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墨寒進了電梯,感受著電梯緩緩下降的時候,我想起那天遇到的7具僵屍,將酒店存在一個鬼空間的事告訴了他。[]


    墨寒眉頭一皺:“剛剛已經路過那裏了。”


    “你可以感應到?”我詫異。


    墨寒點頭:“那應該是這酒店的一層樓,你第一次看到的是幻覺,打破陣眼後,看見電梯的那次,則是真貌。”


    “那僵屍還在嗎?”我有點忐忑的問。


    墨寒頷首:“還有4具。”


    想來說我進入電梯後,羊頭陰兵沒了我的靈力支撐,便消散了,這才留下了四具僵屍。


    說話間已經到了一樓,墨寒微微抬頭,望著頭頂的電梯天花板,似乎想要直接打破天花板,帶著我直接去鬧僵屍的那一層樓。


    我攔下了他:“我把這件事告訴景潤學長,電梯是可以人工控製的。等到了你感應到僵屍的那一層,就讓他們停下,好吧?”


    冥王大人傲嬌:“四隻廢物而已。”


    “我知道你厲害嘛,就是電梯的事比較麻煩。你可以穿牆我不可以,而且,學長他們作為這酒店的東家,也有必要知情。”我解釋道。


    墨寒勉強同意了。


    我打了個電話給藍景潤,簡要說了經過,他們幾個便都下來了。


    藍天佑停用了那架電梯,他們兄弟倆,並我和墨寒就坐著電梯升上了那一層。


    由於14這個數字不吉利,所以酒店沒有這一層,13樓往上直接是15層,電梯上也沒14層的按鈕。


    可是電梯上升到13層的時候,往上了一會會兒,墨寒便讓電梯停了。


    “到了?”我問墨寒。


    他點頭,藍景潤拔出了背上的桃木劍。


    藍天佑示意人開門後,我看到了那個令人毛骨悚然的毛坯房。


    裏麵,還有四隻僵屍在沒有目標的蹦躂著。


    一見它們,我就頭皮發麻,躲到了墨寒身後。


    藍景潤臉色微沉:“哥,當年找的哪家裝修公司?怎麽漏掉了這麽一層?”


    藍天佑的臉色也不好:“時間太久,我要回去查查才知道。先解決了這裏吧。”


    藍景潤點點頭,舉著劍走出去。


    墨寒帶著我也走到一邊,眼神卻落在地上那原本畫著大陣的地方。


    那裏現在已經是一片血色了,那大陣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了,隻剩下一片紅色,仿佛倒了一桶紅油漆一般。


    僵屍聞到活人的味道,立刻朝我們這裏衝來。


    藍景潤提劍迎上去。墨寒的眼神瞥了眼那裏,見我躲在他身後,捂住了我的眼睛:“怕就別看。”


    我點點頭:“快點把僵屍解決了吧。”


    墨寒緩緩抬起了手,四團藍焰從他手上綻出,飛向了那四具僵屍,分分鍾將哀嚎的僵屍燒的連灰都不剩。


    藍景潤看了眼他,收起了桃木劍,走到原本畫著大陣的地方,問我:“這裏原來就是這個樣子嗎?”


    我搖搖頭:“那裏原本有個陣法,不過我看不懂。”說著聽完看向藍天佑,“你看得懂嗎?”


    藍天佑微笑著無奈搖了搖頭:“我隻會做生意,鬼神的事,一竅不通。”


    藍景潤歎了口氣,眉眼間似乎很沉重的樣子,我不由得有些好奇:“學長,那個陣法有問題嗎?”


    他搖搖頭:“我沒親眼見到那陣法,說不出有什麽問題。但是,僵屍配合陣法,總不是什麽好事。”


    “也許是鎮壓那些僵屍的陣法?”我猜測道。


    他遲疑著搖了搖頭:“應該不是。這些僵屍大多都有些年頭了,鎮壓它們不會選在市中心。而且,這層樓的四周,都布滿了防止僵屍煞氣外泄的陣法。總覺得有人在策劃著什麽。”


    我看向墨寒,墨寒不屑,那我就放心了。


    望著地上那模糊的已經看不出原貌的陣法,我想起昀之對這種東西挺感興趣的,掏出手機對著那裏拍了幾張照,發給了他。


    藍天佑看見,問道:“你想拍照回去研究嗎?”


