沒想到,病房裏多了一個人,周天。


    周天正體貼地幫她蓋被子。


    他將病房的門關上,走了過去,就要拉開周天,“你怎麽還沒走?”


    何初夏看向他,冷淡地問。


    韓遇城挑眉,“我……”


    “你走!這裏有周天在,不需要你。再說了,我們已經離婚了,沒必要再見麵,求你放過我吧,別再連累我了!”她看著他,決絕地說道。


    韓遇城如遭盾擊,愣在那,複雜地看著她。


    她是在演戲麽?


    周天一言不發,他根本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半個多小時之前,何初夏打電話給他,讓他來醫院,他就來了,來了才知道,她小產了。


    韓遇城點著頭,什麽也沒說,轉了身。


    很想留下來,照顧剛剛小產的她,但是,他不能。


    門被他拉開,他很快消失在了她的視線裏。


    “夏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周天激動地問。


    何初夏苦笑,“一個月前,就是主任手術那天,晚上我不是失蹤了麽,被人綁架了,然後……”她喃喃地說道,“我懷.孕了,孽種……韓遇城跟我離婚了,我早上跟何初微爭執,小產了……”


    周天驚呆了,詫異地看著她。


    “因為,你懷的不是他的孩子,那個渣滓就跟你離婚了?!”周天大聲地問。


    何初夏苦笑,“本來,我們早就分居了……現在正好……也罷,我本來還想做人流的,又覺得作為一個醫生,應該敬畏生命,現在,這孩子意外沒了,我也沒什麽負罪感了。”


    她喃喃地說道。


    周天心疼地看著她,“你這個傻.子,你當時怎麽不告訴我們?!那晚我找你找了很久!”


    “這種醜事有什麽好說的。”她輕聲呢喃,“終於解決了一個大麻煩,以後還是好好地專心工作吧!”


    她笑著說道,雙眼裏閃爍著令人憐惜的淚光。


    ――


    “你們放我出去!”


    韓遇城剛到別墅大門口,就見著何初微鬧著要出去,幾個保安攔在大門外,大門緊鎖。


    他從車上下來,走到門口。


    “韓遇城!你騙我!你這個騙子!”何初微激動地吼,韓遇城衝保安使了眼色,大門裏麵的保安將何初微拉住,大門打開,韓遇城進去。


    隨即,拖著何初微就往別墅裏走。


    “你這個騙子!你們合夥演戲騙我!嘴上說愛我,暗中和她勾搭!那個小踐人,小狐狸精,她肚子裏的野種死了吧?!”何初微沒了往日裝出來的柔弱和善良,不再偽裝的她,什麽話都罵,咬牙切齒地咒罵。


    聽她罵孩子,韓遇城咬牙,邁開大步,到了別墅,他一把將何初微推進了門裏。


    何初微慘叫一聲,韓遇城將雙開乳白色大門關上,管家見狀,有不好的預感,難道……


    孩子真沒了?


    “韓遇城!你想幹嘛?你知道我親媽是誰嗎?!”此刻的韓遇城,黑著一張俊臉,猶如隨時能要了她的命的撒旦,她怕了,一個衝動吼了出來。


    韓遇城冷笑,伸手摘掉了她頭上的帽子,已經生出了頭發,但仍然可見她腦袋上盤踞的傷疤,醜陋不堪。


    “啊,我的帽子,我的帽子!”何初微知道自己的醜陋,帽子掉了,愛美的她慌了,激動地喊。


    韓遇城的大手一把扣住她的肩膀,硬生生地將她拽起,何初微感覺肩膀的骨頭快被他掐碎了,一臉痛苦。


    方姨從沒見過一向紳士、嚴肅的韓遇城,像暴君一般,對一個女人動手。


    何初微被他拽著去了地下室。


    “啊!”何初微再次頭暈目眩,吃痛地趴在了地上。


    之前被他打過一巴掌,半邊臉還沒消腫,地下室冰冷潮.濕,她全身生疼。


    “韓遇城!你想對我怎樣?!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混蛋!腳踏兩隻船的渣男!”何初微不怕死地咒罵道,此刻的她,恢複了本來的麵目,以前在韓遇城麵前,她一直是女王的形象。


