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麗萍見鄭禿驢一個堂堂省級機關單位的一把手,居然這麽怕組織部副部長,便有些不解的說道:“老鄭,你也好歹是省級機關單位的一把手,怎麽還這麽敬畏李副部長啊?”


    鄭禿驢嗬嗬笑道:“麗萍,你也在官場這麽多年了,你難道不知道我們這些人的前途命運可都掌管在組織部的領導手裏,別看調你上來我也找人事廳朱廳長了,其實按照規定,科級以上幹部人事廳根本無權任命的,但是人事廳和組織部的關係情同手足,朱廳長和我是評級,按理說我見了他不用那麽低三下四的,但求人家辦事,就是想認識了他,這樣才能拉近和李副部長的關係嘛。”


    聽了鄭禿驢的一番話,何麗萍打心底覺得這個老家夥心機真是不簡單,為了能達到目的,甘心屈於平級領導之下。這也讓何麗萍打定了主意,想要做一把手,就必須不能一直得當這個老家夥的傀儡和chuang上玩物,還必須心狠手辣不擇手段善用心計才行。


    躲在梧桐樹後麵的趙得三在聽完鄭老兒和何麗萍的對話,不僅明白了他們今天來銀行取錢的目的,而且進一步明白了他心裏一直解答不了的疑問——那就是作為省級機關單位的一把手,為何甘心見了同級別的省人事廳姓朱的低三下四呢。


    看著鄭禿驢和何麗萍各自開車緩緩駛離,趙得三才從樹後麵出來,揉了揉因蜷縮著身子躲藏而發酸的腰肢,對馬德邦被調離的整個事情就恍然大悟了起來。不過趙得三還是有點不太明白,鄭禿驢就算要調離馬德邦,隻要打好和組織部李長平的關係就足以了,根據他所了解的,科級以上幹部任命已經不在人事廳的管理權限內,為什麽鄭禿驢還和人事廳姓朱的走那麽近呢?


    在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絞盡腦汁的想這個問題,但是一隻沒有想明白為什麽。


    殊不知鄭禿驢在得知省上有意對省建委的組織結構進行調整,擬增加一名主管光明新區開發建設的規劃處副處長這個消息後,就開始密切聯係起了人事廳姓朱的,目的在於在將自己女兒順利提拔上副處長的位置,而這個任命權正屬於省人事廳的權力範疇內。


    深不可測的官場,各種複雜關係並不是如同組織文件上的職責規定一樣等級森嚴,由於有些機關單位之間會存在工作上的交集,會互相產生約束,這就導致產生了一種奇怪的現象——明明同一廳級幹部或者說是副廳級幹部,級別劃分相同,但因職能不同之間存在的約束關係,其中一方或許就會對另一方敬畏不少。


    作為河西省建委主任的鄭良玉與河西省省委組織部副部長李長平無意就是這種關係。因為組織部智能權力的特殊性,鄭良玉在李長平麵前表現出來的更像是一個部下的樣子,謙遜、卑微、點頭哈腰,低三下四。


    從外麵銀行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才一點過五分,離上班還有將近一個小時,整個辦公樓裏沉靜的如睡著了一樣,趙得三坐在椅子上後還在想鄭禿驢為什麽會和人事廳姓朱的一把手主動接近攀近乎,在馬德邦的調動問題上,人事廳根本無權插手的呀!


    鄭禿驢帶著何麗萍去李長平開君悅酒店開好的套房裏的路上,因為怕人手不夠,特意給林大發打了個電話,約他來一起陪李副部長打電話。當他和何麗萍到了君悅酒店停下車後,就看見林大發已經帶著一個漂亮小秘書在酒店門口恭候大駕了。


    見鄭禿驢和何麗萍一前一後從車上下來,林大發帶著小秘書就笑眯眯的迎上去,說道:“鄭主任來啦。”同時衝何麗萍微笑的示意打招呼,心裏在想這個風韻猶存的女人又是鄭禿驢在哪搞的女人。


    男人的目光總是容易被美女吸引,鄭禿驢這種人老心不老的老色gui一看見林大發帶著的嬌俏小秘書,尤其是那身職業裝裝扮下的小秘書,就兩眼放光,笑嗬嗬說道:“老林,你還來的ting快的嘛,這位美女不會是……”說著用異樣的笑容對林大發擠眉弄眼。


    穿著職業裝的小美女頓時一看見鄭禿驢擠眉弄眼不懷好意的樣子,就害羞的微微低下了頭。


    林大發倒是顯得若無其事的嗬嗬說道:“我的秘書,小麗,還不快向鄭主任問聲好啊!”