    我搖搖頭,解釋了:“我弟弟對這些感興趣,拍照給他看看。”


    藍天佑沒再追問下去。


    離開酒店,我重新搬回了別墅。


    在宿舍收拾東西的時候,寧寧一個勁的嘲笑:“你們恩愛狗事情就是多!”


    你還是條想事情多都多不起來的單身狗呢!


    哼唧!


    將行李收拾好了收進墨玉,我帶著小小回了別墅。


    一進別墅,我傻了眼。


    隻見目所能及的地方,都擺滿了東西。還有不少大的箱籠,占據了每一寸空地。


    “遭賊了嗎?”誰那麽大膽敢來冥王家偷東西!


    墨寒搖搖頭:“不是,是我搬來的。”


    我不解:“你搬這麽多東西過來幹什麽?家裏也沒地方放了……你從哪裏搬來的?”


    “冥宮。”墨寒道,抱著我掠過身前擋路的大箱籠,停在客廳裏,將我平放在了柔軟的沙發上。


    沙發的一端放著一支精致的發簪,我順手拿了起來。感應的出,這發簪蘊含著一股很強的法力,隻是我認不出它的作用。


    “喜歡嗎?”墨寒的聲音似乎帶著一股期待。


    我點了點頭:“喜歡。”


    雖然現在基本上都不戴簪子了,不過,女生對精美的首飾就是抵不住誘惑!


    “你喜歡就好。”墨寒坐到我身邊,讓我的身子靠在了他身上。


    “怎麽會有隻發簪?”我問。


    “我回冥宮找出來的。”墨寒道。


    不會是那個女人的吧!


    我分分鍾想把手上的簪子丟出去,不過,還是忍住了。


    “你怎麽會有女人的發簪?”我決定不自己亂想,直接問墨寒。


    “這兩天新煉的。”墨寒道。


    我知道墨寒會煉製法器,而且煉製出來的法器都很厲害。


    “給我的嗎?”我的眼睛亮閃閃的。


    他點頭:“這發簪可以劃下一道結界保護你。”


    我握住我拿著發簪的那隻手,稍稍注入少許鬼氣,將發簪在我身前一劃,一道結界就將我們圍在了中間。


    再一劃,結界又消失了。


    好神奇!


    我自己也試了好幾次,不用花費多少靈力,就可以直接張開結界,簡直是我這種靈力不夠人的福音!


    我又看向了別墅裏那滿滿當當的其他東西,那些東西都帶著法力,都是別人夢寐以求的法寶,墨寒卻讓它們像地攤上十塊錢五塊的襪子一樣,隨意丟在地上。<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那些東西又是怎麽回事?”我覺得冥王大人把他在冥宮的小金庫都搬過來了。


    墨寒的麵容似乎閃過了一道窘迫:“墨淵說,拿你喜歡的東西哄哄你,你就不生氣了。我在找你喜歡的東西……”


    所以,那天他在墨玉裏皺眉思考了一整天,就是在想拿什麽東西哄我嗎?


    還有那天傍晚,他突然問我要不要冥界、要不要他的法力,都是因為想要哄我……


    我瞬間為自己這幾天的矯情羞愧無比!


    “墨寒,我以後不隨便跟你生氣了。”我靠在他胸口,這個厚實的肩膀,讓我覺得萬分的踏實。


    他寵溺的回抱住我,輕輕順著長發撫過我的頭:“傻瓜。以後,生氣的時候,讓我知道原因。”


    真好,還允許我生氣。


    我一口答應了:“好!”


    轉身看見那滿地的法器,我又道:“你趕緊把你的這些東西都收起來吧不然被別人發現了,就要有人來搶了!”


    “除了你,我不怕任何被搶走。”墨寒低頭啄了我一下,我的臉紅撲撲的。


    怎麽感覺冥王大人的情話技能越來越爐火純青了呢……


    掃了眼那滿地的法器,墨寒又不緊不慢道:“你是我妻子,那些東西也都是你的了,去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沒有的話,冥宮裏還有不少沒來得及搬過來,我再去取。”


    可以了!


    冥王大人果然是超級大壕!


    我好奇的打開了離我最近的一個箱籠,裏麵放著一隻鼎:“這是幹嘛噠?”


    “神農鼎,煉藥的。”


    “這個呢?”我又拎起一件披風一樣的東西。


    “隱身鬥篷。”


    哈利波特嗎?!


