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蘭看到‘大偏頭’喝的紅光滿麵,那副色迷迷的樣子,看得出他已經喝多了,就笑了笑,端起最後一杯酒,說道:“史校長,咱們今天就到這裏吧,這最後一杯酒我敬你,喝了咱們就走吧?”


    “好好。”大偏頭笑眯眯的點著頭,卻不肯端起自己的酒杯,而是伸出手來,將任蘭舉國酒杯的那隻手抓住輕輕的撫摸了起來。


    任蘭見這家夥喝多了,就忙將他的手掀開,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史校長,你喝多了!”


    ‘大偏頭’笑眯眯地看著任蘭,說道:“我沒喝多,任總,說實話,從那天你跟小趙第一次來家裏,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覺得我們兩個人是同命相連,你現在沒有丈夫,而我又是一個鬱鬱不得誌的男人,我們兩個可以說是伯牙遇子期,高山流水覓知音啊!”


    任蘭看著這個戴著近視眼鏡看上去衣冠楚楚的家夥,從那雙三角眼裏卻看出了他的本性,她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史校長,你喝多了,我們走吧!”


    “任總,我覺得我們完全可以做藍顏知己的,我們再要一瓶酒再喝喝吧!”大偏頭色迷迷的看著任蘭,想灌醉她。


    任蘭知道再喝下去,這家夥肯定會動手動腳了,她不肯再喝了,在一番街後,‘大偏頭’最終還是做出了妥協,他知道,麵對這麽一個漂亮的女老板,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於是,他就讓馬蘭先離開了。


    看著任蘭走出包廂時那個渾圓飽滿的屁股蛋,‘大偏頭’的心裏癢癢極了,他又叫了一瓶酒,一個人坐在包廂裏自斟自飲著,幻想著和這個女人能夠發生點什麽妙不可言的事情。


    不知不覺,‘大偏頭’喝高了,從酒店裏出來後,竟然直接摸到了任蘭的家裏來,在她的窗外打轉轉,很想和她發生點什麽,可是又知道私闖民宅是犯罪,沒有那個膽量破窗而入。


    “媽了個巴子的!那老東西還想給你打主意呢!你就不應該去見他!”趙德三聽完任蘭的講述,不滿的看著馬蘭說道。


    任蘭的臉色微微一紅,說道:“我也不知道他竟然會是那種人,我覺得他是個教師,應該是個斯文人,沒想到他會是那種人!”


    趙德三不滿的看了一眼任蘭,說道:“要不然他在吳書記眼裏怎麽會一無是處呢!”


    任蘭說道:“可是他說會幫我搞定新農村建設的事情,今晚的事情我們就當沒發生吧!”


    趙德三義正言辭得說道:“不行,今天的事情要是再當沒發生的話,那以後那老小子會得寸進尺,進場來騷擾你的!”


    “那……那怎麽辦?”任蘭一臉憂慮的看著趙德三。


    趙德三皺著眉頭若有所思地說道:“必須讓吳書記知道那老小子今天的行為,給他點顏色看看,他以後也就不敢找你麻煩了!”


    “要是讓吳書記知道了今晚的事,她會不會怪我啊?”任蘭顧慮重重地看著趙德三問道。


    趙德三覺得吳敏不是那種小雞肚腸的女人,再說這件事本來就是‘大偏頭’的錯,他搖了搖頭,問任蘭要來了手機,以她的口吻編寫了一條短信發給了吳敏。


    ‘大偏頭’被任蘭的司機送到家裏後,吳敏看著丈夫喝的醉醺醺的樣子,本來,她想叱責丈夫幾句,但一想到自己偶爾也會喝的醉醺醺的回家,而且丈夫現在升為校長了,偶爾參加一下應酬也是情有可原的,罵人的話到了嘴邊上,她又咽了下去,不想跟丈夫計較這些。


    當任蘭的司機走後沒多久,吳敏突然收到了任蘭發來的短信,知道了今天丈夫在外麵幹的好事後,頓時就怒火中燒,衝歪倒在沙發上的丈夫咆哮了起來:“老史,你瞎搞什麽啊!誰讓你去和任蘭見麵的!”


    ‘大偏頭’一看自己的妻子已經知道了自己是和任蘭去喝酒了,就忙解釋著說道:“我這是……是和她談了一下新農村建設的工作,這不是替老婆你減輕工作負擔嘛……”


    吳敏眉頭緊蹙,狠狠的瞪著狡辯的丈夫,氣不打一處來,怒吼道:“你連你自己的工作都搞不好!還幫我搞!我三番五次的告訴你,區裏工作中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你是沒長耳朵還是聽不進去!你盡給我惹麻煩!”


    “我……我這也不是看老婆你一天工作太累,想給老婆你減輕一下負擔嘛。”‘大偏頭’依舊狡辯著說道。


    吳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咆哮著說道:“其他工作你不談,看上任總是個漂亮女人,你就想幫我減輕負擔了啊!老史,你這是狗改不了吃屎!上次我表妹的事我跟你沒算賬!你還得寸進尺了啊!”