    韓遇城冷哼,他拿了一麵鏡子過來,蹲在何初微跟前,鏡子裏,倒映出一張醜陋不堪的臉。


    尤其是那爬滿疤痕的頭。


    “滾開!我不要看!”她尖叫道。


    “我忘恩負義?腳踏兩隻船?”韓遇城冷笑著問,“何初微,你tm真當我是傻.逼?你有什麽恩情值得我回報的?兒時不過是見我長得俊,才幫了我,這麽多年來,在我麵前,一副欲擒故縱的嘴臉,真tm以為我非你不可了?你哪來的優越感?還有,我明確地告訴你,我tm從來沒踩過你這條船!我愛的女人,隻有何初夏!”


    何初微聽了他的話,氣得臉色漲紅。


    “你把我放了!我的親媽是……”


    “崔玉芬!”韓遇城大聲打斷她的話,說出了令何初微震驚的名字。


    他,他怎麽知道的?


    韓遇城那張刀刻般的俊臉上,染著邪氣的冷笑,略帶得意,“我怎麽知道的?”


    他站了起來。


    “我在兩年前,車禍那晚就知道了!你以為我扯你的衣服,是想跟你車震?我是要看你胸下麵的那顆痣!愚蠢肮髒的踐人!罵你,我都嫌髒了自己的嘴,但tm我恨不得把你淩遲處死!”韓遇城冷笑道,他說著,驀地轉過身,居高臨下地瞪著趴在地上的女人。


    “初夏把你從植物人救活,你tm醒了之後,還裝失憶,裝白蓮花,何初微,你惡心不惡心?”他憋了太久,此刻,說出這些,隻覺痛快!


    以後再也不用在這個踐人麵前裝愛她了!


    他都知道……


    “你,你們,韓遇城,那晚還是我擋在你麵前的,不然,你傷得肯定比我重!”何初微氣憤地吼。


    “那是你活該!你也沒想到會傷得這麽重吧?你知道是誰害你成了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的麽?”韓遇城上前,在她跟前蹲下,拍著她的臉頰,幽幽地問。


    何初微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不忍多看一眼。


    “就是你親媽!崔玉芬!她指使人撞我的車的,她哪裏知道,車裏還有她的親生女兒!初微,你說,這就叫現世報吧?”韓遇城嘲諷道,隻見何初微呆愣著,一動不動。


    “崔女士找到你,居然一點愧疚感沒有,還想利用你來對付我,嗬嗬……在她心裏,你不過就是一枚棋子。”他又道。


    “不是!你騙我!韓遇城你就是在騙我!你快把我放了!我還要去做大小姐!我媽比你有錢!”她激動地大吼道,從地上爬起。


    韓遇城此時打開手機,將裏麵的錄音打開。


    “韓翊,你放心,奶奶將來所有的財產都是你的!”崔女士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何初微聽著,搖著頭。


    “你放心,我手裏還有張牌,韓遇城愛的可是初微,有她在韓遇城身邊,我們什麽都知道!”


    “你就不怕她向著韓遇城,反將我們一軍?!”陌生的男聲傳來。


    “你這就多慮了,我試探過了,那丫頭也是個貪財的主兒,開始不認我,我支票、鐲子一拿出來,她就兩眼冒光了!做了那麽多丟人現眼的事兒,我會真認她?”崔女士的聲音再次傳來。


    何初微的臉色更加煞白,還搖著頭,念念有詞。


    “何初微,你是什麽性格的人,你自個兒心裏清楚。你的親媽是怎樣的人,難道你猜不出來?”他嘲諷道。


    他該說有其母必有其女麽?