    “那這個又是什麽琴?”我指著一架古琴。


    “招魂琴,可以召喚魂魄與陰靈。”


    “誒,還有鞋子?”我好奇的盯著放在角落裏的一雙厚底黑長靴,有些像戲劇裏古時候大官穿的官靴。


    墨寒掃了眼,道:“渡河靴,穿上可以保陰靈平安渡過冥河。”


    我在冥宮前見識過冥宮的凶殘,對這鞋子更加好奇了:“穿上就可以在冥河上如履平地嗎?”


    墨寒頷首。


    好東西!


    冥王出手,果然不同凡響!


    我作為一個沒見過多少世麵的凡人,問了好多法器的作用,墨寒一一耐心的回答了。


    最後,我得出來的結論是,東西都是好東西,但是我現在沒一樣用得上的。


    你見過哪個活人需要一副好棺材板睡覺的?


    你又見過哪個活人用得著那種超高濃縮的香燭氣息的?


    我讓墨寒把東西都收起來了,留下了那隻發簪,放在墨玉裏,以備不時之需。很快便到了昀之來澤雲城的日子,周五,大太陽,黃曆上說萬事皆宜,墨寒讓小小跟著我後,放心的讓我們出了門。


    去火車站接昀之的時候,我開了墨寒送我的那輛豪車。


    昀之拎著行李箱,感慨了一番:“姐,你傍上大款了啊!可惜是隻鬼……”


    我笑笑,打開後備箱讓他把行李箱放進去後,回到了車裏。


    才坐下,原本在後座上睡覺的小小就倏的飛到了我懷裏:“麻麻!餓!”


    昀之剛進來,聽到這個,臉色大變:“鬼胎?!”


    他一手已經掏出了黃符,迅速拍在了小小的身上。


    黃符克陰,小小是小金烏,屬性至陽,黃符自然傷不到她。


    她嫌棄的抖了抖身子,叼起黃符一把火燒了,衝昀之不滿的喊道:“你才是鬼胎!愚蠢的凡人!”


    昀之愣了三秒,然後看向我:“你養了隻小黃雞精?”


    雞精……我還味精呢……


    看著這隻胖的跟個球一樣的小金烏,她那金燦燦的黃毛一拔,都不用上火烤,沾點醬就能吃了。


    我無語的點了點頭:“三足金烏。”又指了指天上的太陽,“那是她哥哥。”


    昀之的接受能力奇快,愕然了一把後,很快便接受了小小,還拿著靈果不斷的逗著她。


    同時,他也不斷慶幸:“還好不是那隻鬼的鬼胎。”


    我有點擔憂,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讓昀之真正的接受墨寒這個姐夫。


    下車前,昀之給了我一個紙袋,裏麵卷好了好多打黃符,都是他自己畫的,說是留給我防身。


    我有種吾家有弟初長成的感慨。


    進了屋,芳姨已經把從酒店點好的外賣都擺好盤了。


    墨寒很少吃外麵的夥食,他還在修煉,我就沒去喊他,和昀之、小小一起吃了午飯後,將昀之去了客房。


    我和墨寒住在西邊的主臥,昀之就住在了東邊的客房。


    至於小小,貓窩在哪裏,她就睡哪裏。


    下午的時候,我陪昀之去了趟清虛觀。


    期間,我問了他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你到底是哪裏來的時間來清虛觀學藝?”


    “我不是每年都參加夏令營、冬令營嘛,就是趁著那個時候來清虛觀的。”昀之狡黠的笑著,“當然啦,我天賦異稟,自學能力超群,更是如魚得水!”


    怪不得他參加的這些活動,除了生活費,從來不需要其他的費用!


    昀之跟清虛觀的眾人都很熟,輕車熟路的就摸到了玉虛子的小院。


    “師父!我來了!”他歡快的跟玉虛子打了招呼。


    玉虛子欣慰的點了點頭,看得出,他見到昀之很高興。


    然後,看到昀之身後的我時,老道士笑容一僵。


    我決定繼續下一帖狠藥:“道長,謝謝你對我弟弟的照顧!昀之調皮,墨寒和我還請道長多多擔待了!”


    玉虛子撚著山羊胡子的手,差點抖的沒把自己的胡子揪下來。


    我估計他現在一定後悔收了昀之。


    不過,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吃驚過後,又很快鎮定下來了:“紫瞳姑娘嚴重了,昀之是我愛徒,為師者,照拂是自然的。”


    正說著,藍景潤和藍天佑兄弟也過來了。


    昀之也跟他們打了招呼:“師兄,天佑哥!”


