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玫,你說我這個既傻,又笨,還蠢的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我嫣然一笑。(.無彈窗廣告)


    宮玫思忖了會:“看來要把你的腦袋拆了,重新安個新的進去。”


    “那你這麽說就是認同我腦子有病咯?既然我腦子有病的話,你覺得我有可能想到什麽嗎?”我眨眨眼睛,無辜地看著他。


    他看了我一下,口齒清晰地說:“有病,得治!”


    話一說完,他就拉著我往前走。


    “你拉我去哪啊?真是莫名其妙!”我的雙腳連忙用力刹車。


    “帶你去治病。”


    “你知道怎麽治嗎?這腦子有病肯定要回陽間的醫院看腦科醫生!宮玫,你趕緊把我送到上麵去吧!”我想這回應該能成功說服宮玫吧?


    他停了下來,麵無表情地轉臉凝視著我:“洗腦比較便捷。”


    “怎麽洗?”我心裏直打鼓。


    “你說呢?”


    我有些發怵:“我不知道。”


    “姐姐,洗腦很好玩的哦!就是把你的頭皮脫掉,然後放進油鍋裏洗啊!很舒服的!”剛才不見的小鬼突然在我腳下冒露出來。


    我咽了口唾沫:“小鬼,你是不是促狹鬼啊?可別捉弄我啊!不然我會打你屁屁的。”


    促狹鬼是一些愛捉弄人的小鬼,攻擊力不大,可說是一種開心鬼,難得利人不損人。


    “我沒有騙你,半聖大人想跟你一起下油鍋。”小鬼縮縮脖子,緊抓著我的右腳,怯懦地看著宮玫。


    聞言,我往宮玫那兒投去征詢的目光。


    宮玫淩厲地掃了一眼小鬼。


    “姐姐,我走了!記得給我燒些好吃的!”小鬼被他一眼看的身子直哆嗦,飛速地說完一句話後就猛地縮成一團黑氣,灰溜溜地飄走。


    “嗬嗬,宮玫,我腦子沒病,非常好!iq那絕對是超人級別的!”我反手握著宮玫那冰冷的手臂,笑著說。


    他細長的眼睛眯了起來,一臉的不可置信。


    “我說的iq是智商的意思。”我以為他是聽不懂英文。


    “你以為人人像你這樣笨?”


    我咂咂舌:“你不是人。”


    心裏頭自己就接了下半句,不是人,是禽獸。


    想著,自己就捂嘴偷笑起來。


    “還是洗腦妥當。”他說著就想拉著我走。


    “等等,我想想看,指不定能想到什麽!你給我點時間嘛!”我斂起笑容,冥思苦想。


    通常來說,宮玫問我想起什麽,似乎就隻有孩子這件事吧?


    腦子火花一現。


    對了!剛才那個小鬼不就是個小孩子嗎?我就說他怎麽無緣無故就冒出那麽一句話來!


    可是,我想不起來啊!如果我跟他前世有糾葛,那也是前世的事情了啊!我現在哪裏能想到起來?哎,李白二師兄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啊?我也想問問,孩子在哪啊!


    “孩子這事,你不是給我兩年時間嗎?”我小聲地問。


    “所以你打算兩年後才告訴我?”他挑了挑眉。


    “也不是,你老逼著我想,我肯定是想不出來的,你不逼我,指不定哪天我一時天靈蓋開竅了,興許就想起來了。”我抱著他手搖晃幾下,撒撒嬌:“宮玫,你就趕緊把我送上去吧!現在人命攸關的事情比較重要啊!”


    “孩子就不重要了?”他倏地沉下臉。


    我有種想要抓狂的衝動:“宮玫,咱們還能不能還好好說話了?”


    “行,你認為別的男人比我的孩子重要,那你自己找那條魚去!兩年後見!”宮玫將我甩開,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咻地一下,就沒了人影。


    “宮玫!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一下就慌了。


    木然地看著空蕩的街道,滿腔盡是怒火卻又心慌意亂。


    宮玫再生氣,打我也行啊!怎麽可以不理我?他的孩子,又不是我的,我怎麽想的出來啊!現在上麵有十個屍鬼在殘害人命,而我本身就是驅魔人,這是我的職分!我現在怎麽可以公私不分?更何況,他亂吃什麽醋啊!阿漁可是我的大師兄啊!他出了什麽事,王道還不批死我啊?


