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呢,你先上去等著。”她關上門,回頭吩咐,“我馬上洗完了,你先醞釀一下。”


    “去!”張淑芬不屑一顧的媚笑了一下,吸了一口氣,突然一本正經地說,“小趙,你還不是黨員吧?”


    “嗯。”趙得三點頭,疑惑問,“張局總,咋啦?”


    “那你還一直讓我幫你換崗位,你明天去辦公室找小張給你辦理一下入黨手續,推薦信我給你簽字,入黨了崗位也好調整,對以後升職也有幫助的,你要不是黨員,如果真有升遷名額,你也會被pass掉的。”


    “哦……那行,我明天就辦理,好申請不?”


    “有我簽字推薦,單位黨工委肯定會給你批準的,再說了,我是單位黨委書記,我都同意了,誰還能不同意呢。”


    “那行。”趙得三感激的對她笑著,翻了個身。


    “噢……小趙,你緩過勁兒沒有。”張淑芬滿足的叫了一聲,撫著他的後腦勺。


    “親愛的,你光說呢,現在轉崗的事兒咋一點動靜都沒有啊?”趙得三借機問道。


    張淑芬翻了個身,側對著他,氣喘籲籲說:“小趙,你別心急嘛……我也替你瞅著呢……這現在距離還沒合適的空位子給你嘛……放心吧,我不會虧待你的。”


    趙得三放心的笑了笑,佯裝若無其事的問:“張總,那兩個煤礦拆遷應該都差不多了吧?最近沒見你忙那事兒。”


    “元旦過了林大發的黑河煤礦準備開工典禮呢。”張淑芬說道。


    “那不是還有一個嗎?”趙得三關心的是任蘭的小溝煤礦,自從打輸了和高虎虎那場官司,他一直也沒怎麽聯係過任蘭,不知道她的小溝煤礦前期拆遷工作怎麽樣了,為了不引起單位領導懷疑,他也不敢多和任蘭來往。但在她心裏,任蘭和白玲是最讓他心動的女人,疑似愛的感覺讓他對任蘭有點牽腸掛肚,特別是她女兒任婷被輪辱的事情沒有結果,一直讓他感覺無能為力,也不好聯係她。


    這段時間任蘭也是忙得焦頭爛額,隔三差五要去小溝村看拆遷進度,和王鎮長拉關係送禮,確保拆遷工作順利,雖然進度沒有林大發那邊快,但給王鎮長的禮送的也不薄,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官場無白利,這是不成文的規矩,王鎮長收了錢財,在拆遷工作上自然盡心盡力,確保不出差錯。


    “估計年後也要開工吧,她那邊拆遷工作稍微慢一點,不過上頭餘副市長親自下了令的,神府縣政府和白水鎮政府也都是全力配合,不敢怠慢,不過神府縣政府拆遷辦的主任林建陽可是林大發的親生兒子,自然拆遷上的精力要集中在黑河煤礦了——你對這個還有興趣?”


    “我也在煤資局上班嘛,自然關心一下咱們榆陽市煤炭行業的事情嘛,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嘛。”趙得三輕笑說。


    “好,對這一行有興趣就好,有了興趣工作才能有幹勁。”張淑芬淺笑說。


    “領導,時候不早了,咱們睡會吧?”趙得三累的氣喘籲籲,有點筋疲力盡了,想睡會。


    “看你也是累了。”張淑芬輕笑說,“好了,睡吧,明早起來再伺候我一次就好了,也不勉強你了。”


    於是兩人就睡了。


    趙得三一下午陪著張淑芬逛街買衣服,晚上又將她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可疏忽了張淑芬的堂妹張芬芬了,給她說好下了班讓去他辦公室的,等下班了張芬芬滿懷期待的去他辦公室門口等了將近一個小時,敲了無數遍門,發現他沒在,以為自己被耍了,氣呼呼的走了。


    睡到半夜,趙得三突然做了一個噩夢驚醒了,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揉揉眼睛,斜過臉看身邊睡的人是張局,一時間有點恍然若夢的感覺。有時候他也不喜歡現在這樣的生活,整天醉生夢死在各種女人的身體上,但這並不是他心裏真正想要的生活,可是他有一顆野心,不敢做一個平庸之人,隻有靠位這個女領導,他將來的路子才會平坦一點。


    他看著身邊睡的一臉踏實的張淑芬,突然腦子裏閃起一個念頭來,雖然他現在和張淑芬的關係已經遠遠突破了上下級的關係,但他還是不放心就此能坐穩這條船,必須得像對王純清那樣,手裏握著張局的把柄,就不怕以後她翻臉了。想到這個,他有了一個想法,輕手輕腳從桌櫃上的褲兜裏掏出手機,打開照相機功能,輕手輕腳掀開被子,小心翼翼的從多個角度為張局拍了十幾張照片。


    拍了十幾張照片後,他正得嘴角浮起得逞的笑容轉過身放手機。張淑芬醒了,一臉慵懶,半眯睡眼,問:“小趙,你在幹什麽呢?”趙得三身子一抖,驚慌失措地放下手機,回頭假裝迷迷糊糊說:“我看幾點了,張總,你這麽早醒了?睡覺吧。”他翻身一隻手搭在了張淑芬身上,欲攬著她睡覺。