    他們居然都認識!


    怕對麵兩人不認識我,昀之還拉著我給他們介紹:“這是我姐,慕紫瞳!師兄,跟你一個學校哦!”


    藍景潤詫異:“你們居然的姐弟……真巧……”


    “你們也認識?”我弟也詫異了一把,隨後大家把關係理了下,又是歡歡樂樂好朋友一群。


    我弟跟藍景潤探討了一些對付陰靈的手段,我一直在默默的玩手機。忽然,聽見昀之問了一聲藍天佑:“天佑哥,你不是不進清虛觀學藝麽?怎麽戴上了那把小銅錢劍?”


    我這才注意到,藍天佑的口袋裏,露出來半截迷你的銅錢劍劍身。


    藍景潤看我一眼,臉色有點難看,沒有說話。


    藍天佑倒是微微一笑,看向了我:“因為我想保護你姐姐。”


    我一口老血!


    昀之愣了兩秒,愕然的看向我:“姐,你不是……”


    已經有墨寒了是吧?


    是的!


    我也不知道藍天佑抽什麽風!


    就在我搜腸刮肚想把這件事敷衍過去的時候,藍天佑本著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原則,又開口了:“我在追求紫瞳。”


    我弟驚訝的已經不知道說了什麽。


    玉虛子早就走了,我察覺到剩下所有人的視線都望向了我,硬著頭皮道:“這是個誤會……”


    “沒關係,我可以等。”藍天佑笑的仿佛一個天使。


    等你個頭!


    我覺得這一定是我剛剛在玉虛子麵前仗勢欺人、給昀之撐腰的報應!


    藍景潤估計能體會到我的煎熬,出聲給我解圍道:“哥,今天昀之好不容易過來,先給他接風吧。”


    “好。”藍天佑笑著應下了,眼神卻還落在我身上。


    趁著他去打電話讓人訂酒店的時候,我找了個借口快速出了清虛觀。


    回到車上,昀之追出來:“姐,你不去吃飯了嗎?五星級酒店,米其林大廚!”


    “不去。”我決定從此以後遠離藍天佑了!


    “你和天佑哥是怎麽回事?”昀之開始八卦了。


    我一臉嚴肅的跟他宣布:“你姐夫是墨寒,至於藍天佑,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和他認識了還不到一個月,我連他幾歲都不知道,能有什麽!不信去問你師兄!”


    我弟一臉遺憾。


    我帶著小小回了別墅,昀之一個人和他們去吃飯了。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坐在陽台上的我,看到昀之在別墅門前晃來晃去,就去不進來。


    他明天還要考試,也沒喝酒,更不像中邪,但就是好像看不到別墅一般,在外麵走來走去,就是進不來。


    正當我掏出手機想問問他怎麽了的時候,他先打過來電話。


    “姐,你們的別墅是不是有隱匿陣?”他問。


    “我不知道,別墅是墨寒的,可能他設計了陣法,怎麽了?”


    “要是有隱匿陣的話,沒進過陣法認證的人,是進不去的。就像真眼瞎一樣,明明看到別墅在麵前,就是不會進去。”他頓了頓,“我覺得,你從裏麵一定能看到我跟個傻子一樣,在路上走來走去。”


    怪不得上次寧寧在外麵等了我四個小時,都沒衝到別墅裏來找我。


    感情是根本找不到啊!


    望著已經放棄尋找,坐在路邊的昀之,我歎了口氣:“那我來接你吧,你站在原地別動。”


    既然中午和我一起回來的時候,他可以進入別墅,那就說明需要個人帶著就行。


    我下樓找到了昀之,帶著他進了別墅,他立刻在院子了找了起來。


    不一會兒,他就停在了別墅右邊的花園裏。撥開那邊種植著的花草,昀之搬開上麵的一塊石頭,果然隱隱約約看見一個陣法的模樣。


    他一笑,抬手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將一滴血逼出,落在陣法上,想要讓隱匿陣認證他。


    血滴沒入陣法中,陣法閃出一道詭異的紅光,便再沒消息。


    “成功了嗎?”我問昀之。


    他麵色沉重:“不知道,應該沒這麽簡單的。”


    正說著,原本安靜的陣法突然紅光大作,昀之沒入其中的那滴血液又被陣法逼了出來,正帶著殺氣衝上昀之。


    我急忙拉開他,化出長劍,替他擋住了那記攻擊。


    小小的血滴落在我的劍上,震得劍身長鳴,連握劍的虎口都隱隱發麻,可見陣法的力道。


    要是剛剛昀之沒能躲開,估計就要命喪當場了。


    他看了眼我,確定我沒事後,感慨了一聲:“好強的陣法。”


    “那是自然。”墨寒的聲音忽然響起,我轉頭,看見他的身影出現在樓上的陽台上。


    他落回到我身邊,昀之看了看那陣法,問他:“姐夫,你布置的?”