    不過,同是崔女士的女兒,三姐卻是善良的。


    其他兩個兄長也一樣!


    “她不過是在利用你!你也就這個命了!”他冷聲道,走向門口。


    “韓遇城!你把我放出去!我不會聽你這些話的!你限製我的人身自由,不怕坐牢麽?!”何初微激動地吼,爬了起來,想要逃出去。


    韓遇城冷笑,“坐牢?我現在連死都不怕,還怕坐牢?何初微,我實話告訴你,我的腦子也受了重傷,很快,我就要完了,不過,我完蛋之前,一定拉著你和你那個親媽,同歸於盡!”


    他惡狠狠地說道,那視死如歸的樣子,嚇著了她。


    “不,我不想死!我才不想死!韓遇城!你這個瘋子!”她激動地說道,韓遇城已經出去了,徒留何初微一個人,呆在沒有窗戶,隻有一扇鐵門的陰暗潮.濕的地下室裏。


    韓遇城回到臥室,從地上撿起手鏈、項鏈以及那枚鑽戒。


    想到已經失去的孩子,他苦笑,如果真能殺了何初微,他一定把她殺了!


    何初微掉落在地板上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一個境外號碼,那是崔女士的號碼,他拒接,隨即,發了條短信過去:不方便。


    ――


    在醫院觀察兩小時,她被周天送回了公寓。


    “周天,我今晚值班,你幫我請個假吧,我這樣子,也沒法去上班了。”她捧著熱水,輕聲道。


    “夏夏,你的腦子總算靈光了點!”周天笑著道,“今晚我幫你頂班!”


    “謝謝啦,老同學!”她感動地說道,“你去忙吧,我能照顧自己,小產而已,大家都是醫生,明白的。”


    周天點頭,沒多久就走了。


    他剛走後不久,門鈴響了。


    來者是,喬世勳。


    “你怎麽上來的?”她淡淡地問,喬世勳拎著一堆補品,有點氣喘籲籲。


    “爬樓。”他淡淡地回答。


    “給你打包了湯、粥,吃點?”喬世勳淡淡地問,何初夏順從地點點頭。


    他們肯定第一時間知道她流.產的事了吧?


    她坐下,喬世勳去廚房給她拿了碗筷、勺子,何初夏淡淡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想起了在加州的日子。


    “哥,你知道嗎?這個孩子不是韓遇城的……”她淡淡地說道,垂著頭。


    這話,戳到了喬世勳的心。


    他當然知道。


    那晚,也知道她被韓翊糟蹋了,若不是他多嘴,崔女士不會懷疑韓翊,更不會一箭雙雕地試探韓翊和韓遇城。


    “那是……”他裝作不知道的樣兒,疑惑地看著她。


    何初夏將那晚的事,說了出來,“崔女士以為,韓遇城會去救我的吧?嗬……那晚,他知道了,估計也不會去的。”


    她難過地說道,“早知道,我就不回來了……突然很懷念一個人在加州的日子,突然更恨韓遇城,不是他,我怎麽可能被連累……”


    喬世勳的腦子裏浮現起第一次見到她的畫麵,一個身材纖瘦的女孩,站在舊金山鬧市區的天橋上,孤單無助地流淚,他忍不住上前,遞給了她一張麵紙,她卻慌慌張張地落荒而逃。


    那時候,他根本不知道,她是韓遇城的妻子。


    他殺父仇人的妻子!


    “你是不是還愛他?!”喬世勳激動地問。


    何初夏緩緩搖頭,“你覺得呢?”她淡笑著反問,拿起了勺子,吃甜得膩人的紅豆羹。


    “你要是再愛他,你就是全世界最傻的女人!summer,跟著我吧!”喬世勳激動地說道,尤其後一句話。


    他想要她!


    擺平了韓遇城,就帶她走,回到他的世界,讓她做他的女人!


