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你怎麽樣?”紫衣從外麵飛奔進來,看到站在的夏啟軒,沒有失了該有的禮儀規矩,朝夏啟軒福了福身子,而後便一臉焦急的望著冷暖。


    冷暖抬起頭來,朝她淺笑著搖了搖,“沒有事情!不過我有些累了,餘下的事情交給你處理了!”平靜淡然的臉上有一抹難以掩飾的疲憊。


    紫衣看了眼水沉的屍體,眸子裏閃過駭人的光芒,冷暖笑笑,“替我好好葬了水沉!算我欠你的一份情!”


    說完也不等紫衣回答便朝外走去,洛邑站在花廳的內室門邊上,他想去追,卻被紫衣的眼神製住。洛邑睜大著眼睛,看著落寞離去的人,暗暗發誓,自己會努力的,將來要變得很強大,保護暖暖不再受到任何的傷害!


    夏啟軒看著冷暖孤獨單薄的背影眉頭微皺,心裏止不住的顫抖,淡淡的看了紫衣一眼,“外麵的事情都安排好了?”紫衣回答是,夏啟軒“恩”了聲,便快步跟著走了出去。


    冷暖褪了衣物,紅色的衣裙上沾滿了鮮血,變成了暗紅色,有些已經幹涸,有些依然鮮豔。地上水紅的裙裳,潔白的裏衣和抹胸,呈現出詭異的畫麵,那堆積在一起沾滿了鮮血的衣角裙裾拚成一個嗜血嘲諷的麵龐,又似一朵妖嬈的罌粟花。室內早已經備好了熱水,血液的甜膩,冷暖並不討厭,隻是不喜歡粘稠喜歡那種妖豔的紅色,世間的紅色隻有血液的顏色最為純粹,它攝人心魄,美的不可方物。


    及膝的長發在木桶裏漂著,似一束束隨波浪湧動的海藻,氤氳水汽繚繞升起,覆蓋在她潔白如玉的麵龐上,依舊淺笑,眉宇間卻失了神采,眼神越發的渙散已經晶亮的眼眸裏,此刻蒙上了一層黯然的死氣。


    夏啟軒心裏驚,將她攬在懷裏,唇抵在她的額間,吸允著,低語道“你還有我!你還有我!不要這個樣子,好不好?看到你這個樣子,我心裏害怕!那麽那麽的遙遠,遠得哪怕擁在懷裏也覺得不真實!暖兒,不要這樣好不好!好不好!”


    冷暖隻是空的望著,夏啟軒用力而又不失溫柔的掰過她的身子,認真道,“那些人我一定會找出來的,你放心,以後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情論是明裏還是暗裏,都不會再有!”夏啟軒將她抱在懷裏,堅決道,“我會好好保護著你的!”


    冷暖看著夏啟軒笑得,接著大笑起來,強烈的聲音使得她失去了原本就不夠濃烈的感**彩,直到肚子裏的所有器官都糾結在一起,直到不能呼吸,直到夏啟軒眼裏的傷痛也灼傷了自己的心。多好!它在疼痛!這就是愛情!因為看到愛人傷心,自己也疼!冷暖緊緊的抓著木桶的邊緣告訴自己。


    冷暖從水裏急急起身落了一室地水。環上他地脖頸。輕輕說道。“我當然相信你可以!”


    夏啟軒右手用力將她從水裏徹底帶了出來。輕吻著她地唇齒緩下移。輾轉在她修長潔白地脖頸間裏在夏啟軒唇下綻放出一朵朵鮮豔妖嬈地花朵。


    夏啟軒將冷暖輕輕地放在床上。褪去衣物緩緩地小心地覆蓋在了她地身上若冷暖是一尊易碎地陶瓷娃娃。一不小心便會打破了。


    冷暖冷地渾身發顫緊緊地抱著夏啟軒。男子地陽剛之氣瞬間籠罩在她身上。溫熱地體溫也不斷地傳導給她。隨後。他們誰都沒有動一下亦沒有說過一句話。直到冷暖變熱了。夏啟軒變冷了。


    冷暖拉了被子蓋在夏啟軒身上。夏啟軒頭埋在她地頸側。喃喃說道。“暖兒。我想你了!”