    我一直覺得昀之是個很無恥的人。就比如說現在,他可以一邊提醒著我要小心墨寒,一邊開開心心的管墨寒喊姐夫。


    很明顯,這聲姐夫喊的墨寒很開心:“嗯。”


    我道:“那讓昀之認證下吧,他這幾天都要住在這裏,找不到別墅,就要睡大馬路了。”


    墨寒微微頷首,抬手將濺散在四周的那滴血重新聚集起來,彈入了陣法之中。


    這一會兒,陣法閃過一道紅光後,又閃過了一道藍光,算是認證成功了。


    “謝謝姐夫!”昀之又甜甜的喊了一聲,怒刷了一把墨寒對他的好感度。


    第二天一早,我送昀之去學校參加考試。


    外麵等著很多家長,我打算和寧寧去找個地方坐會兒聊聊天,忽然一個帶著墨鏡的男子走到了我麵前。


    “請問是慕紫瞳小姐嗎?”他問。


    附近有很多家長,還有學校的保安,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我點了點頭:“是我,怎麽了?”


    “我們夫人想要見你。”那人道。


    我記得我唯一見過的一位夫人,是淩璿璣。


    但是,按著這位的脾氣,她應該會直接帶著陰兵衝過來,不會這麽禮貌的派個人跟我說話。


    “你們夫人哪位?”我問。


    “慕小姐去了就知道了,就在你們學校附近的咖啡館裏,不會有危險。”他道。


    我們學校附近就一家咖啡館,客流量很大,的確是不會有什麽危險。


    昀之還要過一會兒才能考完出來,我便打算去看看。


    咖啡館裏,西裝男將我引進了一張半閉合的咖啡桌前,那邊已經坐了一個美婦。


    “夫人,慕小姐來了。”西裝男上前道。


    美婦這才看了我一眼,眼神倨傲,帶著強烈的不屑。


    我卻並沒有在意。因為,我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她脖子上的那隻嬰靈身上。


    那隻嬰靈應該是在還沒有在母體內完全形成的時候,就被打掉了。


    嬰靈隻有一個大頭,雙手五指還有蹼連接在一起。下半身則還沒有長出來,拖著一條尾巴一樣的東西,繞在美婦脖子上。


    他的身上刻滿了我看不懂的符咒,附著在那美婦身上,眼神並沒有怨懟,隻是臉上時有青白閃現,時時刻刻注意著周圍,仿佛在提防著什麽一樣。


    我掃了一圈周圍,很正常,並沒有任何值得嬰靈忌憚的東西。


    也許是我的注意力一直沒有落到她身上,美婦不大高興,重重咳了一聲:“慕紫瞳?”


    聽到我的名字,我回過神來:“是我,請問,您是哪位?”


    “坐下來談吧。”她示意了我看了眼她對麵的椅子。


    我坐下,美婦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我覺得不是好事。


    她說:“我是天佑和景潤的媽媽。”


    我瞬間就想起來了那晚藍天佑那抽風的求婚。


    “藍夫人,你好。”我勉強擠出來一絲笑意。


    藍夫人受用的點了點頭,但是看向我的眼神依舊陰冷:“慕小姐,我就開門見山了。請你離我們家天佑和景潤遠一點。”


    “好的。”我愉快的答應了。


    藍夫人倒是微微詫異了一下,估計在她的預想中,我會上演一場苦情劇,然後她再壕氣的問一句,給你x百萬,離開我兒子!


    趁著她發怔的時候,我道:“藍夫人,要是沒其他的事的話,我先走了。”


    她沒反應,我起身便想要走,突然又被她喊住了。


    “你究竟有什麽目的?”她問。


    你該問問你兒子那莫名其妙的求婚是什麽目的!


