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用手指著這個年長者,惡狠狠的說:“這個家夥在進來之前,是一個大官,是一個副省長。 因為貪汙巨額公款,被抓進來的,據說貪汙了人民幣有二百多億呢!可是,就是這麽一個大貪汙犯,卻還是一個守時奴!他娘的,一毛不拔,哥們幾個誰也沒有沾過他的一點便宜,要不然,也不會和我們這些人關押在一起,老小於就是一個要錢不要命的家夥!不能給他吃!他把錢看得比命還要重!”


    趙德三聽後,也沒有堅持,任由自己的那份飯菜被老大給吃了。


    大家吃完飯,中間的那個犯人就把趙德三喊過來,說道:“那個新來的,過來。”旁邊就有人跟著附和,喊道:“喊你呢,新來的,過來見見我們老大!”


    趙德三怕挨打,就走到了老大跟前,老大問道:“你叫什麽?”


    趙德三說道:“我叫趙德三。”


    旁邊的一個瘦子,小眼睛,小鼻子,就介紹說道:“這是我們這個監室的室長,叫白成金,以後你就叫金哥。”


    金哥半躺著身體,抖著眼,對趙德三說道:“知道監獄的規矩嗎?剛來的這一星期,你每個晚上都要值班,獄警查房的時候,你要負責報告情況。”


    金哥旁邊的另一個家夥,身材比較胖一點,能在監獄裏還有他這樣的身材,委實難得。


    大胖子領著趙德三走到北門邊,邊上貼著一個表,所有監室的犯人要輪流值班,每晚上,都有一個人不許躺著睡覺,要坐著到天明,獄警查房的時候,會對著門問一句:“有事嗎?”


    值班的就得回答一句:“平安。”


    胖子說:“監獄的規矩,每一個新來的人,必須先值一個星期的夜班,如果這期間又來新人了,你就讓他接過去,這個期間沒有來,你再連續值一個星期,就再輪。明白嗎?”


    趙德三剛來,隻能回答道:“明白。”


    趙德三回答完,就要回到自己的鋪上去,誰知,這個時候,小鼻子喊住他,罵道:“他娘的,不懂規矩啊,我們的金哥還沒有發話呢,你就取回去啊,過來!我們的話還沒有完呢!”


    趙德三又被金哥叫回來。


    胖子說道:“還是老規矩,新人來了,大家在一起樂一樂。”


    白成金笑哈哈的說道:“好啊!還是老規矩,今晚召開一場文藝晚會。”


    監室裏還能召開文藝晚會,趙德三還是第一次聽說。


    可是,趙德三身邊的那個長者,就是進來之前是某省副省長,悄悄的扯了一下趙德三說道:“他們這是在侮辱人呢!不能開!”


    說完副省長轉臉替趙德三給白成金求情說道:“這是一個大小夥子,金哥,算了吧!”


    白成金急了,下來對著副省長的臉就是一個耳光,罵道:“你還給他求情,你他娘的算老幾啊!你以為你還是當副省長的那會啊!少在我的麵前充大爺,如果,你真是願意為這個小子分憂,我看這樣,你就替他跳一段舞蹈吧!”


    趙德三看到副省長被結結實實打了一個耳光,心生憐憫,副省長貪汙是不對,但是已經得到應有的懲罰了,何必對一個年僅六十歲的長者下手呢,趙德三對白成成求道:“金哥,你不要打了,你說吧,你想讓我做什麽啊!”


    白成金對趙德三說道:“你先看看,我們的文藝晚會是如何操作的,你在決定給我們表演一個什麽節目!”二十九號大監室文藝晚會正式開始。


    監室老大金哥的手下胖子充當報幕的,晚會進行第一個曲目,由前幾天因為羞辱小姑娘,被關押進來的犯人講述他的犯罪過程。


    金哥搖身一變,變成了法官,身邊站著小鼻子,充當書記員,開始還原當時的法庭庭審現場。


    幾個人過來扭住這個犯人的耳朵,扭到中間地帶,讓他跪下來,然後說道:“把你在刑警隊裏供述的犯罪過程,他娘的,再給我們如實供述一遍,特別是細節,一定要給我們講清楚!你是怎麽樣欺騙無知少女的?”


    人在兒童時期喜歡玩大人之間的生活,遊戲叫過家家,越是無法嚐試的生活,越具有吸引力。


    越是此生達不到的,越希望扮演當中的角色,對於監獄裏的犯人來說,他們最遙不可及的職業,最具有挑戰性的就是法官。


    所以,犯人最想玩的就是法官的遊戲。


    這一刻,金哥搖身一變,儼然是法庭最莊嚴的審判長,開始集中審判這個關押進來的強奸罪犯。


    首先問道這個罪犯的姓名。


    奸淫幼女案犯就回答說道:“我叫體坡上。”


    金哥哈哈笑了,說道:“你幹脆就叫捅破天吧!你說說,你是怎麽實施犯罪過程的,我們的政策,我不用說,你也明白,是什麽啊?”