    我憤憤不平地嘟囔著,也沒有到處亂走,怕自己一旦亂闖地方,又給宮玫添亂。


    現在,是先哄宮玫呢?還是先想法子回去呢?


    良久,我獨自一人站在原地,看著宮玫離開的方向沉思。


    想了什麽,記不清了,很多很多,最後,什麽都不想,隻剩下了篤信,宮玫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他也不會丟下我,隻是現在我們雙方都需要,冷靜和沉默。


    沒過一會,黑煙逐漸散去,街道蕩然無存,前頭有著耀目的白光。


    “別回頭。”


    是宮玫那沉穩的嗓音。


    “嗯。”我應聲後就撒開腿追逐著那束白光。


    跑著的途中,有很多隻冰冷的手想要抓我,但一一都被血玉的光芒所傷,怯怯地縮回去,背後還有又細又利的聲音在喚著我,我一心撲在那屍鬼的事情上,隻顧著往前跑。


    也不知跑了多久,我也不嫌累,隻覺得那白光還是離自己很遠很遠,伸手想要去觸摸。[.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這時,白光的正中心突地扭曲成了一個旋渦,裏頭伸出一隻白皙的手來。


    那手骨節分明,手指修長,瑩潤如玉。


    我瞳孔猛地一縮,竟毫不猶豫地繼續伸出手去,想要去握緊那隻手。


    指尖剛一觸碰,是刺骨的冷。


    那隻手驀地抓住我的手,將我往裏帶。


    睜開眼睛後,手上是空空的,心裏也空空的,眼前的白光早已無處可見。


    寒風陣陣,我摩挲一下手臂,這才發現自己的身上被貼上好幾張辟邪符,自己竟然還是躺在地上,周圍的地板上有一圈淺淺的刻痕,發出淡淡的金光。


    空中白影飄來飄去,就是不敢上前。


    這會,粗獷的聲音頭頂上響起。


    “小丫頭片子,本事還挺高!”


    我不疾不徐地站起身來,冷漠地看著前方。


    雖然不知道我去陰間之後究竟發生什麽事,但絕對不是好事。


    因為此時自己也不知道如今的樓層還是不是原來的三十四層,反正這層樓內空無一物,東西兩麵的玻璃牆也隻剩下了下邊的一些渣碎,風流在這樓層間形成。


    那十個青麵獠牙的男人正在分別站在一個地方,外邊八個形成一個圈,內邊兩個對站著,而正中央,阿漁被繩索綁著手,懸著在屋頂上頭。


    他的桃木劍不知何處,身上的衣服碎成了布條,此刻的他嘴角滲出了血,仍倨傲地盯著那些屍鬼,他也聽到了那句話,隨即朝我這兒投來了複雜的目光。


    他牽牽嘴角:“終於醒了。”


    “阿漁,你沒事吧?”我站在原地,不能貿然進攻。


    那十個屍鬼很明顯就是擺好了陣法,而阿漁就是誘餌,就等著我乖乖上鉤了,可我才不是宮玫說的那麽笨呢。


    阿漁搖了搖頭:“別過來,我在你周圍設了辟魔陣,他們沒法靠近你。”


    看來我還真的是像陽差那樣靈魂出竅到陰間去了,要是我這靈魂七天內回不來,這肉體就當真死去,要不是宮玫把我帶回來,我還真的是連自己怎麽死都不知道!


    阿漁既要照顧我的肉身,還要對付這些多的屍鬼和幽魂,難怪會被抓起來,都是我害了他。


    “嗬,你要是不死,就是他死,你想想吧!”正對著我的一個男人滿嘴嘲諷。


    飄著的幽魂應時發出嗚咽的聲響。


    那些幽魂我自然輕而易舉就可以解決,可是他們會趁機要了我的命,且不論阿漁還在他們手上。


    “真吵!”我冷言一出,快速從白布袋內抓了一把的黃豆,朝圈外撒了出去,雙手快速結印:“太君有令,天罡正道,降魔為上,神兵驟降,急急如律令!”


    “撒豆成兵!你別不識好歹!”本是滿嘴嘲諷的男人霎時橫眉豎目。


    我盯著他冷笑一聲。


    那撒出去的黃豆瞬時在空中化成了一個個擐甲執兵的陰兵,一眨眼的功夫就將原本囂張跋扈的幽魂一個個滅了個精光。


    隨後,撲通幾聲,個個陰兵都變回一顆小小的黃豆,滴滴幾聲就落到瓷板上。


    “看來你是不知道自己的立場!”那男人往後邊使了個眼神。


    站在阿漁身下的兩個男人蹬腿一跳,抓住阿漁的腿,張開血腥的口一下就咬到阿漁的腿上,哼哧地吸起血來。


    阿漁咬緊牙關,愣是沒發出一聲。


    “最好快放了他!”我握緊手,惡狠狠地瞪著眼前這個男人。


    那個男人獰笑地整張臉都扭曲了:“隻要你去死!”