    “我查過你的身世,家庭條件一般,還有一個弟弟在讀高中。”藍夫人故意頓了頓,“不過,你到底有什麽手段,迷得我兩個兒子都圍著你轉!”


    一聽家底被查了,我不大高興。這些有錢人,也太不懂尊重別人隱私了!


    我放下包又坐了下來:“藍夫人,首先,你隨便查別人家的情況,是很沒禮貌的行為。我知道藍家家大業大,商場官場都搭邊,真要犯點什麽事,也動不了藍家。但是,這是基本的素養。”


    藍夫人的臉色難看了起來,我又道:“我對你家兩位公子真沒什麽非分之想。我和景潤學長隻是普通的朋友,你不信可以去問他。至於藍總,我和他真的不熟!才認識不到一個月!我不用騙你!”


    “當然,你要是不信,我也沒辦法。你要是覺得我這是欲擒故縱,那你隨便折騰吧,反正我清者自清。就是這樣的,我還有事,先走了!”


    剛站起來轉身要走,忽然撞見了一堵肉壁,我抬頭,看見了藍天佑的臉。


    怎麽哪都有他!


    我正在思索要不要裝不認識他,就聽到藍天佑開口了:“媽,你找紫瞳,有什麽事嗎?”


    藍夫人不屑的哼了一聲:“還不是為了你那天生日聚會上的求婚!天佑,你是不是怪爸爸媽媽對你的婚事逼得太緊了?那也用不著用這麽激烈的抗婚手段啊!簡直胡鬧!”


    我覺得我被嫌棄了。


    藍天佑眉頭微皺,忽的將我攬入懷中:“媽,我希望你不要為難我喜歡的女人。”


    藍夫人立刻對我投過來仇視的目光,滿臉寫著“你這個小婊砸居然敢騙老娘”!


    我大寫加粗的冤枉!


    “誤會……真的是誤會……那一定是我的雙胞胎姐姐……”我口不擇言扯了個謊,好不容易才掙脫開了藍天佑的懷抱,連著往後退了好幾步,和他保持了距離。


    這時,我發現了一點異樣。


    原本一直安安靜靜纏在藍夫人脖子上的嬰靈,此刻居然敵視的盯著藍天佑。小鬼張牙舞爪的,要不是隔得遠,藍天佑鐵定得被他狠狠咬上幾口。


    藍天佑雖然沒受過正經的法術傳授,但是天賦極高,自帶陰陽眼。這小鬼應該瞞不了他。


    同時,還有藍景潤,他也可以看到陰靈。


    這隻嬰靈一看就已經纏上藍夫人好久了,下身幾乎已經和藍夫人的脖子連在一起了,為什麽他們兩個都視而不見?


    我偷偷瞥向藍天佑,他臉色如常,絲毫沒有被那隻小鬼分去半絲注意力,就好像看不見那隻小鬼一樣。


    可小鬼還像是看見了仇人一般看著他。


    “媽,我和紫瞳先走了,回去再看你。”藍天佑謙和有禮的說了這麽一句,轉身拉上我就出去了。


    我掙脫不開他的手,一直到電門口,他才鬆開我。


    “抱歉,我沒想到我媽回來找你。”他一臉真誠的道著歉。


    “藍總要是真的心裏過意不去的話,拜托你跟藍夫人好好說清楚我們之間沒什麽吧。”我比他更真誠。


    他望著我歎了口氣,答應了:“好。”


    我正要鬆口氣,又聽他道:“但我不會放棄追求你。”


    我簡直沒有辦法跟他交流下去。


    做了個深呼吸,我鄭重對他道:“我真的結婚了,那天在酒店看到的,就是我丈夫。景潤學長也知道的,你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問他。”


    “景潤跟我說過了,我不在乎。”這股執著勁,都快趕上墨寒了。


    我懶得管他了:“我看到藍夫人身上纏著一直嬰靈,嬰靈對你好像有惡意,你最好找景潤學長來看看。”


    他楞了一下,看向我的眼神多了一份驚訝,隨即又全變成了擔憂:“我會注意的。”


    昀之下午考完試後,我帶著他去吃飯。


    墨寒要一直修煉到晚上,我和昀之在附近的商業街逛了逛,去學校附近找了個大排檔擼串。


    晚上大排檔的生意永遠是那麽好,我和昀之望著坐滿的座位,略帶憂傷,正要思考要不要吃個人少點的,昀之突然指了一家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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