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是誰?是誰欺負了你?”怔了片刻,任蘭一臉焦急,眼眸裏燃燒起憤怒的火焰。


    “快說一下,丫頭,有你媽媽和得三哥哥給你做主!”趙得三急切地催促她。


    小丫頭哭的眼睛都紅了,涕淚橫流,渾身顫抖,委屈的哽咽道:“我不認識那個人……他五十多歲看起來……黑黑的……開著奔馳車……我記著車牌號了……榆bc600……嗚嗚嗚……”


    ……


    原來在下午任婷出去逛街返回時,一輛奔馳車緊跟在她身後,任蘭這所別墅周圍環境有點偏僻,到了無人處,奔馳車趕上了任婷。


    車裏那五十多歲,黝黑健壯的男人便是任蘭和趙得三同時猜測到的人——高虎虎,他為了報任蘭奪走小溝煤礦開采權的仇,決定報複一下任蘭,從她這個天真的女兒下手!


    “去!把這丫頭給我抓上車!”高虎虎抽著一根煙卷,冷笑著吩咐車裏的兩個青年。


    隨即兩個青年打開車門下車,小跑到任婷跟前,一前一後朝她靠近。


    “你們……你們是什麽人?你們要幹什麽?”任婷驚慌的左顧右盼,心裏害怕極了。


    “小丫頭,別叫!跟我們乖乖上車,保證不會傷害你!”


    “你們是壞人!”任婷轉身朝著一片樹林撒腿就跑,邊跑邊喊:“救命啊……救命……”


    但她畢竟是個十七歲的姑娘,怎麽能跑得過這兩個彪形大漢,才跑出十幾米,就被這兩個惡漢抓到,捂著嘴抬著掙紮不已的她,走到奔馳車邊,打開後排門塞了進去。


    “你們……你們要幹什麽?”任婷驚慌失措,完全被這陣勢嚇到了。


    “哼哼……小丫頭……你陪叔叔玩玩!叔叔不會傷害你的……”高虎虎那粗糙的手指捏著她光滑白嫩的臉蛋,一臉壞笑,“這皮膚這麽水嫩,和你媽一樣漂亮!”


    “你混蛋!”任婷甩開他的手,掙紮著要下車。


    “摁住她,老子今天好好玩玩一下這個小丫頭!”高虎虎凶神惡煞的說道。


    兩個青年將任婷壓在後排,一人按手,一人按腳。高虎虎得意的壞笑著著,伸出了一雙魔爪。


    任婷的嘴被塞上了毛巾,吼叫不出,臉蛋憋得通紅,眼淚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嗚嗚嗚……”任婷已經哭成了淚人,鼻腔裏發出痛苦的氣息,身子劇烈的掙紮,可怎麽也掙脫不開三個人的魔掌。


    她不光被高虎虎玷辱,還被這兩個青年侮辱了,這給年幼的任婷心理打擊太沉重了。


    ……


    “不要留下證據!”高虎虎從車前拿了一卷衛生紙丟給了剛完事的青年,吩咐他們不要留下痕跡。這是高虎虎一貫的作風,他的生意能做到現在,與他那種老奸巨猾的行事風格分不開。


    一絲不苟的抹掉所有證據後,方才罷休,然後將她丟到了小樹林裏,揚長而去,但任婷記下了這輛奔馳車牌號。“走,蘭姐,我們帶婷婷去報警!這龜孫子王八蛋!***!”趙得三為小丫頭的遭遇萬般怒火,氣憤不已。


    “婷婷……媽媽發誓一定要幫你報這個仇!”任蘭眼神看起來可怕極了,咬牙切齒,拿了手機,打給公司保安隊長電話:“張隊,立刻召集隊裏人,帶上家夥——”


    趙得三知道蘭姐一氣之下失去理智要亂來了,連忙一把奪過手機摁掉了。


    “你幹嗎!”任蘭第一次對趙得三這麽大聲的發火。


    “蘭姐,婷婷這種遭遇,我也很憤怒,但是你這樣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你能把高虎虎打死嗎?也許他是故意激怒你讓你找他鬧事呢。你想想看,現在小溝煤礦快開發了,他挑事不就是因為這事嗎?你不能那麽衝動,我們帶婷婷去報案,讓公安來處理這件事,我相信他逃不了法律的製裁!”


    任蘭聽了趙得三的話,情緒稍微平靜了一些,但依然心中充滿怒火,咬牙切齒道:“高虎虎!你等著瞧!”