    我蹙了一下眉,盡管屍鬼行為與常人無異,甚至能輕鬆應付常人,但沒聰明到能設下陷阱來坑我,更何況還有能力把我給拉下陰間,看來背後的人是非要我死不可了!


    究竟是誰?我貌似也沒得罪過誰啊!


    這不是一場陰謀嗎?不可能一開始是衝著我的吧?


    “他的血可不能維持很久哦!”那個男人見我遲遲未動,噙著笑提醒道。


    “你死了就算了,我要死就不能讓我好好想想後事嗎?你先別吸他的血!他要是死了,你們全部都給我陪葬!”我不悅地吼回去。


    阿漁在他們手上,我一個人沒辦法一下子對付十個屍鬼這麽多,而且這裏的屍鬼顯然比之前遇上的要厲害多了,都能威脅我了!


    幸好那個男人也知道誘餌不能夠那麽快翹辮子,便讓那兩個吸著血的男人落了下來。


    那兩個男人用血紅的眼睛瞪著我,與此同時忿忿地發出一聲猛獸的吼叫。


    我沒理會這麽低能的威脅,猶豫著該怎樣救人比較好。


    念往生咒和清心咒肯定是沒用的,他們就是被下了邪惡的往生咒才會這樣,雷符那些也決計不能用,且不說這大廈可能還有生人,我這修為一用,恐怕連自己都給搭進去!


    請四主?


    不行,我總不能老是勞煩他們,一旦依賴成性,我就永遠這麽窩囊了!世間萬事,求人不如求己!


    忽然,腦子就顯出了一條訊息。


    我伸出手,風如同順滑的絲綢,從指間溜走。


    這裏八方來風,用那個法子是絕佳的,這樣也不傷人性命,也可以將他們的陣法給打亂。


    “不是要我死嗎?”我鎮定自若地將身上的辟邪符撕下,捏成一團,攥在手心裏。


    那十個男人聞聲,露出嗜血的表情,緊緊地看著我。


    我一笑:“那可不行!”


    說時遲,那時快,我馬上將手上的一團符紙朝阿漁那兒扔了過去,另一隻手從白布袋內扯出一張風符,兩指並住,放在鼻子前,快速念訣:“悠悠神州,風伯雷公,六路主兒,八方所在,吾有律令,借我風行,一掃雷霆!風來!”


    風訣一出口,我即刻跑出阿漁給我設下的辟魔陣,朝他跑去,同時間雙手各抓一把糯米粉朝四周散去。


    那十個屍鬼慌了分寸,露出獠牙猛朝我抓來,卻被糯米粉一時傷了眼,怒吼著繼續撲來,恰好這時,呼呼風嘯,整棟大廈的玻璃嘩啦啦地震碎。


    場麵太過混亂,我無暇顧及,隻想著把阿漁從那上邊救下來!


    當我整個人跳起來,撲到阿漁身上的時候,烈風發出咆哮,一股強勁的拉力將我和阿漁拉扯進風中。


    兩人本來左右搖晃,此時如同沉入無法呼吸的水中。


    一把把風刃把我身上的衣服瞬間扯碎,皮開肉濺的滋味十分難受,風無孔不入,它強行打開了我的口,灌入胸腔,裏邊全部器官仿佛快要被撕個粉碎。


    “真是傻。”


    宮玫嗔怪的聲音在心中一響,胸前掛著的血玉隨之散發出奪目的光彩,不是以往的血光,五顏六色的,像彩虹一樣,十分好看,就跟宮玫一樣好看。


    這些彩光將我和阿漁兩人包裹進去,狂風頓時銷聲匿跡,這些彩光照的身子暖和的,剛被風刮傷的口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自動愈合。


    阿漁忽然發聲:“又是他?”