    冷暖淺笑出聲。手撫上他那冰涼地脊背。緩緩地滑動。驅趕著表麵地寒氣。“我也想你了!”


    夏啟軒聞言抬起頭來,“真的?”這可是第一次呢!算不算暖兒對他的表白?他突然發覺頭腦有些眩暈,那種腦袋充血的眩暈感讓他覺得異常的不真實,所以才會這麽一問。


    冷暖點點頭,鄭重道,“千真萬確!”


    他們兩人都不在提及剛剛的事情!做鴕鳥就做鴕鳥吧!


    夏啟軒撐著身子細細的觀察冷暖,此刻她的眸子已經變得明亮,眉宇間也被淡淡的喜悅和滿足之色所覆蓋,還帶有些微的慵懶與嫵媚,夏啟軒薄唇一揚,挑起一個好看的幅度,溫熱的手掌覆在冷暖的小腹上,聲音沙啞,“那我可不可以……恩?”


    冷暖在他灼灼目光下臉上一熱,有些害羞的側了側頭,雙腿卻盤上了他那修長有力的腰身。行動是最好的回答!無疑,冷暖的反應給了夏啟軒作為男人莫大的鼓勵。


    夏其瀟坐在屋頂上,笑得前俯後仰,他的皇兄剛剛居然在求歡!!!那個女子還是他自己的妃子,他居然那麽小心翼翼!


    他坐著的位置一柄劍破頂而出,夏其瀟騰空而起,一個翻越接住了,笑嘻嘻道,“皇兄,我知道了!我會走的!”


    四樣掛飾同時飛了出來,夏其瀟被打中,驚叫一聲從屋頂上掉了下去,來不及站起來埋怨一句,屋裏又飛來了不明物體,夏


    個翻身,一躍便消失在院子裏。


    也知道過了多久,屋子裏的聲音才漸漸低了下去,最後融入在黑夜裏,與濃重的夜色渾然成為了一體。快樂的時光對於享用的人來說總是覺得短暫的!


    夏啟軒吻了吻冷暖粉嫩嫩的唇角,還想繼續,冷暖一個錯身滑開來,嗔道,“你明天還有事情呢,早些睡覺!”


    夏啟軒忍了忍繼續在冷暖身上遊走涼的薄唇覆在冷暖的耳朵,反複用力的吸允,時而用力咬一下,“你就這麽忍心?”


    冷暖一隻手緊緊的摟著夏啟軒,全身戰栗,蘇蘇麻麻的感覺直達心底,一隻手把玩著他的發,夏啟軒摟著冷暖壞笑,曖昧不明的喚了一聲,“暖兒!”


    冷暖抬起頭來“怎麽了?”


    她的臉上還留有未來得退卻的潮紅,眼眸裏流動著春水瀲灩,晶亮如星辰。小巧的唇微腫,帶著曖昧的紅,輕輕開啟,吐出帶有玟瑰花香的氣息。


    夏啟軒低頭吻了下去淪在溫柔鄉裏,無法自拔。直到冷暖疲憊的睡了過去,夏啟軒才罷休!


    後半夜裏,冷醒過來,錦被裏是熟悉的男子特有的溫暖氣息,讓冷暖覺得安心。冷暖將耳朵貼在夏啟軒的心髒位置,聽著那一聲聲有力的跳動,滿滿的是踏實。


    抱著她的手臂緊了緊,頭對上了那雙漆黑明亮,耀眼如星辰的眸子“吵醒你了?”


    夏啟軒右攬著冷暖的腰身,左手輕輕的包裹著冷暖的右手,過了良久才道,“暖兒,你有什麽夢想?”