    任婷還伏在趙得三的懷裏傷心的哭著,很是委屈。。


    “走,丫頭,哥和你媽媽帶你去報警!報了警才能抓那個畜生,讓他去坐牢!”趙得三輕輕拍著任婷的背,安慰著她。


    任婷抬起了頭,雙眼通紅,連鼻頭也紅彤彤的,滿臉淚痕,點了點頭。


    任蘭見自己的女兒哭成這樣,發生這樣的事情讓她感覺心情複雜,猶如刀絞。更有一種深深的自責感,要不是她虎口奪肉,搶走小溝煤礦開采權,高虎虎就不會這樣報複她了。


    哎!任蘭感覺太自責太內疚了。


    這時候多虧有趙得三在身邊,她才能冷靜下來,和他一起帶著任婷去了派出所報案。


    在派出所呆了將近兩個小時,辦案人員詢問了整個事件的詳細經過,做了筆錄。


    “黑色奔馳車……皮膚黝黑……小眼睛……還有其他體貌特征嗎?”辦案人員做著記錄問道。


    “嗯……車牌號是榆bc600。”任婷紅著眼睛哽咽說道。


    從派出所回去,丫頭一直懨懨的,也不像平時那麽活泛了。任蘭便一直陪在她身邊,開導她安慰她,但趙得三的話似乎作用更大,丫頭就像一個委屈的孩子一樣,一下午都趴在趙得三懷裏,安靜的像隻貓咪一樣沉默不語。


    ……


    禮拜一上班,趙得三一早來到單位,去敲開後勤處長張達的辦公室門,說:“領導,我想請一天假。”


    張達正在看報紙,翻起眼睛,愛理不理的樣子,說:“小趙啊,你怎麽又要請假啊?”


    媽的老子啥時候請過假了!趙得三見那刁難的樣子,一肚子火,憋著說:“領導,我什麽時候還請過假了?”


    “你看看,你看看,沉不住氣了,上了臉色了。”張達翻了一眼,邊看報紙邊說,好像旁若無人一樣。


    “領導,我請個假。!”趙得三加重語氣重複了一遍。


    “年輕人,凡是要能沉得住氣啊,不能動不動就上火的啊。”張達故意刺激著他。


    “你到底給我請還是不請?”趙得三沉不住氣了,陰著臉凝著他。


    “請啊,我沒說不請啊。”張達將報紙翻了個麵,挑起眼睛翻了一眼,“你看你,我沒說給你不請,怎麽就這麽氣勢洶洶的呢?”


    “操!”趙得三終於沉不住了,撂下一句髒話轉身拂袖而去,張達放下報紙,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一臉綠光。


    這小子!仗著現在有張局給撐腰了,媽的連老子都敢衝撞了!張達朝地上啐了一口,不甘示弱的揉了揉鼻子。


    趙得三擅自離崗,直接去了派出所,找到辦案人員詢問案件辦理進程。


    接待他的人是副所長,趙得三問他:“所長,我妹妹的案情進展怎麽樣了?”


    副所長抿了一口茶水,咂咂嘴說:“不樂觀啊,現在隻是她的一麵之辭啊,你說是輪辱,又沒什麽證據,受害人沒有犯罪嫌疑人的殘留物,我們怎麽取證呢?”


    趙得三急道:“取證,怎麽才叫取證,難道被人輪辱了還能拿凶手沒辦法了?這不是我妹妹認識他嗎!指證他還不行嗎!”


    “你先別激動,現在指證嫌疑人,那要你們出麵起訴,通過法院來處理,現在我們無證人證都沒有,這是法治社會,辦案講究的是證據。”


    趙得三這兩天也去事發地點看了看周圍環境,幾乎很少有人經過,認證是找不到了。但他發現在一旁的路燈上裝有監控。


    想起這個,他忙說:“事發地點不是有監控錄像嗎?調出來一看不就有證據了嗎?”


    副所長無奈的笑著,搖搖頭說:“事發地段的監控我們調查了,真不巧啊,那監控當天正好壞掉了,所以就沒什麽證據。”


    趙得三一聽所長的話,就知道肯定是高虎虎搞了貓膩,氣得咬牙切齒砸了一圈桌子:“媽的!監控偏偏就那天壞了!”


    副所長嘴角擠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隨意“嗬嗬”笑道:“小趙,這件案子啊,我看就這麽算了吧,如果大肆聲張,傳出去對你妹妹的成長也不好啊。”


    趙得三氣憤的喊道:“怎麽能就這麽算了!你們是人民公安,為人民服務,除暴安良的!怎麽能不抓犯人呢!”


    副所長也急了,反唇相譏:“現在什麽證據都沒有,你讓我們怎麽抓人啊?這不是讓我們為難嗎!想抓人,你們先得拿出證據來啊!”


    趙得三還是懂一些辦案常識的,反問他:“那你們為啥連犯罪嫌疑人傳訊都不傳訊呢?起碼得叫過來審訊一下啊!這是什麽辦案方式啊!”


    “小趙,你也知道,犯罪嫌疑人是老虎虎,他在榆陽市的勢力可不是一般人敢動的,我們現在沒法傳訊啊!我還是勸你不要再追究這件事了,就當吃一次虧算啦,繼續追究下去對大家都沒有好處的!”


    副所長斜睨著他,即使警告又是勸說。


    趙得三腦子聰明,知道這件事憑他一己之力是無能為力的,而且蘭姐為了保護女兒任婷的聲譽,不想將事情聲張,他隻能作罷,氣呼呼拂袖走出了派出所。


    從派出所出來,趙得三心亂如麻,就像無頭蒼蠅一樣,不知道這件事該怎麽辦,僅僅靠他和任蘭,絕對是拿高虎虎沒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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