    我抬眸看著阿漁,感覺他的眼神有一種我看不出來的情緒,像是落寞,又像是失落,更像是自卑,他堂堂一個公子哥裏,竟在眼裏出現了一抹卑微。


    我不懂,但還是重重地點了點頭。


    片刻後,暴風已走,四周靜寂無聲,隻有我和阿漁兩個人的呼吸聲。


    因為此刻的我正抱在阿漁身上,耳邊能夠清晰地聽到他那微微的心跳聲,額頭也感受到他那溫熱的氣息。


    奇怪的是,我一點都沒有心動的感覺。


    之前常聽同學講一些愛情小說裏的情節,基本上這個時候,女孩都會心跳加速什麽的,現在的我,不但沒有那種初心萌動的感覺,並且腦中想起了跟宮玫相擁的情景。


    他的身子很冰,不像阿漁這種活人一樣,卻依舊能帶給我溫暖。


    他沒有心跳聲,我揣摩不了他的心意,卻依舊堅信他不會害我,不會丟下我。


    他沒有呼吸,但我看著他的眼睛就覺得他還是活著的。


    他沒法跟我在陽光下行走,可在昏暗的鬼道裏一起牽手行走的時候,我都想著永遠走下去。


    為什麽會這樣?


    “旋沫,你是在想他嗎?”阿漁沉沉的聲音從頭上傳來。


    我臉上一紅:“沒有。”


    “先下去再說。”我拿出一把小刀把他手上的繩索割斷。


    阿漁倒是細心將我扶穩,讓我不至於一屁股就著地。


    我對他笑了笑,就開始巡視一下周圍的環境。


    那十個屍鬼分散各處,身上全是裂開的皮肉,像是被人用鞭子抽打過一樣,此刻的他們全都癱瘓地躺著,一動不動。


    大廈外頭一絲風都沒有,外邊萬家燈火,仿佛這棟大廈正與世隔絕。


    我從白布袋裏拿出自己原先就準備好的紅繩,念了捆繩咒,一一將他們全部都綁了起來。


    “阿漁,你有法子把他們都給送到酒莊裏去嗎?”我看著那已經被阿漁擺放成一排的屍鬼,問道。


    “這有點困難,不過用傳送陣,應該可以。”


    “你現在還能繼續嗎?不行的話,你告訴我的怎麽弄就行。”


    血玉剛才也隻是把我自己身上的傷治好了,但是阿漁身上的傷還在,我在想是不是宮玫吃醋故意不治他的傷,可想想他也不是這麽小氣的人,應該是這血玉隻對我有用。


    阿漁強顏歡笑:“沒事,隻是點皮肉傷。”


    “那行,這裏有些黃符,你先用著。”我把幾張黃符遞到他手上後,自己也拿一張黃符,揚到空中自燃後,念了句:“速回!”


    阿漁知道我是在跟原先放出去的符鶴通靈,就沒再跟我說話,自顧自地找卦位布陣。


    我在原地閉著眼睛站了約莫五分鍾時間,便睜開眼睛,一臉激動地對正忙活著的阿漁說:“有人!阿漁,還有人活著!他們還沒死!”


    “真的?”


    “真的!我們這裏應該是四十四層樓,而這層樓上的每層樓都還有人!看來在吉邑村的時候,他們果然是想拖延時間,還有就是我去陰間,也是拖延時間,可是他們沒想到,我們很快就解決了!”我笑地眼淚的出來了。


    從414寢室最後一名女生在我眼前跳樓的那一刻,我一直都在內疚,覺得自己太沒用了,那麽多的生命明明自己可以救回來的,可是卻無能為力,這些日子愧疚和自責時時刻刻都在折磨著我。