    受到老板點撥,嬌俏小秘書麵帶微笑,有些害羞地說道:“鄭主任您好。”


    “好,好。”鄭禿驢有些忘乎所以的笑著,一旁的何麗萍見他這幅色樣,就故意幹咳的兩聲,鄭禿驢這才還想起他身邊帶著何麗萍這個情ren呢,便收斂了這種淫dang的表情,笑嗬嗬說道:“老林,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單位調來的副主任,何麗萍何副主任——麗萍,這是咱們西京林氏建設公司的林老板,以前可是搞了二十年的煤炭生意,大老板啊。”


    “何副主任,你好你好。”林大發這才明白原來這個三十多歲身姿窈窕容貌迷人的美女,竟 是省建委副主任,立刻就恭敬的伸出了手去問好。


    何麗萍也伸手過去,微笑著說道:“林老板,你好。”


    握完手,鄭禿驢說道:“那我們進去吧,估計李副部長都在裏麵等急了。”


    “小麗,把東西給鄭主任和何副主任。”林大發對身邊的嬌俏小秘書說道。


    小秘書便從黑色皮包裏掏出兩厚遝錢給鄭禿驢和何麗萍遞了上去。


    鄭禿驢愣了一下,嗬嗬道:“老林你這是幹什麽呢,不就是叫你來陪李副部長打牌嘛,你看你這是。”


    林大發說道:“總不能讓你和何副主任破費嘛,拿上吧,今天打牌應該夠了。”


    林大發經過上一次“陪太子讀書”後,有了這方麵的經驗,今天一接到鄭禿驢的電話說要來陪組織部李副部長打麻將,就知道是要來送錢了,特意攜秘書帶了一大包百元大鈔過來。這鄭禿驢和何麗萍身為省建委一二把手,對林大發的建設公司能否在河西省發展壯大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不論是從規劃、拿地、立項審批、開工令等各個環節來說,林氏建設的命運幾乎可以說完全掌握在鄭禿驢一人手裏。林大發和官場的人打交道二十多年,自然知道這些手握重權的人需要的是什麽,總是能在最合適的時候投其所好。這不,鄭禿驢隻是一個電話,原本也隻是叫來湊個手,林大發就多了一個心眼,來的時候帶足了錢,連鄭禿驢和何麗萍一會要輸的錢也一同帶來了。


    陪著李長平打牌,實屬他在調動馬德邦的事情上冒著極大的風險幫了鄭禿驢一把,今天這個牌局,鄭禿驢知道自己必須出血,並且帶上了在他建議下被組織部提拔上來的何麗萍。還專門從銀行取了幾萬塊錢,已經做好了今天來給李長平送錢的準備。


    這林大發突然這麽體貼人意的讓秘書給他和何麗萍送了心意上來,鄭禿驢虛假的推辭說道:“老林,你看你這太客氣了吧,我這怎麽好意思拿呀。”


    林大發二話不說,拉開鄭禿驢的皮包,就從小秘書手裏拿過一遝錢塞進了皮包裏,拉上拉鏈,說道:“鄭主任,咱們都多數了,太這麽客氣幹什麽呢。”


    “老林你這,你這真是的。”鄭禿驢笑嗬嗬的說道。


    林大發再拿起一遝錢,一點也不介意的拉住了何麗萍的手說道:“何副主任,你剛走馬上任,我們這也是初次見麵,這就當是我林大發的一點見麵禮,以後有什麽事還望何副主任要多多關照啊。”說著就將錢塞到了她手上。


    何麗萍裝模作樣的看了一眼鄭禿驢,推辭說道:“林老板,這,這,這我不能收的。”


    林大發看得出她是顧及鄭禿驢在場,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鄭主任,何副主任是怕你在場,她不好意思,你發句話吧。”


    鄭禿驢嗬嗬的笑著,轉過臉對何麗萍說道:“算了,麗萍,既然林老板這麽有心,那你就收下來吧,以後林老板公司來辦什麽事,你就注意一點。”


    有了鄭禿驢的“批示”,何麗萍邊一邊拉開皮包將錢往裏麵塞,一邊盈盈笑著說道:“那林老板這麽客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以後有什麽能幫得上忙的,林老板盡管吩咐就是了。”


    林大發笑道:“那我以後什麽事可就來不用總是打擾鄭主任了,直接來找何副主任就是了。”


    鄭禿驢在一旁笑了笑,突然想起了林大發的兒媳張慧,那可是一個風情尤物啊,雖然隻有過一次親密接觸,但那感覺一想起來就讓鄭禿驢心動不已,便佯裝隨意的問道:“對了,老林你今天怎麽沒來你兒媳過來呀?”


    林大發說:“她忙公司的事呢,陪各位領導打麻將,還是我來比較好一點。”


    鄭禿驢噢了一聲,手機突然就響了起來,從皮包裏掏出來一看,見是李長平打來的,就連忙接上,裏麵便傳來李長平有些醉意的不耐煩的聲音:“老鄭,走哪了?怎麽還不來呢?”


    “李副部長,到了,已經到酒店樓下了,幾分鍾就上去了。”鄭禿驢立刻笑著答道。


    “那行,快一點啊,我這一個人都等了快半個小時了。”李長平有些醉蒙蒙的催促道,隨即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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