    釋放後的兩人穿著粗氣躺下,再無睡意了,趙得三每當問起張淑芬的家事,她就守口如瓶,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能做到榆陽市煤資局長的位子上,僅有任職河西省組織部副部長的老公李長平幫助是不夠的,自身也有點本事,對事對物無比謹慎,官途上從不刻意得罪任何人,就連一直看做眼中釘的王純清副局長,表麵上也是對他關懷有加,讓自己在外人眼中樹立了一個仁義明智的領導形象。


    趙得三這半個月時間可就忙碌了,張達給他安排參加節目的好差事讓他真是煩惱,下班回到家裏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電腦上網搜索一些小品視頻,將台詞做了修改,自己編了個劇本,修了幾遍,還覺得不是很滿意,於是上班後就給李菲菲發了條短息,讓她中午抽空來自己辦公室幫忙看看。


    中午吃飯時在食堂碰見了張芬芬,趙得三對她笑了一下,張芬芬嘟了一下嘴,那天被趙得三放鴿子的事情她還記著,打了飯就匆匆回倉庫去了。


    過了一會李菲菲打好飯端來坐在他對麵,笑嗬嗬說:“趙得三,你讓我給你修改什麽劇本啊?”


    “還不是元旦要演出啊,一個小品節目,從網上找的,稍微改一下。”趙得三苦悶地說。


    “喲!你小子還要準備了節目呀?”李菲菲瞪大眼睛,驚訝地看著他。


    “靠!那不是那個張達安排的!”趙得三沒好氣地說,“估計那家夥是想整我,讓我出醜!”


    “小聲點。”李菲菲用眼角餘光掃了一下,湊近他小聲提醒。


    正說完,張達笑嗬嗬的站在了趙得三的背後,用力的拍了兩下他的肩膀:“小趙啊,節目準備的怎麽樣啦?”


    靠!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他回過頭,嗬嗬笑道:“承蒙領導關照,正在準備著,領導您放心就是了。”


    張達假惺惺點頭笑道:“那就好,可別給咱們後勤處丟臉哦!”


    “不會的不會的。”趙得三臉上掛著恭維的假笑,心裏燃著怒火,真想收拾這個家夥一頓,這個雞賊,還想著和王副局一起將他從煤資局整掉呢,想得美!


    “那行,你和李秘書吃飯吧,我先走了。”張達笑嗬嗬的在他肩膀有用力的拍打了兩下,那力道似乎在警告他,少在私底下說他的壞話。


    趙得三回頭笑臉恭送他出去了,轉過頭來撇了撇嘴,鄙夷地說:“看見沒,那家夥,擺明了想整我!”


    李菲菲笑眯眯說:“張處長就那人,小雞肚腸。”


    趙得三煩惱地搖搖頭,低頭扒拉了兩口菜,抬頭說:“呆會去我辦公室幫我修改一下劇本啊!”


    李菲菲鬼笑問:“隻是修改劇本嗎?”


    趙得三一本正經點頭:“是啊。”


    李菲菲挑起柳眉,揚著眼瞼,詭異地凝視著他,“就沒有其他什麽事啦?”


    趙得三明白過來了,這李大秘書又想到那個事情上了,於是眯著眼睛“嘿嘿”笑道:“你是不是又想?嘿嘿……”


    “胡說!”李菲菲皺眉矢口否認。


    “那就算了唄!”趙得三轉著眼珠道。


    李菲菲又將臉湊近他,兩頰上浮起一片紅暈,小聲說:“你辦公室中午方便不?”


    趙得三上下晃著腦袋,得意洋洋,哼哼地笑道:“你說呢?肯定方便,你也知道,我那破地方,成天連一個人也不來。”


    “那……好吧……”李菲菲羞澀的低下了頭,眼眸有點嫵媚,這段時間沒和趙得三親密接觸,很想抽空和他好好聊聊,她感覺自己有點愛上這個壞家夥了。


    王純清和張曉燕一起走進了食堂,這家夥貴為局裏二把手,每天的應酬應接不暇,一個月能來食堂吃一次飯都算稀奇,但和張曉燕一起進來,那就不足為奇了。


    張曉燕這姑娘真是野心不小,但自己本身一在煤資局沒靠山,而自己家庭背影平凡,想在煤資局混出頭,隻能以青春做代價來換取領導們的提拔。趙得三近些日子和她走的比較遠,從眾多與自己保持關係的女人中已經劃去了她。不過她還算為趙得三做了一件好事,幫她寫了一份入黨申請書和一份推薦信。


    那天拿著推薦信先去找王純清簽字時,那混蛋推三阻四,總是找借口推諉,趙得三幹脆直接跳過了他,直接讓張局簽了字,很快就通過了黨工委的審查,加入了光榮而偉大的中國**,成為了一名優秀的黨員。


    趙德三感覺自己的身份有了轉變,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但凡是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一定要盡可能的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將一腔熱血傾灑在工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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