    現在,居然有人在我的手下活過來了,這種心情,我想隻有醫生才會懂吧。


    這一刻,我除了滿心的激動之外,最想見到人就是宮玫,好想跟他說,我一點都不笨,也不傻,也不蠢,我救下很多很多的人。


    還有,很想跟他說句謝謝,要不是他的幫忙,我也不能那麽快就趕過來南都大廈。


    可惜,宮玫不在,他說,兩年後見,還有好久好久啊。


    “我先把他們送回酒莊裏去,幸存下來的人,你覺得該怎麽辦?”阿漁手腳麻利地就把陣法布置好了,他站在疊放撐一堆的男人身旁,目光灼灼地看著我。


    “你先送回去,我讓幸存下來的人全部下到一樓去,這個三角符你拿著,到時你回來了再跟我聯係。”我扯下一根自己的頭發放進黃符裏,再折成三角形給他。


    “好。”阿漁握緊三角符,看了我一會,才開始念咒。


    我揮了揮手,就按了電梯按鈕。


    電梯本來就卡在這一層,所以電梯門一下就開了,我進去後,按了關門的按鈕。


    電梯門快要合上時,阿漁和那些屍鬼轉眼就不見了。


    我去了上一層樓,四十五層。


    黑暗的走廊裏,隻有安全通道的顯示屏發出綠綠的光芒。


    四周沒有人聲,但我看到了,那些幸存下來的人此時都在原位熟睡著,應該是屍鬼弄了什麽術法,把整棟大廈的人都給迷昏了。


    我身上的隱身符還沒撕掉,自然也不擔心被錄下身影,堂而皇之地來到消防鈴前。


    尋來一根鐵棒,使勁渾身力氣往那小小的四方玻璃砸去。


    一次不行,再來!


    鈴鈴鈴~


    砸了五次,那刺耳的消防鈴這才在響了起來,這層樓一響,其他樓層也跟著作響,一時間,整棟大廈都被這鈴聲充斥著。


    這會,大廈下方看熱鬧的人裙再次轟動起來,不知那個警察竟也拿起了喇叭在喊:“火警火警,所有生還者請馬上到窗邊來,消防人員正在前來搭救!”


    下邊的動靜很大,可這裏頭的人還是無動於衷。


    我皺了下眉,走到其中一個人前,板動他的身子,仔細查看起來。


    “夢魘!”我瞅見那人額頭前的三個黑點,眉間又有黑氣縈繞。


    這下不是那麽好處理,應該有隻惡鬼正耗盡全力在控製著這些人的夢境,不過應該不是真正的夢魘鬼,要不然的話,這些人早就沒命了。


    可是為什麽那隻惡鬼沒有直接索他們的命?而是要費盡功夫,讓那些屍鬼來吸收陽氣和血液這麽麻煩?


    我看看自己白布袋內的符紙,所剩不多,而且我也沒法給他們一個個地灌下符水,這工程量太大,不好弄。


    “該怎麽辦呢?我想等會消防車來了,火卻沒到就麻煩了。”我撓撓後腦勺。


    發現,自己原本想的計策,這會就被打亂了。


    猶豫之際,阿漁靠著三角符找了回來。


    “你想幹嘛?”阿漁聽著這不絕於耳的消防鈴,疑惑地問我。


    “他們被夢靨了,本想著讓他們下一樓去的。”我有些無奈地說道。


    阿漁也像我一樣察看了一下還在昏迷著的人:“人數太多,沒法一一救回,如果你進去夢境解決的話,會很危險。”


    “我想自己能夠把他們都叫醒,但是你先幫我做一件事情。”我還是按照原本的計劃來。


    “你有法子把他們叫醒?”阿漁不太相信我的話。


    我淡淡一笑:“嗯,反正就是有,你現在先去一樓放火,我想從一樓燒上來也是需要較長的時間,剛才通風的四十四樓可以把上來的煙給吹開,他們也沒什麽生命危險。”


    “所以你把消防鈴給打響了?”阿漁指了指那被我砸壞的消防鈴。


    我點了點頭:“這樣一來,可以把下邊已經被殘害的屍體給火化了,沒人知道這是屍鬼弄出來的,順道也化解了下邊人群所傳的鬼神謠言,你也知道,做我們這一行的,就要維持陰陽兩界的平衡,所以不能讓人知道這些事情。”


    “然後呢?你不單止讓我做這麽一件簡單的事情吧?”


    “水可以化煞,等會消防車灑水進來,可以把這棟大廈積聚多年的陰氣化掉,也可以順便驅走幽魂,但我們這是縱火啊!算是犯罪了!所以事後警局調查什麽的,你應該懂的吧?”我都覺得自己好像在幹喪天良的事情那樣,心老慌了。


    阿漁笑了笑:“這棟大廈這麽邪門,你算是為民除害了!”


    “所以,這棟大廈不能留!你過後找人說說,這裏千萬不可以打基建築,你會風水也懂吧?”


    “嗯,確實,這塊地方不適合建樓,弄個遊樂場倒是可以,最好建個摩天輪,這樣就可以把八方來的風運轉通順,倒能財運亨通,民泰安康。”


    我抿嘴一笑:“還是你在行啊!”


    阿漁擺擺手,嚴肅起臉,問:“那你跟我說說,你究竟打算怎樣把這些人叫醒?如果冒險的話,那我還是不放火了,幹脆挨個地救。”


    我湊到阿漁的耳邊:“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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