    小鼻子拿出幾張紙來,獄室沒有筆,小鼻子就用紙卷一個直筒,裝模作樣的比劃著,裝成書記員,負責記錄。


    捅破天就朗聲回答,坦白從寬,杭拒從嚴!看來已經是如雷貫耳了,金哥很滿意,就像被減刑了一樣的高興,要說,監獄的生活很無聊,他們隻能自找一些節目,自娛自樂,借此打發寂寞的時光。


    小胖子接著問道:“據實交代你的犯罪過程?你是如何做的,要詳細。”


    ‘捅破天’就低著頭,詳細的複述他犯罪的過程,他說:“幼女是我的鄰居,我們是一個村裏,兩家相距一牆,有一天,我飼養的兔子跑到幼女家去了,我就過去逮兔子,碰巧的是,女孩一人在家,她熱心的幫著我逮兔子,兔子抓著了,她要摟著兔子玩玩,我就說,老兔子不好玩,我家裏還有這隻老兔子下的小兔子,可好玩了,我帶你去玩好嗎?小丫頭就跟著我回到我的家,我們一起玩小兔子,玩著玩著,我不玩小兔子了,我開始玩弄她,就這麽,我犯罪了。”


    ‘捅破天’講完,沒有想到,白成金爆跳如雷,樣於比真正的警察還嚇人,他‘嗷’了一聲,用手拍了一下軍用被子,張口罵道:“他娘的,你糊弄鬼呢!小子太不老實,給他點苦頭嚐嚐!”幾個犯人一擁而上,圍住‘捅破天’,就是一頓亂揍。


    像這樣的犯人,走到監獄裏也不會讓人同情,它和因為錢犯罪的性質還不一樣,有本質的區別,因為錢進監獄的,占犯人總數的四分之三,也是當下犯罪的主要誘因,也博得了大部分人的理解,因為錢,他娘的太難掙了,君子愛時取之以道,這話寫在教科書上是沒有錯,可是實踐到現實裏,那裏有這麽多的道道。


    就是有道道,也擠滿了各式各樣的人,那能這麽容易就上道啊!本身沒有一點背景的,老於不是富人的,全憑自己打拚掙錢的,要想富起來,比吃屎都難,當然,不乏掙錢個案,但多數人還是掙不到錢的。


    可是,強奸犯罪,就不一樣了,這和現實無關,和人的本質思想有關,改革開放到現在,要成就這種事情,要比掙錢,容易百倍,所以,因為生理犯罪進了監獄的人,在監獄裏被稱為是最低級的犯罪,犯這類事的犯人,也是智商最低級的犯人。


    在監獄裏,獄警和犯人共誅之。


    閑話少敘,回頭再看‘捅破天’,已經是鼻青臉腫了。


    ‘捅破天’哭喪著臉,說了一句大實話:“你們下手太狠了,怎麽比警察刑訊逼供還狠呀!”


    白成金義正言辭的問道:“老實回答,不要偷奸耍滑,把你怎麽樣欺騙少女的過程,給我們一點一滴的滴水不漏的給我們講清楚!”


    聽到老大的命令,‘捅破天’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委屈的說道:“那有什麽好講的,你見過醫生給小孩的屁股上打針嗎?就是那樣的。”


    白成金“呀哈”了一聲,說道:“想不到,你小子還是個滾刀肉啊!來啊,給他點厲害的嚐嚐!”


    幾個人把‘捅破天’就搖倒在水泥地麵上,把他的腿翹起來,用襪子撕成的布條勒住捅破天的嘴,這招叫搖船!大家一推,捅破天的肚皮就作為支架,被晃動起來,幾下子‘捅破天’的肚皮就被粗糙的水泥地麵磨出了血印。


    ‘捅破天’受不了折磨,重新哀求白成金,要求重新交代問題。


    捅破天又把他奸的犯罪過程複述了一遍,這一遍比上一次要詳細的多。


    胖子說道:“兔子那段可以省略不講了,就講你是怎麽樣玩弄人家女孩的?”


    監室的犯人,大眼瞪小眼,都把耳朵支起來,專心致誌的聽‘捅破天’講下去。


    從監獄服刑期滿放出來的犯人,都說監獄的生活,其實不是想象中的那麽痛苦,飯食和人權待遇都有了較大提高,最最難熬的一樣,就是生理需求,不管男犯人和女犯人,極度的精神空虛和生理需求難以釋放,是全世界監獄,犯人最難以承受的,也是最難克服的一個課題。


    白成金饒有興致的問‘捅破天’,他說道:“小女孩,你怎麽能輕易的就範,那女孩沒有反杭嗎?”


    胖子也充滿疑慮的加了一句道:“是啊,俗話都說,強公狗難配轉屁股的母狗,壯漢難纏打滾的女人,你是怎麽成功的呢?”


    ‘捅破天’就像是重回到那激動人心的一刻,說道:“她還不知道男女在一起意味著什麽,我抱她的時候,她沒有反杭,我騙她說,我們玩一個遊戲,就這麽,我把她給忽悠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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