    ‘大偏頭’看到妻子暴怒的樣子,再也不敢狡辯了,低著頭撓著眉毛,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吳敏繼續咆哮道:“老史,你要是想過就過,不想過就拉倒!我們就離婚!”


    在貴為區委書記的妻子麵前,身為縣一中校長的‘大偏頭’不敢造次,平時在學校裏官架子十足的他,麵對妻子的咆哮,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此時的‘大偏頭’心情很複雜,一方麵,妻子卻是給他帶來了很多現實中的好處,比如社會尊嚴,就因為自己的妻子是區委書記,在整個縣上,別說縣教育局局長不敢把‘大偏頭’怎樣,就連縣裏的主要領導對要對‘大偏頭’幾分麵子。


    而且因為妻子身為區委書記,經常來找她辦事的人,免不了都要從他這裏入手,讓他獲取了不少好處,有多餘的錢財在外麵逍遙活,就是因為這些,‘大偏頭’就是明知道自己是個男人,也要把這些心酸咽下,畢竟,吳敏雖然是區委書記,但也算是個很顧家的女人,要是沒有什麽重要應酬,一般情況都會回家過夜。


    可他總歸是個男人,受自古男尊女卑的思想影響,尤其他是個知識分子出身,對這些,一直是很在乎的,所以,在逆來順受的同時,也有一些反抗心理存在。


    所以,他一直在外麵想找一下心理平衡,可又不想和那些沒有什麽社會地位的女人來往,而任蘭,身為一家大集團的老板,無疑是他尋找心理平衡最合適的人選。


    聽到妻子說要離婚,‘大偏頭’自然是不肯了,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囁嚅了句:“我……我不想離婚!”


    吳敏看著丈夫那種既想反抗,又不敢說,既想離婚,還舍不得離婚,模棱兩可的神態,吳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她憤怒的站起來說道:“老史,你不要這樣半死不活的,是過還是不過,你今天給我說清楚,你到底在找人家馬總是什麽意思,你給我說清楚!”


    “我……我喝多了,有點失態了。”‘大偏頭’支支吾吾應承道。


    丈夫的態度,讓吳敏非常生氣,吳敏怒吼道:“你都失態過多少次了,還能數清楚嗎!”


    雖然吳敏很生氣,但她深諳官場上的規則,如果和丈夫離婚,出現了家庭方麵的變故,會對自己的政治生涯造成間接的負麵影響,而政敵也容易用這個個人**來作為打擊手段打壓她。吳敏憤怒的看著丈夫酒後的熊樣,心裏怒火中燒,可是無論她怎麽罵,丈夫就像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一樣,就那麽坐在沙發上,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一言不發,讓她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是好。


    為了驗證自己的做是不是有效,趙德三開車帶著任蘭驅車來到了吳敏家所在的樓下,兩個人到這裏的時候,剛遇上吳敏在家裏訓斥丈夫,坐在樓下的車裏,聽著從四樓裏傳來的吳敏的咆哮聲。


    趙德三心裏一陣的幸災樂禍,衝任蘭笑嘻嘻地說道:“看看,吳書記在教訓那老小子呢!”


    任蘭聽到樓上傳來女人憤怒的咆哮聲,卻有點擔心,顧慮的看著趙德三說道:“德三,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啊?”


    趙德三幸災樂禍的笑著說道:“有什麽不好的,那老小子隻有吳書記才能止住他!再不給他點顏色看看,那老小子肯定還會再去騷擾你的!”


    任蘭的神色顯得有些凝重,她怕因為這件事,會讓新農村建設的事情受到影響。


    就在這個時候,從樓上傳來了摔碎東西的清脆響聲,緊接著聽見吳敏咆哮道:“你今晚就睡客廳裏好好反思吧!給你兩天時間,好好反思一下你自己的行為!寫一份深刻的思想檢討!要是讓我看到你的反思不夠深刻的話!那你以後就別回家裏來了!給我滾出去住!愛去哪裏去哪裏!”


    吳敏的咆哮聲就像是利器劃在了金屬表麵一樣,在安靜的午夜裏是那麽的尖銳刺耳,劃破夜空。


    良久之後,房間裏沒有了聲音,趙德三才悄悄開車帶著馬蘭在區裏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下來。


    在酒店的床上,任蘭還是有些擔心因為今晚的事情,新農村建設的事情會受到影響,她臉上掛著顧慮的表情,幽幽的看著趙德三說道:“德三,我還是有點擔心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吳書記會對我有什麽看法,影響到了新農村建設的事情。”


    趙德三說道:“就算那老小子真的想幫助你,他也沒那個能力的。”


    任蘭惑然的看著趙德三,說:“是不是吳書記根本不會聽他的話?”


    趙德三說:“現在市裏麵有領導也想插手這件事,吳書記也有點壓力的,現在如果蘭姐你想拿下這個項目,就要做好充分的準備,讓區裏能夠看中你。”


    “那你說我該怎麽準備啊?”任蘭不解地看著趙德三問道。


    趙德三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明天我們先去試點的鄉鎮實際考察一番,回來做一個詳細的計劃書給區裏,爭取讓區裏滿意,如果區裏的領導們都很滿意的話,那市裏麵的領導也就不好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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