    冷暖趴在夏啟的胸膛上,想了想,搖了搖頭,夏啟軒眼神一暗,掉頭看著窗外漆黑的夜,“真的沒有麽?再仔細想想!”


    冷暖笑了起來“有吃有穿,有一個開著一扇大窗戶的房間,可以做自己想做的吃食,能夠有時間守著火爐熬上一鍋香噴噴的湯,有一個院子裏種滿了奇花異草,有很多可愛的小動物在其中嬉戲玩耍暖歪著頭仔細的想了想,而後看著夏啟軒道“就這麽多了!”


    夏啟軒歎了口氣,咬了口冷暖小巧的鼻翼“那你還要不要一座被繡子環繞的繡屋?”


    “竹屋?”冷暖抬眼惑的望著夏啟軒。


    夏啟軒接著道,“還要不要一個疼愛自己的男子?”


    冷暖聽到這裏有些好笑的垂下了眸子,關於這個問題,冷暖不想回答!


    夏啟軒卻緊了緊手臂,不放棄的追問,“還要麽?暖兒!”


    冷暖伸出手,在寒冷的空氣裏晃了晃,似乎想要躺在去觸摸頭頂的紗帳,而後又收回來,自嘲道,“夢想就是那麽遙不可及,哪怕自己再怎麽努力,永遠都得不到。就如天上耀眼的星星,隻要沒有厚重的雲層就會準時出現,可你永遠都隻能仰望著他;就如航海者在海上看到的燈火,總以為近了近了,卻永遠都在前方!就如沙漠中看到的海市蜃樓,哪怕費勁千辛萬苦,走進了卻是一片虛無。”


    “你現在給我的這一切,我覺得很滿足!”冷暖真摯的說道。


    “可是我卻利用了你!常常將你置於險境!”夏啟軒低下頭,眸中是一片悲痛。


    冷暖頓了頓,冷靜說道,“要是有必要,你隻管做你的事情就好,我不會在意的,更加不會去怪你。”


    “暖兒?你……”夏啟軒滿臉的不可置信,漆黑明亮的眸子裏閃過一絲詫異,旋即便又隻剩下疼痛了。


    冷暖搖搖頭,“我希望你好,也希望你快樂!僅此而已!”隻要當你成功的那一天不要忘了我就好!站在無人企及的高位,還能夠想起,曾經有個女子為了你願意傾付一切。冷暖在心裏加了句。


    等冷暖起來,夏啟軒已經走了,全身上下都是他的氣息,年關將近,他很忙!


    是的,年關將近,他很忙!冷暖告訴自己。


    床頭放著幹淨的衣衫,屋子裏已經被整理幹淨了,冷暖起身,在屋子裏轉了一圈,神色間安靜平和,與往常並無不同。洛邑在門邊站著觀察了好一會兒,才端著水走了進來。


    他的臉色仍然有些蒼白,不過,步伐已經有力,不像昨日一樣虛浮,受的傷大概好得差不多了。紫衣的靈丹妙藥還是很管用的!


    冷暖透過鏡子看著他將手上的東西放好,然後站在了自己身後,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冷暖放下梳子,沒話找話的問道,“傷好些了麽?”


    洛邑點點頭,上前來拿了冷暖剛剛握著的那把梳子,上麵還帶有冷暖特有的冰冷氣息,雖然冷暖才放下去,梳子卻沒有絲毫溫度,甚至冰的岑人,“好多了!暖暖不用擔心!”


    隨後便一心一意的替冷暖梳起頭發來,那一頭青絲在洛邑尚未張開的手指裏來回的滑動,一個漂亮的流蘇髻便出想再冷暖頭上,而後服侍冷暖漱口洗臉,又細細的替冷暖上了妝。喚了人進來收拾幹淨,這才和冷暖一起進了花廳。(全本小說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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