    何初夏不傻,聽得出喬世勳的意思,她本以為,喬世勳隻是為了利用她對付韓遇城的,“哥,你什麽意思啊?”


    她裝傻地問。


    “summer,跟我在一起,讓我照顧你、愛你!”喬世勳那雙泛著淡藍的光的混血眸子,鎖著她,認真地說道。


    何初夏緩緩搖頭,“你別這樣,在我心裏,你是我的哥哥。”


    她不會傻到跟喬世勳這樣複雜的人糾纏在一起,她隻是一個思想簡單的弱女子,鬥不過他的。


    喬世勳無言,看著她一口一口地吃著粥。


    許久,他又開口:“你將來有什麽打算?”


    “繼續做醫生啊,明天就去上班。”她淡淡地說道,一臉樂觀的笑。


    喬世勳看著她這副看起來雲淡風輕,卻是哀莫大於心死的樣兒,想到罪魁禍首是他自己,突然有種莫名的愧疚。


    不是,罪魁禍首是韓遇城!


    一切,皆由他起!


    他立即打消了這個念頭!


    “summer,以後有事,別瞞著我,隨時可以找我。等我忙完手上的事,我就……”喬世勳說著說著,頓住了,“總之,我會給你討一個公道!”


    何初夏聽了他的話,心口一緊,“哥,我不需要什麽公道,我隻想安安靜靜地過日子……尤其是崔女士他們,不要再來折磨我了……我真的,和韓遇城沒關係了……”


    “他愛的是何初微……他們找我算什麽?”她啞聲道。


    “你放心!他們不會再動你了!我保證!”喬世勳激動道,一臉篤定。


    她木然地點頭,喬世勳起了身,剛走兩步,說要去衛生間。


    何初夏指了指衛生間的門。


    他進去了,開了燈,第一眼,就看垃圾桶。


    垃圾桶裏,有染著血的衛生巾,喬世勳眯著眼,走過去,按了馬桶衝水按鈕。


    喬世勳走後,她將門反鎖,苦澀地呼了口氣。


    隻感覺很累,不知以後,她會不會過得太平點。


    剛躺下後不久,韓遇城打來電話,被她拒接了,不一會兒,他又打來,她還是拒接,把那個號碼拉入了黑名單。


    這個男人,立即用其它的號碼,打過來,非要她接不可。


    “韓遇城,你要是真為我好,以後就別再聯係我了,行嗎?現在,我們什麽關係都沒了,他們都以為我們決裂了,你再聯係我,讓他們懷疑,回頭又連累我了……”剛聽到他的聲音,她就開口道。


    不似昨天對他百般黏著的態度,韓遇城心絞,他隻是怕她傷心,放心不下,怕她因為失去孩子做傻事。


    “夏夏……答應我,堅強地活下去!”他顫聲道。


    “我會的,一定會的!我還會等著你!”她堅定地說道,“不要聯係了,你保重。”


    她果斷地掛了電話,毫不拖泥帶水。


    不聯係她,就是對她最好的保護。


    第二天,韓遇城與何初夏秘密離婚的消息,不脛而走,有傳言說,何初夏懷了別人的孩子,惹怒了韓遇城,盛怒之下,他寧願冒著失去韓氏大權的危險,也要跟她離婚!


    韓氏正在召開股東大會,會議到一半,崔女士和韓翊,推開雙扇大門,得意地進來。


    “四叔,這個位置,麻煩你讓讓,這是我的位置!”韓翊一臉囂張,揚聲說道。


    崔女士一臉得意,“各位韓氏的老股東,將來,韓氏的掌權人就是我大孫子了,還得請你們多多關照啊。”


    一直沒說話的韓遇城,嘴角上揚,“我剛離婚,你們就過來,老太爺的股權一天沒落在韓翊名下,我韓遇城就還是韓氏的總裁!保安呢,都給我轟出去!”


    他拍著桌子站了起來,雙眼噴火地瞪著崔女士。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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